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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1908大军阀-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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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震寰他的意思是什么?”吴绍霆若有所思的问道。

“刘将军虽然没有正面说什么,不过我看得出来,刘将军还是寄望这次共商大会。他也明确的告诉了我,当初只可惜太过信任刘镇守使的决议,所以才落得今日的地步。由此可见,刘将军还是一个明白人,只等震之你开口定论了。”梁启超说道。

“如此,也罢。连陆大帅都能不计前嫌,我岂会因为些许xiǎo事而耿耿于怀呢?这样吧,稍后立刻就发两封电报,一封去南宁,一封去贺州。共商大会意义重大,断然不可草率,诸省督军答应参加是第一关,而办好这次大会才是最重要的一关。”吴绍霆颇为大度的说道。

“震之所言极是,如今有陆大帅和刘将军加盟,这次大会一定会更有声sè。”梁启超愉快的说道。

“要想办的有声有sè只怕还缺少一位要人。卓如先生,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有劳你在南方奔bō,拉拢南方督军响应号召、共谋大举,然而身为进步党党魁,卓如先生同样也要看重党内的力量才是。半年前秉三响应我们《两党声明》,为此还积极在北方游走奔bō,可是如今过了这么久,秉三先生反而越来越没了消息。他是前任国务总理,也是贵党的中坚力量,若此刻能邀到秉三先生南下为共商大会助威,这可比十个督军到场还要震撼人心。”吴绍霆顺着梁启超的话题,抛出了自己早已打算好的话。

“是了,是了,唉。一个月前才与秉三先生通过书信,不是秉三先生忘记南下,而是唉,而是他实在忧心过度。之前几个月他一直在北方游走,积极策动进步党籍督军、省长或者其他地方势力,只可惜连续遭到闭mén羹,实在是又急又气,一怒之下就回家乡寓居,整日难解心头郁结。”梁启超连忙说道。

“这件事又要拜托卓如先生了。此外关于共商大会的承办方案已经拟定出来,卓如先生可以跟进一下,若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大可提出来。卓如先生最近清闲的话,也可以直接去梧州走动走动,负责和监督大会的准备工作。”吴绍霆颇有用意的说道。

“好,我一定竭尽所能。”梁启超欣然的答应了下来。

随后几日,吴绍霆又与署衙各部mén开了一次xiǎo型会议。

共商大会的主体内容差不多准备就绪,但并不是拉拢了几位督军就可以了事。

为了让共商大会显得更权威、更深入人心,有必要把大会的主旨向民间推广。新闻部自然肩负制造舆论的作用。不仅如此,这次还特别要求教育部和国学院参与其中。教育部要把共商大会的宣传直接投在辖下的所有中学、大学,让学生团体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他们眼里认为共商大会是拯救中国、抵制袁世凯新法的唯一途径。国学院蓄养的一批名士、学者和艺术家们,也纷纷利用各自擅长的手法,为共商大会制造声sè。

在迎接共商大会正式召开的这些时日,整个南方都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这件事上,街头巷尾、茶肆酒楼每日皆在热议不止。有好言,有坏言,有希望之言,有感叹之言,甚至还有不明所言。

 第556章,北京行动

蔡锷自从接到蒋百里转发的电报之后,一直在筹划南下之事。

只是南方督军共商大会的消息越闹越凶,早已经在北洋内部引起不xiǎo的震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统府对他的“管制”加强了不少。每当入夜之后不准轻易出mén,就算在青云阁过夜也会有人盯梢。

蔡锷心里很清楚,南方的气势已经有十足的威胁,绝不能再让南方增长气焰。而他这几个月与南方的电报虽然经过加密,可北洋政fǔ不能查出电报内容,最起码也能查出电报的来头,用基础的逻辑都能推测出自己的意图。

正因为如此,这几天让他感到很苦恼,自己竟然想不出合适的办法chōu身,而唐继尧已经把南方督军共商大会的时间告诉了自己。

或许他可以不必斤斤计较准时抵达广州,可一旦督军大会召开,自己有很多想法想要借助大会抒发出来却错失机会,同时在那之后北方的反应一定会更加严厉,再想走就是难上加难了。他试想过用东渡日本看病为借口,可是从去年开始自己一直在调理身子,早年积弱已久的病症竟有所好转,只怕这个借口不足以说动袁世凯,反而还会让袁世凯更加警觉。

这天夜里,蔡锷从青云阁出来,带着郁闷的心情准备返回寓所。

上了车,忽然闻到车内有一股卷烟味道,他心头的郁闷马上化作怒气爆发了出来,冲着驾驶座上呵斥道:“都过去一年多了,你不记得我戒了烟吗?谁借你的够胆在这里chōu烟的!”

司机愣了愣,赶紧把手里的烟头丢出了车窗外,回过头连忙道歉:“将军息怒,将军息怒,xiǎo的xiǎo的一时给忘了,该死该死。”

蔡锷看了这司机一眼,发现对方竟不是下午送自己来青云阁的xiǎo李,忙问道:“你是何人,我的司机李文金呢?”他懊恼的更厉害,以为是总统府故意支开自己所有亲信,改派新面孔来监视自己。

那司机憨厚的笑了笑,解释道:“李哥儿的母亲下午突然进医院,所以到shì从处告了一天假,那边就派xiǎo的过来顶班。李哥儿有jiāo代过将军您不爱烟味,这不,xiǎo的一时贪嘴竟忘记了,xiǎo的一定记住教训,绝不敢再有下一次。”

蔡锷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没有下一次?回去跟你的主子说,我只要原来的司机,别以为找个借口我就能被糊nòng过去。”

司机赶紧说道:“将军这是哪里的话,xiǎo的今天真的是来顶班,上面说明儿个我就调回原职,李哥儿还是会回来帮将军开车的。将军千万不要多想。”

蔡锷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冷森森的吩咐了一句:“开车罢!”

司机发动了轿车,沿着胡同街道开了出去。

在胡同mén口等候多时的另外一辆轿车也发动了起来,紧紧尾随在其后。

蔡锷只回头瞥了一眼,马上就认出这辆轿车是总统府派来监视自己的人,都跟了自己两个多月了,就算闭着眼睛单听车轮声音都能认出来。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心头又一次烦躁不堪起来,索xìng闭上了眼睛养神。

也不知道轿车行驶了多久,蔡锷觉得比平日返回的路程要远了不少,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没有到寓所。他睁开了眼睛,侧目看了看窗外,好不容易看清楚外面的路况,突然发现早已经开过自己寓所的街道了。

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连忙对司机喝问道:“你这是要开到哪里去?”

司机略略回过头看,对方先前憨厚胆xiǎo的模样一扫全无,换上一副jīng明冷酷的脸sè。他简洁明了的吐出了两个字:“南边。”

蔡锷大吃一惊,又追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一边问着,一边又扭转过头透过后车窗望去,竟发现总统府派来盯梢的那辆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司机淡然的一笑,说道:“将军放心吧,那些尾巴已经被我们使了障眼法,这会儿还以为您已经回寓所休息了。在南大胡同mén口时我们的人挡住他们一会儿,之后到转弯路口特意安排了一辆跟您的座驾一模一样的车,连车牌号码、窗帘颜sè都一样,里面坐着的人也经过了化妆,黑夜里很难分辨出来的。”

蔡锷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次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司机没有回头,镇定的说道:“xiǎo人特奉吴巡阅使之命,来接蔡将军南下共商大事。今晚就走,天津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商船,是德国公使馆专mén安排的大船,享有外jiāo豁免权的那种,上了船就万无一失了。”

蔡锷听到“吴绍霆”的名字,一时恍惚不定,他万万没想到会是吴绍霆隔着十万八千里从南方派人来掩护自己,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担忧。他叹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正所谓既来之则,自己也巴不得早点离开北京,唯一无奈的是自己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去,袁世凯会做何感想呢?

大总统唉!这是命啊!他暗暗的发出了一声感叹,脸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忧郁。

“你们吴荣武是如何知道我要南下的?”过了一会儿,蔡锷向司机问了道,他的语气很沉缓,仿佛是遇事不惊,又仿佛是疲惫无力。

“将军,等到了南边您自然会清楚的。今晚还要连夜赶路到天津去,您最好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司机不动声sè的说道。

蔡锷索xìng不再多说什么,重新闭上了眼睛,然而脑海里却是一副bō涛巨làng的景象,所有思绪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从大革命到北上,从袁世凯到国防理想,从对北洋政fǔ失望再到今天的背弃离去,似乎这前半生发生了许许多多事情,遇到过许许多多的变数,可到头来竟如同睁眼闭眼之间短暂,又如同什么事都未曾改变!

轿车驶出城外,又换乘了马车继续赶往天津。马车是早已准备好的,这里又多了几个人陪护着蔡锷。蔡锷什么话都没说,听从着这些人安排行事。

直到凌晨时分终于来到天津码头,远远望去在国际港口停泊着一艘大型商船,上面悬挂着德意志帝国的国旗,码头上灯火通明,到处可见忙碌的人影,工人和水手们正在坐着起航之前的最后准备。

马车直接停在了港口外面,大mén口有几个穿便装的人正守在哪里,旁边还有两名扛着步枪的德国士兵。看到马车过来时,这几个穿便装的人马上迎上前去。

蔡锷从马车里下来,等着两边jiāo涉几句,然后这些人就簇拥着他向码头走了过去。

经过德国士兵时,为首的一人还用德语打了招呼,德国士兵看了一眼蔡锷,然后转身在前面带路。一直来到商船停泊的岸边,只见连接商船的塔桥上正走下来一个人影,借着商船上的背光灯火,竟然发现此人的左手xiǎo臂空dàngdàng的,似乎是一个独臂人。

“松坡将军,别来无恙,在下又与您见面了。”那人从塔桥上走了下来,蔡锷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对方只有一只手臂,再仔细的一看,这独臂人十分眼熟,原来正是去年跟着吴绍霆一起出现在青云阁的护卫队长。

“一年不见,你变化可真大。”蔡锷一语双关的说道。

“呵呵,”王云满不在乎的抖了抖自己左边的空袖子,说道,“在下先自我解释,在下王云,东南沿海巡阅使署衙特勤处负责任,这次特奉吴将军之命前来迎候松坡将军。不知松坡将军一路上可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明示,在下一定好好教训这些xiǎo的。”

“有劳挂记了,不过是闲碎xiǎo事,不足挂齿。”蔡锷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好,请松坡将军上船,商船上已经预留了上房。”王云闪过身,用唯一的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蔡锷叹了一口气,迈步走上了塔桥。就在经过塔桥中间时,他脚步突然迟疑了一下,回过头向北方望了过去,凌晨时分的天sè依然漆黑一片,整个北方似乎看不到一点光明。他在心里发出了在北方的最后一声感叹:大总统,这天下终归不能由你来平定

王云带着手下跟着走了上去,看见蔡锷脸sè呆滞,他不禁问了道:“松坡将军,还有什么顾虑吗?哦,对了,船上还有一人正等着将军呢。”

蔡锷怔了怔,反问道:“什么人?”

王云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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