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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炊情圣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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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你一名女流,如何守卫承干宫?”说谎也不打草稿。 
穆飞烟冷眼扫向她——适逢皓月破云而出,灿亮天光下,她几乎就要认出对方了。 
“我乃顶替入宫,女扮男装……不信,你自可去向尉将军查证。”程小楼悄然抹去眼角的泪水,嗓音变得有些哽咽。“回去吧,他真的需要你,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爱你了。那个仇雁申是朝廷捉拿的要犯,他能给你什么?或许你还不知道他的人品有多低下;一个好人会无缘无故跑到烟花之地当厨子?哼!他蹂躏糟蹋过的女子,没有上百个也有数十个。他真的很坏,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蒙面女子鼓起如簧之舌,极力游说要让穆飞烟死心离去,就在这时,穆飞烟陡然猜出了她的真实身份!难怪她会这么不希望任何女子留在仇雁申身旁。 
一切全是为了争风吃醋。 
穆飞烟心里暗暗窃笑,表面上则不动声色。 
“程姑娘好厉害的查访功夫,短短一、两个月,连仇雁申的底细都摸得清清楚楚。我只是很纳闷,既然你有这么多机会接近他,何不乘隙杀了他?” 
“因为……”程小楼支吾了一阵,才道:“我武功没他强,怎么杀他?就像你,你还不是前功尽弃。” 
阵阵痛楚直刺穆飞烟的心窝,她是不能还是不肯?仇雁申不会对她用情的,这么简单的事还看不出来吗?她在等什么?渴望什么?笨呵! 
程小楼并不明白穆飞烟内心的转折挣扎,仍然一个劲的说道:“乘仇雁申尚未发现你之前赶快离开,我已经帮你备好马车,车夫会直接送你到尉大人那儿。”程小楼一刻也不想让穆飞烟耽搁,干脆动手拉她。 
“不,我不要回尉杰那儿。我走便是,至于上哪儿去,则是我的自由。”她格开程小楼,直往前迈出。 
“不行,除了尉将军那儿,你什么地方都不准去。”程小楼很坚持,不惜拿剑相向。 
穆飞烟倏然敛容。“你管的未免也太多了,再要罗嗦,我就赖在这儿,看你能奈我何?” 
“敬酒不吃吃罚酒。”程小楼毫不客气地举剑刺了过去—— 
“啊!”穆飞烟一时迟滞身形,险些挂了彩。“为何非要将我送交尉杰?” 
“因为你只有回到尉将军身旁,才能确保仇雁申找不到你。” 
原来如此。 
对方的目的不在撮合她和尉杰,而在分离她和仇雁申。如此昭然若揭的机心,她怎会看不出来。 
“你多虑了,离开此地我自会找一个隐密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无论谁都不见。这样你放心了吧?”她已经够委屈了,难道还不行? 
“这……还是不妥,仇雁申神通广大,手底下眼线众多,你躲不了他的。”剑光一闪,冰冷的剑身已架在穆飞烟肩上。“走,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穆飞烟犹趑趄难决,达达的马蹄溘然响自庭外,须臾仿佛已逼至园中。 
程小楼慌忙拾剑入鞘,转身欲逃时,骇见仇雁申颀长的身量已出现在唯一入口月洞门。 
糟糕,她心念疾转,立刻执剑塞入穆飞烟手中,并抓着她的手挥向自己—— 
“唉唷!”伏地呻吟的程小楼顺手摘去脸上的布巾,露出娇颜姝丽的五官。 
“无双?”穆飞烟震惊的不是她现出庐山真面目,而是她使的这招栽赃嫁祸的卑鄙手法。 
“申哥救我。”无双说着,扑到仇雁申脚边,抱着他的两手犹不住哆嗦,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穆姑娘要杀我。” 
仇雁申弯身将她扶起,一行血注自他左腋下汩汩沁出,无声晕化于袖摆内侧,教人怵目惊心。 
“申哥,你怎么——” 
因着无双的嚷嚷,穆飞烟也愕然抬头,睇向他兀自淌血的伤口。 
仇雁申没回答无双的问题,倒关切地反问:“她为什么要杀你?” 
“她……”惊疑甫定,无双立刻应景地淌下两行热泪。“穆姑娘夸口说她即将成为寄傲山庄的女主人,我不相信,驳了她几句,她恼怒的要我帮她濯足,我不依,她就拿刀子刺我。”说到后头已泣不成声。 
无双对仇雁申晓晓耿忠,全庄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穆飞烟为难她,不啻是在挑战仇雁申的威信。 
他虎目圆瞠,冷冷横向穆飞烟。她则不畏不惧,与他四目对峙。 
直到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失败,身为一名杀手,她不够狠、不够绝、也不够虚伪。汗颜! 
“给我一个解释。”他强抑的怒火,已燃出浓浓的火药味。 
穆飞烟淡然一笑,把长剑掷于地面。“要杀就杀,何必多言。”翩然转身,踱至池边,把手上的血污一一洗净。 
“申哥,你别生气,只要穆姑娘不再无理取闹,你就甭跟她计较了。无双自己也不好,不该多话顶撞她。” 
瞧!她心地多么善良,连立在两侧的徒众都现出钦敬的眼神。 
“你、你们统统下去。”他身子一下不支,差点重坠于地。 
“申哥,我先帮你敷药,好大一道口子呐!”无双忧急如焚的神态,绝非伪装造作。 
穆飞烟远远地冷眼旁观,刻意不当他一回事。 
“不必,先下去。”仇雁申下达命令,从不说第二遍,除了无双,谁也不敢披其逆鳞。 
“可是我——”一张口,猛地迎上他凛炯的黑瞳,无双吓得面色惨白,立即仓皇退下。 
四野忽地岑寂静谧,像在耐心等待一桩石破天惊的大事发生。 
低低的喘息在彼此的耳畔迥荡,在眼下飞窜。他腋下的鲜血沿着握剑的指尖缓缓滴落…… 
穆飞烟瞅着他,再凝向地上的一摊殷红,心头不由一紧——痛! 
时间宛如过了一生一世那么长,她终于克制不住,冲过去检视他的伤口。天!仅差毫厘,他就一命呜呼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赶快找大夫诊治,还跑这儿来做什么? 
“介意让我替你包扎吗?”她已撕下裙角,迫不及待地为他裹上。随即又勿匆起身。“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仇雁申攫住她的手,力道之大,直痛到她的五脏六腑。 
“我去摘些草药,你,放手。”这个人是天生神力还是怎么的?轻轻一拧,她的手臂竟像要瘫掉似的。 
“不用,我还挺得住。”他虽减缓了力道,但仍紧抓着她不放。 
“你伤得太重,再不敷药止血,恐怕——” 
“你在乎我的生死?”他全神贯注地逼视她,冷然而俊美的脸孔伤痕累累,瘀紫处处。 
穆飞烟幽幽一叹。“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在我的面前。换做任何人,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她欲盖弥彰的仓皇离去。怕被他那一双可以穿透灵魂的眼睛看清了她心底的秘密。 
仇雁申张着怅惆的眼,心事重重地望着她婀娜的背影。 
斜侧回廊下,挨挨蹭蹭走出苡婕和四、五个嬷嬷,恭谨怯惧地跪在跟前。 
“什么事?”他攒紧浓眉,愀然不悦。 
“我们……想求少爷网开一面,不要惩处穆姑娘,她是个好人。奴婢服侍她这段时日,从没听她说句重话,更逞论提剑伤人,我想……无双姊一定是误会她了。”苡婕吞吞吐吐表达完下情,犹不安地回头看看嬷嬷们。 
“是啊,穆姑娘为人善良宽厚,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魏嬷嬷平常冷心冷面的,今儿竟破例出面为穆飞烟求情。稀奇! 
“她是很厉害,前后才多少时日,就把你们统统收服了。”仇雁申也觉事有蹊跷,但无双被刺却是事实,而且,穆飞烟也没替自己申辩,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呢? 
“不是的啦,少爷您别误会,我们眼里当然只有您一个主子,只不过……如果穆姑娘能……成为咱们的少奶奶的话——”有一个那么和蔼可亲的女主人,是她们当奴婢的福气,要是换了个凶巴巴的泼妇,大伙儿不就全遭殃了。 
“放肆!”仇雁申怒喝的声调却意外的相当平和。“谁让你们多管闲事了,下去。” 
“是,是……”苡婕一行人见劝解无效,只得讷讷地退了下去。 
她家少主真的看不出来吗?穆飞烟美丽、婉约,比起无双的阳奉阴违,狐假虎威要好上一千倍哩。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穆飞烟匆匆自园外赶回,手里拎着一大把不知名的药草,在池中洗净后,立即放入口中嚼烂。 
“对不起,没有捣药罐子,只好将就着……请勿见怪。”她赧然的样子,现出小女儿躁红的云彩,令已然婷婷的姿容,分外妩媚动人。 
仇雁申一下子望得痴了。 
穆飞烟博晓医术,加上手脚伶俐,很快地便止住他伤口的血,连方才一阵重过一阵的疼楚也不复存在了。 
“敷上这剂生肌活血的药材,我再开个方子,只要每日三餐按时服用,这伤口很快便会愈合。” 
“多谢。”仇雁申自刚刚便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怎么……我以为你只懂得杀人。” 
穆飞烟腼腆益深。“救了你还来讽刺我,早知道该袖手旁观的。”顿了下又道:“我叔父是名御医,从小耳濡目染,多多少少学了点药学医理。” 
仇雁申了悟地挑了下眉。“过来,扶我回房。” 
岂料,她居然摇头拒绝。“一命换一命,我既然救了你,你就该放我走。” 
“你有的是机会可以走。”他不容分说,硬扯过她的身子当“拐杖”,将大半的重量负载在她身上。 
穆飞烟被他压得折弯了腰。“我是指,以后……你再也不可以……藉此随意把我拘禁起来。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唉!你好重。” 
仇雁申抵死不放地紧贴着她。“你伤了无双,想一走了之?” 
你相信是我刺她的?这句话穆飞烟终究没问出口。他们是主仆,是自己人,她算什么? 
“所以我救你,还不够吗?”他的伤可比无双的要严重难治得多。减减加加她还亏呢! 
“不够。”他一颤动,脸上的伤痕亦渗出些许血丝。 
“是……他伤了你?”她一直不敢问,就是担心万一正如所料,她会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我伤了他。”仇雁申傲岸地回眸斜睨,紧盯着她小脸上由红转白的神色。 
穆飞烟讶然微怔,虽然她极力掩饰那份惊恐,可仍逃不过仇雁申的厉眼。 
一股无名烈火迅疾窜向他迸流的血脉,原已舒缓的伤口,再次疼彻骨骸。 
“扶我回房!”他大吼。 
穆飞烟娇弱的背让他箍得行将碎裂。仇雁申全无怜香惜玉的心情,迫切地只想将她嵌进壮阔的胸膛。   
第六章   
烛台上仍燃着未残的红烛,房里由苡婕布置得细致且温馨。将明未明的天际,飘荡着芳菲的气息。 
穆飞烟将他安放床上,掀被为他盖上,他却连她一起拉入锦被中。 
“不!你太过孟浪了。”三番几次凌辱她还不够吗? 
穆飞烟才支起身子,他立刻抬起猿臂横过她的胸前,强行将她按回软垫上。 
“不要。”倏地,她身子受到侵袭不觉浑身一悸。 
仇雁申盛焰仍炽的瞳仁闪着骇人的幽光。“你的身体对我而言已经不是秘密了。”他轻淡的语调如同带刺的鞭,瞬间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她紧抿的朱唇颤抖着,喘促的呼吸逸出深沉的悲愁,冰冷的玉指死命抵住他的胸膛,两翦秋瞳莹然欲滴…… 
“觉得委屈?”他急剧起伏的胸口,猛烈撞击着她逐渐虚软的手,蛮横地压上她的身子。 
“不是的,我……你伤口未愈。” 
不等她把话说完,仇雁申已含住她嫣红的唇,并动手褪去外衫,之后接着剥掉她的衫裙亵衣。 
“不可以,求你——” 
意识到他饥渴的索求,穆飞烟惶乱地抗拒。仇雁申岂容她不从,很快地便逼她“袒裎”相迎。 
“我要你。”他俯首埋入她柔腻的颈子,挖心掏肺地攻占她处子的幽香,那惊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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