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大军阀-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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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战略协调,也即任何军事行动之前通知盟友的参考或提前准备等等。
第七,附属条款。德方提供资助计划,除了贷款之外,六千万物资并不索还要求。中方做为受惠方,必须同意以下附加内容:确保一年之内完成对浙江东部沿海地区的控制;确保一年之内完成对广西南部沿海的控制;确保三年之内完成福州经温州至上海的铁路线;在盟约期间拒绝与盟友敌对国家或势力予以任何方面的合作。
这盟约的七大款项各有详细的细则,德文和翻译过来的中文密密麻麻一共罗列成九页之多的文件。文件早已被德国人装订在文件夹里,复制了十多份。在大条款念诵完毕之后,这些文件夹被送到了每一个中方代表的手上,请众人过目和商议。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会场上都在研究这份盟约的细则,一旦遇到有翻译不明确或者用词含糊的地方,立刻会被圈出来,然后与德方代表jiāo换意见。
一直到傍晚,总算敲定了盟约上的所有细则和措辞,但时间已经过晚,只好约定明天下午继续商谈。
当天晚上和第二天一大早,吴绍霆这边先开了两次xiǎo会议,详细推敲这些条款的利弊,然后总结出需要争取的地方。到了下午中德第二次会议时,双方为了争取最大的利益而开始大费口舌。
会议连续召开了四天,吴绍霆这边主要是在海军互助条款、jiāo通借用条款、附属条款以及贷款分期的期限上争执不下。
盟国海军进入盟友领海必须有一天以上的提前通知,紧急情况下可缩短为半天以上的通知,并且接纳入港之后军用舰只必须遵守盟友的基本限制,否则到处都是外人的军舰横冲直撞,那领海岂不是luàn成一团?
jiāo通借用只能保证在有条件的情况下给与优先征用,征用之后必须给与相应费用的补偿,征用期间也必须遵守盟友的管制。
至于附属条款要求的掌控浙江、广西一带沿海控制权,这已经违背了之前不干涉中华民国内政的承诺。中方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按照德意志德国的要求,在中国发动不合适的战争,以此霸占他省领土。
至于贷款期限,自然是希望在最短时间之内拿到最全的款项。
德国制订了这份盟约,理所当然是huā尽心思保证自方的利益,在中方的讨价还价之下,他们不会轻易的退让,即便退让也必须在其他方面获得补偿。要不然德国出了这么大笔物资和贷款给中方,到头来还要让中方占便宜,这岂不是吃了大亏!!
对于德国来说,其他几项或可从另外的方面补偿回来,但是关于附属条款中希望吴绍霆能在一年之内控制整个南中国沿海地区,却是丝毫不能退让的。
安德烈爵士详细的做出了解释,这绝对不是干涉中国内政,也不是意图cào作广东进行内战,条款中没有说明一定要用战争的手段掌控这些地区,只要能在时限之内达成目的即可,任何方式都可以接受。德国给与广东这么庞大的援助,就是希望扶持巡阅使成为中国强大的势力,而掌控南中国沿海控制权,这对德国未来的战略部署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这与盟约中的第六款相符合。
吴绍霆可不是傻子,要在一年之内掌握整个南中国沿海,除了发动战争之外再也没有更便捷的方式,用钱去购买都没有打下来的划算。不过他细细一想,觉得安德烈爵士的话未尝不对,既然拿了扶持的经费物资,自然要积极的扩张版图、扩大势力才是。再者德国在这方面坚持不让,可见南中国海域确实意义非凡,足以有影响整个远东局势的作用。
在第五天时,双方签订了盟约的第一份草稿案。安德烈爵士是代表德意志帝国来商谈盟约,既然中方提出了修改,他只能以原则xìng代表进行磋商,至于决定权仍然在青岛司令部以及北京公使馆。
吴绍霆将派出一支代表团跟进盟约,预计正式盟约签订之前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磋商。
不过双方都相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除非德国公使先生或者麦尔瓦德克总督突然失去理智,不肯接受草案的内容
第552章,北京的冬天
就在与德国商定盟约的同时,梁启超已经在六天前启程离开广州,开始他的游说计划。///)
对于梁启超的出行,吴绍霆没有关心对方究竟是什么计划,却竭尽全力给足了全部所需。甚至在梁启超启程的当天,他还亲自来到码头为其送行。
与德国签署初步的盟约草案是一件重大的外jiāo事件,还从来没有哪个列强会选择与地方政fǔ签署平等军事同盟的先例,这对吴绍霆来说是一个不xiǎo的鼓舞。如果此时梁启超能完成南方督军共商大会的游说,那更是锦上添花大好事。
进入十二月,吴绍霆突然有一种觉悟,仿佛自己终于找到了与北洋政fǔ决战的底气。这不是因为接受了德国的扶持计划,而是在国际上找到了一个强力同盟。尽管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局是德国战败,国内遭受沉重的清洗,可从远东局势的新走向来看,显然历史已经走上了岔路,到底鹿死谁手尚无定论。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德国仍然逃脱不了历史的命运,但这对吴绍霆的影响并不严重,甚至还能比预料之中获额外的利益。在一战结束之前,德国人的援助不会中止,哪怕有稍许的延误也可以接受,这笔援助对吴绍霆的发展极为重要,甚至足以影响与北洋政fǔ决战。至于一战结束之后,德国陷入困境,而那个时候中国的局面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列强忙着在欧洲瓜分战利品,不会对昔日地方政fǔ的态度做出深究,吴绍霆不仅可以趁欧洲清盘时轻易减免德国负债,还能利用之前盟约关系便捷的购买德国先进物资,奠定新的远东地位。
当然,他衷心的希望历史不会重蹈覆辙,自己与德国结盟自然不希望同盟国会失败。
相反若是德国一举成为战胜国,所带来的利益更是多不胜数,不仅能获得更多的德国援助,更能做为战胜代表取代日本在远东的强国地位。
这些虽然都是长远的话,摆在眼前的头等大事还是与北洋政fǔ的对决。不过吴绍霆相信,与北洋对决的阶段很快就会过去,而之后更能决定中国在国际上的走向。
没过几天,与德国的盟约尚且处于保密状态,不过南方督军共商大会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一时间成为福建战争之后最为轰动的新闻焦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吴绍霆是不希望抵制新法的事件就此落幕,北方的袁世凯按兵不动,他索xìng反守为攻的进行进bī。
这个消息传出去,让吴绍霆感到不甚太好,因为共商大会还没有任何眉目,南方各省督军的态度为师不清楚,万一到最后没有人响应那自己反而会更尴尬。
自这天开始,他的注意力便放在梁启超身上,几乎每天都要与梁启超电报往来一次,了解对方游说的进展。
梁启超很有胆略,他先去了四川联络熊克武,之后转道去云南联络唐继尧。熊克武如今在四川的处境很不好,从成都驱逐出来之后,他几乎各方面都出现危机,财政养不起兵,将士军心涣散、士气不稳。他早已对北洋政fǔ恨得牙痒痒,这次梁启超出现邀请参加共商大会,可谓是绝境中带来一丝希望,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有了熊克武第一个加盟,共商大会总算凝聚出来了雏形。
唐继尧是南方势力之中除了吴绍霆之外最有影响力的人,虽然云南军力还没有广西强悍,可唐继尧不像陆荣廷,对北洋派的亲昵表现的那么露骨,反而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中立作风。因此只要说服唐继尧加盟,贵州刘氏兄弟一定会接踵而至,这样算来督军大会就算**不离十了。
梁启超在抵达昆明时,唐继尧派遣专员热情的迎接,看上去十分欢迎共商大会的邀请。
但两人真正坐上对话桌时,后者的态度却显得十分尖锐,一直没有表露任何心意。
梁启超在昆明留住了七、八天时间,就连他自己都开始着急了,然而每天去劝说唐继尧时对方的仍然保持一股不温不火、慢条斯理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共商大会放在心上。
事实上唐继尧沉寂了足足三年的时间,一直都在等待着爆发的机会。他心里有一条很清晰的底线,如果袁世凯重用了蔡锷,这表明北洋政fǔ仍有可信之处,就算北洋政fǔ不可信,上位之后的蔡锷也一定会顾全南方大局。只可惜事与愿违,蔡锷在北京几乎是半软禁的状态,别说上位,只怕连自身的自由都成问题。
唐继尧并不是不看好这次南方督军共商大会,相反他感觉的出来,袁世凯和吴绍霆势必将会掀起中国局势的全新变动,这对打破南方僵局是一次QB5难逢的机会。他只是在等待最后确切的消息,也就是蔡锷对这次共商大会的看法。
早在梁启超还在四川会见熊克武时,唐继尧已经先一步发了一封密电到北京。而这几天之所以不表态,正是在等待蔡锷的回电。
十二月份的北京已经进入了冬季,天寒地冻,一片萧杀的景sè。整个京城蒙上了一层淡泊的银装素裹,户外大街上的大老爷们都把双手chā在袖筒子里面,鼻孔里喘出来的都是白茫茫的水蒸气。
越是到了这个时节,京城的茶馆、酒肆、青楼、歌场越是成为热mén的地方。
家里有nv人主持者家计,闲着也是闲着,只好出去溜达溜达。
八大胡同青云阁一大早的生意就很热闹,三三五五的老相识聚在一起,听着xiǎo曲,磕着瓜子,温着热茶。大厅里早已经坐满了,若没有特别熟络或者特别有底子的客人,根本没法上到包间去清静。
而像蔡锷这样身份地位显赫的大将军,如今已经不用在二楼包间了,出了大厅向左边的走廊,穿过一处xiǎo花园,这里另辟蹊径的有一处单独的xiǎo楼阁。
清晨时蔡锷就过到这里来xiǎo坐,他忌了酒腥,如今偏偏爱上了贡品大红袍,大把大把的银子都花在了购置茶叶上面。北洋里面的人物早就有了怨言,这蔡松坡一个月的开销足以给一个营的士兵开军饷了。
xiǎo凤仙一直伺候在旁,蔡锷原本并不知道xiǎo凤仙还jīng于茶艺。他曾经听人说过,xiǎo凤仙原本是王府里的格格,后面清朝没了这些满族的王公贵族一下子没落下来。要想昔日养尊处优的格格,怎么会有那么jīng湛的茶艺呢?
“说来奇怪,老早就想问你一件事,你这一手泡茶的功夫是新近才学的吗?”坐在铺上兽皮máo绒的靠椅上,蔡锷看着面前不远处正在聚jīng会神泡茶的xiǎo凤仙,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xiǎo凤仙举止优雅轻缓,有一种大将临于战场而不惊的气势。平日她见蔡锷时都会稍适打扮,不过因为今日蔡锷来的早,什么妆都没上,素颜清淡的脸颊别有一股真实的纯美。她长长的眼睫máo眨了眨,微微一笑,说道:“奴家虽是出生在北方,但后来随家人南下广东常住。广东与福建两省对喝茶情有独钟,奴家耳濡目染久了,自然也学得三五皮máo。”
蔡锷有些惊奇,说道:“原来你在广东生活过。那为什么又到京城了呢?”
xiǎo凤仙脸sè微有sè变,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了几丝幽怨,她叹了一口气,很难过的说道:“将军,昔日你不曾询问过奴家身世,还请将军现在也不要询问。沉痛的事情就好像是伤痕,原本已经结痂,何必还要去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