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是怎样炼成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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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跨出驿站大门前往建筑工地,便被卢韬、文书吕廉等一群人堵在门口。
曹嵩忙问何事,卢韬示意曹嵩进屋说话。
曹嵩把他引进内室,卢韬躬身向曹嵩汇报案情经过,曹嵩猛地愣住。卢韬乃一郡之首,官场经验可谓了得,要不是有足够证据,绝不敢前来冒犯。
曹嵩脑袋嗡嗡作响,后面卢韬说什么,曹嵩全然听不见,虽然曹嵩此刻的心情如五雷轰顶,还是强迫自己镇定,那个叫秦越的不是有过恩怨吗?这件案子十有八九是曹操做下的。曹嵩整顿了下思绪对卢韬说:卢兄,这是大事,我这次回乡,朝廷派了公假,不想让犬子和意外搭上瓜葛。案子是不是他所做,我先回去当面问清楚,再给卢兄回话,要实在是他所犯,再送交卢兄府衙也不迟。
曹嵩好像不经意说了两个字“意外”,其实就是解决此案的关键。卢韬嗅出其中味道,同意曹嵩的建议。
曹嵩这叫缓兵之计,也庆幸卢韬办事懂行。真要是把曹操和其他几个少年往堂上一押解,用不了几下就全都招供,那才叫回天无力。
曹嵩告别卢韬,即刻命人驾车前往曹庄。
曹嵩跑进夏侯渊家,曹操正和夏侯渊、夏侯惇、曹洪、曹仁等四仰八叉地睡大觉,满屋子酒香,地上还有七八只歪倒的酒坛子和碗碟,还有一堆兽骨。曹嵩高声大喝,曹操等人睁开惺忪睡眼,一骨碌从席子上跳起来,齐齐跪着给曹嵩请安。
曹操揉揉眼睛:父亲怎么这么早?
曹嵩看着睡眼惺忪的曹操喝骂:你干的好事!
曹操揉着眼睛疑惑:儿子没干什么呀?
曹嵩喝问曹操:那个叫秦越的死了,你还抵赖?
屋内空气凝结,曹操愣住,继而说:是我踢的……原本不想要他性命,没想到他经不起,几下就……
曹嵩眼睛猛地瞪大,目光射向曹操。曹操感觉曹嵩的目光如同突然燃起的烈焰,简直可以将他烧得面目全非。
曹洪在一旁小心说情:叔父,那个秦越不也曾将阿瞒打成那样?
曹嵩气得浑身发抖,把曹洪下面的话逼了回去。曹嵩压低声音指着他:逆子!你闯下大祸了,知不知道?
谁知曹操不但不害怕,反而抬头对曹嵩说:谁叫他说我?儿子给他抵命就是!
曹嵩急得眼泪都快崩出来了,做儿子的哪儿能体会他这当父亲的心情,上前一个大嘴巴骂道:你抵命?还不如我去抵!他说你什么?
曹操咬住嘴唇,双目含怒,拒不认错。曹嵩问其他人,夏侯渊和夏侯惇、曹洪你一言我一语断断续续说出实情。
他们正在涡河岸边看赛龙舟,秦越当着众多乡人指着曹操,说他是“太监养孙装什么高贵,辱没先人才是正根”!
曹操犹豫都没犹豫,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毫无防备的秦越骑在身下,对准脑门一顿猛揍,其他几个也一起上前帮凶,待打到秦越不动弹了才松手。
曹嵩简直气得要吐血,怎么又是因为这件事?因为对方说曹腾,上次打得钵子颅骨骨折,这回竟然闹出了人命。对曹操“护短”的弱点,他应该早作防备,不想如今铸成大恨。
曹操等夏侯渊说完,对曹嵩说:父亲,儿子愿意抵命,只求父亲将儿子跟祖父埋在一起。
曹操一言,说得曹嵩泪崩眼眶。对方实力相当,曹操难逃一死。信奉“无后为大”的曹嵩该如何刀下救子?
枉法之案又一桩
曹嵩就是看在曹操为维护曹腾的名声这件事上,也必须想办法救曹操,要不然日后怎么到那边见曹腾?再说,眼下这个小孽障很可能是他今生唯一的子嗣。
曹嵩在问清楚情况之时,凭他司隶校尉的功底,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有些问题还需要他人配合。曹嵩有了主意,转身掀帘子出来,表兄夏侯恩满面忧虑地站在门口。他是夏侯渊和夏侯惇的亲生父亲,显然听到了刚才的所有谈话。曹嵩示意夏侯恩来到后进院落,他要和夏侯恩私谈。
院子里虽然阳光充足,二人却感觉不到温暖,柿子树头鸡蛋大小的青涩柿子正在默默地悬挂。
曹嵩跟夏侯恩说了几句,说得夏侯恩整个人发直,怔怔地站住。曹嵩猛地跪在地上,夏侯恩要扶他起来。曹嵩没有起来,还未说话,泪水先流:表兄,我知道要妙才前去顶罪有所不妥,但目下毫无办法。我是朝廷命官,如果秦家知道是阿瞒所为,一定要挟阿瞒顶死罪,还会牵涉到我的前途。如今要妙才先去顶罪,我可以暗地里花钱把他救出来。
夏侯恩满面愁容,夏侯渊聪明细致,待人温和有礼,学习成绩也很好,他可是夏侯家的指望。
曹嵩见夏侯恩犹豫,不得不打出最后一招:表兄,有句话本来不想告诉你,我从守孝以后,就……就不能生育。
夏侯恩听到曹嵩说出这种平常男人们之间绝不会说出的秘密,顿时惊愕不已,怪不得曹嵩只有阿瞒一子,也不纳妾,原来没了能力。如今遭此大难,曹家眼看断后,夏侯恩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曹嵩给夏侯恩磕三个头。
夏侯恩为夏侯渊整理衣服,夏侯渊紧紧地跟在曹嵩身后走到门外,坐上马车前往郡衙。曹嵩看着生死诀别般的夏侯恩,坚定地说:表兄,放心!我把妙才带走,一定会完整地给你带回来!
曹嵩凭借司隶校尉的办案功底,亲自研究案情,给出卢韬指导性办案方向:本属游玩误伤,人多踩踏,充其量就是个公共安全事故,并没什么实际犯案人。如今夏侯渊前来认罪,也只不过可以治他一个无心之过。秦家虽然不依不饶,案犯乃一介平民之子,让他们伸出拳头打中空气,只好按照卢韬建议,两家私了。
夏侯渊家赔了十万钱,暂时收押狱中,并未受苦,再过数日无罪释放。
曹嵩自是花去不少银钱给卢韬,又许其诸多好处,跟办案得体,思维缜密的文书吕廉成了莫逆知交。
曹嵩为了感谢夏侯家救命之恩,许诺带着夏侯渊和曹操一起到洛阳太学小学部学习,明年开春,一起进入太学上大学,确保走上仕途。午后!书社。
官场老手曹嵩,能将曹操杀人一案“冤办”得如此利落,可见其枉法功夫了得,真不知道他那司隶校尉是怎么当的,又有多少苦主在他任内期间蒙冤。出了这档子事,已经无心再在谯郡待下去,把建设豪宅和修缮曹腾墓地等事务,交给亲哥曹岳和表兄弟夏侯恩共同打理。提前结束假期,带着曹操和夏侯渊、随从和车马队,以及谯郡乡绅官僚送来的各种财宝、土特产,浩浩荡荡驰上返京官道。
文书吕廉要回乡探亲,他的故乡成皋吕庄在荥阳地界,正好去洛阳的路上。吕廉说起他曾师从郑玄,跟曹嵩同门师兄弟,二人一路相谈,十几天旅程下来,日见亲爱,甚至成为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
曹嵩让曹操称呼吕廉“叔父”,吕廉称之为“贤侄”。到了成皋,吕廉还要族人热情接待曹嵩一行,住了三日方依依分别。后来吕廉数次跟曹嵩书信往来,交际不断。
吕廉是这件命案的直接承办人,对曹操的“本性”有所了解,才导致日后错误地认为董卓下发的榜文为真,确信曹操在京城犯罪杀人,同意儿子及族人将他送去见官。遭到有所防备的曹操奋力反抗,落得满门遇难,这是后话。
虽然凭借曹嵩的实力和专业,使得曹操化险为夷,但他作为太监后人的身份还是在谯郡散播开来。曹嵩将如何为儿子洗刷不齿经历?
如何洗刷杀人名
曹嵩没办法为曹操修改“太监养孙”之名,杀人犯身份必须去除。可用什么办法呢?从此猫在家里?那还不如杀了那畜生。送到外地养活?恐怕只会闯祸更多。怎么办呢?
曹嵩烦恼了一路,没有寻得好主意。
回到洛阳,曹操暂时不能回学校上学,必须有了解决方法后,方能前往。太学子嗣只能是众官员的直系亲属,如儿子、侄儿、侄孙等。曹嵩不能将夏侯渊以表外甥身份送进小学,就说夏侯渊是自己的亲侄儿,也就是说他是曹腾当年从夏侯家抱养的。这一权宜之计,成为日后曹嵩身份考证的又一迷雾。
曹嵩就是利用当时没有严格的户口管理制度,钻了太学的空子。安顿好夏侯渊,曹嵩赶紧带着大批礼物秘密去了曹节家,汇报曹腾墓地维修情况和故乡宅子的基本建筑结构,看着分量超常、琳琅满目的礼物,曹节颇为满意。
曹嵩基本把谯郡所得全部贡献给了曹节,又汇报一番此行状况,并为卢韬美言一番。曹节为难,卢韬如今已是太守,再往上提要么是京官,要么就是刺史、州牧,必须等合适的机会。
曹嵩又问他不在京城这段日子,朝中如何,好像听说张温等人闹得很凶,要为窦武、陈蕃等“党人”们翻案。
曹节微微一笑:愚弟知道是谁搞的鬼。
曹节的属下张让因跟张温同姓,背地认了同宗,想要弄垮曹节,抢班夺权。
曹嵩劝慰曹节小心,曹节说他已经有一个多月不跟随皇帝上朝,学曹腾回到后宫专门管理后宫事务。相比儿子曹嵩,门生曹节的生涯和处事方式倒更像曹腾。
谈话进行得差不多,曹嵩还是不好意思说关于曹操在谯郡犯事儿的事,倒是曹节见曹嵩多番难以开口,便说:阿瞒的事我都知道了,这都是兄长你平时太忙,顾不上对他的管束。
曹嵩赶紧俯在席子上说:要不是念在阿瞒为了维护先父名誉,愚兄绝不姑息。
曹节手背冲外一挥:嗨,杀个把人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倒觉得阿瞒有骨气,像我们曹家子孙!
曹嵩被逼得一身冷汗后,竟然听到曹节这样夸曹操,松了口气。
曹嵩点头:谢贤弟宽心。只是这逆子太顽劣,定要对之严加管教。
曹节又是摇头:嗯,不用。兄长应该明白一代总比一代强的道理。我们都老了,要是他们比我们还
,你我将来靠谁护着?
曹嵩更是喜极而泣:这孩子,平日里脸皮厚着呢,就是容不得别人说他祖父。
曹节一拍几案:这就对了,我喜欢!
曹嵩愁苦:那,不肖子犯下如此大罪,将来在名声考核这项上,恐怕通不过,必将耽误前程。怎么才能抹掉这笔?
曹节看着曹嵩,竟然发笑。
曹嵩摸不着头脑,傻傻地看着曹节。
曹节轻笑,怎么办过无数案子的曹校尉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曹嵩很是惭愧,给曹节抱拳,敬请赐教。
曹节只说了三个字:改名字。
曹嵩恍然大悟,在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年代,名字是一个人的唯一身份。一旦名字更改,就可以跟过去曾用名代表的一切做个了断。
曹嵩连给曹节作了好几个揖。也不怪曹嵩没想到,以前只知道办冤假错案,却对善后事宜没有亲身经历,自然就想不到这层。
改成什么呢?
曹嵩顺口要曹节给曹操赐名,曹节认为名字是大事,关乎终身,不能马马虎虎,必须找人测算才行。不过,有一人倒是在行。
曹节说的是桥玄。他除了“桥大公子”之名闻名京都,还有一项特长,就是会“相人”。他能从某人的相貌举止上看出这人将来运气如何,作为怎样,更以给人取名著称。
曹节关照曹嵩,以后跟他多接近。曾经当过司隶校尉的曹嵩,职业敏感度自然不低,曹节这是要他借机掌握桥玄的思想动向。
曹嵩想了个理由,上次请求桥玄为曹操说情复学,还没好好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