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高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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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回到那个包厢，而是一个人走了出来；外面真的是很冷，冬天一直都是她难以生存的季节啊；双手抱在胸前揉戳着手臂，这样似乎暖和了不少。
不过刚走出Valentine不远；她就听到前方有些吵闹的声音，几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将一个女人围在里面，所以看不清女人的长相。
“我求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吧，我一定凑够钱还给你们。”女人十分可怜的哀求着。
“你以为你还是几年前，现在你也是30多岁的老女人了，就是出去卖也卖不了多少钱了。”看似是几人当中头目的人不无讽刺的说道。
这时挡住顾清秋视线的一人微微侧身，她刚好可以看清女人的长相，这一看就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抬头再看了女人一眼，这才恍然大悟，那女人不就是小杰给她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吗？
本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她这时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拨开挡在女人前面的两个男人就挡在了她面前，对那个看似头目的人说：“她欠你们多少钱我帮她还。”
那人上下打量了顾清秋一眼，常年在赌场工作识人无数的他看得出这个人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于是道：“一百万你还得了吗？”
女人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上次不还说是80万吗？”
男人理所当然的回道：“你已经又拖了这么久，当然要加利息。”
听言后女人眼前一片灰白，这女人名叫赵月，正是小杰一出生便没有再见过的母亲，此时见顾清秋护她，心里有些感动，但她并不认识她，虽说自己很想摆脱这群人，但也不想连累无辜，于是对她说：“小姐，你还是走吧，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顾清秋看向她时却并无好脸色，只是冷冷的说道：“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你的儿子，是他拜托我帮他找到妈妈。”
一听人提起自己的儿子，赵月一时肝胆俱裂，当年她忍受不了乡下那种落后艰苦的生活，而处对象时对自己万般好的丈夫，结了婚后才发现他完全不思进取，根本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若不是在决心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孩子，她恐怕更早就离开了。
可是来到城市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一切和自己想象中都是不一样的，本以为来了这里就能过上好生活，谁知被人骗了之后卖进了风月场所，至此再无翻身之日。本干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点积蓄，就想摆脱这里，却不想上面的人告诉她这点钱是不够的，于是她就到赌场去赌，结果就沦落到现在这样被人三天两头追债的事。
顾清秋思考了一阵，恳切地对男人说道：“拜托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凑到钱还给你。”
“大哥。”这时领头男人身后一个男人淫笑着走到他身边，看着顾清秋道：“这个女人长得还真不错，尤其是这皮肤啊，真是那些个什么文化人说的肤如凝脂。”说着就要抚上她的脸。－
顾清秋下意识的就要避开，却突然出现了一只强有力的手将那人的手腕大力捏住，顾清秋甚至听见一声清晰的骨折的声音。
看向手的主人，实在没想到竟然是刚刚被她气走的林月明，虽然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但是对于他的出现，她是感激的，或者说每次一遇到什么困难，她总是希望他可以如天神一般降临。
林月明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只冷冷的对领头的男人问道：“你们是哪家赌场的？”
刚才被林月明一把弄到骨折的男人本还想招呼其他兄弟上去和林月明干一架，却在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气场时迟疑了。
“我们是A市最大的赌场……”男人话还未说完就被林月明打断了。
“那就是李家的了？”林月明脸上有些骇人，“我叫林月明，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男人也被骇住了，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传说中杀伐果断的林氏集团总裁，最重要的是即将和他们的大小姐结婚，这是显然不能得罪的。
“这样吧，我现在身上也没那么多钱，明天一早我就让人将钱打到你们赌场，这样行了吧。”林月明淡淡的说着自己的解决方法。
男人恭敬的点了点头，“今天恕我们没有眼力，得罪了。”说完就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离开了。
赵月见眼前的危机消失了，还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这样也能遇到贵人，忙向两人道：“谢谢你们。”
顾清秋却恍若未闻，只有意无意的瞥一眼林月明，见他真是对自己浑不在意了，这才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是该离开了，可突然又想起自己今天救下的人，于是忙对赵月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送你们俩回去。”林月明却在这时突然开口了。
顾清秋看了他一眼，又开始不知所措，却是赵月先开口了：“那就谢谢了。”她许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于是出声打破僵局。
这样一来，顾清秋反倒无法推脱了，只不过上车的时候刻意跟在赵月身后坐到了后排的位置上。
林月明看着空着的副驾驶位，心里对她那点小九九还是清楚的很，可也只是眉间蹙了蹙，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赵月住的地方环境很糟，几乎就是一个贫民窟，一走进去就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说实话，顾清秋还真不知道A市有这样的存在。赵月住的房子就是用木板围起来的，感觉风一吹就会倒了一般。
顾清秋将她送到门前，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席话：“小杰是真的很想你，既然是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你就不应该这么狠心丢下他，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回去和他们好好过日子吧，或许那边的生活都比你现在这样好。”接着顾清秋给她留了自己的电话就转身欲走，赵月却已经忍不住抹泪。
“可是我来这里一直做的是皮肉生意，我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这是赵月一直顾虑的事。
“你是他的妈妈，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这一层关系都不会改变。”顾清秋想起自己已经去世好几年的母亲，经不住又有些难受。
“我明白了，谢谢你。”顾清秋听言微微颔首，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走出那片嘈杂的地方，就见林月明靠在车前，一直看着她过来的方向，路灯昏暗，照在他脸上不甚分明，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度。和在Valentine才见他一样，他依然在抽烟，见她要过来了才将烟熄了。
顾清秋走到车边，林月明便绕过车头坐到了驾驶位上。顾清秋这次仍是和刚才一样准备坐进后排的位子，却在刚把手放到门把手时，听到前方男人比今天气还冷上几分的声音：“坐前面来。”
好吧，顾清秋其实是真的对生气中的林月明有些惧怕的，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生气不会做其他的事，但就是冷着一张脸让人更害怕，她只得乖乖地坐到他身边。
林月明这时突然侧首过来看她，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疼惜，他微微俯身就将她一把揽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顾清秋没有挣扎，或许是根本不想挣扎吧，这世界还有比这个男人怀抱更安全更让她心安的地方吗？恐怕再也找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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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明轻柔的抚着她的长发，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缓缓开口：“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留长发真的很好看，好像没有说过吧。第一次见你其实是在你妈妈的画展上，那时你一个人在哭，可是等我回过神来再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当时我还真以为自己梦靥了。”
林月明忽然放开了她固定头发的簪子，将她一头如墨长发打散开来，以指为梳梳理着她的长发，“那时你也是一头短发，和我在平源时见你一般，当时的你还就真只是一个小姑娘，现在才是真的长大了。”而她正是在他手上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温情的和她说过话，也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一片温情中，顾清秋已经要被溺毙了，眼中开始温热。原来他那么早就已经知道她了，甚至在蔡子恒之前。
“你说你这么个小小的人，怎么就能说出那么狠心的话呢？”声音中没有责怪，似乎就是自家的孩子不小心干了件错事一般，有的只是无奈的宠溺，“明明对素不相识的人都能出手相助，怎么对我就毫不留情呢？”
林月明微微扶起她的脸，不意外地看到她有些湿润的双眸，可他刻意的去忽略了，只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浅浅一吻，像是羽毛轻抚过一般。
“你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钱有钱，是女人都会对你动心，可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天性懦弱，因为妈妈的事，我对感情尤其害怕，我怕受伤，我怕爱而不得。其实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你，我知道你以前也有过很多女人，就当我是你的炮/友之一，只是上过一次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顾清秋尽量平心静气的说出这样一段话，眼中的泪若不是拼命忍住恐怕早已决堤。
“炮/友？”林月明有些咬牙切齿，“你知道吗，若是我们之间隔着根本无法逾越的距离，只要你愿意跨出一步，我就愿意走完剩下的路。”
“可是我就是迈不出那一步啊。”顾清秋垂下了头，泪已经滴落到了她的手背上，一片温湿。
无力感再次将林月明包围，这世上或许真的只有眼前这女人能让他如此。发动了车，这就朝她家而去。－
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到车停在顾清秋家门口，他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一等她下了车就急踩油门，汽车的轰隆声像是愤怒的小兽，就那样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再也找不到一丝踪迹。
☆、
最近本就是一年的开始；可顾清秋还是一个人在家里呆了几天。新年伊始；皆是合家团圆的时候；顾清秋给秦岩打了电话后，突然也觉得有些难受；于是出门坐公交车朝城区而去。
兜兜转转无意识间竟然又来到了洛洁的电影院；既然走到了电影院前；不进去也有些不好，于是就走了进去；习惯性的就去搜寻那个专放文艺片的放映厅放的电影，竟然惊奇的发现今天放的电影正是《英国病人》；而且上面还写到这部电影将播放一周，今天已经是电影播放的第三天了。顾清秋没有多想；买了票就进了放映厅。
厅里的人依旧很少，顾清秋走到中间的一个位子就坐了下来，这时电影刚刚开始，画面由荒凉的撒哈拉沙漠开始，一望无垠的黄沙，弯弯曲曲的勾勒出各种奇特的造型，淹没了多少故事，也淹没了男女主角的爱情。
故事讲到嘉芙莲将山洞中一些奇怪的图案画在了一些卡片上，她将其赠与艾玛殊，可艾玛殊并不愿收下。看到这里顾清秋突然发现以前她都没有怎么在意这个情节，现在看来又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艾玛殊这时就已经爱上了嘉芙莲吧，他固执的不愿接受她的好意，其实只是不想让她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多印记而已，就如同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
“我听人说你来了，就过来看看。”洛洁坐到了顾清秋身旁，悄声开口。
顾清秋对她的出现并没有表现的特别吃惊，毕竟自己来这里每次都会碰见她。她对她笑了笑，又继续看电影。
“这部电影的拷贝啊，我那侄子早就有了，我又哄又骗却还是没让他交出来，最近不知是怎么了，他竟然主动交了出来。”洛洁轻笑。
顾清秋显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可稍微收敛了心神还是让自己努力进入电影中。
洛洁却继续娓娓道来：“那一天他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电影里嘉芙莲因为种种束缚无法真正和艾玛殊在一起，他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他，他也会和艾玛殊一样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