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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茅山秘术-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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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在自己里,怎么是偷入民宅?你这年轻人才是偷入民宅,鬼鬼祟樂。俺看你深夜行走,莫非是个扑风?”

在自己家里?我听得一,这才想起胜光姑娘一家系祖孙三口,那祖父在这里始终未能得见,难道眼前这位老人,竟是胜光姑娘的祖父?月光下再细看了一下,这老者果然便有数月前我在华阴县城曾朝过一面的祖父模样。

神之际,那老者却踉踉跄跄地一头向我撞来,我将身一闪,他扑了个空。

“,你要干什么?!”我虽然能避开他,但小胡同十分狭窄,这老者只怕一个不小心,自己撞在墙上。

“俺命一条和你拼,你夜里偷入俺家,一定是打俺那孙女的主意。和你拼了!”

老者又是一头撞了过来,我不愿和他相斗,无奈之下只好纵身跳到胡同上方的屋脊上,刚跃上房顶立足未稳,却听得背后“咕咚”一声,回头一看,那老者的头部已重重地撞中一堵土墙,登时倒在了地上。

我叫了一声苦,连忙跳下来扶起老者。月光下只见他两眼紧闭,额头上冒出一股污血,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一时昏晕了过去。我止住流血,把他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地面上。

想不到这老者竟真的是胜光姑娘的祖父愕然之下,头脑越发糊涂。胜光姑娘自小就被祖父母收养,这对老夫妇身无术法,应该和太常婆婆并无瓜葛。

何况太常婆婆身化元婴时侯,正值星占屏蔽,一旦找不到附身便会形神俱灭,情形实是凶险万分,这老者如为太常婆婆的同党,又怎会带着胜光姑娘匆匆逃离?

但如果他并非太常婆婆的同党合谋,为何又会在太常转世的紧要关头为她凝聚玄阴之光道一切都是我想错了,太常婆婆的元神并不在这里?

正想得头痛欲裂,眼前却突然一亮,原来是地上的一点亮晶晶的东西反射的月光。是这个了!我心下一喜,连忙跑过去捡起,拿在手中只觉得温凉润滑,原来老者反射月光的用具并非铜镜,而是一块质地极好的玉石。

我小心的捡起玉石,把它摊在手掌中。月光下,这块玉石泛出氲氲的光晕,似乎正在和天空中的一轮圆月遥相呼应,我猛然想起,这种情形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谁知心念刚动,掌心突然一痛,那块玉石无声无息地裂成了几块碎片,光晕消失了。

天地间暗了一暗,几乎在同一时间,远方的一家农舍里却闪出了一点星光,这星光虽然微弱,但在暗淡下来的天地间却显得格外刺眼。黑暗转瞬即逝瞬,月光重新洒遍了大地,那轮高挂在偏西天空的圆月似乎正在嘲弄我:丑时到了。(—://。。!)

正文第三十九章老蔺

把老人送到小饭铺的时候,留神看了一眼悬在墙上的晨一点半。我计算了一下时间,果然和我的想象一样,时辰乱了。我从左侧房跃出院中的时候,时辰并不到丑时,但天空中悬挂的明明是一轮下弦月,难道是我匆忙中看错了?

这老人的额头虽然不再流血,但撞裂的伤口还需要包扎一下,我把他托付给祝道婆,一是为给他疗伤,二是要祝道婆替我把他看管软禁,不料我跳进地洞的时候,却看见祝道婆不知被什么人四马攒蹄般捆落在地下,正在极力挣扎,她的嘴里被破布塞住,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忽见我从外面进来,眼神里犹如见到鬼怪,露出极为惊恐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把祝道婆解开,扶她在木椅上做下。这饭铺的地洞一向少有人知,怎会在深夜里突然遭到打劫?

祝道婆喘息稍定,也不回答我的问话,她嘴里呜咽了几声,突然间从椅子上滑落,虔诚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我正要再问,却见她从怀中拿出一把雪亮的钢针,猛刺向自己的心口!

我大吃一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黑巫虽然以活人心血控制行尸,但施用的心血都是取自别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自己的心血自残,祝道婆针刺自己,莫非是失心疯中邪了?

祝道婆挣扎了下,但她的力气有限,始终挣脱不出,我手上加劲,那蓬钢针在她手上拿捏不住铃铃地掉落在地上。

“可不是中邪了么?”祝道婆见自己无力挣扎,长长叹了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她瞪着我说,“今晚百鬼缠身道是黑巫师的冲煞忌日?奇怪被我锁在屋内,怎得出去?咦,这旁边躺着的腌老头是谁?”

她开口说话好办了,至少并没有心智糊涂。我松开她的手臂,笑道“想不到一个巫师也会中邪,真是可笑啊可笑。茅山黑巫术衰落到这种地步只怕祖师得知,也要在棺材里大骂子孙不肖,哈哈”。

祝道婆却不理会我的笑,她脸上犹有悸色,自顾自喃喃自语地说:“这还不是中邪么?红光扑面,妖孽缠体正是黑巫术《妖经》里所说的妖象么?老婆子糊里糊涂被人捆住,却连对方的形体都看不到是妖孽,难道是鬼么?”

红确是妖形我心下起疑,连连追问料祝道婆空自惊恐,却恍恍惚惚地说不清楚。原来她把我锁在屋内后,以为我无法逃离,日后定能慢慢想出办法逼我给憨娃治病,她听见我在屋内敲门,故意装聋作哑佯作不知。待到屋内渐渐没了动静,她心中得意,便找了张木椅堵住房门,坐在椅中继续监视着我,不料只过了一会她便觉得神疲身倦,在椅子上前仰后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似乎睡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只憩息了很短地一会儿。她猛然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地洞中黑地。她只觉得身上冰冷。全身上下如堕冰窖。自家地地洞里冬暖夏凉。怎会生出感觉?正在吃惊之际。眼前突然间闪出一道红光。身上一沉。似乎有什么物体重重地压在她地身上。耳边似乎有尖叫声。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她想挣扎。却又感觉毫无气力。她终生行巫。什么样地阴魂附体没有见过?但今天这种情形却是平生未见。心中只觉得一阵害怕。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已经被捆翻在地上了。至于对方到底是人是鬼。却是压根没有不清不楚。

我满拟能在祝道婆这里得到些有用地信息。想不到她嗦了半天全成了废话。一个黑巫沦落到神鬼地地步。确该到了洗手不干地地步了。我心下失望。不愿再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下去。便欲把老人托付给她。祝道婆行医多年。治疗这等小伤自是不在话下。祝道婆连声嘟囓着。这人素昧平生。又没有医资。做啥要为他治病?直到我答应替憨娃治病作交换。才勉强答应给包扎一下。

我把老人安排妥当。出门后直奔对面地冥物店。刚才那点奇异地星光只闪烁了片刻。我就锁定了它地位置。正在冥物店地后院。那点星光犹如烟花。绚烂晶莹。但在我看来。那点星光明明是从地狱里燃烧地死灵之火。和茅山术地五雷油池火并无两样。这些燃烧地魂魄。可以给转世地元神提供合体地能量。想不到自己机缘巧合。虽然找到了太常地转世之地。却终于功亏一篑。没能亲眼目睹太常脱蛹化蝶地惊艳。

不过亡羊补牢。事犹未晚。转世夺胎需要耗费元神。胜光姑娘作为太常地转世之身。一时身体正在虚弱时候。暂时还不会离开此地。我心中焦急。想起胜光姑娘被夺体之后。以前地一切经历都成了前生记忆。心下不觉又



推开正房里虚掩地门。我一下子楞住了。房间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胜光姑娘地影子?室内明亮如昼。只照见地面上有一堆药物地残渣。还有桌上摆放地一盆枯萎颓败地纸花。我走过去端详着这朵怪花。只见纸花地枝叶间隐隐有一层油腻地东西。伸手指拈了一点凑到鼻端。突然一股极其强烈地尸臭扑鼻而来。险些被熏晕过去。

我想起朱草嘉禾美丽的外表下也隐藏着这股恶臭,心下恍然,这纸花果然和朱草嘉禾一样邪恶。我伸出双手,想把这株不详的纸花摔烂在地上,不料一扯之下,却拉扯不动,花盆的底部似乎还连着许多细长的东西,灯光照耀下,原来这纸花竟生长着密密麻麻的活的根须,这些根须深扎在花盆后面的墙体内,似乎早已生根。

一株纸花怎会生出这么多的根须?我心中一动,连忙从正房中退出。我猜测的不错,那株纸花的根部的确已穿过墙壁,在左侧房的地下形成一个气根,上半夜里,我发觉危险扑向门外的时候,就是被这气根绊了重重的一跤。

这时候我已经想得明白,这左侧房的光圈果然不同寻常,它照射在纸花的气根上,分明是在为太常转世提供玄阴能量。

那受伤老者以;为镜,把月光反射在气根上,分明是太常婆婆的心腹死党。想不到这老人人证物证俱在,居然也能反咬一口,来个抵死不认,但他再奸猾似鬼,终究落在了我的手中,这番回去,定要严刑拷问,从他身上寻到太常的行踪。

天色已经微明,我不敢再留下去,匆匆离开了这家冥物店。回头看时,只见东方的天空上残星几点,一轮下弦月隐约挂在西天,整个冥物店沐浴在一层冷淡的晨晖里,街巷里有人影晃动,那是一些早起干活的农夫们,只是他们谁能晓得,只过了短短的一夜,这店里已经是物是人非?

我感慨了一,转头向小饭铺走去。一走进外屋,我就察觉到情形不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中人欲呕,越是接近里屋,血腥味越是强烈,我心慌意乱,急忙跳进地洞中,眼前见到的惨烈景象顿时让我惊呆了。

一具白皑皑的骷髅仰地上,虽然全身已化为骷髅,但那骷髅头上的灰白头发和发髻,分明是茅山黑巫祝老太婆。她并没有流血,血腥味是从她身边的炕上发出来的,炕上炕下,到处是厚厚的已经凝固的血液,炕上的祝憨娃仰面直挺挺地躺着,脸色似青似蓝,他的肚皮已经被扯开两块,里面所有的内脏都被抓了出来,腹部几乎成了一个血糊糊的空壳!

墙处有一个矮小的人影蜷缩着,他的额头被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布包裹住,脸色灰黑一片,全身已经僵硬如铁,双眼紧闭,自眼睑处垂下两道血迹,看样子也已经死掉了。

我又惊又怒,这三个人的死极其凄惨,尤其祝道婆在顷刻间化为骷髅,血肉俱消,这种残酷的控尸术只有身为茅山宗师的太常婆婆能做得出来!她为了自己转世,杀掉偷窥的赖阿飞也就罢了,却怎能在转世成功之后,对三个无辜之人大开杀戒!?那受伤老人是她的合谋,她居然也要杀人灭口!

一所谓的得道之士,为了一己之私,竟做出这等惨绝人寰的恶事!太常婆婆,她,她为什么这么歹毒?!

地面上忽然传来一丝微弱的呻吟,我吃了一惊,转头向墙角处看去,只见老人的身体慢慢地动了一下,他还没死!我惊喜之下,连忙奔过去跪在他的身边,洞门开着,暗淡的晨光中,只见他的嘴唇轻轻蠕动,眼睛却是瞎了。我运起治疗术法,慢慢复原他的五脏肺腑,只可惜自己的纯阳真气无法冲入他的体内,不然修补元气,定能挽救他的性命。

“我可是还没死吗?”老人在治疗术法的催动下终于醒了过来,他被震裂的五脏已经愈合,脸色渐渐转为苍白。

“唉,这条命本就是姑娘的,你愿意拿去就是了,那又有什么稀罕?”

他的眼睛已经瞎了,我看不到他的心情变化,但他的语气如此温柔,简直就是面对着情人的情话呢哝,哪里有一丝对凶手的痛恨之情?

我心中起疑,老人口中的姑娘,莫非正是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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