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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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虽也是庄亲王的侄子辈,却是堂侄,论起亲疏来,自是比不得伊泰等人。
所以,他听了雍正的话,才觉得迷糊。
雍正见他混沌,心情越发好上几分,很是温煦地说道:“不仅要好好料理老王爷大事,还要好生侍奉老福卑。
多尽人子之责!”话已经点明,十六阿哥哪里还有不懂的。
他猛地一下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雍正,眼圈渐渐红了,哽咽着说道:“皇上,臣弟、臣弟,”雍正只当他是激动,带着鼓励点了点头,道:“好好干,不要辜负联的心意。”
十六阿哥甩了甩袖子,跪倒在地,口并道:“臣弟叩谢皇上恩典。”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工雍正低头看他,似是明白他的感动。
从无爵的皇子,到铁帽子亲王,没有几个能淡定的。
就是十三阿哥,得封亲王时,也想到十三阿哥,四阿哥有些踌躇。
可以这样说,他能顺利登上皇位,十三阿哥可谓是头号功臣。
如今十三阿哥也是和硕亲王,但是比起十六阿哥承继的世袭惘替的铁帽子,还差了一级。
不患寡而换不均,要是十三阿哥因此心中存了芥蒂,实影响兄弟之情。
四阿哥心中想着,扶起十六阿哥,又交代两句,才带着随从,瞧瞧离开庄亲王府。
对于天上掉下这大馅饼,十六阿哥心中却说不出是悲是喜。
要说平白得了个王爵,不窃喜是假的,但是这开府分封,与过继承爵,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昨日正月十五,皇上有恩旨下来,恩准先帝有子宫妃出宫就府。
为了此事,十六阿哥还专程去探望了生母密妃,请她稍安勿燥,自己想法子早日请旨开府。
才过了一日,自己就成了别人的儿子,想要迎母亲出宫,已经是名不正、言不顺。
十六阿哥与曹颐相熟,晓得塞什图家事。
即便是亲生母子,这出继过后,想要尽尽孝心,也要隔了一道墙。
那还是在国公府再无长辈的情况下,如今庄亲王福晋尚在,就是十六阿哥想要同生母隔府而居也不合礼数。
想到此处,十六阿哥的欢喜都化作酸楚,不知为何,竟想起多年前曹颐在颐和园稻田边说过的话,喃喃道:“到是叫他说着了,竟是真得了个王爵次日,便是庄亲王“头七”大祭,宗室王公与朝廷文武百官,齐来致祭。
十六阿哥身着孝子服饰,站在庄亲王的侄子、侄孙前,招待往来吊客。
自打庄亲王薨了,外头也有不少人留意王府承继之事,还有些无聊的,私下里都开了局,押伊泰与福苍谁能胜出。
没想到,异军突起,代表丧家出面料理庄亲王大事的,竟是十六阿哥。
众人惊诧不已,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赶紧巴结的,让十六阿哥见了不少势力嘴脸。
只有曹颐,对于十六阿哥出继之事早就心里有数,看着甚是平静,抽着无人时,给十六阿哥道了两声贺喜。
十六阿哥与曹颐相识多年,彼此了解颇深。
见曹颐如此反应,十六阿哥就觉得不对劲。
自己以先皇皇子之尊出继给宗室亲王为子,是开国以来头一遭。
之前皇上又没有半点先兆,自己现在还如在梦中,曹颐怎么这般平静。
,工十六阿哥将曹颐带到偏院僻静之处,上下打量着曹颐半响,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直看得曹颐发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是素服,靴子与腰间的荷包都是青色的,正是吊祭的装扮,并无什么不对之处。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因没有外人在,他一下子瘫在椅子上,抱怨道:“站了一头晌,腰都要断了。”
“一个铁帽子到手,再累些也值了。”
曹颗实话实说道:“只是天上掉馅饼是好事,也得小口慢咽。
外头都晓得庄亲王府家底最是丰厚,十六爷也要想个法子,好好处理,省的惹人眼气不说,自己还不得安生。”
他说这话,是因为先前看到来吊祭的九阿哥。
九阿哥盯着十六阿哥的目光,不无愤怨。
十六阿哥伸出手去,敲了敲自己的后腰,道:“哪里用想法子,这不是明摆着的?”说到这里,他压低了音量道:“我于皇上并无大功,皇上为何平白无故地赏了个爵位给我承袭?乎若放心,我不是贪财的,自是晓得该如何行事。”
曹颇听了,点了点头。
眼下,十六阿哥的靠山就是雍正。
能讨得雍正欢心,比死守着博果锋的遗财要好的多。
博果锋搂了一辈子的银钱,其中不乏乘着在六部当值时贪墨的。
庄亲王府的银库,就有十来间。
外头都传言,庄亲王府的银钱,数以百万计。
雍正安排十六阿哥承继,绝不是单单地加恩兄弟。
皇子开府建衙,连宅子带庄子带人口下人等,少说也要十几万两银钱。
十六阿哥出继,不仅省了这十几万两银钱,还能使得雍正能变相接收博果钟的遗财,正是一举两得。
十六阿哥直起腰身,看着曹颇,犹豫片刻,道:“乎若莫非真有相人之术?”曹颇闻言,颇为不接地望向十六阿哥。
“那年,颐和园,稻田边”说我为王的那些话”十六阿哥说道。
曹颇心下一动,自是不能说出实情,面色如常,道:“十六爷是先皇爱子,得封王爵,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为这个缘故?那你说的那些天庭地格什么的,”十六阿哥还是有些不死心。
曹颇看了看十六阿哥道:“我没说错,十六爷面相确实好,十六爷寻几本相书看看,也能见人说出个三六九来。”
十六阿哥哼了一身,翻了个白眼道:“爷就知道你是信口浑说同曹颐说笑几句,十六阿哥之前的郁闷也去了不少。
他觉得自己不能太矫情了,毕竟是占了大便宜,只是面对老王爷的侄子、侄孙们时,还是觉得有些心虚脸红。
自从惠郡王被夺爵,他的儿孙都依附庄亲王府。
原以为导为承泽王的嫡支后代、老庄亲王的侄子、侄孙,这庄亲王的爵个,总要落到他们中的一人身上。
没想到,最后反而便宜了十六阿哥。
不说十六阿哥在庄亲王府的忙碌与安抚,淳郡王府中,七阿哥也开始忙起来。
根据雍正所下的恩旨,七阿哥也能接生母回弈奉养。
这选定的相关住处,自然要全部翻新。
家具摆设,也要预备最好的。
仓促之间,寻不着合适的木料,七阿哥便请女儿女婿帮忙。
曹府中,存了不少上等木料,是曹家下人从广州运回来的,都让初瑜收起来,留着过几年给天慧打陪嫁的家具。
听说是为了奉养太妃用的,曹颐与初瑜自是无二话。
关于孙文成罢官之事,李氏已经知晓。
老一辈的人,对亲戚更看重些,少不得在曹颗面前多唠叨几句。
让他往后照拂一二。
曹颐自是应了,他并不缺银子,只要孙家屁股干净,不给他惹麻烦,他愿意看在已故老太君的情面上帮衬一二,不过是举手之劳。
还没等到孙家到京,李家就出事了”泪奔求月票,曹李孙三家混战开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币,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一千零十四章雷霆雨露
一汪正亢年,正月二十。
李煦因奏请欲替车修德等挖参。
怖饭共言、革其织造之职。
雍正下旨,该地巡抚等严查其所欠钱粮,将李煦之子并办理家务产业之所有在案家人,以及李煦衙门之亲信人等俱行逮捕,查明其家产、店铺、放债银两等,由该巡抚及的方官汇总另奏。
消息传出来,户部众人望向曹颗的目光,就变得诡异。
孙家虽是曹家的姻亲,但是与曹颐关系并不算亲近。
孙文成的罢官。
还让人想不到曹颗身上。
到了李家这边,京城中人对他的印象,就是曹家的姻亲,曹颗的舅家。
不管李氏夫人真实身份如何,名义上的娘家是李家。
旗人重视夕,戚,舅家、岳家与连襟。
曹歌现下虽在户部当值。
但是曹家执掌江宁织造五十年也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孙、李两家姻亲,都罢官的罢官,问罪的问罪,曹家会不会被翻旧账?曹颗面上露出几分忧心。
很是附和大家的预想,心中并没有怎么着急。
李家败落之事,已成定局。
早日将案件了结。
曹颐也等着看看情况。
量力而行,给与李家家眷援手。
省的让李氏难过。
李家的抄家就算不能幸免,曹颐也能自信,不会牵连到曹家身上。
他与曹寅父子两个”在二十年之前,就为消明今日之祸开始努力若是不见成效,那他这二十年岂不是白忙活了。
他笃定,旁人却不能像他这样自若。
李煦庶弟李姊正在京候缺,得知这个消息,胆战心惊。
他是李士祯花甲年得的老来子,与李翼年岁差不多,四十多岁。
李煦兄弟六人,为父李士祯妻妾四人所出,早在李士祯故去后就分了家。
如此一来,就算李煦问罪。
也牵连不到他兄弟身上。
可是,他是李家这一分支的长房,若是他真被新皇厌弃,那他的兄弟子侄哪里还谈得上前程。
现下从名面上看,李煦提及“挖参”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罪名,可是不知为何后果这样严重。
李姊担心其中有什么内幕,就到曹府来探问。
因高氏在曹府,李姊少不得给老太太请安见过,与堂姐李氏也诉了几句家常。
虽说他没有说什么,但是眉头上的焦虑却是瞒不得人的。
高氏还以为他是为补缺担心。
原想多问两句,想着自己的身份不合适。
最后没有说什么;李氏却是一下子想到苏州李家那边。
这几年,曹融在她面前露了口风,说的就是李家落败之事。
因此,从得知孙文成罢官起,她就睡不踏实,每天晚上想的就是李家被问罪之事。
她随着丈夫在江南宁任上待了二十多年,江南官场又是宦海沉浮之地。
这官员被缉拿问罪并不算稀奇之事。
只是怕高氏担心,在她面前,李氏也不敢多问,只能按捺下心中忧虑。
曹颗这一日落衙后,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十三阿哥府。
不管他心里亲近不亲近李家。
该过问的还是要过问,要不然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凉薄之人。
这是人情大于律法的时代,曹颗生活在这里,就要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
恩十三阿哥如今虽分管户部,但是因他身上还有其他差事,比较忙,所以并不在户部坐衙。
十三阿哥府内堂,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在世人眼中权势赫赫的总理事务亲王,此刻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拍了拍妻子的手,道:“想开些,你同四嫂向来交好。
往后想四格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