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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白雪嫁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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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深处有五间屋子,并非自然天成,棱角虽然磨损殆尽,却还是可以看出刀砍斧凿之功。
每间屋外都挂着一些彩色的布条,白雪泥低头一看,原来这些布条跟地上一团团的布条原本是一块块的彩布,布上依稀绣着字迹。
“雪泥……城舞……冰蝉……无忧……”
白雪泥的心似乎被敲击了一下,她难以想象这个陌生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些熟悉的名字,她走进布条上绣有雪泥的那件屋子,四周的墙壁尽是些小洞,手指刚巧可以伸进去,就像是什么人在这间房内用手指乱戳乱划。
“哪儿有那么大仇恨?”白雪泥发觉房正中有张石桌,上面落慢飞灰,独有一处四四方方的地方十分干净,还连同两个圆形印记,想来,一定是刚才飘大姐他们用来下棋的棋坪与棋罐。
那么,这间房子必定是外面那两人当中一名的。
四壁空空,大概是除了那些棋具之外,一早便搬走了这房间的陈设,而冰蝉来到这里之后因为孤单,便绣了其他同门的名字,以慰聊赖。
她信步走到其他几个房间,内中血一色涂在墙壁上,天罗冰诀,绝情绝义,杀!
并且,一个房间比另一个房间更让人胆战心惊。
走到绣有冰蝉的布条的房间,迎面,雪泥看到了一个灵位,上面落满灰尘,还有几缕被人手撕破的蜘蛛网。
“绝琴谷二弟子琴心之位……”白雪泥伸手用袖子拭去灵位上的灰尘,想起三年前的一面之缘,她对父亲的痴恋将近疯疯癫癫,为爱可以痴狂这半生,而好不容易清醒了,却又逝去,不免伤心。
她手一摸,灵位下面竟然有张纸。
展开之后,竟然是一张契约,上书:弟子谢冰蝉,得师父琴心仙子顷囊相授,他日定当重夺尚香宫,一血师父之辱。
上面有两个鲜红的血指印。
“这,这代表什么?”白雪泥念叨着后面的两句,重夺尚香宫,血辱,难道说……她头脑迅速将刚才两个女子的话联系在一起,如果说他们口中的二师姐便是琴心,那么紫衣女子肯定就是尚香宫上一任的宫主,而两人之中,也一定有琴心恨的咬牙切齿的“青墨夫人”那么究竟哪个才是,总不会是飘大姐吧?可,瑶光曾经说过,大宫主分明不是什么青墨夫人,那究竟会是谁?那个紫衣女子既然姓君,君家上一代都是“无”字辈,便不可能叫做青墨,当中真是乱七八糟,摸不清头绪。
转念一想,既然这里曾是她们的房间,说不定能找到些许娘亲昔日的痕迹,便又仔细查看了几遍五个房间。
那三间书写着:“天罗冰诀,绝情绝义,杀!”的屋子里面,也确实有东西搬动过的痕迹,而究竟搬去了什么地方,白雪泥却全无主张。
“奇怪,那紫衣女子并不住这里吗?”白雪泥有些自言自语,四下胡乱张望,脚底下踩了一块软软的东西,有些奇怪,心念一动,拾起来忙看,见是个香囊,上面依稀绣有两字:无艳。
无艳?
君无艳?
这个名字似乎对她并不陌生,因为总是会听君城舞念叨:“他们都说,我娘亲叫君无艳,但是,我想她肯定是个美人!”
白雪泥眼里绽放起光芒,难道,紫衣妇人就是城舞的娘,她的娘没有死,她也就不是孤儿了,想到此处,她拿着香包冲出山洞。
树林外,棋坪。
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紫衣妇人与飘大姐单手互抵,相斗间,此人加入战团。那两女虽然不能起身,招式上却也未败相。
飘大姐轻拍棋坪,黑白棋子在阳光映衬下别样通透,落在半空中,颗颗耀眼。
她屈指几点,棋子破空划过一声声嘶鸣,直奔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也是扬手,甚至不知他用何种手法击打出串串寒光,镶在棋坪上。白雪泥胆寒,那竟是些针,整整齐齐地将棋子又钉回到了棋坪上。
棋子未见碎裂,却可以穿棋钉石,可见此人武功之高。
紫衣妇人吼叫一声,反手推掌,甩过身边每个可以用来攻击的石头,一块块,如雨点般砸过去,口中纷纷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回去?”
那人无语,从面罩里回答她的,只有杀气。
只见他一掌击在飘大姐身上,又伸手一拽紫衣妇人,出手干脆利落。
飘大姐本就中毒,加之强敌在侧,终于喷出一口鲜血,伏在棋坪上奄奄一息。
见那人挟着紫衣妇人便走,雪泥迅速地跑到飘大姐身边,摇晃着她的身体:“飘大姐,告诉我,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个君阿姨,是不是城舞的娘亲,昔日的青墨夫人又是谁?快点儿告诉我啊!”
飘大姐惨然一笑:“你到过我们昔日的房间了?你应知我们昔日的顶好,顶好的师姐妹,可是,可是,我就要见到二师妹和小师妹了,多好。”
“不行,”白雪泥大喊,“飘大姐说过要帮我的,怎么可以食言?”
飘大姐艰难地从衣服夹缝中掏出一把钥匙:“我以绝琴谷首座弟子的名义将整个绝琴谷的秘密传给你,”白雪泥茫然地接下钥匙,看着虚弱无力的飘大姐,而飘大姐见她接下钥匙,面露雀跃之色,“你接了,终于接了,我就是要你继续守着我的恩怨,一辈子锁在这里,直到你死的那一天,将这恩怨延续下去。”
“什么?”白雪泥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再要去问,发现飘大姐竟然已逝去,嘴角独留着一撇神秘的笑。
第五节 身世成迷
    钥匙,既然飘大姐给白雪泥的是一把钥匙,为何后面又说要一辈子“锁”在这里,雪泥想,飘大姐大概是当时气血不济思维混乱,才会胡言乱语那些恶毒的话语。
葬了飘大姐之后,白雪泥开始清理所有已知的蛛丝马迹,确定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眼前,就在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怪异。也许可以这样说,她不单被飘大姐利用找到绝琴谷,也被那个黑衣人利用了,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凭自己白雪泥三个字便可找到绝琴谷?而这些,跟冰蝉的赌约又似乎毫无瓜葛。况且,若是黑衣人与飘大姐打定主意来跟踪她,那么冰蝉派来跟踪自己的手下不是都该被杀了吗?
想到这里,有些暗喜,若是此时再去找人求援,也许……转而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正色对自己说:“白雪泥啊白雪泥,你难道天生是个寄生虫,就不能靠自己一次?”随即又想,若冰蝉派人去君家、天山、丐帮监视,自己反而又落到别人视线之中,是为大大的不智,更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同样,飘大姐被杀,紫衣妇人被掳,该不该去追查?
她有些怕横生枝节,却又忍不住想要探个明白,毕竟与城舞的娘亲有关。想罢,她巡视了谷中周围的情况,先要找到紫衣妇人平素居住的地方,查明她究竟是否城舞的亲娘—;—;君无艳,进而再追查钥匙的问题。
转了又转,依然回到山洞外,只有此处能觅着人迹。
未曾注意之前,她并未发现洞前灌木倒向一边,而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很多打斗的痕迹。
尤其是外石壁上,很多痕迹像是利剑的剑风扫过而留下来的。
这场打斗肯定是多年以前,花草已经长出新枝,她有些伤感,也许,这就是冰蝉练功的时候留下,她练功一定很辛苦。
顺着外石壁,她手指轻弹在那些剑痕上,有深,有浅,渐渐,她推翻了这个判断,因为她发现了两种剑痕,很显然,其中有一个是用左手的!
左手,她立刻联想到三个房间内的血字,“天罗冰诀,绝情绝义,杀!”
这些字均向右倾斜,必定是左手所书。
那么,这必定是琴心将天罗冰诀教给冰蝉的时候,两人过招留下的,但看剑气走势,纵横开阖,招招透着致命的狠辣,绝不是平素喂招那么简单。
难道说?琴心疯病发作,引冰蝉不得不杀掉这个师父?
这个可怕的想法占据了她的头脑,她一身寒战起来,剑气大概五十步之后,嘎然而止。
一柄长剑穿入石壁,而这长剑下摆放着几盘祭品与香烛,祭品还比较新鲜,而此处的草,也好像别人除去,对面立了一个新坟,一个旧冢。
白雪泥一见之下,目瞪口呆。
新坟上写着:“二师姐虞琴心之墓,三师妹君无艳立。”
旧冢上竟是:“小师妹何诗绘衣冠之墓,大师姐墨清飘立。”
何诗绘?为什么这个名字不是凝碧?
并且,他们三个当中根本没有青墨夫人,这真是越来越古怪,旁边,似乎有一间小茅屋,像是新搭起来不久,而且从里面传出一股浓浓的芳馥之香。
香炉还燃着,她可以确定,这就是君家酿制的凝碧香,因为这香名与雪泥母亲凝碧宫主同名,君夜送了她很多。
她怀着一种别样亲切的感觉,走进茅屋。
房间很整洁,但是东西很多,像是从山洞里搬过来的,书案上有本日记,翻开的那页,墨迹犹未干涸,撒发着淡淡墨香。
上面写着:辛酉年八月十三日,晴。小师妹之女归,带还,望能补己之憾……
日记写到这里,停住了,大概是有什么人来到,让她不由自主放下笔,白雪泥想,来人必定是飘大姐无疑了!
她习惯性地翻到第一页,熟悉的字体列在眼前,冰蝉,这个本子原先是冰蝉的日记。
翻着,翻着,她终于明白那三间石室墙壁上的血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了!那是琴心在逼冰蝉杀掉自己,以达到绝情绝义的境界,获得天罗冰诀的最高境界。她甚至可以想见冰蝉痛苦地挣扎在石室中,躲避师父的追杀,而每到一间石室,都会看到触目精心的血迹,是人都会疯掉。
她翻开下一页日记,上面写满:杀,杀,杀……
白雪泥放下日记,坐下来,闭目,试想自己是否能应对这样的场面,又或许,她是不必这样作的,因为如果是她,她不会求琴心教什么天罗冰诀,她会回天山,也许,那样的一切就不会发生,想通了这些,她又翻开一页日记,却不再是冰蝉的字迹。
“五月初十,阴。未曾想见,吾有生之年,仍能重归绝琴谷,概二师姐激愤所致。其徒狡猾堪比小妹,狠辣犹在大师姐之上,得此人雪耻,二师姐亦可瞑目。吾即悟,唯愿琴、画两姐妹冢前了此残生。”
那么,一直以来,操控尚香宫的那个人居然是君城舞的娘亲?那么城舞……究竟知不知道?
她忽然想起飘大姐说她中了君家的慢性毒药,身上有些不寒而栗。
“不!”她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白雪泥,你不该不相信城舞的,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该不信她。”
说着,翻开下一页,里面记载的均是君无艳这些日子对童年四人欢乐时光的记忆,看得白雪泥也捂起嘴巴偷笑不已。
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门外想起:“白雪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竟送上门来了!”
“瑶光?”白雪泥惊讶地抬起头,那姑娘满面怒容,一头青丝拢在青色发网下,万缕飘摇,说不尽的飘逸。
“我娘呢?为什么你可以进来绝琴谷?”
“你娘?”
白雪泥正在错愕中,发觉瑶光手臂上,裤脚下,一条条血淌了下来,面色惨白,嘴唇发青。她抢步上前:“你受伤了?”
“不!不用你管,”瑶光用尽全力要推开她,却整个人倒在她怀里,人事不醒。
第六节 情同旧友
    瑶光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发脾气,不伤人,一张俊俏的面容,像是能够透出水般,细腻如雪,那轮廓,就像是在对镜看自己一般熟悉和温馨,白雪泥包扎伤口时特别用心,生怕是弄疼他一般。
这些年无论瑶光如何拼命要整她,杀她,却从未对她有半分仇恨,反而觉得像是对一个任性的小妹妹般关心。
“白雪泥,我不用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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