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谋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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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还在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写着,时而停下笔,好像在斟酌词句,然后又继续往下写。他手中的笔在纸上刻板而平滑地移动。他摘了一次夹鼻眼镜,擦了擦又戴上鼻梁。
最后,博比叹了口气,悄悄地滑下地面。从这情况来看,尼科尔森要写好一阵子。现在是进人这所房子的时机。
如果博比能在医生在书房里写字时,强行从楼上的窗户进去,那他就可以在午夜时分从从容容地搜索一下这幢楼房,他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选中了底楼的一扇窗户。窗框的顶部是打开的,而屋内没有灯光,此时室内大概无人。而且窗户附近有一株树,似乎成了容易达到目的的捷径。
一分钟后,博比顺利地爬上了树,正当他伸出手想抓牢窗框,此时他攀缘的树枝发出了不祥的断裂声。一会儿这根枯枝突然折断,博比出其不意地掉下来,头部先落进下面一丛绣球花属的灌木中,这簇灌木幸运地阻止了他落下云。
尼科尔森的书房窗户远在房屋的同一面。博比听到医生的呼叫声和窗户猛地推开的声音。博比从坠落的最初震惊中恢复过来,一跃而起,从丛林中挣脱出来,越过树荫里的那块黑漆漆的地面,逃上通往小门的那条小路。他顺着路没走多远,连忙潜入丛林之中。
他听见了喧哗声,看见灯光移近那压断的灌木丛。博比保持不动,屏住呼吸。他们可能顺着路过来了。如果这样,他们发现小门开着,大概就会断定有人从那里逃走了,不会进一步彻底搜索。
几分钟过去了,并没有人过来。不一会,博比听见医生高声在问什么。他听不清楚问话,但他听见答话人的嗓音既粗哑又极其没有教养。
“都看过了,没事,老爷。我走遍了。”
声音逐渐地消逝了,灯也灭了。人们似乎已经回到了屋内。
博比非常小心地从藏身之处出来,出现在大路上,倾听着动静。万籁俱寂。他往那幢房屋走了一两步。
接着,在黑暗当中有样东西击中他的后颈,他向前一扑……跌入黑暗之中。
第二十七章 “我的哥哥是被谋杀的”
星期五早上,一辆绿色的本特利轿车在安布尔德弗的车站旅社外停了下来。
弗兰基曾按他们约定的名字——乔治·帕克,给博比发过一份电报,因为她被要求在亨利·巴辛顿一弗伦奇一案的验尸听证会上作证,就可以在从伦敦来的路上到安布尔德弗停一下。
她曾期望有回电告知约定地点,但什么也没收到,于是她来到了旅社。
“帕克先生吗,小姐?”旅社侍者说道,“我想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先生住在这儿,不过我去查一下。”
侍者几分钟后回来了。“他是星期三傍晚到这儿的,小姐。他放下行李说可能很晚才回来。他的包还在这儿,但他没回来取走。”
弗兰基突然感到有点不舒服,她扶着桌子支撑着身体。
侍者同情地看着她。
“感觉不舒服吗,小姐?”他问道。
弗兰基摇摇头,费力地说:“没什么。他没留下口讯吗?”
这人又离开了一会,回来对她摇摇头。
“有一封发给他的电报,其他没有了。”他好奇地盯着她,“能帮你什么吗,小姐?”
弗兰基摇摇头。
这时她只希望离开。她必须想想下一步干什么。
“没什么。”她说罢上了本特利轿车,把车开走了。
侍者目送她走时,自作聪明地点了点头。
“他逃走了,”他自言自语道,“他对她失了信,叫她失望了。她真是个漂亮货,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他问接待室的年轻小姐,那位小姐记不起来了。
“是一对有钱人,”侍者自作聪明地说,“跑出来秘密结婚,结果男的跑掉了。”
此时,弗兰基的车正朝斯泰弗利方向驶去,她脑中思绪纷乱。
为什么博比没返回旅社?只有两种原因:一种就是他找到线索了,那条线索又引他到别的地方去了;另一种就是发生了意外。汽车突然危险地转向,弗兰基及时回过神来控制了方向。
她这么胡思乱想太愚蠢了。博比当然一切正常,他找到线索了,就是这样,找到线索了。
但另一个声音在问:为什么他没有传句让人放心的话来呢?
很多事难以解释,但总该有解释。处境困难,还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博比明白她——弗兰基,不会被他的行为吓一跳的,所以说一切都很正常,必定如此。
听证会像场梦一样结束了。罗杰尔到了场。西尔维亚身着丧服显得十分漂亮。她仪表动人,给人印象很深。弗兰基发觉自己像是在剧院欣赏演出一样欣赏她。
整个程序受到很得体的引导。巴辛顿一弗伦奇一家在当地颇有声誉,所以所做的一切都不使死者的遗孀和弟弟难过。
弗兰基和罗杰尔作了见证,尼科尔森医生出示了死者的遗书。听证会好像立即就要结束,作出的裁决是“死者神智不健全导致自杀。”
跟斯普拉格先生说的一样,裁决带有“同情”的意味。
弗兰基脑里把这两桩自杀事件联系到一起。两桩事件都是出于神智不健全。难道两者间可能有一种联系吗?
她清楚这桩自杀事件确是真实的,因为她在现场。博比认为是谋杀的推论是站不住脚的,必须排除。死者遗媳亲自作证,尼科尔森医生肯定不在案发现场。
其他人离去,弗兰基和尼科尔森医生仍留在后面。验尸官同西尔维亚握握手,讲了几句表示同情的话。
“有几封给你的信,弗兰基,亲爱的。”西尔维亚说,“如果我现在丢下你去躺一会,你不会在意吧,这事真太可怕了。”
她索索发抖地离开了房间。尼科尔森医生同她而去,喃喃地说一些使她镇定的话。
弗兰基转脸对罗杰尔说:“罗杰尔,博比失踪了。”
“失踪了?”
“是呀:”“在什么地方?怎么回事?”
弗兰基很快用几句话把事情说了。
“那么从那以后你就没看见他了?”罗杰尔问。
“对。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听到这种事。”罗杰尔慢慢地说道。
弗兰基的心情沉重起来。
“你不认为……”
“哦2一切会好起来的,不过……嘘:尼科尔森来了。”
医生俏无声息地摄步进了房间。他搓着两手,满面微笑。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他说,“真的很顺利。戴维森医生十分老练周到。把他推为地方验尸官,我们可以看作是我们大家的幸运。”
“我也这么认为。”弗兰基机械地附和道。
“事情有很大的差别,弗朗西丝小姐。对验尸听证会的引导,完全掌握在验尸官的手中。他权力很大。他可以随心所欲把事情变得复杂或简单。在这桩案子上,一切都进行得很完善。”
“其实是一场精彩的舞台演出罢了。”弗兰基的声音很严厉。
尼科尔森惊奇地看着她。
“我理解弗朗西丝的感觉,”罗杰尔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我的哥哥是被谋杀的,尼科尔森医生。”
弗兰基说话时,罗杰尔站在医生身后。此时,医生的眼睛里出现了惊异的神情。
医生正打算答话时,罗杰尔打断了他:“我是说,法律也许不这么认为,但这事是谋杀。万恶的凶手诱使我哥哥沉迷于毒品,正如毒品把他弄垮一样,毒品确实害死了他。”
他动了动身子,愤怒的目光直视医生。
“我打算报复他们。”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威胁。
尼科尔森医生淡蓝色的双眼在罗杰尔的直视下垂了下来,他悲伤地摇了摇头。
“我不能说我不赞同你的说法,”医生说,“我对吸毒的事比你知道得多,巴辛顿一弗伦奇先生。诱惑别人吸毒的确是极其可怕的罪行。”
弗兰基脑里飞旋着许多念头,其中的一个最强烈,她想:“不可能,那太荒唐了,不过他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全凭她的话。万一……”
她打起精神来时发现尼科尔森医生正对她说话。
“你开车来的,弗朗西丝小姐?这次没发生车祸吧?”
弗兰基觉得自己恨透了这种微笑。
“没有,”她说,“我看车祸出得太多是种遗憾,不是吗?”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想象,是否他的眼神真的闪烁了好一阵子。
“也许这次是你的司机开车送你吧?”
“我的司机,”弗兰基说,“已经失踪了。”
她直视尼科尔森。
“真的?”
“他最后被人看见去了格朗吉邸宅。”弗兰基接着说。
“真的吗?我的厨房有吸引人的东西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像逗乐,“我简直不能相信。”
“不管怎么说,他最后一次露面就在那儿。”弗兰基说。
“你说的太有戏剧性了。”尼科尔森说,“你大概对那些当地的风言风语太注意了,那些话很不可靠。我就曾经听说过这类极其离奇古怪的故事。”他停了一会儿,语调略有些改变,“我曾听说过这么一件事,有人看见你的司机同我的妻子在河边交谈。”他再次停了一会,才说:“我相信他是个相当优秀的小伙子,弗朗西丝小姐。”
“真是这样?”弗兰基想道,“他打算说是他的妻子同我的司机私奔了?这就是他的小把戏吗?”
她便大声说道:“霍金斯绝对是个不一般的司机。”
“看来是这样。”尼科尔森说。
他转向罗杰尔说:“我得走了。相信我,我深深同情你和巴辛顿一弗伦奇夫人。”
罗杰尔送他走出了大厅。弗兰基紧随出去。大厅的桌上放着两封给她的情。一封是寄来的账单,另一封是……她的心一跳,是博比的笔迹。此时罗杰尔和尼科尔森正在门槛边。
她把信撕开。博比写道:
亲爱的弗兰基:
我终于发现了线索。尽快随我到奇坪萨默顿来。最好乘火车来,不要开车。本特利车太显眼了。火车虽不十分舒服,但你能直达那儿。你到一所叫都铎别墅的房子来。那时我会跟你说我是怎么发现的。别问路。(下面附着精确的方位图)你弄清楚了吗?别告诉任何人。(这句话下面重重地划了一条线)谁也别告诉。
你的博比弗兰基激动万分地用掌心将信揉碎。这么说一切正常,博比没遇上可怕的事。
他找到线索了,就跟她同样偶然找到线索一样。她去萨默塞特事务所查过萨维奇先生的遗嘱。罗斯·埃米莉·坦普尔顿是住在奇坪萨默顿都铎别墅的埃德加·坦普尔顿的妻子。这又同圣伦纳德花园那幢房中摊开的《铁路指南ABC》对上号了,摊开那页上奇坪萨默顿就是其中一个站名。凯曼夫妇已经到了奇坪萨默顿。
所有的事渐渐清楚了。他们正接近追踪的尾声。
罗杰尔转身朝她走来。
“你的信中有什么有趣的事吗?”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弗兰基犹豫了一会儿。博比严令她别告诉任何人,肯定他没指罗杰尔吧?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