爱在生死边缘[都市]-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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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
电话那端的窦青青放下电话,拿出一面小镜子端详着自己的面容。
米恬狐疑地看着她:“你有男朋友了?”
窦青青自豪地说:“怎么?不可以吗?”
米恬冷笑着说:“怎么不可以,太可以了,我恭喜还来不及呢!”
武布克在劝说林志浩躲一躲,林志浩激动地看着武布克说:“我不躲。这是是非曲直的问题,躲能躲得了吗?”
武布克说:“打官司麻烦得很啊。搭时间耗精力不说,一旦败诉,不光你,连中心也得受牵连!”
林志浩说:“果然像个官了,说话的味儿都不一样。”
武布克说:“我这是为你考虑。”
林志浩说:“那我就不懂了,法律是件严肃的事,不是儿戏。我是不想惹麻烦,但既然赶上了,那就打好了。到底我的处置有没有问题,大家摆开来谈吧!”武布克说:“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这不明摆着是冲你来的嘛。那俩民工能想出这招来,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支招啊!”
林志浩说:“你说对了。既然他们有备而来,就不会轻易罢手,那躲避又有什么用处呢?我会跟他们把这个官司打到底的!”
武布克说:“既然如此,那我正式通知你,鉴于你的身体状况,中心办公会决定,你暂时不用上班,继续养病。”
林志浩说:“我身体没事了,明天就可以上班。”
武布克说:“好了也不行,必须养病。”
林志浩问:“这是什么意思?”
武布克说:“就这意思!”说完扭头就走。
武布克刚回办公室,武咪咪就进来了,两眼愤怒地瞪着他:“武布克!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和唐在军同流合污,共同迫害林志浩!”
武布克大喊:“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裹进来添乱!”
武咪咪说:“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为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变得如此恬不知耻!你们还算是个医生吗,呸!”
武布克用力拍着桌子说:“你给我立刻滚回学校去!你的实习结束了!”
武咪咪脖子一梗:“要封我的嘴,休想!我看谁敢轰我走?”
观察室里,谢鸿雁在给民工换药,武咪咪愤怒地冲进来,二话不说,动手就收拾民工的东西,打包捆卷。
谢鸿雁忙挡住:“哎,你这是干什么!”
武咪咪指着两个民工说:“干什么?问他们!”
俩民工羞愧地低下头去。谢鸿雁问民工:“怎么了?你们俩干什么了?”民工不敢抬头。
武咪咪说:“你们俩不是有胆吗,既然做了怎么不敢说?你们俩简直不是人!竟然恩将仇报。说,你们凭什么去法院告林大夫?要不是林大夫,你们早躺到太平间了!”
谢鸿雁着急地问:“武咪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武咪咪说:“什么话?就这话!你们俩怎么哑巴了?”
谢鸿雁问民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告林大夫什么?”
大胡子低下了头说:“护士大姐,你,你就别问了。”
瘦子哭丧着脸说:“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武咪咪喊道:“你们还有什么脸呆在这儿,滚!都给我滚出去!”武咪咪气呼呼地瞪着民工。俩民工互相看了看,起身下床要走。谢鸿雁拦住他们:“你们干什么?都回床上躺下。林大夫没发话,谁也不许走!”俩民工看看武咪咪,又看看谢鸿雁,迟疑了一会儿,小心谨慎地坐在床上,躺又不敢躺,半坐着,不敢正眼看武咪咪,只是偷眼瞟着。
武咪咪狠狠地说:“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赖的人!”动手欲扔民工的东西。谢鸿雁按住东西不让动,武咪咪与她僵持着了一阵子,一甩手走了。
谢鸿雁跟着武咪咪进了护士站,谢鸿雁对武咪咪说:“你怎么能那样对待他们,他们是病人!”
武咪咪冷笑:“哼,忘恩负义,还算是人吗?”
谢鸿雁说:“你现在很激动,我能理解。听了这事,我也很生气。可我们不能冲动发脾气,那样反而会把事情搞砸的。”
武咪咪说:“你也生气,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口口声声要维护林大夫,可你刚才……”
谢鸿雁说:“武咪咪,你要真心对林大夫好,就别再这么做了。”
武咪咪犹豫了一下,回头说:“你甭这么教训我,还是教育教育朱小民吧。落井下石!法院干部问他情况他什么也不说。”
谢鸿雁闻言去找朱小民,最后终于在中心的楼顶平台上找到了朱小民。朱小民站在楼顶平台上,任凭寒风吹拂着他的身体,他的脚下丢满了烟头。也许是被风呛着了,他猛烈地咳嗽着。谢鸿雁走过来,朱小民低下头说:“鸿雁,你骂我吧,随便你骂什么。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谢鸿雁说:“朱小民,我只想问一句话,你不是没有良心和正义感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不为林大夫作证?”
朱小民敏感地说:“你是不是为了林志浩才来找我的?”
谢鸿雁说:“我是为你才来的。”
朱小民闻言抬头看她。谢鸿雁说:“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一件事情办错而一辈子直不起腰来。”
朱小民说:“鸿雁,我,我也只有跟你说了……”
谢鸿雁听完后说:“唐在军威胁你,你就怕了,你能躲得了自己的良心吗?你这样还配做一个医生吗?”
医生办公室里林志浩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房门突然响了一声,林志浩朝门看去,一只信封从门缝塞了进来。林志浩过去捡起信封,打开门,朱小民的身影转过墙角不见了。
林志浩回到屋里,打开信封。信里写着:“林老师,我对不起你,也无颜面对大家,谢鸿雁说得对,我根本不配做一个医生……”
朱小民出走了,强大的心理压力和内疚感使他无颜面对大家。谁也想不到朱小民会去谢鸿雁的家。他到达那个小山村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村子里有淡淡的炊烟升起,暮归的老牛不慌不忙地往村里走,抬眼回望满山的绿色青翠欲滴,空气清新的让久居都市的人清晰地感到是在自然的环抱中。
村里人情浓,谢鸿雁家很快找到了。朱小民一眼就认出了谢鸿雁的母亲,她虽然身子很单薄,但是干净利落,她有一双与谢鸿雁一样的眼睛。谢母身边那个小男孩就是谢鸿雁老念叨的侄子阿龙了,一老一小正在院子里摘豆角。朱小民上前说:“大妈,我是鸿雁的同事,我叫朱小民。我休假,路过这儿,听鸿雁说你们这儿风景好,我来看看。”
谢母看着朱小民说:“朱大夫,知道,知道,鸿雁拿回来的照片上有你。进屋坐,进屋坐。”朱小民走进谢鸿雁的家,谢鸿雁的家非常整洁,一看这家人就特别勤快。谢鸿雁的父亲、哥哥、嫂子也都热情地招呼朱小民。
一会儿,谢母把饭做好,朱小民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也确实饿了,一见这新鲜的农家饭,胃口大开,吃得十分香甜,谢家一家人都很高兴。小阿龙更是围着他东问西问。整个晚上,朱小民睡得很香。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阿龙就缠着朱小民和他放鸭子。朱小民答应了,和阿龙走出院子前,他对谢母说:大妈,我只想在这儿果几天,您不要告诉鸿雁我在这里,我不想让单位的人知道。“谢母说:“孩子,你是不是在单位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想开点。”
朱小民掩饰地说:“没有,没有!”
朱小民带着阿龙赶着鸭子走向村口。鸭子见水,纷纷撒着欢儿地直奔河里。
阿龙高兴地问:“叔叔,你以后能天天带我放鸭子吗!”
朱小民说:“只要阿龙愿意,叔叔天天陪你放鸭子。高兴吗?”
阿龙说:“高兴。要是姑姑能回来,我就更高兴了!”
闻听此言,朱小民的脸上滑过一丝忧郁。他拾起一块石子远远地扔了出去。石子在水面上激起层层涟漪。朱小民和阿龙赶着鸭子回来,谢母从屋里出来迎上前:“快歇会儿吧,赶紧洗一洗。”说着要给朱小民打水。
朱小民阻拦忙说:“您别忙,我自己来。”
谢母不住用围裙角擦着自己的双手:“朱大夫,听我的话,还是抓紧回去吧。爹妈供你上大学,当上医生,有份好工作,多不容易呀,哪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朱小民惊奇地看着谢母。
谢母说:“我托人给鸿雁打了电话,她说大家都很惦念,正四处找你呢。林大夫要你马上回去。鸿雁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好好工作就是了。”
朱小民说:“大妈,您甭劝我,我想好了,您这儿挺好,就是缺医少药,我就在这儿扎根落户了!”
谢母笑道:“真跟鸿雁一样,满口孩子话。咱这乡里有卫生院,还有个老中医呢。村长他爹中风歪了嘴,吃他的方子,一个月的工夫就能下地干活了。”她抚摸着阿龙的头:“唉,只可惜他治不好阿龙的病啊!”朱小民拉过阿龙搂在自己怀里。急救中心知道朱小民的下落后,大家稍微放心些了。窦青青说:“看看人家朱小民真是旷世情圣,连出走都直奔谢鸿雁家。”谢鸿雁笑了一下,推着药品车给大胡子和瘦子发药。大胡子被水呛了,不停地咳嗽起来。谢鸿雁给他轻轻地拍着后背问:“你们俩是不是铁了心要打官司了?”
大胡子苦着脸说:“我……
谢鸿雁诚恳地说:“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就指望着你们每月捎钱回去。难不难?肯定难。可咱不能因为难就把良心丢到脊梁后面去了啊。要是因为穷坏了良心短了志气,那可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
大胡子和瘦子互相看看,大胡子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瘦子说:“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林大夫。”
谢鸿雁说:“那就改正过来呀,现在还来得及。”
瘦子不吭声了。谢鸿雁说:“你们这样做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大胡子说:“我不是人,真不是人。”
这时,林志浩和武咪咪进来了,林志浩指导武咪咪给大胡子换药。武咪咪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故意将动作弄得重了些,大胡子疼得哼了一声。
武咪咪没好气地说:“哼哼什么?没点男人样!”
林志浩说:“有你这么换药的吗?”说着亲自给大胡子上药包扎,大胡子满脸羞愧神色。他看看瘦子,瘦子立刻把脸转向一边。
武咪咪嘟哝着往外走:“他们也算人!”
武咪咪一出门发现袁建平捧着一大束鲜花站在门外。武咪咪没拿正眼瞧他:
“你又来干什么?”
袁建平说:“给你消气来了啊!”
武咪咪说:“不敢当。还劳你破费。”
袁建平说:“咳,一把花算个什么呀!你愿意的话,我每天送你一束。”
武咪咪说:“那倒用不着。”
武咪咪把花送进了叶小楠的病房。把花插在瓶子里,摆在叶小楠的床头。叶小楠的手动了一下。武咪咪没有看见。
午休时间,两个民工悄悄地走出病房,护士站里,徐护士正在里面整理病历,她无意识地朝前面抬头看了看,那两个民工立刻缩回头去。长长的走廊这会儿显得特别清静。那两个民工换了便装,互相搀扶着鬼头鬼脑地走出了中心在街道上徘徊。瘦子问:“大哥,你身上有钱吗,咱坐公共吧。”
大胡子叹了口气:“我兜里一个子儿也没有。”
瘦子说:“我真走不动了。”
大胡子说:“走不动咋办?我们作孽,这也是活该!”
瘦子说:“要不,咱还是回去吧。”
大胡子说:“你还有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