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lion&king-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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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喊着“凯瑟琳”一边跑向台下。
饰演希斯克利夫的德川都看呆了:“我才是男主角吧……”饰演林顿的滕吉则抱怨:“绿帽子未免太多了吧!”说罢指着台下的阿牧,向由佳控诉:“哪有这样一直在人家丈夫面前晃来晃去的追求者啊,脸皮太厚了!”
阿牧一脸无辜的看看由佳,耸了耸肩。
“虽然有些抢戏份,不过效果倒是蛮好的。”织田摸着下巴点点头,肯定了阿牧的表现。站在她身后的王牌们也燃起了斗志,正统男主角希斯克利夫哀叹连连,眼睁睁的看着这部伟大的著作被篡改为花式告白被甩大赛。
排练结束后差不多六点,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赶往和健司约定的店。他已经等在那里,我省去了寒暄,直奔主题。
“我知道那双鞋是谁的了。”
健司心不在焉的用吸管搅着柠檬茶里的冰块,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街道。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落在他的脸上,健司又长又密的睫毛投在下眼睑的阴影仿佛许久没有休息导致的黑眼圈,将他的面容映衬的格外憔悴。
我知道现在提这个话题很不合时宜,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次承受这种撕裂家庭的痛苦。
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捏住健司的软软的耳朵,强迫他看着我。
“那双鞋是妈妈的,我们的妈妈。”
“……我知道。”
他轻轻的回答,轻到我以为那声音是我的幻觉。
“你、你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健司没有回答,他低下头握住我的手放在桌上,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双眼,我只能看到他笔挺的鼻梁和颤动的嘴唇。
我终于明白他那时候为什么会问我那个问题了——如果爸爸和妈妈没有分开,我们会不会——
健司真正想问的恐怕是,如果爸爸和妈妈重新在一起,我们会变成什么样——会更加幸福?还是再一次被他们伤害?
答案显而易见,我们两个都被狠狠的刺伤了,健司的心在滴血,我也是。
和发现那双鞋子的那天一样,健司点了猪排饭,我点了牛排套餐。吃饭的时候健司一直低着头,头发落在碗里都没有察觉,他机械的把猪排塞进嘴里,腮帮鼓鼓的沉默的咀嚼着。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吃相。
我把牛排切成一块一块往嘴里送,一开始还能感受到牛排的味道,后来渐渐的舌头就麻痹了。我抓着叉子,一块接一块的把牛排往嘴里塞,视线不自觉的模糊,健司栗色的头顶模糊成一个半圆形的色块。我偏过头看着落地窗的玻璃,橘色的夕阳下,我们两个映在玻璃里的虚像目光呆滞却又含有某种决意,沉默且执着的进食着,像是要把肮脏的东西都吞下去。
吃完饭,我和健司一直走到站台上才分别。临别时,我给了他一张舞台剧的入场券,他答应我一定会来。
列车开走时,健司站在靠近车厢入口的位置朝我挥手,直到列车启动、我看不见他为止。
第一次离开藤真家的时候,我说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但是内心深处我明白血缘的羁绊不会这么简单就割裂,我讨厌他也喜欢他,我们不会轻易分开。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再见面。
真是讽刺,将我和健司连结在一起的血缘,如今却成为毁灭我们各自家庭的武器。
我心情低落的回到家,妈妈知道我和健司见面的事,她不开心的问我为什么不请健司来家里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今天买了新的裙子、香水、包包和口红。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在试衣服,清甜的少女系香水的味道像一阵风似的向我袭来,曾拼命被我压抑住的悲凉感瞬间涌上心头,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跪倒在玄关。
“莉央,你还好吧,脸色好难看啊……”妈妈俯身抱住我,我的脸贴着她柔软的胸口,整个人都被香甜的气氛包裹。妈妈怜爱的抚摸的我的头,拍着我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我。
“妈妈的宝贝~妈妈的莉央~”
刚离婚的时候,我经常半夜哭醒,她就是这样抱着我,一边亲我的脸一边唱着自己即兴创作的童谣,有时候还走调。那个时候我的世界里只有妈妈,她就是我的全部,我打从心里爱着她,希望她幸福。无论环境多么艰苦,她从不吝啬给我的爱。
“如果相信有神的存在的话,我和莉央一定是被神讨厌了。”
“不过啊,就算被讨厌又能怎样呢?我们又不需要讨神明大人的欢心。”
所以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你不爱爸爸吗?不爱了一吗?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啊?
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她,却都卡在喉咙里,像肿块一样压迫着我。
胸口忽然一阵剧痛,胃部传来阵阵紧缩,我猛地推开妈妈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呕吐起来。
把这些都吐出去,吐干净,吐得一点不剩,我无法再吞进这个家的黑暗了。
当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妈妈帮我清理了衣服,又用水帮我擦了身体,吃完药以后把冰袋放在我的额头上,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亲。
“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我喔,妈妈就在隔壁。”
我勉强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脑中,才不过晚上九点钟。隔着门板我听到妈妈的声音,她小声的嘟囔着“是谁啊”,向楼下走去。我挣扎着起身,拿起分机接通了电话。
是爸爸吗?
电话那一头很安静,我也没有说话。
接着是妈妈的声音,她已经跑去楼下接通了电话。
“你好?”
电话另一端“喔”了一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好,是藤原阿姨吗?我是仙道,莉央在吗?”
我松了一口气。
“我在。”
妈妈很惊讶:“是彰啊,好久不见~最近好吗?诶?莉央你醒了?是不是妈妈太吵了,抱歉哦——”
妈妈挂了电话,我没有听到她上楼的声音,可能看电视去了吧。
“阿姨还是那么有精神啊!”彰感慨着。“最近好吗?在睡觉?”
我努力克制自己想哭的情绪,回答:“还好,有点发烧,睡得比较早。”
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开朗,我和他聊了聊学校的事,说到舞台剧的时候,他表示想来看,我就答应把另一张入场券送给他。
我们聊了有一个小时,准备收线时,彰忽然问:“你还好吗?”
“怎么了?”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虽然你一直在笑不过听起来很勉强,有事的话找我商量吧,我们不是兄弟吗?”
未等我回答,他又自嘲:“不过如果是和女生有关的烦恼就算了,女生实在太难懂了。”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回应他。
“那么,晚安。”
彰挂了电话。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不停的梦到还在东京时的场景。我和了一、和彰、和爸爸、和妈妈。健司和生父还有继母也在,他们像模糊的影子远远的立在角落里,甩不脱、也亲近不了。
chapter44 Acting
舞台剧的第一场是在文化祭的开幕式之后。
织田要求演员六点就去学校,我们穿着便服排练了一边,然后进入忙碌的准备阶段。
凯瑟琳的衣服多半是由剧团以高城美夕为模特制作的,高城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所以衣服的裙摆都很长。我比高城矮一些,由佳和我连夜赶工把裙子做了修改,早上见到她时,我俩眼下都挂着黑色的阴影。
原本负责造型的女生还在家休养,因此作为剧团为数不多的女性,织田和由佳包办了所有人的妆发,而我则自己搞定凯瑟琳。说实话,这是我头一回见到这么穷酸的剧团,连假发都没有,还得自己卷头发。
因为凯瑟琳的设定是大小姐,我还特意学习了大小姐的造型,从排练的第一天起每天早起一小时卷头发。我的头发本来有些卷,所以必须先拉直然后重新上卷。现在左手上还留着被电卷棒烫伤的疤痕呢。
牧绅一大概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卷发的女生,他坐在我后面,我头发又很长,所以有时候向后靠,头发会垂到他的桌上。有一次上英语课,我忽然感觉有人在拉我头发,扭头一看,阿牧正聚精会神的捏我的头发。早上卷完没有完全梳开,头发是一束一束的卷起来,他捏着其中一束,卷起来的圈圈有弹性的一动一动,令他惊奇不已。
这家伙捏的太入神,连我转头都没注意到。那束头发随着我摆动头部,向另一边摆去,牧绅一就这么追随着它,用手指不停拨弄着。
我的吸引力还不及自己的一束头发,真是耻辱。
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我们赶在开幕前把布景布置好,后台的流程也全部过了一遍。凯瑟琳的衣服挂在专用的活动衣架上,放在我专用的更衣室里。由佳根据出场的顺序给衣服贴上了标签。
我化好了妆,穿着运动服和德川做最后的练习。
九点钟文化祭正式开始,外面的喧闹逐渐传进了礼堂。
“听说六组今年办了鬼屋,藤原你有兴趣吗?表演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吧?”
换完衣服在后台候场的时候,德川问我。
“鬼屋?听起来很有趣呢,不过我等下还有事,明天去吧。”
我很喜欢鬼屋,因为这样我就有充分的理由扑进牧绅一怀里。所以对不起哦德川,明天再跟你玩。
阿牧今天要帮忙班里的画展,我准备表演一结束就去找他。
之前已经说过,岚之丘被改得面目全非,整部剧的重点全在凯瑟琳的追求者们身上。今天上场的是宗一郎,他不负众望,哭得地动山摇,宫益在一旁为他伴舞,高砂唰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里面是彩色的纸屑,他一把接一把将纸屑撒到宗一郎身上,最后索性把纸袋扣到宗一郎头上。
观众席上不断爆发出哄笑,而主角凯瑟琳和林顿,都面色复杂的看着这群抢镜的配角。
“高砂那混蛋!纸屑撒到地上很难打扫的!”下场时,林顿低声向我抱怨。在他身后,高砂正高举双臂,享受着观众的欢呼声。
“安啦安啦,今天第一场嘛,能聚集到这么多观众很难得了,下次别让他上就好了。”
这场戏之后,剧情重归正经,凯瑟琳和林顿结婚,与希斯克利夫重逢,最后抑郁而死。
在婚礼那场戏里,我无意中瞥了一眼台下,看到了健司,他坐在第三排,正举着DV录影。
我冲他眨眨眼,健司移开DV,轻轻挥了挥手。
凯瑟琳和林顿在牧师的见证下宣誓,然后交换戒指、接吻。接吻这段是借位,林顿掀起头纱,偏过头,挡住观众的视线,然后冲我猛做鬼脸,我忍笑忍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结婚仪式结束后,我从舞台左面退场。退场前,我又看了一眼健司的方向。我们离的很近,近到看得清他身边坐着的我们的父母,以及他们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健司毫不知情的对我笑着,妈妈还给了我一记飞吻。
我的胃又开始痉挛了。
第一场演出有惊无险的结束了。织田从外面的摊位买来慰问品,演员和工作人员聚在后台的一角,一边谈笑一边吃着章鱼烧。我怕弄脏戏服,就先去更衣室换衣服,没想到在更衣室门口碰到了彰。
“你怎么进来的?”
这家伙身材高大,刺猬头也很显眼,后台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