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中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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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切监视他的行军进度,一有进展立刻回报。”梁纲神色凝重,这一阵不能掉以轻心啊!
三千清兵中梁朝桂的精锐提标就有两千人,手中再有三四百骑兵在握,梁朝桂的这支人马战力上完全压倒梁纲现有的实力。而且他还要防住这个老将的算计……
之前一千七百人进军均州,攻城中总共死伤了一百多人,再去了三百骑兵,步兵就只有一千二三百人,就是有八门臼炮坐镇,想要扛住梁朝桂的进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注定是要血拼一场!”梁纲感慨道。除非是他能放弃这里大部分的物资钱粮,轻军入山,否则的话就只能血战一场,挡住梁朝桂部的进攻,给往山里运送物资争取必要的时间。
粮食、钱财倒是好说,但铜铁金属和硝石、硫磺、火药这些却是梁纲今后赖以生存的依靠,是绝不容有失的。所以,即将到来的这一仗也是必打无疑。
第一卷短毛反贼一百四十二章骑兵对撞
江北官道上,一场血腥的厮杀正在进行中。
挥兵西进的清军骑兵一头撞上了在此专门等候着的梁纲骑队。
前者兵力占优,却是一路奔行;后者兵力稍逊,但又以逸待劳。双方旗鼓相当,着实是一场好杀。
“给我死来——”乱军中梁纲怒喝一声,手中铁枪用力一抖,锋锐的枪尖霎时被晃成了一团乱斗星云,一个个亮亮的小银点是如此的耀人夺目,宛若是下了一场流星雨,劈头盖脸的向着郑可囿打来。
战阵中这家伙躲了好几次了,这一次终是被逮着了。梁纲心中暗自乐呵,“这会看你还怎么逃?”与清兵相比,他们的对手有着一个他们所绝对无法匹敌的优势,那就是队伍中有着梁纲这样一个有着猛将兄潜质的人物坐镇。
冲杀驰骋,正可谓是挡者披靡!
那郑可囿堂堂一马军守备,却是被他追的片刻不得空闲,犹如一只老鼠一样在乱军中四方溜走。但是这一场厮杀总共才是六七百人马的规模,战场就那么大,身为清军指挥的郑可囿又需要时刻指挥引导手下部众……
一次、两次、三次……陆续逃脱了几次之后,现在终于被梁纲死死地抓住了。
郑可囿只感觉眼前一混,就见无数个小银点如流星划落一样纷纷向着自己门面打来。虽然看着漂亮,可他的心里却是陡然一紧,那一个个小银点看着漂亮,实际上却都是要人命的枪点,现在全冲着自己头脸打来,一个遮架不好,自己的小命立刻就会没了。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看似随意的一抖,连梁纲自己都分不清那个点是真的,那个点又是眼睛出现的幻影,这被打击的郑可囿就更没那个本事分辨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郑可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水准有多高,要是一直盼望着能瞧出虚实来再进行招架,那自己在瞧出来之前人就已经死了。这样的一击自己打不来的,便连招架都感到困难,只能是硬着头皮死顶。
“丁丁当当——”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声。
没有四下飞溅的火花,声音也不大,但很是清脆,就像是一种有节奏的感觉似的。
这一击没能杀了郑可囿,虽然在他左肩上留下了一小道血口。梁纲也不感觉意外,对手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军官,手上怎么的也能有两下子,若是被自己胡乱抖出的一枪就给放到了,那也太贻笑大方了。
双腿狠狠一夹马腹,坐下战马登时冲前一跃,梁纲铁枪在手中一荡,不给郑可囿丝毫的喘息之机,银光闪现,冲着郑可囿的上半身再度扎去。
“太快了!”郑可囿双眸中神色倏的一暗,知道自己是没希望摆脱了,而梁纲的架势也是要非杀自己不可了……
狗急跳墙,兔急咬人,浓烈杀机在郑可囿的胸中升腾起来,死拼一把又如何?便是不是对方的敌手,也不能平白受死吧?说不定还能支撑几下呢!而到时候己军围上,短毛未必就能杀了自己,反倒很有可能在被围之前,弃战而走。
“杀——”虎吼一声,郑可囿一震手中的大刀,不闻不顾,向着面前的梁纲就只管一刀劈砍过去。
“早死!”冷哼一声,梁纲手中铁枪继续刺下。
“当啷——”一声,刀枪相交,铁枪在空中微微的一顿立刻又以绝对性压倒的优势继续向前刺下。
郑可囿扭身在马上一躲。
抽枪,梁纲再刺——
没有遮拦一下,就靠着闪电般的疾速和无可抗拒的巨力,打的郑可囿左支右绌。郑可囿仗着一股愤勇,不惜自身,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用此手段来不时的反击一下。可才四五下梁纲就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郑可囿再用那手段也没了作用,反而被梁纲寻机一枪刺在了他的腰上。
“啊——”郑可囿惨叫一声鲜血飞溅,顺着伤口汩汩的往下流。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真是疼得要命。在马上的身形也是摇摇欲坠……
趁你病要你命,战场上可没有仁慈这一说。凌厉的杀机自从梁纲黝黑的双眸中流出,锋锐的枪尖挟裹着死亡迅雷一样奔着郑可囿的前胸刺下。几乎是在看到了鲜血飞溅的同时,郑可囿再度发出一声惨叫,随即翻身落马,不及挣扎一下就一命呜呼。
指挥官一死,本就在梁纲的连连冲击之下士气大减的清军骑兵立刻崩溃了。
“杀啊——”一场追杀立刻展开,梁纲依旧是冲锋在最前,银花点点,快若天上流星,点点星光没入处,战马奔驰过去,已然是满地的死尸。
与梁朝桂的这一战最终结局会如何,梁纲无从预知,但是有一点是必须的,那就是战场必须远离物资囤积处。
堆得小山一样高的物质不是单凭梁纲的部众就能搬运完的,而且那些部众也没那个时间去搬运东西,要运进山中靠的还需是被俘虏的那些清兵。
山中的八百多人,加上新俘虏的一千三百来人,以及二百匹马,全力运输一次也不大可能全完搬运的去,所以这时间绝不是一时半会儿。
而若是在这个时候,被清兵杀到近前——
梁纲可不会相信梁朝桂会死心眼的一直沿官路推进,若是战场就在不远处,那么几乎可以肯定是梁朝桂一定会派出分兵进山绕行……
当清兵杀到眼前的时候,相信那两千多俘虏绝不会再安安静静地任劳任怨的运东西。
而且梁朝桂手中还有一支实力不俗的骑兵,用他们来做骚扰或是牵制力量,也能让梁纲很是头疼;用来做突击力量更是能让梁纲丢掉半条命……
所以梁纲要确保物资完好,就必须把战场拉到远远地地方,而且要先行解决掉郑可囿率领的这支骑兵。
于是就有了眼下的这一战。如梁纲预料的一样,郑可囿被梁朝桂先行派出,一是为探路,二就是为了扰袭。只是梁朝桂没想到自己的骑兵会败而已。
年纪虽大,可他的的胃口却不小,不仅想一战吃掉梁纲的主力,也是想把那堆成山一样的物资全数拿回。
第一卷短毛反贼一百四十三章损失惨重
一群群清兵蜂拥杀来。
“撤!”梁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剩存的三四百步骑,不得不再度下达撤退的命令。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下令撤兵了。
梁朝桂这个五百年前的本家真不愧他往日的偌大名头,姜桂之性,是老而愈辣。
“不过还好,总算是支撑到天黑了。”梁纲心底自语道。
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天空中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尘,夜色就要来临。
步骑向西退去,沿路上又有五六百部众从山中出来汇合,等到了下一个驻足地,梁纲身边的人马再度达到了近千人。事实上今天与梁朝桂的三次交锋,双方都没有折损太多的兵力,可是梁纲就是无法破解梁朝桂的那一招,所以只能不停地后退。
物资囤积地东向十里处的一座小山头下,梁纲和衣躺卧在一块大石之上,两眼直直的看着天空。
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刚刚结束不久的那三次交锋。梁朝桂每次与他对阵,都是不首先冲击自己的军阵,而分兵进击,遣派一支或是几支小股兵马就地向南插进山中……
这明显就是做给梁纲看的,梁纲若是要管,那就必须也跟着分兵进山堵截,可要是不管不理,那么这些小股兵马就会一直向东穿插,直到战场后方的物资囤积地。
梁纲当然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梁朝桂一分兵,他也要跟着分兵,如此本阵的实力就会不断地被削弱,直到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梁朝桂这才会拥兵杀上。
三次交锋,梁纲死伤的人马还不到四百人,其中单是阵亡的人数还不如昨日骑兵对战时折损得多,所以到现在为止,扣除掉死亡和重伤不能再战的外,梁纲手中的人马依旧还有上千人之多。(物资囤积地还有二百人留守)
三战,梁纲从均州的最东端处一直退到了距离囤积地只有十里远的地方。
梁朝桂以骑兵先行,然后起步军三千主力沿官道直西向行,从光化县穿越整个均县,然后才进入均州。中间用了一天多些的时间,再接着就是与梁纲的三战,总算时间是又过去了一日。
可两日的时间并不能把囤积地里的所有物资都运进山,那里还有不少的粮食呢。所以不能再退了,再退就要出乱子了!除非是……
梁纲双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难道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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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几颗晨星还遥挂天边。
一个百姓打扮的人神情急切的进了清军营地,并且被人一路直引到梁朝桂帐前。
“军门,我军细作有要事禀报。”中军副将何守超轻声的叫醒了梁朝桂。
“哦,速让他进来。”年纪大了,睡得本就是短,何守超只是轻轻叫了一声,梁朝桂就睁开了眼来。
“禀军门,短毛跑了——”那细作进了大帐来不及行李就立刻就跪地叫道。
什么?跑了?
梁朝桂双目登时圆睁,起身疾走到那细作身前,双手抓肩一把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何时走的?”
“回军们,短毛是在黎明之时生火造的饭,吃过之后就开始着手把粮食往马背上装,他手下的那支骑兵全都做了运粮用了。余下的匪寇也每人都往身上口袋里装粮食,小的见势头不对就立刻赶回来禀报了。”
像是都赶在了一块似的,就在这名细作话说完,另一个细作也进了大营,而紧接着连续好几个细作都纷纷回营报讯。
梁朝桂不可愿意梁纲就这样的轻松走掉,当即下令全军开动,连营寨都不拆,三千人就火烧火燎的望着西面赶去。
冲天的火光,滚滚的黑烟,梁朝桂还没赶到地方,眼睛就看到了前方的这般景象。
几十车带不走的粮食和其余物资被付之一炬,等清兵赶到时已经全都烧成了焦灰。
“追——”梁朝桂一指南面的群山,大声命令道,“顺着痕迹给我追——”
几千人来回走过,山林中留下了一道明显之极的踏痕。
梁纲一千多人全都负重在身,走路肯定没有轻装前进的清兵来得快捷,梁朝桂相信自己终究是能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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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一场厮杀终于不可避免的降临。
苦追了不知有多远路,梁朝桂终于抓住了梁纲一部的尾巴。已经有些气喘的老头,战刀一挥,更多的已经很是疲惫的清兵嗷嗷的叫嗥着向着前方杀去。
中军副将何守超领头,梁朝桂则留在了后面靠在一块大石上休息。这一路上费劲那里是他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能支撑的,错非是一帮子亲兵抬着他,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