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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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海棠心态发生变化的刘福手拿着木棍继续充当监督,直到管家成叔笑眯眯的出现,告知刘福蔡邕有事唤他过去。管家成叔最近的心情很不错,兜里有钱,心中不慌。虽然庄园里的钱并不属于蔡家,可从刘福将库房的钥匙交给成叔保管以后,成叔就已经打心底认准了刘福这个小主人。倒不是说成叔势利,只是在成叔看来,自家老爷又没有儿子,新收的这个徒弟这么小,将来老爷想要老有所依肯定是落在眼前这个徒弟身上。发散性的思维让成叔甚至想到了自家小姐的身上,等小姐长大了……反正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分得太清楚。
心情不错的成叔接过了刘福手里的木棍,充当着新的监督者。他可不是海棠姑娘,有他做监督,就算是成才也不敢再乱动。
刘福见到蔡邕的时候发现蔡邕的神色似乎有点古怪。等刘福行过礼后,蔡邕招手让刘福近前,指着摆在书案上的一张纸问刘福道:“福儿,这些是什么?”
造纸术并不是蔡伦发明的,早在蔡伦造纸之前,世上就已经有了纸的出现。只不过蔡伦所造的纸让纸这种东西能够得以推广,原因无他,便宜二字。蔡伦的造纸术取材方便,所造的纸经济实用。可惜刘福并不会造纸术,所以他现在所用的纸虽然跟现代的纸差别不多,但却贵得离谱。
当然这也不能怪刘福不好好学习,谁能想到自己会穿越呢。要是早知道自己要穿越,刘福肯定会事先去学造纸,学造玻璃,学造tnt……可谁能事先知道呢?如今的刘福,除了知道玻璃是沙子烧出来的,火药是一硫二硝三木炭外,其他的许多东西基本上也就是知道个一星半点,可具体是怎么弄的,那就是一头雾水了。
刘福看了看书案上的纸,明白蔡邕问的是什么。先是让海棠去外面候着,随后才压低声音对蔡邕说道:“老师,你是问这些拼音吗?”
“拼音?”
“是啊,学生想要做的事很多,可学习同样也不能耽误。为了尽快认全所有的字,所以学生就用拼音把所有不认识的字标示出来,那样有助于学生认字。”
“那你已经认出多少了?”
“老师,其实拼音的好处就是只要知道读法,即便一时忘了那个字怎么念,也能够依靠读法重新认识那个字,而不需要去问别人。”
“……这个拼音,难学吗?”蔡邕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
“不难,以老师的智慧,我估计只需要说一遍老师就懂了。”刘福笑着答道。
汉字拼音拢共也就那么几十个,在加上声调的不同,对成年人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蔡邕只是让刘福为自己讲解了一遍也就明白了。不明白的时候觉得有些神秘,可等真的了解了,那就是不过如此。
“唔,虽说简单,但对认字来说的确是个捷径。福儿,你写这个是不是打算用来教庄子上的那些孩子?”蔡邕抚着自己的三绺须问道。
刘福闻言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打算,用拼音只是为了我自己认字方便。而且这个拼音我暂时也不打算叫人知道,老师记得帮我保密啊。”
“唔?为什么?”蔡邕不解的问道。
“……老师,如果不知道读法,你知道这纸上写的是什么吗?”刘福伸出小手将书案上那张写满字的纸盖上汉字部分问蔡邕道。
蔡邕稍一沉吟就明白了刘福的意图,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道:“福儿,你对那个海棠很不放心?”
对蔡邕刘福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闻言点了点头,解释道:“老师,我的确对那个叫海棠的不怎么放心,我总觉得那个人来这里是别有所图,可让我具体说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只能说是直觉。”
“……福儿,你还是要学着去信任一个人。”蔡邕缓缓的对刘福说道。
“……徒儿尽量吧。”刘福心里苦笑一声,嘴上答应道。
。。。
第13章人才难寻
光出不进,就算是家有金山,也总有败光的一天。刘福很清楚这一点,也明白自己将来会需要许多许多钱,如今本钱已经有了,所欠缺的就是少几个能够替自己赚钱的人。刘福记得一些在三国演义里曾经提到过有名有姓的大商家,比如北方的甄家,徐州的糜家、陈家,甚至还可以算上三国演义开头提到的出资帮助刘备三兄弟的苏双、张世平。虽说三国演义那本书写得很精彩,但其实并不是太靠谱,可问题的关键是,刘福怎么就能让人家心甘情愿的替自己做事呢?
但凡是商家,那眼光都是很毒的。说难听点就是很势利,只有对自己有利的他们才会动心。徐州糜家的家主糜竺为什么要选择当时只是外来户的刘备,甚至还把自己的亲妹妹嫁给可以当她妹叔的刘备,还不是认为刘备是个潜力股,值得投资。只是后来时运不济,糜夫人命丧长坂,让糜竺跟刘备少了一层亲戚关系,这才渐渐淡出领导核心,落了个鸡飞蛋打的结局。但这不可否认,商人以利为本的现实。
刘福如今有什么,连身份都不能曝光的人又有什么本钱去拉拢那些眼光毒辣的商人。唯有利益,才能将那些墙头草拉上自己的战车。刘福清楚自己现在拥有的本钱对那些商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刘福来自现代,超前的意识已经让刘福拥有了许多无形的资本,而这些资本,就是刘福准备用来拉拢那些商人的手段。
当然刘福也清楚眼下不是去拉拢那些商人的时候,打铁尚需自身硬,没有一个自保的能力,刘福极有可能会被那些眼红的商家吃得一干二净,一点渣都不会剩下。刘福也曾经想过依靠何家,虽说何进对刘福是十成十的支持,可何家如今已经发展到了极致,刘福不想把以后关系自己命脉的东西再交到何家的手中。合作是不可避免,但主动权一定要掌握在刘福自己的手中。
请蔡邕替自己给何进送了一封书信,找何进要来了一些经商的好手,随后又在成叔从人市买来的那些奴仆中挑选了十几个聪明伶俐的年轻人担任副手跟着学习,刘福的商业团队就这样组建完成。
商队有了,货物自然也不能缺。刘福按照自己的记忆画了一些家具的图样,找来一些木匠打造出了第一批现代家具。此时的人们还流行跪坐,可跪坐这东西实在是折磨人,刘福反正是受不了,所以他让木匠打造的第一件家具就是凳子。凳子的种类很多,刘福除了知道普通人做的那些样式简单的板凳外,还知道圆凳、高脚凳、太师椅。
当那些供人休息的凳子摆在蔡邕面前的时候,蔡邕第一时间看上了太师椅,这玩意坐起来霸气呀,而且很舒服。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那些规规矩矩坐在板凳上的人,一种心理上的优势油然而生。
刘福倒是不介意被老师抢去了一把太师椅,反正会制作的木匠又没死,再做就是了。把所有做出来的凳子各准备了一份,随后打发舅舅何进派来的一个管事给舅舅送去,据管事回报,舅舅何进对太师椅十分的满意,并且下了第一笔订单,十把太师椅以及其他种类的凳子若干。
偶像的力量是强大的。大将军何进虽说长得不招人喜欢,可大将军的身份却又让人不得不重视。在大将军召集手下议事的时候,手下都是跪坐,唯有大将军何进坐在太师椅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想不招人主意都难。
这世上从来不缺传闲话的人,再加上大将军背后的推波助澜,刘福的商队也在洛阳城里挂牌开张,大户人家跪坐的习惯正在逐渐被取消。谁也不喜欢受罪,有更舒服的坐姿当然容易被人接受。而且凳子坐起来并不是很难,除了那些制作略显复杂的椅子外,普通的板凳只要智力不是有所欠缺的人,那都能做的出来。
洛阳城皇宫内
刘宏靠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十常侍之一的张让拱手肃立在身后。良久之后,刘宏才睁眼缓缓的说道:“大将军这回有心了。”
太师椅并不是大将军让人做的,而是刘福借着大将军的名义送进了宫。刘福很清楚品牌效应的作用。送舅舅何进的目的是宣传,送进宫同样也是这个目的。木凳的制作方法并不难,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太师椅只要让资深的工匠看上一看,很快就会出现仿制品。而仅凭着大将军的名声,也是无法阻止那些山寨货出现的。刘福唯一能做的就是走精品路线,不管你的制作多精良,唯有我家制作的才是最好的。如何证明?看看皇家用谁的就一目了然。
“这是蔡师让人做的?”刘宏问大将军何进道。
“是啊,前些天蔡伯喈还找微臣要去了一些经商的好手,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用来卖这些东西。”
“这话可不能乱说,蔡师并不是一个爱财的人。”刘宏闻言摇头说道。
“是,微臣说错话了。”何进连忙点头应是。
舒服的坐在太师椅上,刘宏忽然问道:“大将军,你说我如果把这椅子放在……会有人反对吗?”
“皇上,估计会有很多人反对。”虽然刘宏没有明说,但何进却是明白的,想到那帮老顽固跳脚的样子,何进不由面露难色的答道。
刘宏也就是随口一问,其实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这个想法有点不靠谱。如今除了上朝的地方还必须施行跪坐外,宫里其他地方大多数都已经流行坐在椅子上答话。刘宏心里清楚自己屁股下面的这把太师椅是出自谁的手,也明白何进所说的那些经商好手是被谁给派出去办事。对做皇帝这件事,刘宏的兴趣并不是很高,但对经商这类事情,他的兴趣又是出奇的高。刘宏爱钱,但凡是跟钱有关的事情,他都很感兴趣。只是身边有张让在,刘宏又不好问何进关于自己儿子的近况。那一次的刺杀,已经让刘宏对张让有了一点想法,虽然不会影响自己对张让的信任,可在信任之余,刘宏也开始不是什么事都跟张让说了。
“多日未见皇后,想必你们兄妹有很多话要说,你去见见皇后吧。”刘宏温声对何进说道。
“是,微臣告退。”何进躬身行礼过后退出了宫殿。
与皇后见面,何进的话明显多了起来。那次刺杀过后,何皇后对自己身边的人进行了一次清洗,如今身边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何进说起话来自然也就少了一些顾虑。听着自己宝贝儿子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何皇后的脸上笑意不断。尤其是刘福托舅舅何进送进宫的小玩意,更是让何皇后爱不释手。
只要是自己孩子送的,不管送的是什么,当母亲的都会感到开心。刘福送进宫的其实就是五子棋的玩法以及两副薄竹片制作的扑克牌。身在皇宫大内,何皇后虽然是后宫之首,可无聊寂寞总是难免的。平日里连个能说些贴己话的人都找不到,如今有了刘福送进宫的这点小玩意,至少可以让何皇后在空暇的时候不用无所事事。
五子棋跟扑克的玩法很简单,可以说是一学就会,何皇后命人将五子棋跟扑克放到一边,转而开始询问起何进有关自己宝贝儿子的近况,这才是自己最关心的。何进当然不会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自家的妹妹。
听完何进的讲述,何皇后眉头深锁,沉吟片刻才说道:“大哥,你看有没有办法给辨儿物色几个有用的人送过去。”
“这个,妹妹啊,不是为兄小气,只是平白无故的塞人过去,难免会引人怀疑。更何况蔡伯喈那老家伙是个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对于这回辨儿以他的名义组建了一支商队,他的意见就不小。”
“哼,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