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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长安风流-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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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派去攻打玉门关与阳关的两个弟弟,都完了!”东赞宇松说道,“他们本来已经攻破了阳关,正要打下玉门关时,秦慕白亲自带兵驰援杀到,更有薛仁贵率领十万回纥、突厥和高昌的联军一并杀到!赞婆,被薛仁贵斩于阵中;悉多于率领被俘虏的昆仑铁骑,一起投降了秦慕白!”
    “什么?投降?”噶尔钦陵这下真的震惊了!
    他料想过赞婆与悉多于这一支孤军最终可能会战败,甚至全军覆没兄弟俩战死沙场,但他从来不认为,与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和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昆仑铁骑,会投降!
    “是的!投降了!”东赞宇松大声道,“你的军事计划,全盘失败!不仅仅是高昌突厥这些盟友背叛了我们,连我们的兄弟儿子也背叛了我们!你的对手秦慕白,一直在被你低估!——钦陵,事到如此你还不醒悟!你以霸治国的方略是错误的,现在我们已经众叛亲离了!实话告诉你并不是赞普要夺你兵权,而是我强迫赞普这么做的!现在这时候我们还不做出一些改变,那就要——”
    东赞宇松的情绪已经十分激动,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在怒吼了——“亡国!!”
    听完父亲的这一顿咆哮,噶尔钦陵平静得可以,淡淡道:“我承认我在军事上的失败,但我不认为我的治国方略有错,更不屑相信,会有人能够灭亡我吐蕃王朝!”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强辞夺理!”东赞宇松怒喝道,“赞普宅心仁厚,不忍用国法军律处置你,你要知足!——你要反醒自己的失当之处,好自为之!”
    噶尔钦陵硬生生的将一口气咽了下来,平静的应道:“是……”
    东赞宇松转身对弃宗弄赞施了一礼,说道:“请赞普原谅老臣的失态。尽管是在佛祖面前,老臣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悲愤与焦急了。老臣这就点选兵马前往孙波,抵御侯君集!”
    “有劳大论了。”弃宗弄赞微笑点头,“首先要御敌于野不使我百姓再受侯君集的荼毒,然后务必取胜将其击败。只有挟胜而交,才有可能与大唐达成和盟。我想李世民也应该知道,毕竟战争对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真要杀上高原彻底击败我们,也并非容易。”
    “是,老臣知道自己的使命……老臣去了!”
    东赞宇松走了。
    弃宗弄赞走到噶尔钦陵身前,面对着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钦陵,请你原谅我!”
    “是臣弟无能,岂能怪赞普?”噶尔钦陵淡淡道。
    “在我心中,你仍是我的骨肉兄弟,从来没有变过。”弃宗弄赞说道,“但是我们既然承载着一个王朝的命运与千万子民的生死,就不得不面对现实。偶尔,牺牲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是应该的。”
    噶尔钦陵轻轻的点头,淡淡道:“只要事实证明赞普和父亲是对的,我就无话可说。我宁愿从此销声匿迹不再带兵;如果有必要,请把我献给唐朝去求和,我——心、甘、情、愿!!”
第487章 滴血狼牙
    弃宗弄赞还是给噶尔钦陵摆了“庆功宴”,接风洗尘。;
    这样的宴会,噶尔钦陵参加了不知多少回。每一次,吐蕃的所有重臣与贵族首领都会挤破门槛的要来参加,无非是想沾一沾噶尔钦陵身上的贵气。
    可是今天的宴会上,却有些冷清。该来的人倒是都来了,但大家显然各怀心事无心欢宴,席间气氛有些沉闷。
    噶尔钦陵伴坐在赞普身边,一杯接一接的喝着闷酒。
    弃宗弄赞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只能叹息。他何尝不知自己的这个义弟,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对王朝贡献巨大。可是噶尔钦陵,他的性格便是如此,认定了的事情绝不更改——包括他治国的举张。
    现在噶尔钦陵以霸治国、一味奉行军事扩张的国策,已经遭受了迎头惨败。前番大非川、幻月谷、玉门关的三连败绩,损兵折将不说,将吐蕃的国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归根到底,战争拼的就是国力钱粮。大唐的军队战斗力或许是不如吐蕃铁骑,但是,他们综合国力要强上百倍不止啊!
    “这仗,无法再打下去、不能再打下去了!……在国家利益的面前,钦陵,我只好让你受一点委屈了。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个做赞普的兄长,也有苦衷!”
    ……
    弃宗弄赞想了许多,心情也是郁结不开。
    赞普与元帅都闷闷不乐,就更惶他人了,席间更显沉闷。
    “赞普,臣弟有个建议。”噶尔钦陵放下杯子,突然道。
    “嗯,钦陵你说。”弃宗弄赞说道。
    “现在,我们必须加强王城戒备,军队不可放松警惕,要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噶尔钦陵如同僧侣念经一样,平静到刻板的说道,“随我出征回来的昆仑铁骑,不能让他们现在归家省亲,所有人必须留在军营里,兵不卸甲马不下鞍随时待命。”
    弃宗弄赞轻皱了一下眉头,“昆仑铁骑征战年月,人困马乏正需休整,你何出此言?”
    “赞普,请听臣弟忠言:再累,也总比死了好。”噶尔钦陵淡淡道,“我父亲打不过侯君集的!他必然战败!”
    “不会吧?”弃宗弄赞略吃了一惊,说道,“侯君集不过数万人马,孤军深入劳师远征,又不能适应高原气候。噶尔家族将才如云兵强马壮,屯兵十万坐镇孙波以逸待劳,再加上你父亲率领五万王师前去驰援坐镇,侯君集一旅孤军强弩之末,怎么可能击破孙波?”
    “原因很简单。”噶尔钦陵仰脖猛灌一杯酒下肚,咬着牙,眼光变得凌厉起来,“正是因为赞普方才所说的这些理由,我父亲和众将必然轻敌。并且我父亲一心想着和盟,认为孙波只需要防御不被攻破即可;而且就算孙波失守了,他们仍有退路。因此,孙波的军队都在心怀侥幸不会死战——反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侯君集,早就是在玩命了!战场之上,从来不以兵力多寡论胜负,所谓兵法谋略也都是辅助——没有什么,比真正的亡命之徒更加可怕!”
    弃宗弄赞听完,双眉轻皱表情严峻,但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噶尔钦陵将酒杯放下,起了身来对赞普施了一礼,“赞普怒罪,臣弟酒后失言!……赞普,诸位,钦陵不胜酒力,请先告退了!”
    说罢,他就走了。
    宴堂中静悄悄的,所有人目视噶尔钦陵摇摇晃晃步履蹒跚的走了,心中如同被压上了一块巨石。
    几天以后,吐蕃的大论、老元帅东赞宇松率领五万骑兵,来到了毗邻孙波的地界。再往前走三十余里,就是自己家族的领地。
    看来一切平常,东赞宇松暗吁了一口气,好在及时赶到。
    几乎是他这口气没吁干净的同时,前方突然奔来一大片骑兵。
    众将士都吃了一惊,东赞宇松也下达了作战准备。
    可是细下一看,奔来的居然是吐蕃骑兵。人数不下数万,从各个方向奔来。而且看这阵型、听这蹄声,相当的惊慌混乱。
    东赞宇松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忙派斥候前去问话。
    对面的人马显然也是看出了东赞宇松所部人马是自己人,暂时止住了慌乱押住了阵角,数名酋长将军上前来拜见大论。
    东赞宇松一看这几位酋长失魂落魄面带羞愤之色,心中就一阵阵发凉。问了话,果然应证了心中的不良预感!
    原来就在前天夜里,本来是远在牦牛河对岸的侯君集所部人马,突然诡异的避过了河岸的守兵出现在了孙波腹地。
    孙波一带主要是噶尔家族的封地,另外还有丁钦、多格两大贵胄家族。噶尔家兵强马壮实力最厚,常备五万劲兵;丁钦、多格两大家族各有两三万人马。
    三个部族,呈犄角之势鼎足而立相互救援,构成了逻些王城前最坚固的一道军事屏障。
    可是侯君集,却诡异的突然出现在孙波,并在深夜,对丁钦部族营地发动了突袭。
    吐蕃人游牧而居没有城池,丁钦部族有失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侯君集所部人马长驱直入杀人放火,折腾出天大的动静。
    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噶尔、多格家族的兵马自然赶去驰援。可是当他们的兵马杀到时,侯君集却早已溜之大即。
    很快,三大部族当中实力最雄厚、人口牲畜最多的噶尔家族营地里,突然烈焰张天人仰马翻——侯君集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主力人马杀进了噶尔家族营地之中!
    三大家族十万人马,被侯君集牵着鼻子溜了一整夜。等他们再度杀回噶尔营地时,侯君集再度逃之夭夭。留给吐蕃人的,只有满地的尸体与烧作了一片灰烬的营地!
    三大家族的酋长与将军们自然怒不可遏,汇兵一处前来追剿侯君集。
    侯君集所部人马一路东逃,逃到牦牛河河边,不逃了。摆开阵势背水一战!
    结果,是一群愤怒的吐蕃人,被人数不到自己三分之一、个个如同死神下凡的唐军,击溃了!
    而且,输得毫无招架之力、丢盔卸甲!!
    ……
    跟东赞宇松汇报这些情况时,众酋长与将军在惭愧与悔恨之余,更加无法掩饰的,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慌与战栗!
    “大论!侯君集他不是人,他是魔君下凡!”
    “每一个唐军都像是着了魔、鬼上身!他们强壮无比,他们都不怕死!他们断了手臂的伤兵都敢用血肉之躯来迎接刀剑。等我们的弯刀砍进他们的身体,他们就将刀死死按住拔不出来……然后,就是同归于尽!”
    “这是一群妖魔!!他们居然会从马上跳起,抱住我们的士兵一起滚下马来,用牙齿咬住我们士兵的喉咙!喝光他们的血!”
    “不能与这支军队战斗!必须请有法力的高僧与巫师与收服他们!”
    ……
    “住口!!!”东赞宇松,大怒!
    三倍于敌,却被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而且连再度面对敌人的勇气都没有了!——看着眼前这些酋长与将军们,东赞宇松发自肺腑的愤怒,与失望!
    胜负兵家常事,打了败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就连信念也被敌人击溃了!
    “集结人马,重新布阵——本帅亲自率领你们,去歼灭侯君集!”东赞宇松愤怒的咆哮道,“本帅会证明给你们看,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妖魔军队!我会亲自割下侯君集的头胪当作酒碗,喝下胜利的庆功酒!!”
    收集残兵,东赞宇松率领十万大军,朝牦牛河挺进。
    傍晚时分,牦牛河边。
    侯君集光|裸着身子,从河里爬起来。左右将士急忙上前给他擦拭身体披衣上甲。看到侯君集身上爬满了蜈蚣一样的伤痕,有几处新伤皮肉翻开被河水泡成了白色,隐约深可见骨。
    见惯了战场生死的将士们,都有些触目心惊——“伤成这样的人,是如何活下来的?”
    此时的侯君集面带微笑如沐春风,一边让近卫伺候更衣,一边拿起羊皮酒袋大口喝酒,笑道:“看来噶尔家族的人也不尽是枭雄猛汉,也有不少酒囊饭袋嘛!——瞧这酒袋子做得真精致,酒也很不错啊!”
    众将士大笑,都拿起羊皮酒袋子对嘴牛饮。
    这时副将在侯君集耳边道:“将军,虽然我们背水而战大胜了一阵,但难保吐蕃人不会去而复返。我军仍旧依傍牦牛河下寨别无退路,是否不妥?毕竟,背水而战这样的战术,只能用一次啊!”
    “说得对,那咱们赶紧溜吧!”侯君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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