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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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捕头之一,我姓郎。”
“郎捕头好。”宋喜抱抱拳:“这儿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先走了啊。”
验房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因为经常检查尸体,这里总有一种腐败的气味。
宋喜走出去以后,验房里的郎捕头和列豹却没急着走。
列豹对郎捕头说:“没想到这小子有点本事啊,不过,这态度嘛,啧,不像是个好相处的。”
郎捕头看了列豹一眼:“列豹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以为余头走了那捕头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吧?没想到一个调令,来了位京城的捕头,你心里不是滋味吧?”
“我不是滋味的是今天在街上,他把我盯了一个月的那个贼给放跑了。”列豹挠挠头:“别提了,我这段时间查到啊,那帮子可不是个善茬,还诱骗了一些小孩子帮他们偷东西,都不是东西,这次被放跑了,就怕他们离开了举州,以后就不好再找了,说到这个我就有气,京城来的又怎么样?我看啊,没什么真本事。”
“这天下的贼多的去了,你抓的完吗?”郎捕头捶捶自己的腰:“看样子啊,这宋捕头还是有点本事的,刚才三言两语就把案子给破了,京城来的,还是不一样啊。”
“他就是瞎猫遇到死耗子吧。”列豹烦躁的又挠挠头:“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街上再找找看,不过我这露了像,那些贼肯定会防着我的,哎,烦死了。”
郎捕头看着一脸烦闷的列豹的背影,摇了摇头:“反正又当不上捕头了,这么拼命干嘛呀。”
他背着手,慢悠悠的往公堂走,把刚才宋喜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师爷,师爷去附耳告诉了举州知府,知府大人立刻就开始对刘三省进行审问了,刘三省却咬死了说齐阿大是摔死的。
被打了三十大板以后,刘三省还是什么都不承认。
宋喜闲着无聊端了个茶壶溜达到前面来,看到还审着呢,他反正没事做,就过来看热闹了。
刘三省正在吃第二次的三十个大板,被打的一边喊疼一边喊冤枉。
宋喜晃到师爷的背后,小声说:“真是嘴硬啊,都打成这样了还不承认呢。”
师爷也烦着呢,眼看这快到晚饭的点了,要是刘三省咬死了不承认,他怕以知府大人的脾气,也拧到底,一审到天亮怎么办。
他说:“可不是啊,打死不承认。”
举州知府看到宋喜,心里虽然烦着呢,可还是不得不打个招呼:“宋捕头来了啊。”
宋喜说:“我就路过,知府大人继续审你的,我不妨碍你们。”
他提着小茶壶往外面走,走过刘三省的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看着刘三省说:“知府大人啊,我看这刘三省不像是杀人犯啊,你看,长得这么有福气的样子,又是这么体面的生意人,肯定是弄错了。”
刘三省忙说:“对,对啊,弄错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而且以刘老爷这种身份,平时顶多就和我一样,拿个茶壶玩玩鸟,连鸡都没杀过,那能下得去手杀人呢。”宋喜说着在刘三省的身边蹲下。
公堂上的人都被宋喜给弄迷糊了,刚才查出来齐阿大是被人砸死的是宋喜,这个时候说刘三省不是凶手的又有宋喜,这宋喜到底想做什么啊。
闻讯敢来的薛武昌也站在公堂侧门看着宋喜。
宋喜将手里的茶壶往刘三省左右手捣鼓着放:“刘老爷平时用哪只手拿筷子啊?”
“右手。”刘三省也被宋喜这没头没脑的问题给弄迷糊了。
“砸死齐阿大也是用的这只手吧?”宋喜语气轻描淡写的说。
刘三省反应也很快:“没有,我没有杀死齐阿大,他是自己滚下坡摔死的。”
“别没有了。”宋喜将茶壶里的水倒在刘三省的右手上:“不认也没用,那晚和你一块那个,你的小舅子,全都已经招了,刚才打你,也是想看你能扛得住多久,也就是打着你玩的。”
刘三省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不可能,他不可能招的。”
“齐阿大是被砸了三下才死的,我没说错吧,不是你小舅子招了我能知道?不是他招了,我能有这闲工夫喝着茶看你的乐子?”宋喜轻笑一声站起来,吹着口哨往外走,走过衙役身边的时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再打十板子吧,这天热,外面知了叫的挺烦人的,还不如他叫的好听呢。”
“他真的招了?”刘三省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他真的是什么都招了……”
说完他刚才的气势全没了。
宋喜哼着小曲往外面走。
站在举州知府身后的师爷小声说:“这位京城来的捕头,还真是有点本事啊。”
举州知府看了一眼侧门站着的提刑官薛武昌,表情高深莫测的说:“是有点本事,不过,能不能在咱们举州呆下去,呆的长不长久,那还说不清楚呢。”
师爷顺着举州知府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神情有些阴沉的薛武昌,他摇摇头没说话,赶紧回去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写刘三省的供词了。
这件案子一旦主犯招了,那就容易了,在晚饭前就将刘三省给关押了,刘家的人听说刘三省自己招了,闹了一场被衙役给叉了出去,而齐家的人则感恩戴德的对举州知府拜了又拜。
收拾的稍微整齐一点,跟着宋喜要来赴举州知府接风宴的旱烟袋,看着齐家的人对举州知府又叩又拜的,他对宋喜说:“怎么样啊,现在知道做捕快不够威风了吧,案子破了,人家都去感谢当官的了,可不记得奔前跑后的捕快了。”
“那也更不记得像你老这样的仵作了。”宋喜不以为意的说:“我现在的心态,就是好好的破我的案子,其他的事,都是浮云。”
现在我要给宋喜主角光环了,让他一扫在京城沉雪台不顺的过去,在举州开启主角智商脸压模式,哼哼哼
5 谋财害命
宋喜什么都不在乎了,可很明显有人却很在乎,比如提刑官薛武昌。
吃饭的时候,薛武昌一直黑着脸没怎么说话。
薛武昌是个很自负的人,一向认为自己在断案上,那是断案如神,只要有他在,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今天一时疏忽,居然被刚到举州的宋喜给抓了这么大一个漏子,直接把案子给破了,犯人给审了,这让他这个提刑官觉得,很没有面子。
想来想去,薛武昌决定给京城的熟人写一封信,打听一下这个宋喜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全然不知道自己被敌视的宋喜,第二天就吊儿郎当的不去衙门了。
宋喜找了家茶馆和旱烟袋吃早茶,两个人慢悠悠的吃着点心喝着茶,悠闲的不行了。
旱烟袋瞄了一眼宋喜:“这大早上的,你不去衙门和我一个老人家在这儿磨叽啥呢?”
“四叔,你才四十多岁,离老年人还远着呢。”宋喜靠在椅背上,挥着扇子:“天气这么热,衙门里的房子都不怎么凉快,还不如这茶馆里凉快呢,不行啊,得赶紧把这房子给弄好了,再住衙门我晚上非得热死不可了,那蚊帐也不好,昨晚我被蚊子咬了三个包,三个。”
“你这就是闲的,你还是去找点案子来破破吧。”旱烟袋很看宋喜不顺眼的说。
宋喜吊儿郎当的说:“四叔,你别说我啊,你还不是没去衙门,你别觉得自己年纪大,又是京城来的,还有手艺就不怕举州这些人了,我觉得啊,你就是因为年纪大资历老,才更要以身作则,按时去衙门才是对的,要不你有资格教训我吗?”
旱烟袋说:“我来这儿就是养老的,累了大半辈子了,我也该歇歇了,在京城就遇到匡一行那个破案的疯子,一有案子就往自己身上揽,一有尸体就让我去,这些年我吸了多少尸气啊,我这身子骨早就不行了,都是咬着牙强撑着呢。”
宋喜往栏杆上一靠,扇子一合,指着外面一匹疾驰而来的骏马说:“我看啊,你来举州也闲不了,你看那位提刑官薛大人,我看这劲头比不老匡弱啊。”
“可惜能力嘛,比匡一行就差了点了。”旱烟袋看了一眼说:“能让你给捡漏破了案子,别拿他和匡一行比啊,匡一行是他这道行,我都不能够跟着匡一行混。”
“老匡那算是千年修行的狐狸,一般妖怪能和他比吗?”宋喜说着对从窗外骑马而过的薛武昌挥挥手:“薛大人,办案子呢?”
薛武昌本来没看到宋喜,被宋喜这么一喊,勒住马停下,对宋喜说:“原来是宋捕头啊……”
他骑在马上看的比较高,能清楚的看到窗子里桌上摆放的茶点,心里很是不屑,脸上却勉强忍住了没露出来:“看样子宋捕头很闲嘛,介不介意跟着我出一个案子啊。”
“不介意,反正闲着也没事做,走呗。”宋喜说着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四叔,你给钱啊,我有案子,忙去了啊。”
薛武昌有心为难宋喜,也不招呼宋喜回去骑马,也没让后面跟着的捕快把马给宋喜,就这么一扬鞭骑马走了。
宋喜摇着扇子,施展轻功跟在马旁边,薛武昌的马跑到快,他却如闲庭信步一样,不急不忙的跟着马旁边。
薛武昌没想到宋喜居然有这样的武功,他有意为难宋喜,狠狠地抽了马两鞭子,马跑得更快了,可宋喜还是游刃有余的跟了上去。
这次的案子是在离官道不远的小树林里,有个过路人N急,进去N一泡N,却踩到了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看到自己踩到的是一只已经开始腐烂的手,就立刻来报案了。
宋喜看着地上腐烂了一半的尸体,觉得有点恶心,而且现在天气热,那味道就更不用说了,当他看到薛武昌毫不避讳的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对这位看起来很严肃的提刑官还有些佩服的。
已经有捕快将这个地方拦了起来,宋喜见过的郎捕头也在,正指挥几个捕头烧皂角祛除臭味,看到薛武昌来了,郎捕头一挥手,一个捕头拿过来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纸捻子和装着麻油的小罐子,还有几块生姜。
薛武昌很熟练的将纸捻子沾了麻油塞到鼻孔里,然后往嘴里放了一块生姜,然后走向了尸体,在尸体旁边蹲下开始看尸体的情况。
宋喜点点头,这个法子之前旱烟袋也教过,这样可以防止秽气冲入。
薛武昌转头看正用纸捻子塞鼻孔的宋喜:“宋捕头,觉得这事意外还是谋杀呢?”
宋喜还什么都没看到,实在很难回答薛武昌的问题,他看薛武昌挑衅的样子,也不甘示弱的说:“要弄清楚这个案子嘛,还是要大家都多帮帮忙的。”
他手里晃悠着扇子指指点点的说:“有劳各位量量尸体和周围界物的距离,顺便找找看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薛武昌正埋头看尸体上的伤痕,虽然尸体上有蛆虫在蠕动,他却好似看不见一眼,对身后跟着的文书说:“尸体已经腐烂了,身上的蛆虫以口鼻等孔窍处居多,暂时没发现致命的伤口,衣服上也没看到有破损的地方……先把尸体给带回去,还要再验验。”
捕快们在不远处找到一个包袱,里面有几件衣服,还找到了一封信,从信里和信封上能看到,这个死的人叫邹二娃,在举州一家酒楼里当厨子,他媳妇前几天生了孩子,看样子是赶回去见孩子的。
薛武昌说:“你们去酒楼问问看,这个厨子有没有和谁结怨。”
“媳妇生了孩子要回去,身上应该会带银子吧,他身上的银子还在吗?”宋喜问正准备搬尸体的捕快。
捕快伸手在尸体袖子里和怀里摸了摸:“没摸到荷包。”
他转头问找到包袱的捕快:“包袱里有银子吗?”
另一个捕快也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