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随笔-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讲更中肯吧,Alternative。”她把一小缕秀发的发梢轻轻缠绕在手指上,再放开。<p>我伸出手把那一缕头发轻轻从她手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捏着发梢,试图摆到另一边的锁骨上,失败了。<p>“大胆!”她不客气的打掉我的手,不过我知道她没有生气。<p>“在中文里,另类就是有个性的意思吧,”我说,“我不觉得是贬义的。”<p>“Alternative是一种敢于与众不同的精神,当然不排除有哗众取宠的成分。”她笑着白了我一眼。<p>“任何的新事物诞生的时候都必然是另类。”我故意表情沉重的说。<p>“我绝对同意李四不光先生的看法。”她不但不上当,反而学我。<p>“糖若不甜小姐,见到你的偶像Sting了吗?”我笑着问。<p>“没有!穷学生哪有钱去看演唱会啊。”她无奈的说。<p>“那倒也是,唉”<p>“叹气做什么?”<p>“叹气是因为想不明白。”<p>“想不明白什么?”<p>“天哪!我想不明白糖为什么不甜。”<p>“贫嘴!不理你了。”她不依。<p>“对了,今天你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是你家里的吧?”<p>“嗯。”<p>“我以后可以打给你吗?”<p>“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p>“唉!”我长叹一口气。<p>“又为什么叹气?”女人毕竟是被好奇心驱使的生物。<p>“本来想约你星期天去爬山,看来泡汤了。”<p>“笨,我没说你不可以打我的手机啊。”<p>“啊?那你的手机是多少?”<p>“不告诉你。”此刻的她活脱脱一个十七岁小女孩似的,我的头开始变大。她斜着眼看着我,一副你能把本小姐怎么样的表情。<p>“没关系,星期天我七点在你家楼下等你。”我哑然笑了。对付小女孩,必须表现出大男人的气概。<p>“你!”<p>“别生气,生气老得快。”<p>后来又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她要回家了。<p>“今天还要我送吗?我可是步兵喔。”<p>“好啊,免费的保镖。”<p>走在冷清的街头,凉风吹走了戏虐带来的轻松。<p>“你不会哄人开心,只会贫嘴。”她的脸在花朵上轻擦,幽幽的说。<p>“是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p>“可你的信真的写得很好,让我好感动。”<p>“嘿”<p>“有一家外资公司要我去上班,元旦以后。”她说。<p>“喔?不是要读两年吗?”<p>“你想不想我留下?”戏肉来了。<p>“”<p>“算了,当我没问。”<p>“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你知道。”<p>“是吗?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p>“我当然想你留下来,可是“。”<p>“可是什么?”<p>“可是我不愿意你因为我而作出任何牺牲。”我低声说。<p>“如果是我自愿的呢?”<p>“那也不好。”<p>“原来你这么没自信。”<p>“没错,我怕自己负不起这么重的感情债。”<p>“你真让我失望。”<p>“你走吧,我帮你拦的士。”在安全岛我站住了。<p>她也站住了,把手里的花扔在地上,我的心也在同时裂开成千万个碎片。<p>“乱丢垃圾罚款五十。”我的心情糟得一塌糊涂,不过开玩笑的本领还有。<p>“你变态!”她扑了过来打我,我站着不动。她打了两下,伏在我胸口哭了。<p>我最怕女人的眼泪,原来高级知识分子也会一哭二闹。<p>“抱我!”她把我的手拿起来环在她的腰上,我只好照办了。<p>不时有汽车厉啸着从我们身边掠过,路上除了我们看不到行人。<p>“吻我!”糖司令仰起脸来下令,李步兵不敢抗命。<p>这一吻有一首歌那么长,中间没有休止符。<p>“今天是我生日。”当她赤裸的身体紧挨着我躺在我那张年久失修的床上时,她说。<p>“什么?怎么不早说?生日快乐!”<p>“都过了,现在都一点了。”<p>“不行,明天补给你。”<p>“补什么?”<p>“生日礼物啊。”<p>“不要了吧?”<p>“要的。”<p>“那好,你明天一天不抽烟就算是给我的礼物吧。”<p>“我答应你。是不是太便宜我了?”<p>“因为我爱你。”<p>“为什么?”<p>“你是个很另类的人。”<p>“因为李四不光会贫嘴,还会吃糖?”<p>“你坏死了!”<p>“现在才知道不是太晚了吗?”<p>“别抬扛!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p>“好,你说。”<p>“你爱我吗?”<p>“爱。”<p>“为什么?”<p>“因为你甜。”‘<p>“呜”她哭了。<p>“真的,我发誓。”我痛吻她的红唇。<p><p>“我下个月十号回学校。”<p>“好。”<p>“你还会给我写信吗?”<p>“为什么不?”<p>“我怎么知道你?”<p>“会写的。”<p>“你会等我毕业吗?”<p>“为什么不?”<p>“别绕了,干脆点。”<p>“会,我想我会。”<p>“真的?”她开心的笑了。<p>“真的。”<p>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医院的病床。<p>一月十号那天,她在坐计程车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据说是被货柜车撞了。<p>她执意不要我送她,说是怕自己会哭。<p>我赶到的时候,离出事已经近十个小时了。<p>在急救室外面,站着一个长得很象她的阿姨,哭肿了眼睛。我过去一问,果然是她妈妈。伯母后来告诉我,她在昏迷中不停叫我的名字,伯母于是从她的电话本上找到了我,打电话通知我来。<p>“伯父呢?”<p>“出差了,这会正在往回赶。”伯母抽泣着说。<p>“不会有事的。”我安慰她。<p>医生过来跟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转过身对我说:“她想见你。”<p>“好。”<p>“跟我来。记住不能让她情绪激动。”<p>“嗯。”我的拳头紧紧握住,鼻子却开始发酸。<p>当我看到病床上那张熟悉而苍白的脸,我差点忘记了医生的叮嘱。<p>她的头发散乱的落在枕边,身上插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白管子。<p>“若甜,我来了。”我走到床边单膝跪下,握着她冰凉的手说。<p>“李四?”她睁开失神的双眼看着我,想笑。<p>“乖,不用怕。很快会好的。”<p>“我的头好晕,妈妈说帮我打电话去学校请假,她打了吗?”她断断续续的说。<p>“打了,你放心。”我的心开始刺痛。<p>“你怎么了?”<p>“没事,烟抽多了喉咙不舒服。”<p>“你看你,都叫你少抽点烟。”<p>“好,我知道了。”<p>“你会请假陪我吗?”<p>“会,我们最近不忙了。”<p>“真的?太好了。”她的声音变得微弱了。<p>医生过来示意,我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p>两个小时之后,她离开了。而当她可怜的父亲终于赶到时,已经晚了半个小时。<p>今天又是她的生日,我坐在咖啡馆的那个角落结束这个故事,桌子上一杯咖啡,一束玫瑰。<p>哦,对了,我戒烟快三年了。<p>…);
bitter coffee
深圳。<p>振华路。<p>深夜。<p>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男人独自在中巴车站阴暗的角落里站着。<p>他背着一个长长的金属圆筒,衣领竖了起来,满脸胡渣,嘴上叼着一支“白沙”烟,双眼在厚厚的镜片下显得黯淡无光。<p>风在吹;白色的塑料饭盒在人行道上翻滚;有个穿得很少的女人经过他的身边,惊讶地瞥了他一眼。<p>男人站着,一动也不动;仿佛天地间再也没有值得他关心的东西。<p>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p>“李四,是我,张三。”电话里的声音说。<p>“还要等多久?”他一字字地说,嗓音沙哑,却是说不出的好听。<p>“三分钟。”电话那边说。<p>“好,我等。”男人说完,挂断电话,低头开始看表。<p>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秒针正好走完三圈;男人从腕上的手表上收回目光。一个手提公文包,带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施施然从车里走了出来,站在了他面前。<p>“来了?”<p>“来了。”<p>“走?”<p>“走。”<p>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p>冷清的咖啡馆,灯光晦暗。<p>角落有一张桌子,桌边有两个人。<p>两个男人!<p>“李四,那件事如何了?”年轻男人问,取下墨镜,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p>“张三,我带来了。”李四说。<p>“”张三眯起了眼睛,眼神突然变得刀锋一样锐利。<p>李四慢慢的弯下腰,提起放在脚边的圆筒,旋开盖子,抽出厚厚的一卷A1的图纸递给张三。他的双手很稳,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他的动作缓慢而有效率,似乎绝对不肯浪费一丝的精力。<p>张三接过,在桌子上铺开,点亮桌上的蜡烛,在昏暗的烛光下仔细看了起来。<p>“不愧是李四!”十多分钟之后,张三抬起头来,露出赞许的表情。<p>“其实,这不算什么。”李四舒适地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p>“这是给你的。”张三递过比图纸还厚的一叠钱。<p>“谢了,今天我买单。”李四看也不看就塞到裤兜里。<p>“这样岂非显得我张某人太小气?”张三第一次笑了,露出洁白齐整的牙齿。他收起图纸,举手左手轻轻一招。<p>一个浑身黑色的侍者象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了。<p>“先生?”侍者的声音尖利而急促;并带有嘶嘶声。<p>“一壶极品蓝山。”张三说。<p>“这位先生呢?”<p>“Espresso;double。”<p>“谢谢,请稍等。”<p>“他有呼吸道疾病。”李四看着侍者的背影叹息道。<p>“李四就是李四!”张三再次笑了。<p>“张三也还是张三!”李四摸出白沙点上,很快,他的脸在白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p>“记得吗?我们年少时一起弹吉他唱歌的日子?”张三身子微倾;说。<p>“忘不得了。”李四突然变得很冷,脸完全被烟遮住了。<p>“设计这栋大楼你花了多少时间?”张三问。<p>“46小时零35分钟17秒。”李四答,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萧索,仿佛跟正在说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p>“你出手更快了!”张三眼内的寒芒闪动。<p>“这有什么用?”李四苦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p>“自从老吴收手之后,你是我所知道的出手最快的人了!”<p>“你也是我所遇到的给钱最快的人!”李四一字字的说。<p>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击出了火花,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p>良久,张三颓然低头,缓缓呼出一口气,说不出的疲倦,端起咖啡一饮而尽。<p>“买单。”李四说。<p>咖啡馆门口。<p>“你还要去哪里?”张三问。<p>“我还能去哪里?”李四再次苦笑;话语中充满了讥诮。<p>“老同学;少上点网。”张三看着别处,轻轻说;声音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哽咽。<p>“你是知道我的。”李四把手里的香烟折成两端,捏碎。<p>“唉!好吧,你保重。”张三把墨镜戴上。<p>“再见。”<p>“再见。”<p>张三在原地站着,看着李四背着已经空了的圆筒,低头走在深夜的街道上。<p>他孤单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寞。<p>只有路灯,把他投在地上的影子一次次拉长,又一次次缩短。<p><p>buttrappedinsidemybones<p>fear;desire<p>andhopeareonfire<p>andwillexpandlikesmoke<p>andfalld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