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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茅山秘术-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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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尽可直说,何必弄些不吝赐教的玄虚?你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有啥疑问要向后生小子请教?嘿嘿,灵宝三奇义气为先,决意和朋友共进退,老和尚要抓要杀,哥几个一起承受就是。”

天乙和人丁道人的脸上也露出坚毅神色,人丁道人把肖万代放在地上,挺身和地丙道人站在一起。想不到灵宝三奇这么够义气,我心下感动,向他们拱了拱手,正要说几句场面话,却听得无语禅师笑道:“各位施主误会了,小施主如不愿赐教,老衲怎敢强留?至于抓杀之语,阿弥陀佛,那是佛门重戒,更是犯之不得,老衲实有疑问想请这位小施主见告。”

“佛门讲究涅槃,道家追求长生,世人只识其行,不能识其心,才误以为佛道各别,lun理迥异,其实究其本源,同属一理而已,老衲让如花弃佛从道,也是基于佛道互通这个道理。佛法广大无边,修下无量功德,道家乃玄妙之门,也是大有渊源。”

“如论道家支派,则江西龙虎,句容茅山,以符箓之学驰名天下;北地五真、南方五祖,以炼养之功威仪四海;至于小道之巫医,则辰州祝由、茅山黑巫;卫道之拳技,则武当太极,青城长生,诚可谓道海汪洋,莫测高深。”

无语禅师佛道两通,对道家的术法流派、历史绵延如数家珍,我虽然修习术法多年,但称得上精通的只有先师留下的天书秘术,或者还有一本学得似通非通的《璇玑罫》,对于佛家道门的各种术法流派实是孤陋寡闻,当下屏息静气听得津津有味,灵宝三奇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却忝为道士,尤其地丙道人最不喜欢光头僧人,这时听见无语禅师把佛道的本源归为一理,心中大为不服,他本就性情愚鲁,忍不住开口打断了老禅师的讲解。

“老禅师说的只怕不对,和尚们讲究涅槃,厌弃人间,希望的是死后解脱,我们道教可是追求长生不死,今生就享受无限幸福,两家理论完全不同,这同属一理从何说起?

地丙道人毕竟是道士出身,虽然愚鲁,但对佛道的根本区别却是了然于心,这话正说到了佛道两家歧义所在,我听得心中一振,当初和桀然禅师论辩时也是在此处出现障碍。世间多少聪慧之人,自会明白真正的大道何在,如何会在这理论迥异的佛道之间徘徊无定,各自修行?究竟谁是谁非,谁才是真谛?

“佛门道家,甚或是世间各种宗教,不过是观心之门”,无语禅师微笑道,“道家追求长生,千百年来却无人证得仙踪,真的是仙道难求吗?正如佛家欲求涅槃,又有几人能够证得佛身?世间福智圆满之士不少,能达到成佛成仙境界的并非无有,但最终却无留世间,你们可明白其中道理吗?”

我和灵宝三奇一齐摇头,天乙道人迟疑片刻,说道:“白日飞升或长生住世之人,应该也是有的,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仙人自由隐显,《经》云:绝于人境、不杂人居,亦非天上,想来是仙人们视世俗之人如粪土,不愿与我们接触而已。”

无语禅师摇头说:“施主之语,只是说对了一半。凡能成仙佛者,都是具大智慧、大福德之人,在佛为度化众生,在仙为广行仁义,如何会绝于人境,不杂人居?如此未免失去了本来面目。此中悖逆之处,正是仙佛难成的缘由。”

见我们听得似懂非懂,无语禅师轻叹一声,他对如花和尚低声说了几句话,如花和尚脸上登显焦急之色,匆匆离开了茅庵。天乙道人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便欲向无语禅师告辞,无语禅师微笑道:“老衲适才言语絮烦,各位施主感到不耐也是当然,只好待来日验证罢。枉自说了半天,老衲的疑问却未曾请教,真是老糊涂了。”

他笑了两声,转身向我问道:“仙家之语,常言形神俱妙、与道合真,但常人修行,往往心地未纯而胎神已出,只是此时所结之胎,决非圣胎,所出之神,谓之阴神。阴神既出,古人以为有练虚之道,可以再炼阳神,只是其中千难万险,较以前修真时尤甚,所以古往今来,纵然仙佛可致,以阴神遽转阳神者却是少有,此中道理,可用人、鬼、仙三物作比,人而成仙难,人化为鬼而后成仙更难。不过老衲观施主之象,却是元神离体后化阴为阳,离遇之奇,让老衲着实费解。不知小施主师承何人,又有何机缘际遇?”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地丙道人抢着说道:“这种疑问直接求教我就是,何必非要劳烦茅山小师父?他既是茅山小师父,自然是师承茅山了,啊哟不对,他们已改宗立派,称为新茅山宗,掌门张真人就在此地不远处,老禅师不妨去拜见拜见。”

无语禅师怔了一怔。新茅山宗?没听说过,不过小施主的术法确有茅山术的根基,莫非茅山宗中兴,所修术法于符箓之外又有新的进境?他沉吟了半晌,犹是百思不得其解,“阴神转阳,犹如魔道化仙,句容茅山宗如何有这等术法?那可真是了不起之至啊,小施主福缘深厚,可慕可羡。”

我对自身的元神变化也是莫名其妙,自知极可能是《璇玑罫》的功法所致,现在听得老禅师归功在茅山宗的术法上,心中很不舒服,《璇玑罫》为远古占星术数,和茅山宗的祝咒符箓有什么关系?不过先师卢生确是出身于茅山宗,这事倒也不好分辨,当下只好默不作声,静听地丙道人在一旁插科打诨。

地丙道人笑道:“句容茅山宗有啥了不起?以前我们在长白山中也曾会过几个茅山道士,奇门遁甲对念符画咒,嘿嘿,不上几个回合茅山宗就屁滚尿流。这位小师父是新茅山一派,并非句容茅山,若论术法技艺,自然是新茅山高出许多,与我们的奇门法术相比,好像…。。也高上那么一点点。”

“嘿嘿,不过新茅山师父术法虽然高深,行事却婆婆妈妈,要论起英雄气概来,却比我们灵宝三奇差得多了,就如那个如兰秃驴修习的鬼眼天罗,不过是一点贪腐之气,新茅山师父却畏如蛇蝎,一见就软瘫如泥,任人摆布。”

无语禅师看了我一眼:“相克之道,只因心存敬仰畏惧。小施主遭鬼眼天罗克制,并非是术法不敌,不过是对官府心存敬仰畏惧罢了。老衲见你如今经过历练,几至无相无我之境,对外物已不存敬仰畏惧之心,小小的鬼眼天罗又岂奈你何?呵呵,年轻人确是福缘深厚、机缘巧遇,却不是老衲无知妄说。”

“你能将阴神遽转阳神,固然是修习一种无上玄术所致,但转化之际,阴神必定自泥丸宫溢出,终究会功亏一篑,谁知你福缘深厚,泥丸宫处竟被他人先行淤闭,如此反而是因祸得福,这不是福缘深厚、机缘巧遇么?”

我想起自己被锁魂符法封住元神的事情,心下不觉惕惕,果如无语禅师所言,自己是在元神被封后才开始修习《璇玑罫》的星占之术,如果在之前修习,只怕还会另有凶险。任天庭传授《璇玑罫》时,曾告诫我须在橒树林中重修,这是由于阴神在玄阴之地很难逃逸得缘故,可惜忠言逆耳,自己胡乱修行,险些堕入魔道,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念至此,不觉汗水涔涔而下。

正在这时,如花和尚匆匆走进茅庵,他的神色惊慌,在无语禅师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无语禅师摇头叹道,该走的终须要走,你又何必惊慌失措?。

“老衲一直不愿揭开他的本来面目,实是期冀他早晚悔悟,想不到终究无法回头,唉,各人有各人的造化际遇,原属平常,大可不必认为是本门之羞”

他念了几声佛,转向我们,提高声音道:“好让诸位得知,我门下弟子如兰已离开此地,从此被本寺逐出门墙,以后诸多恶行,悉与本寺无关。”

“此言差矣!”无语禅师话音刚落,地丙道人便跳出来反对,“百棺地培养出这般恶人,怎能把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常言说,教不严,师之惰,至少也得问个收徒不察,用人不明之罪。”

如花和尚怒视了他一眼,说:“个人造业受报,那是自己的修持,如何要连累本师清誉?你们灵宝三奇多行不义之事,难道也是令师的罪过么?”

无语禅师制止了如花和尚。“地丙师侄性情愚直,说的话确是不错,“收徒不察,用人不明”用在老衲身上倒也确切,只是这如兰虽修习鬼眼天罗,作奸犯科之事常做,但并非大奸巨恶之辈,诸位以后的造化只怕皆不及他,据老衲观之,他未来还有主持名门大刹的际遇。”

此言一出,不仅是我和灵宝三奇,连如花和尚也惊得目瞪口呆,那如兰和尚虽非作恶多端,但品性低劣,怎会有如此好的福报?莫非老天爷不长眼睛?

无语禅师轻轻摇头,他叹息一声,说,‘世事变迁,因缘难料,是非善恶原非一成不变。出家僧人,生活单调清苦,没有深厚善根和宏大愿力者,很难完成修持。只是以前的僧侣,常在深山大泽的丛林中庵修,不易受到外界的诱惑,而如今的寺院僧侣,常与来自各方的善男信女、观光旅客接触,渐至随波逐流,蝇营狗苟,甚至把佛门净地当作名利场,大家为明日担忧,为出路钻营,很难做到真正清修。”

“如兰修习鬼眼天罗,沾染了许多贪腐之气,本为正统正信的佛法不容,但时移世易,所谓适者生存,他偏能在别的寺院里施展才份,那也是他的一时造化,佛道均讲求因果,但世事难料,出离因果的事情却也常有。”

正文第六十四章张铁嘴之死(上)

临行前,无语禅师送给我几句偈语,“橒中葬友,丹中生情,洞中知悟,山中风清”,其意模糊晦涩,我听得不明不白,但听得“知悟”“清风”之句,却不免在心下一阵窃喜,传说中的仙人常隐于名山大川,身伴明月清风,按老禅师的偈语之意,莫不是我就要成仙了么?久闻无语禅师望气术了得,想来不会信口开河,但若说自己竟能成就仙道,喜则喜矣,实是不敢轻易置信。

当下和灵宝三奇一起向无语禅师告辞,如花和尚把我们送出寺院时,赠送给我们一些金银作为路资,他深作一揖向我道谢,“灵官庙救命恩情,如花没齿不忘,他日有缘,还请来百棺地一叙。”两下惺惺相惜一番,依依作别。看来无语禅师百年后,百棺地寺院的主持就是这位如花和尚了,他经过如此磨难,今后定会成为一代高僧。只可惜这一别之后,自己不知道是否还有重回百棺地的机会,也许这一生都无缘再见。

我们一行人乍离百棺地,犹如重获自由的囚犯,一路上欢呼跳跃,灵宝三奇欢喜之情自不用说,我因为就要见到张铁嘴了,心里也是喜不自胜,只有肖万代这个盗贼头神情黯然,,他白受了一番苦楚,一点好处也没捞到,自不免垂头丧气,我心下歉疚,待要给他点补偿,自己却实在没什么可送,只好佯装不见,待走到一个村口时,已近傍晚时分,肖万代便向我们告别,蹒跚着找他的那帮兄弟去了。

这是一个偏僻的自然村,没有多少人家,只有一条较为宽阔的黄土路通向村里,远远看去,在黄土路的路头伫立着一座破败的酒店,酒店是这里常见的三间两进的农家院落,店前的旗杆上飘扬着一面三角形的酒旗,颇有点古风,地丙和人丁道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嚷着要和茅山掌门好好切磋一番赌技,原来灵宝三奇没被捉住前和张铁嘴师徒就一直住在这家酒店。

时值仲春,但北京的春天短暂,白天炎热,晚上却格外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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