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大明-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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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凌心里那个委屈啊。“爹,这不是我的主意,是主公自己想出来的,我就负责代笔。”
“你呆在主公身边,就应该进良言,知道主公闲的无聊想砍人,就应该劝导一下,出去砍别人还可以,怎么可以自己人对砍呢?”
“是,我错了。”
徐士安是小商贩出身,当初被哈大全抓苦工去忽悠努尔哈赤,从此就跟了哈大全,也不算正经读书人。他认为无聊的时候砍人是没错的,但应该去砍外人,而不是自己人组织起来对砍,多不文明,多危险啊。万一受伤了连工伤都不算。
朱敦也附和道:“还是辽东好啊,想砍人就能找到对象,福建这鬼地方,无聊的时候都不知道去砍谁。”
徐士安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今年冬天努尔哈赤没来闹事,我在家睡觉都不习惯。”
“是,今年冬天真是不热闹。”
这个土匪师爷出身的秀才,也不是啥好东西。
旁边的余家父子郁闷了。哈大全身边怎么都是这种B货啊。正经书没读过几本,整天喊打喊杀的,如果不是哈大全,以朱敦和徐士安的身份,一辈子别想当官。
余芥心里清楚哈大全的出身,就是土匪头子,身上的匪气恐怕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余信心里恨,他一直认为哈大全迹是靠余家的支持,哈大全翅膀硬了反倒把余家丢到了一旁,自立门户。在他看来哈大全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余家,属于他余信,这样才是正途。他就是这样一个贪婪的人。
张跃也很郁闷,他的胆子本来就小,对于哈大全动不动就砍人的行为很感冒。他认为这种对砍的事情不太好,可又没办法出来阻止。他答应过哈大全不参与军务,军事演习纯属军事,他根本不懂,也不好参合。
福建本地的官员各自心思不同。不过能看一场热闹也不错,在他们眼里哈大全就是一个来自辽东的蛮子,不足为惧,让哈大全折腾好了,不折腾当官的就行。况且哈大全是阉党份子,有魏忠贤当靠山,也得罪不起。
随着战鼓声响起,对抗演习正式开始。
俞咨臬的品字形军列最先开始前进,可没走几步,队形就有点散花了、鸳鸯阵属于小范围群殴的阵势,部队一遍走,各自的人员就分别聚集在一起,远远的看上去阵型便开始乱套了。
哈大全高声喊道:“兄弟们,走的齐整一点,不要弱了我哈家军的名头。”
“是。”
“唱起歌来,走起路来。”
《精忠报国》这歌,自从大青沟一战后就成了哈家军的军歌,每一个参加哈家军的士兵,第一件事就是学唱这歌,包裹朱敦、徐士安这样的文化人都学会了。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唱着军歌,在哈大全的带领下,八百哈家军组成的方针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推进。1o米、2o米、5o米,哈家军的豆腐块阵型一丝不乱,列成列,行成行,就好像有人拿尺子校队过一般,在观众席上的人都看傻了。
以当时军队的素质,能站齐就不错了,十步之内阵型必乱。
整齐的脚步声,嘹亮的歌声,还没交战俞咨臬就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冲锋,不要丢了俞家军的脸面。”
“冲啊。”
第199章 千帆大战。敌影浮现。
正文 第199章 千帆大战。敌影浮现。
俞咨臬必须冲锋,他现身边的兄弟怕了。实际上连他都怕了,眼前是一支让人感到恐怖的军队。
整齐划一的步伐,在冬季的雪原上踏出有节奏的巨响。
“轰、轰、轰……”每一声都仿佛巨锤击打在人们的心头,瓦解着对手的战斗意志。
而整齐的军歌,更让俞咨臬感到了紧张。
必须打破对方的节奏,在本阵的部队战斗意志被彻底摧毁之前。
冲锋是唯一的选择。
如果身边的部队被整齐的脚步与歌声吓得溃散,老爹俞大猷积攒下的军威,就彻彻底底的没有了,这个人俞咨臬丢不起。
哈大全拿出怒面具戴在脸上,好久没有亲手砍人了,戴上面具的一刻,他举得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哈大全也大喊道:“冲啊。”
哈大全带头冲了出去,最先开始冲锋的是哈大全身后的士兵,观众席的上的观众原以为动冲锋之后,哈大全的阵型会乱,可让他们惊愕的一幕生了。
哈大全身后的士兵仿佛是约定好了,一个个的加快脚步,一瞬间,原本长方形的阵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整齐的箭头,以哈大全为剑锋向散乱的俞家军插了过去。
朱敦、徐士安等人眼神中闪过精光,他们深深的感到自豪,这些是我们的兄弟,冲在最前面的是我们的大哥,我们的主公,这是一支可以横扫天下的铁军。
在看的人确实都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整齐的冲锋阵型。
哈大全起冲锋时,俞咨臬还以为有机会,可当看到连冲锋都无比整齐的敌军时,他心中升起了一丝绝望。
“杀。”哈大全挥起木棍放到了第一个对手。
接着整个箭头插进了混乱的俞家军之中。鸳鸯阵无用,俞家军的军威早没了,一群不怎么训练的渔民庄稼汉,怎么打得过每天*练,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铁军。
两军接触后,短暂的混乱之后,哈家军直接冲进了俞咨臬一方的营垒。
俞咨臬仰面倒在雪地上,被几根木棍押着,还不敢相信刚才生的一切,他的部队溃散了,真正打的没几个,大部分人逃跑了。
为什么,父亲辛辛苦苦建立的铁军,难道就毁在我的手里了吗?
俞咨臬有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哈大全走过来让手下退下,他在下面具揣进怀里,丢下一句。“真没意思,这就是名动天下,仅次于戚家军的俞家军吗?他剩下的只有先辈的威名了。”
等于直说,剩下的人,不过是一群靠祖宗吃饭的二世祖。
俞咨臬没有爬起来,他用手捂住眼睛,泪水奔流而下。他哭了,心中满是屈辱了悲愤,他不恨哈大全,他恨得是自己,恨自己的无能。竟然把父亲的俞大猷一手建立的俞家军败坏到现在的摸样。
这不过是一场军事演习,竟然有一半以上的人选择了逃跑,如果面对的是倭寇,俞咨臬无法相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远处观众席上,所有的福建人都觉得丢人。
俞咨臬也算是名将,俞家军在福建人心目中的地位不下于戚家军,是福建人心中的骄傲,是他们能为之旋绕的资本,现在梦幻破灭了。
哈大全大大咧咧的伤了观众席,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没意思,真没意思,一点都不过瘾,我突然有点想努尔哈赤了,还是和他对砍最过瘾。”
朱敦、徐士安一起行礼说:“主公威武。”
“是这些人太饭桶,徐凌。”哈大全接过一件皮袍子批在身上。“帮我传令,军事对抗演习从今天起中止,让他们各回本部。就这些人在怎么练,也无用,不用在浪费粮食了,积攒点力气,等明年开春好好耕地吧。”
“是。”
太过分了。屈辱啊。
再坐所有的福建官员,福建人,都觉得脸上一阵的火热。
哈大全等于明说,福建的兵都是一群农民。
农民是个崇高的职业,他们辛勤的耕耘,养活了自己,也养活了更多的人,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农民,大家都得饿死。
但作为军人,如果不会打仗,只会种地,绝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守一方平安,可不是扛着锄头在农田中刨地,他们应该拿去武器出去刨人。
这时俞咨臬跪在雪地里,对着天际出不甘的呐喊。
这喊声响彻天际,突然让人感到一阵的凄婉、凄凉,俞咨臬哭了,许多福建本地人都哭了,因为屈辱,因为无奈。
哈大全没有时间去同情弱者,在战场上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区别,弱者注定会成为死人,对注定要死的人,不用浪费同情心。
攻进一方的哈家军还在举着对方的军旗欢呼。
在场的福建人全部拉达下了脑袋。
这时一直不在的熊宽兴冲冲的跑了来,表情十分的兴奋。“主公,主公,好消息啊。”
“啥好消息。”
“澎湖海域出现了游历的荷兰战舰,还有一些海盗的战舰,看旗号应该是刘香和郑芝龙的人马。”
“真的。”
“千真万确,我已经再三确认了。”
哈大全乐了。“哈哈,有人砍了。”
四周的文官一起擦汗,难道只有砍人,才是最让你开心的吗?
哈大全不高兴都不行,他的目的可不是砍人。想要控制环中国海的贸易霸权,光靠商业手段是不行的,想要一次把所有竞争对手都打服也是不可能的,哈大全手下的兵力虽然多,要清除所有海上对手也是不可能的。
想要一点点的掌握海上霸权,得先把所有的高人都聚集在一起,打一仗。然后坐下来重新把各自的利益分配一下。
就好像英国人侵吞印度,一步步来,温和煮青蛙,等目标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
打仗不是目的,砍人也不是目的。
目的是战争所带来的巨大利益。
还是那句老话。“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没有巨大的利益驱使,谁愿意开着船在海上漂,呆在6地上多安全啊。那年头的海船可不安全,没有无线电,也没有gps全球定位,万一船在海上倾覆,船员的结果只有一条,就是喂鱼。
第200章 千帆大战。郑芝龙。
正文 第200章 千帆大战。郑芝龙。
荷兰人和中国海盗组成了联军。
根据英国船员的交代,英葡联军,将联合福建总兵哈大全,对荷兰在大岛南部的要塞赤嵌城动进攻。打算把荷兰赶下海喂鱼,同时对日本侨领李旦的势力进行打击,然后垄断大明与日本、朝鲜的贸易。
如果按照英国人的交代,赤嵌城内的诸位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旦陷入南北夹击的态势,荷兰人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葡萄牙人是老牌的海上强国,英国打败了西班牙人之后,也成长为强大的海上帝国。
荷兰人的海上势力,已经走上了下坡路,面对两个欧洲海上强国,荷兰将军雷尔生没有足够的信心。
况且还要加上一个势力很大的大明福建总兵哈大全。
三强联手,赤嵌城的哥们仿佛看到了悲惨的命运。
就连刘方杰都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最没种的刘香提出。“不如我们先退往琉球和日本,避其锋芒,日后在途。”
也不怪刘香胆小,他在福建被哈大全打怕了。福建本地兵好对付,但几次与哈大全的主力相遇,都差点就被丢到海里喂鱼了,被打成这样,刘香的脾气早就被打没了。
刘香是海上著名的船主,也就是海盗头子,刘香都怕了,其他的船主自然不敢说话。
就在大家都害怕的时候,有一个历史名人站了出来。
“我反对,我等如果退到琉球和日本,恐怕永远都别想在回来了。”
大家一起看过去这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李旦认识这个年轻人,是他从日本带回来的小老弟,这个姓郑,叫郑芝龙。
很有名吧。
当时的郑芝龙很年轻,很有朝气,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他野心勃勃的梦想成为海上的霸主,成为嘉庆年间大海盗汪直一类的传说中的人物。
李旦一直很欣赏郑芝龙,他去世后甚至没有把势力留给儿子李国助,而是全部交给了郑芝龙,可见其对李旦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