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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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要想在公堂上闹,以他的武功全举州府衙加起来,他出一只手也就够了,可这事他还不能闹,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这件事肯定另有内幕。
内幕不外两个,一是沉雪台的台令为了打磨自己,故意让人送信给举州的知府,让知府有机会就压压自己,这就是个好机会。
另一个原因,很可能是郝千里那个死对头在背后作怪,郝千里能成为吏部尚书的便宜侄子,借着吏部尚书的手写一封信给举州知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不管原因是什么,宋喜都不能大闹公堂拂袖而去,他只能乖乖的跟着到大牢去。
到了大牢门口,列豹就跟了过来,和牢头打了个招呼以后,宋喜被分到一件单独的牢房。
列豹给他拿了一张条凳来:“你凑合着先坐着,我立刻去找薛大人。”
宋喜在条凳上直接躺下:“顺便让人给我送碗J汤面来,我还没吃午饭呢。”
“知道了。”列豹答应着出去,他在提刑衙门的书房找到了薛武昌。
薛武昌看到列豹来,站起来就要去拿外衣:“又有案子吗?是什么案子?”
“大案子,两个帮会的人在街头打斗,宋捕头去阻止,结果有个人死了,知府大人查验过后判定是被宋捕头给吓死的,已经将宋捕头给收押到大牢了。”列豹急急的说:“我想着在这举州城里,能帮宋捕头沉冤得雪的,只有薛大人你了,就赶紧来找薛大人了。”
“我以为你和宋捕头不太合,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他来找我。”薛武昌有些意外的说。
“怎么说呢,我虽然觉得他这个平时有些个嚣张,可又的确是位有本事的捕头。”列豹笑了一下,挠挠头说:“现在不是说我的时候啊,宋捕头已经被关进大牢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死去的詹大福的尸体都没好好查验,怎么能就这么定案了呢?”
“知府大人居然这么草率的就定案,还关押了宋捕头,你不觉得奇怪吗?”薛武昌说:“毕竟宋捕头是曾经在沉雪台当差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知府大人也会对宋捕头客气一点才对……你想办法去打听下一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我嘛,则去复查这件事。”
薛武昌对这件事有兴趣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跟着宋喜一块来举州的旱烟袋,旱烟袋无意中展露出来的仵作的能力让他刮目相看,想比之下举州的仵作简直不堪重用,他今儿特地写信送往京城,找人打听宋喜和旱烟袋的底细,这个时候,他还真想再试试旱烟袋。
薛武昌到了举州府衙,见了举州知府,客套了两句,说了些别的案子,他才将话题给转了过来:“我听说宋捕头打死人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举州知府说:“你是不知道啊,这位宋捕头办事太鲁莽了,把元宝会的詹大福打死了,这个詹大福倒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可元宝会的帮主那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上次我们本想一举削弱他们的势力,结果他鼓动商家们不纳税,还派人围了衙门,多亏本官机智才和他达成协议,要不然啊,本官只怕会殉职在这举州城了。”
“就是死的是元宝会的帮众,可宋捕头毕竟是从沉雪台来的,这件事不如交给下官彻查吧。”薛武昌说。
“那你就去查吧。”举州知府叹口气:“我也希望最后查出来,这件事和宋捕头没有关系才好,说出去我们衙门的人弄死了普通百姓,这名声也不好听啊。”
“下官会谨慎办案的。”薛武昌说着行礼退了出去。
等薛武昌走了以后,一直候在门外的师爷走了进来,师爷有些担忧的问举州知府:“大人,你让薛大人去查这件案子,只怕宋喜很快就会从大牢里出来了,那么吏部尚书大人交代的事情……”
“这件事本来也制不住宋喜,我原本也想借薛武昌的手将他给放出来,虽然吏部尚书说宋喜是办错了案子,被沉雪台拉不下脸借机给送到举州来的,但毕竟也是从沉雪台出来的,而且我看他办了一桩案子也很厉害,只怕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举州知府端起茶杯,有些Y险的眯了一下眼睛:“只要他还在举州城,难道我还想不出办法*得他走投无路吗?”
师爷忙奉承道:“大人智谋无双,必然会让这个宋喜,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边薛武昌知会了举州知府以后,立刻着手查宋喜这个案子。
他先是命人去将詹大福的尸体给送到验房,却听闻詹大福的尸体已经被元宝会的人给送回詹家了,虽然心里有些惧怕做事蛮横的元宝会,可没有尸体也无从找线索,毕竟当时在那里的都是元宝会的人,众口一词的,也没个能说实话的证人。
而旱烟袋被薛武昌派人请到验房,却看到没尸体,有些不耐烦的说:“搞不到尸体就别来烦我。”
说完他就往外走了。
验房离大牢不远,他刚走出跨院就遇到了刚给宋喜送完酒菜从大牢出来的寇红,寇红亲热的喊了一声:“四叔,你老去哪儿啊?”
跟在旱烟袋身后的薛武昌,刚走过院门,被一棵树挡了,没看到寇红只看到旱烟袋,他急冲冲的说:“这尸体也不是我不想去提,可元宝会的人在本地蛮横的很,上次还派人围攻过衙门,现在想要去拿这尸体,只怕得让知府大人派兵才行,可知府大人却有些个惧怕元宝会的人,只怕是不会派兵了。”
寇红好奇的问旱烟袋:“什么尸体这么金贵啊?”
“被宋喜打死的詹大福的尸体。”旱烟袋看着寇红笑眯眯的说:“你可别想出手啊,你的内伤未愈,可不能运功的。”
“我除了会打架,还会别的呀。”寇红对薛武昌招招手,京城比薛武昌大的多的官她也接触的多了,对薛武昌也不太敬重,连里都没行,就这么说:“你,带我去,我就不信我把那尸体给带不回来了。”
18 谁都不得罪
元宝会的帮主在本地也是做生意的,他开了一家当铺名字就叫“金元宝”。
这当铺是举州城最大的当铺,也是当的最不划算的当铺,但是有元宝会撑腰,但凡要当个大件的东西,没人敢不拿来金元宝典当的。
当铺的旁边是个茶铺,里面每天喝茶的都是元宝会的帮众,一群无所事事的混混,只要敢有人来元宝会闹事,他们就立刻一拥而上。
不过今天这群混混都没在茶铺喝茶,而是去了詹大福家,虽然这件案子举州知府很快就判了,可抓的毕竟是个捕头,虽然元宝会的帮会蔡富贵感觉很满意,觉得自己在举州更有面子了,自己的人到知府衙门一闹,连捕头都能扳倒,可他还是让手下的人多加小心,毕竟举州城还有个出了名嫉恶如仇的提刑官薛武昌,他要确保詹大福要在七天以后安安稳稳的入土,这件事才算是尘埃落定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群混混刚把詹大福的尸体送回詹家,连棺材都还没送来,灵堂都没布置好,提刑官薛武昌就带着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姑娘来了。
薛武昌还没说话,这个姑娘就大刺刺的说:“这儿谁当家啊?”
元宝会的第二把交椅柯大胡子站出来:“在下元宝会二当家,大家都叫我一声柯大胡子,姑娘你是……”
“我是谁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陪着这位提刑官来拿詹大福的尸体回去复检的就行了。”寇红看了柯大胡子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开,别碍事。”
柯大胡子冷笑一声,堵着门:“小娘们,你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他话还没说完,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了。
被人给点了穴。
不光是他,来詹家帮忙的元宝会帮众,里里外外十多个人,都在这一瞬间被点了穴,而谁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点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了。
柯大胡子堵着门,以寇红的内力自然是随便就能将他给移开,可寇红前一段时间受了很重的内伤,被秋彦平再三嘱咐不许运用内力,她叹口气,伸脚踢了一下柯大胡子,对着空气说:“送佛送到西,这个当门的你们也顺便给弄走啊。”
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色紧身衣的年轻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只是身材略显单薄了点,他笑嘻嘻的走进屋里,一只手就抬起了放着詹大福的门板,就这么一只手举着门板走出来,伸脚在墙上一踢,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他笑嘻嘻的看着寇红:“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不爱走门。”
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舒明了,他也不找个东西遮一下,就这么一只手抬着门板,举着尸体招摇过市的往举州知府衙门走。
验尸当然没寇红什么事了,寇红没有立刻跟着去,她对穴被点了动弹不得的柯大胡子说:“你的穴是他点的,墙也是他踢的,你如果有任何不服气的,可以找齐了人手去找他的麻烦,如果到时候你找不到他的下落可问我,不过找我买一次消息要五百两银子。”
薛武昌跟在舒明的身后,他心中很是疑惑,之前宋喜跟着他的马跑,展现出来的轻功让人匪夷所思,现在来了一个女孩子,办事又这么出奇,带着的这个年轻人更是臂力惊人,他更加的好奇宋喜到底是什么来历了。
路上元宝会的人试图阻拦舒明,可都会被无形的手给点了穴,站在街上动弹不得。
这当然是旱烟袋和舒晴的手笔了,隔空点穴这种事,听起来很玄妙,可只要借助几个小石子,对于旱烟袋和舒晴这样的高手而言,也不是难以办到的事情。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举州城,也很快传入了元宝会的帮主蔡富贵的耳里。
蔡富贵正漏着一个美艳的小妾喝酒,听到这个消息,他将酒杯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那个女的是什么来历打听过了吗?”
“外地来的,貌似是被抓的那个捕头的娘子。”帮众忙回答:“听说,听说这个捕头是京城派来的,帮主,你说会不会是京城听说了我们勾结举州知府的事情,特地派了个捕头来啊?”
“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和那些江湖大豪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怎么可能会惊动朝廷呢。”蔡富贵也有些冒火:“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柯大胡子呢?他不是说詹大福就是被那个宋捕头给杀死的吗?”
柯大胡子这个时候还站在詹家门口动弹不得呢。
旱烟袋在验房开始检查詹大福的尸体,詹家的人和一群小混混在知府衙门外面哭喊:“杀人偿命啊!”
“官官相护啊,不得好死啊!”
举州知府在书房坐着,也能听到大门传来的哭闹声,他有些心烦的问师爷:“这是怎么回事?都在闹什么!”
“宋捕头的那个案子,薛大人把詹大福的尸体给带回来了,元宝会的人在外面闹着呢,说我们维护宋捕头,这事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民愤的啊。”师爷忧心忡忡的说。
举州知府有些不高兴的拿起茶杯,还没喝又重重的放到桌上:“这个薛武昌,就算是要彻查,也该做的干净一点,弄这么多人来闹闹嚷嚷的,传出去多伤我们衙门的体面啊,早知道不让他查这件事了。”
“大人,虽然你是举州城的父母官,可薛大人作为提刑官,那是又向刑部直接上报的权力的,这事不让他查也是不可能的。”师爷说:“不过啊,我听说这个宋喜在京城得罪的人多的去了,这件案子如果有疑点,我们就提前往上报,到时候让宋喜去京城判去,有的是人制他,也用不着大人你和薛大人闹得不愉快了。”
“你说的对,这件案子不管如何,我就咬死了有疑点,怎么说都要把宋喜给送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