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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毒步天下:祸世枭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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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夏班后知后觉,脸红得像火烧一样,放开手捂住眼睛转过身去。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属下、属下先去吃早饭!王爷您继续……”
“都快晚上了,你吃什么早饭?回来。”容定尘眼中掠过一丝忧郁,长长叹息后放开手,烦躁地揉了揉额角,闷声道,“去,给她拿五百两银票。”
白凤隐整理衣衫,扬手把玉佩丢给容定尘,临走还不忘挑衅:“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多谢王爷慷慨解囊,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的。”
白凤隐满意离去,容定尘却是一身倦怠颓废,躺回藤椅中直到夏班返回。
“王爷,干嘛给她银子啊?就因为……唔,就因为王爷摸了她几下?这也太贵了!”
刚刚恢复平静的情绪再度被捅烂,容定尘幽幽一眼望去,看得夏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少顷,容定尘又发出一声悠长叹息。
“那女人不好对付,早就认出昨晚去试探的人是你。这段时间我会让其他人盯着她,凭你这智力就别再去给我找麻烦了……对了,那五百两银子从你俸禄里扣。”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16章 带着世子进赌坊

再次返回颖阳王府已是傍晚。
一进房间,白凤隐就看到风南岸起身迎来,眉宇间满是焦急担忧。
“王府的菜我吃不惯,出去买了些糕点。”赶在风南岸询问之前送上糕点敷衍,白凤隐眨眨眼,“世子不是答应带我出去走走散心吗?等下吃完糕点我们就出去玩好不好?”
白凤隐一举一动都和普通少女别无二致,不过是俏皮活泼了些。风南岸放下心也没多在意,点点头应允。
不过他还不知道,白凤隐要去玩的地方,是他这世子都不曾去过的。
风越国帝都京兆执行宵禁制度,戌时后便不允许百姓在坊外走动,但各坊大门一关,坊内吃喝玩乐各种商铺依旧可以照常营业。
在白凤隐要求下,风南岸带她到了最热闹的庆云坊。半条街还没走完,白凤隐怀中已经多了不少零食点心和珠宝钗饰,甚至还有一小坛陈年佳酿。
“你以前从不买这些东西。”风南岸奇怪道。
“人活一世,该行乐时就要痛痛快快的,否则死都死得憋屈。”白凤隐一边说着,又从他钱袋里取出几个铜板,大方笑道,“总共九两银子了,你记好,过会儿再还你。”
风南岸苦笑,表示自己并没有打算让她还钱的意思:都知道她白凤隐最不受家人待见,白松元也从不给她分文,她哪来的钱还他?
白凤隐倒也不争辩,逛了一圈后又突兀地提了个惊人的问题。
“赌坊,赌坊在哪里?我要去最大的。”
“赌坊?”风南岸着实惊讶不小,两眼茫然,“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别闹了,你还想吃什么?我带你去买。”
风南岸过于本分,但捱不过白凤隐的执拗,很快就被白凤隐边打听边拖行,一直拉扯到坊内最大的利来赌坊中。
庆云坊内黑白道皆有,利来赌坊更是鱼龙混杂,风南岸一进门就嗅到浓浓的烟草味道,耳朵也很难适应不时传来的叫骂声。
扭头看看白凤隐,她竟像是赌坊的常客一般,轻车熟路摸到骰子案旁。
“买大小是哪张桌?几人开一局?底注多少?有没有封顶?我能不能做庄?”
看场伙计见问话的是个女人,颇有些惊讶:“呦,小娘子也好这口?我给您讲啊,咱们利来赌坊可是庆云坊内最大的,所以底注也高,一两银子起价,赚多输少没封顶。庄家按规矩是赢家做,您要是想坐庄也可以,五十两银子拍这里,这把的庄家就是您了!”
白凤隐雪亮眼眸转向风南岸:“还有多少银子?都借我吧,我坐把庄家试试手气。”
五十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风南岸掏得出来也不心疼给白凤隐花,却还是有些犹豫:“凤隐,你真要玩?什么时候你学会的这些?”
白凤隐笑而不答,从他手中接过五十两小银票押到桌上:“这把庄家我坐了。买大还是买小,诸位大哥赶紧下注吧,别耽误我赚钱时间。”
赌桌边一群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着白凤隐信心十足的吆喝都来了兴致。一瞬间,白花花的银子、银票纷纷拍到桌面上,只等庄家摇骰子定输赢。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17章 女赌侠

骰子案边聚集了很多人,有不少都是为看白凤隐出丑的,没想到白凤隐一拿起骰盅立刻引来一阵惊呼……
但凡赌骰子年头长的赌徒,只需一眼就能从姿势上看出,白凤隐是个摇骰子的老手。
摇骰子时,白凤隐娥眉微挑,耳骨随着骰盅里骰子碰撞发出的声音微动,待到某一刻突然停下,猛地将骰盅扣在桌面上。
风南岸提心吊胆数了数,桌上买大的有六十两银子,买小的则有一百三十两之多,若是三粒骰子开出的总数小于十点,白凤隐就要血本无归了。
仿佛看出他的担忧,白凤隐粲然一笑:“别担心,等下就把银子连本带利还你。我还指着这些大哥们帮我凑够买房子的钱呢。”
在众人催促下,白凤隐不急不缓抬起骰盅,洁白通透的三粒骰子静静躺着,朝上的一面都是通红的一点。
“豹子!通吃!庄家全赢!”
在一阵惋惜长叹与怒骂声中,白凤隐把桌上一堆碎银、银票拢到自己面前,从里面挑出一张百两银票塞给风南岸:“喏,还你的。再等我一会儿,捞够三千两我就收手。”
旁边听着的赌徒差点把舌头咬掉。
三千两,足够在豪门显贵聚居的街巷买栋大宅了!
之后白凤隐又接连赢了几局,面前银子越堆越多,闻讯跑来凑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直接把风南岸挤到了人群外。
两个时辰后,白凤隐终于拎着一个大布袋走出,打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走吧,到钱庄把碎银兑成银票,然后我们去找个面馆吃饭。我好久没吃过阳春面了。”
风南岸已经无法形容此时的惊讶,尤其是到钱庄兑出三千多两银票后,更是看着白凤隐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辰已是深夜,喧闹坊间也渐渐安静。风南岸和白凤隐并肩而行,走到僻静小巷时,白凤隐突然停住脚步。
“害怕见血吗?”
“什么?”风南岸茫然反问。
白凤隐耸下肩头,把一摞银票塞给他,又从背后衣衫里摸出匕首,朝着对面黑漆漆小巷冷道:“都躲在角落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老鼠么?”
漆黑之中安静少顷,随后传来几声响动,七八个彪形大汉提着刀棍走出,满脸凶相。
“小娘子眼力不错。今儿算我们赌坊遇到高人了,折损名声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们老板说了,那些银子和小娘子你的人头只能留下一个,小娘子打算留哪个?”
风南岸倒吸口气,明白这是赌坊的人来下黑手了,连忙冲过去护到白凤隐面前。
不料白凤隐毫无畏惧之意,慢悠悠走到他前面,翻弄匕首在掌心把玩,望向对面的眼神冷冽如刀。
“我打算……尽可能留你们一条狗命。”
深夜的庆云坊传出几声杀猪般惨叫,而后又归于平寂。巡夜的金吾卫闻声赶到时,漆黑小巷里只剩下东倒西歪不停呻吟的赌场打手和遍地血迹,早不见行凶者身影。
几十步外,一道身影悄悄隐没入黑暗匆匆而行,停步于一辆马车旁。
“大人,白凤隐和颖阳王世子在一起,属下不方便出面,只能另找机会下手了。”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18章 死亡名录

一大清早,殒王府又迎来不速之客。
“这是二百两定金,你帮我在附近买处差不多的宅院,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三百两。”白凤隐像是出入自己家一样自在,语气也没有半点客气。
容定尘似乎心情不好,面色微微有些阴沉,斜睨着白凤隐,木然道:“本王没义务帮你做任何事。”
“谁说是义务的了?不是给你银子了吗?五百两帮忙办件小事,你赚大了知道吗?还好意思跟我摆脸色……真没家教。”
夏班也在旁边,听到白凤隐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五百两,听着是好听,然而这银子分明就是殒王府出的,赚个屁!
容定尘稍作沉默,依旧拒绝:“你走吧,殒王府不想与你扯上任何关系。”
“说一套做一套。”白凤隐嗤笑,“不想扯上关系,你三番两次派人跟踪我干什么?昨天从我进庆云坊开始就被人跟踪,你敢说不是你派去的?”
容定尘眉头一沉:“昨晚?有人跟踪你?”
看容定尘表情并不像在说谎,白凤隐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侧头看向夏班:“昨晚跟踪我的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王爷嫌我笨,不让我再去跟踪你。”夏班一脸委屈。
突然冒出来一个殒王已经让白凤隐感到莫名,现在又多了一个暗地里监视她的神秘势力,这帝都中到底有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银子放在你这里,记得帮我寻觅合适宅院。”白凤隐忽然没了兴致,丢下银票回身朝后摆摆手,大步走出殒王府。
夏班看着她远走背影,小声道:“王爷,是您派的人吗?”
“不是,我派去盯她的人还没有到位。不过我大概能猜到是谁隐藏在她身边。”
容定尘从袖中抽出一张单薄信纸,缓缓推到夏班面前,眼眸里一抹冷光泛起。
看了眼信上内容,夏班脸色一青,失声惊呼:“这……怎么了连卓公公都惊动了?白凤隐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不重要。”收起信,容定尘重重一敲夏班头顶,“你怎么就看不到重点?没发现么,这是上面派下来要追杀的人名录。”
白凤隐并不知道什么死亡名录,但她能清楚感觉到,有一双眼由始至终紧盯着她,不知是敌是友,也不知目的为何,无论走到哪里都甩不掉。
风南岸是个热心肠又不会武功,白凤隐不想牵连到他,想了想,忽然有了决定。
这种时候,还有比回家更好的选择吗?
时隔三日,白松元又看到白凤隐出现在白府,手一抖,茶杯落在地上:“你、你回来干什么?又想连累白家吗?”
“爹爹何出此言?”白凤隐漫不经心冷笑,“难道,爹爹早就猜到京兆府那些事是我做的?果然啊,我就想,其他人哪会那么好心,特地送饭菜到牢狱里给我吃呢?”
白松元与白凤隐对视一眼,只感觉仿佛有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背上,不由一阵头皮发麻,双腿打颤。
白凤隐巧笑倩兮,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森寒气息,慢慢向白松元走近。


第一卷 引兮·凤还朝 第19章 冷箭

尽管不讨家人喜欢,白凤隐还是在白府磕磕绊绊生活了十几年,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招来父兄杀意?
白凤隐想知道原因,所以她采取了最直接的方法:逼问白松元。
“爹爹经营白家数十年,想来不会愿意看着半生心血付之一炬。但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若是不能达成,说不定激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冷笑着,白凤隐停步在白松元面前。
面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白凤隐从不手软,更何况她对白松元没有半点父女之情。
“你、你想干什么?”白松元很紧张,脸色青白。
“只想要个答案,为什么爹爹和大哥想杀我。”
白松元又怕又气,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你做过些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再这么放任你,白家迟早要被你连累到家破人亡!”
“我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危害白家的事,倒是对那些年爹爹的无故打骂,还有大哥的恶意欺凌记忆犹新。”白凤隐冷笑,看似漫不经心地为白松元整理衣襟,“说起来,上次在忘归湖溺水后,有些事我还真记不得了,大概是得了什么遗症。要不,爹爹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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