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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唐朝小地主-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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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德愕然,奇怪道:“符节,你这是?”

指着画像,韩瑞肯定说道:“我认得他们,不,应该是见过他们。”

“什么?”阎立德一愣,反应过来,又惊又喜,急声道:“符节,快说,他们是谁?”

似乎想起什么,韩瑞皱眉,摇头说道:“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阎立德追问道:“符节,不要卖关子了,知道什么,赶急告诉我,这些蝇蚋贼子,不把他们抽筋扒皮,难消我心头之恨。”

捏了下额头,韩瑞喃喃说道:“记得,已经将他们打入天牢,不可能出来犯案呀。”

第五百零四章多想

“什么天牢?”阎立德追问,诚恳说道:“符节,若是有什么线索,请不吝于指教。”

摆了摆手,示意阎立德不用这么客气,沉yín了下,韩瑞说道:“这几个人,似乎是城中的泼皮闲汉,前些时候,在巾帼园闹事,受人之托,我找人把他们送进天牢,算是xiǎo惩大诫,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牢里,怎么出来了?”

知道这条线索就行,至于怎么出来,一查便知,阎立德喜形于sè,心中很是感激,连连拜谢道:“符节昆仲真是我阎家的恩人……”

“不敢,些许xiǎo事,何足挂齿,算什么恩人……”韩瑞下意识的推托,忽然反应过来,惊疑道:“昆仲?大匠的意思是……”

轻拍了下额头,阎立德满脸歉容道:“哎呀,出了这档事情,一时之间,却是luàn了分寸,忘记通知符节了。”

懊悔之余,阎立德郑重顿首,韩瑞一愣,急忙起身,快步上前搀扶,道:“大匠,你这是做什么,如此重礼,xiǎo子怎敢消受。”

“唉,符节,你若是不受这一拜,有件事情,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启齿。”阎立德说道,脸上又是感激,又是歉疚。

“阎先生不妨直言,以你我之间的jiāo情,应该不用讲究这等俗礼。”韩瑞说道,心里隐隐约约明白几分,事情应该是与韩壮有关系。

阎立德点头,yù言又止,韩瑞微笑,也不催促。

过了片刻,颇有几分不安,阎立德不自然道:“符节,听闻你有个兄长……”

“嗯,是同堂兄弟。”韩瑞说道:“年初从军,西征吐谷浑,不久前才凯旋归来,怎么,是不是我兄长有冒犯阎先生的地方?”

“没有,绝对没有。”阎立德急忙摆手,迟疑了下,轻声说道:“想来,符节你也猜测出几分来,我也不隐瞒了,昨日贼人劫掠,多亏令兄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保护婉儿平安脱身,不然……阎家上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猜测没错,韩瑞笑道:“遇见不平之事,出手相助,这是人之常情,举手之劳而已,阎先生无须如此客气。”

“可不是举手之劳,而是救人于危难之际。”阎立德神情激动,忽然又多了几分愧疚,轻轻长叹,低声说道:“符节,你不知道,为了搭救xiǎonv,令兄他……”

看到阎立德表情沉重,韩瑞心中不由打了个突,不会是舍己救人吧。

想到这种可能,韩瑞坐不住了,连忙问道:“阎先生,我兄长怎么了?”

“没事,没事,不,有事……”阎立德慌忙摇头,又突然点头。

韩瑞糊涂了,有点哭笑不得,着急问道:“大匠,好歹给个准话,到底有事没事?”

“……受伤了,却没有大碍。”阎立德说道,拭了下额头的汗,看来却是没把昨天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的心情调整过来。

呼,韩瑞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定了定心神,又问道:“负伤了?伤在什么地方,严不严重,他在哪,容我去看望……”

“后背与手臂,划了几刀……已经请御医包扎诊治过了,安心休养,很快就能康复。”阎立德尽量轻描淡写,安慰了几句,异常感激道:“听婉儿说,其实几处伤口,令兄完全可以避开的,只是为了维护xiǎonv周全,却没有闪躲……”

阎立德感激连连,韩瑞含糊应和,对于韩壮这种,舍身挡刀的ròu盾行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要是发生在后世,一些人肯定称之为傻,不过在古代,却是典型的英雄事迹,世人佩服,赞叹不已,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不过,古往今来,做个英雄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在阎立德的引领下,韩瑞来到厢房之中,浓郁的yào香扑面而来,忍不住皱眉屏息,掀开珠帘,总算见到了负伤休养的韩壮。

尽管心里有了准备,但是韩壮的悲惨模样,还是让韩瑞吃了一惊,他的上半身,几乎被白纱布缠绕住了,两只手臂动弹不得,好像是个木乃伊,脸sè苍白近透明,应该是失血过多,使得雄壮魁梧的老虎,变成了现在卧床不起的病猫。

听到动静,韩壮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目光似乎有点儿失望,一闪而过,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有气无力道:“阿弟,你来了。”

韩瑞快步走到床榻边沿,隐约闻到血腥兼伤yào的气味,眉头立即锁成了川字,关切道:“十八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两天,就可以了。”韩壮说道,想挣扎直身,却十分费力。

“别动。”韩瑞伸手按抚,xiǎo心翼翼,免得碰触伤口,在阎立德面前,有些埋怨的话,自然不好说出口,无奈笑了下,韩瑞说道:“看你的样子,两天恐怕不行,没有一两个月,恐怕恢复不来。”

古代没有血库,输血更是妄想,失血过多,只能慢慢的休养补充。

“没错。”阎立德眼睛充满了感激,轻声说道:“御医诊治,韩校尉身上的刀伤不是很重,只是没有及时包扎,一路奔行,流了很多血,所以才会这么虚弱,要仔细休养一两个月,才能康复。”

想到昨天,韩壮身上那件,血迹斑斑的衣裳,阎立德心中涌现一种战栗的感动。

“我身体结实,不用那么久。”韩壮笑道,好像是想证明自己的话,举起手臂,却扯了伤口,闷哼了声,脸sè增白,额头冒出冷汗。

“怎么了?”声音乍响,房中众人看去,却见屋外走廊身影晃动,翩急而来,珠帘叮咚,一阵香风拂掠,众人眼睛一花,影像随之变得清晰起来。

“婉儿。”阎立德叫唤。

“父亲。”阎婉儿纤步轻停,柔柔行礼,清澈的眸光却看向床榻,透出浓浓的关心之意,柔怯问道:“你…怎样,还好吧。”

奇迹般地,韩壮苍白的脸上,多了抹红润,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口舌笨拙道:“呃!好…很结实……没关系……”

哦,阎婉儿轻轻点头,清亮的美眸扑闪,目不转睛的打量起来。

突然之间,韩壮觉得房中十分闷热,脸上好像是烧着了似的,十分火烫,不过由于脸sè太过苍白,并不明显而已,然而一双眼睛,视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飘飞不定,却不知道看向何方了。

房中安静下来,隐约察觉气氛有些不对,韩瑞开口说道:“阎先生,昨天家兄烦劳你照顾了……”

“反了。”阎立德摇头说道:“应该是多亏韩校尉照顾,阎家上下,感激不尽。”

“应该的……”韩瑞客气说道,自然而然,表示不能再麻烦阎家,准备接韩壮回家休养。

阎立德一听,连忙摇头道:“这可不成,韩校尉因阎家的事情而负伤,理应由阎家照顾,直到彻底康复为止。”

瞧瞧,这是什么jīng神,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像后世,见义勇为,没有表扬也就罢了,反而受到诬赖……韩瑞心中感叹,于情于理,也不能答应阎立德的提议,兄长受伤了,兄弟却置身事外,传扬开了,肯定惹人非议,也不像话。

两人在这里争论,却是没有留意,旁边两人的脸sè,随着他们的讨论,变换无常,一会高兴,一会失望的,过了片刻,韩瑞占了上风,毕竟是在古代,以孝悌为先,阎立德实在是没有理由,阻止人家遵循人情礼法。

就在这时,阎婉儿突然说道:“韩公子,他受了重伤,身子十分虚弱,不能轻易移动,不如先在这里休养几天,待好些了,再接回去也不迟。”

韩瑞寻思,觉得好像有些道理,回头看了眼韩壮,却看见他由jīng神弈弈,变成疲惫不堪的模样,不得由迟疑起来。

“还是婉儿细心。”阎立德夸赞了句,诚恳说道:“符节,给个机会,容阎家尽分心意,如何?”

说得自己好像很不近人情的样子,韩瑞心里嘀咕,自然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转身问道:“十八哥,你觉得怎样?”

“无所谓的。”韩壮很豪气的说道,就是脸sè很白,没有突出英雄的气概,随之又有气无力的补充:“不过,的确有几分乏软……”

嗯,明白了,韩瑞点头,眼睛掠过一抹疑虑。

阎立德见了,有些误会,立即说道:“符节,你尽管放心,韩校尉是阎家的恩人,我等必然会尽心尽力照料……”

“主要是怕给阎先生添麻烦。”韩瑞说道,与阎立德你来我往,无休止的客气下去。

直到黄昏时候,在郑淖约的提醒下,想到家中的孩子,韩瑞这才告辞回去,坐在舒适的车厢之中,似有几分愁绪。

郑淖约奇怪问道:“夫君,在想些什么?”

“啊,没什么。”韩瑞惊醒,微笑道:“在想这件案子,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说?”郑淖约惊讶道。

韩瑞琢磨了下,摇头笑道:“嗯,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真的?”郑淖约表示怀疑。

犹豫了下,韩瑞皱眉说道:“这件事情,给我很奇怪的感觉,那些贼人,如果只是普通的劫掠,无非是求财而已,为何要如此凶残……”

第五百零五章有捉错,不放过

第五百零五章有捉错,不放过

这个问题,负责办案的司法参军,也觉得十分奇怪,在阎府仆役的带领下,来到了事发的地点,仔细的收寻蛛丝马迹,期待能够发现重要的线索。

“昨天,我们跟随娘子的车驾来到这里,突然在山坡上,冒出一伙贼人……”逃脱回去报信,幸免于难的阎家仆役,慢慢的讲述起来,脸上lù出几分惊恐之sè。

司法参军打断,问道:“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二十多个吧。”仆役沉思回忆,比划说道:“骑马méng面,手执兵器,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扑杀过来……”

仔细打量中等身材,体形偏瘦的仆役,司法参军暗暗皱眉,二十多个贼人,围杀十一二个nv流奴仆,只逃了一个,要不是那个义士拼身相救,恐怕连阎氏nv也难逃劫难,从死去的奴仆伤口上看,那些贼人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分明是有预谋的袭击,不是什么见财起意的劫掠。

既然如此,为何放走一个回去通风报信?司法参军心中存疑,表面上却不动声sè,继续问道:“看不清楚面容,可有听到他们说话,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努力回忆,仆役茫然说道:“不清楚,他们冲杀过来,好像根本没有说话。”

训练有素的死士?司法参军凛然,再次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能在京兆府之中,担任司法参军之职,不仅要刑狱断案经验丰富,大局观也必不可少,毕竟在天子脚下,就算是芝麻绿豆大xiǎo的事情,背后说不定会隐藏惊天机密,如果没有半点敏锐xìng,卷铺盖走人是轻的,就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背后有些发凉,手心渗出汗来,司法参军心中惶惶,勉强振奋jīng神,聆听仆役的述说,什么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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