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仙途-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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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郑重道:“若是遇到和尚道士前来送礼,一定要好言好语相待,不可怠慢了。”韩管家连忙称是。
午饭过后,五人各忙各的,杨戬独自修炼,鲁达又去打熬力气,公输嫣然继续研究机关兽,而陈丽卿小姑娘则怀里揣着一锭银子到街上买糖葫芦去了。
武松听完管家汇报家里的种种开支,只觉头大如斗,挥手让他下去,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拿出林灵素送他的那几张《鬼谷子集注》仔细研究。
林灵素自称是鬼谷中的道士,具体是不是无从知晓,但这几张《鬼谷子集注》确是真材实料,武松细细读去,只觉微言大义,字字如玑,开篇便讲的是一篇高深的推演术,书中自称万法不离其中,以四相真眼看破世间万象!
武松越看越是着迷,越看越是兴奋,鬼谷子是阴阳家的开山泰斗,传下来的四相真眼又叫双瞳神眼,一目双瞳,有一对凡眼和一对天眼。凡眼看世间万象,天眼看天地人神鬼。但最为关键的是,阴阳家的推演术能够靠双瞳神眼,看破他人的道法,从而推演出自己的功法,实在是一门高深至极的学问!
林灵素老奸巨猾,只将《鬼谷子集注》的开篇送给武松,但后面最为关键的部分一个字也没有。这一招的确一下子抓住武松的心理,让他心中痒痒,恨不得立刻把林灵素抓过来,抢走《鬼谷子集注》。
武松长长吸了口气,这林灵素送来鬼谷子残篇,就是想靠这个吸引他,以为进阶之道。他现在勾起了自己的兴趣,肯定过几日还会再来,现在还着急不得。
自己越是沉稳,越是不以为意,这林灵素便越会自己送上门来,到时《鬼谷子集注》还能逃出自己的手心?
“《鬼谷子集注》比那道家的《三霄神雷天书》还要胜出一筹,这门学问足以融合兵、法、道、墨、儒诸家法门,看来我走端王这条路,确实走得对了!”
正文033回三国术士的战帖
林灵素比武松想的更加有耐心,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再次登门,武松也是不慌不忙,先请端王赵佶题匾,挂上天机阁的大名,又打点了几个奸臣送来的礼物,有所斩获。大内书艺局的梁师成送来的古籍中,竟然有几本儒家经典,其中最出色的乃是周敦颐所著的《太极图易说》。
武松本以为《太极图易说》是道家经典,哪知细细读去,却是儒家浩然正气之集大成者,讲的是天人合一、天人一理、理先气后的太极宇宙论。(注:拙著《重生西游》的太极宇宙就是从程朱理学的宇宙观延伸来的,有兴趣的可以去翻翻。)
不过儒家的浩然正气尽管极尽巧妙,但目前对武松来说还是没有多少用处,兵家法门与儒家的正气不容,浩然之气无法周天运行。这两家矛盾重重,相互看不上眼,儒家开口必言先礼后兵,兵家的地位在他们心中可见一斑。
武松对此也不放在心上,一是修炼了兵家道家的心法,也不在乎再多一种,索性也在丹田里温养了一团正气。若是别人,尽管得到诸家法门,也要战战兢兢,只选一门专心修炼,免得修炼太多心法,导致走火入魔。但武松没有人指导,盲人摸象,索性把诸子百家的心法像大杂烩一般,统统练了一遍。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冒险行为,稍有不慎便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武松刚刚在丹田里温养一团正气,便发觉到不妙,肉身不能与浩然正气相容也就罢了,道家的那团柔气竟然也与正气相互排斥。两股气在丹田里如同两条游鱼,相互围绕着缓缓游动,突然间猛烈撞击一下,然后分开。
在武松丹田里还不止这两股气,尚有一股佛家的庄严气,是武松从琉璃尊者剑中吸收而来,气团最大,占据半壁江山。
起初浩然气与柔气两两碰撞冲击,渐渐磨砺得精纯,气团也慢慢膨胀,两团气谁也无法奈何谁,便向佛门庄严气冲击,两国争锋变成了三国大战。
三团不同属性的真气,相互磨砺冲击,越磨越是精纯,也越发壮大,在丹田里折腾不休。
武松对这种情形无可奈何,他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要从林灵素手中得到《鬼谷子集注》,便可炼就双瞳神眼,将儒、道、佛、兵四家心法融合,到时这种困境自然解开,甚至可以推演出专属于自己的一套修炼功法。
“书艺局的梁师成,掌管大内书库,肯定还有许多此类书籍,结好他大有益处。”武松命韩管家送了几件古玩给梁师成,心道:“杨戬是宦官,童贯是宦官,梁师成也是宦官,说起来我与这些太监还挺有缘呢。”
这几日他一直留在家里不出,今日想起自己结识的不是宦官就是奸臣,索性让管家多备了些礼,一面是回访梁师成童贯等人,另一面却是送给苏辙、范纯仁、章惇等忠义大臣。
武松想了想,又封了一笔厚礼,自称学生,送到种府种师道名下,却被种师道退了回来。种师道回书一封,言辞悲切,将他和自己都大骂了一通。
武松见他依然在生气,心中有些不安,杨戬到宫中办理哲宗皇帝的后事去了,武松便和鲁达、公输商议一番,亲自登门拜访种师道。武松背负着一人高的斩马刀,与鲁达、公输两个刚刚走出门,便听得一阵马蹄声哒哒传来,抬眼看去,只见一队骑士从新宋门纵马奔来,直冲旧宋门而去,鲜衣怒马,飞扬跋扈。
武松停下来观望,但见这些骑士模样怪异,浓眉大眼,头发翻卷,下颚留着浓密的胡须,腰挎弯刀。鲁达也停下脚步,疑惑道:“瞧这模样,仿佛是胡人。”
公输嫣然道:“我听到消息,胡人听说天子驾崩,我宋国无人掌管朝政,因此派来使团谈判,已经到了京师。这一次来的是吐蕃、北辽和西夏三国,那些使者语气猖狂,逼着朝廷归还侵占夏国的土地,并且要求赔偿战争损失,否则就要开战!”
鲁达怒道:“是我们打赢了,还是他们打赢了?”
公输嫣然无奈道:“现在无人掌管朝政,胡人就是看到了这点。左相章惇态度强硬,但其他大臣都赞同和谈,不谈割地,只谈赔款,左相也是独木难支。”
大宋国言论宽松,这些日子大街小巷酒肆茶寮,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谈论的都是这些事情,胡人猖獗,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老百姓早就骂声一片。
不过骂归骂,老百姓却不敢上前动手,只有十几个破落户,大秋天光着膀子,不知从哪里摸来的青砖,没头没脑向这些胡人砸去。那些胡人马快,没有一个能砸中。
那些胡人冲到武松三人前方百米,便纷纷勒马,跳了下来,十几人大步上前,走到武松面前三丈处,哗啦啦单膝触地,跪了一片。为首那骑士手捧一张朱红请柬,献了上来:“大夏国供奉莲花生遣使拜上宋国武讳松军都指挥使阁下:没烟峡一别,甚是思念先生。仆等师兄弟数人,不远千里从大雪山而来,愿再见先生一面,聆听教诲。三日后,少室山上,仆等六人,备酒以待!”
武松沉着脸,接过朱红帖子,这是莲花生那番僧依照江湖规矩下了挑战书,不容他不去。那十几个骑士见他收了帖子,正要转身离去,只听武松道:“鲁老哥,去把马腿打断,让他们步行回去。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骑马!”
鲁达呵呵一笑,竖起大拇指:“爷们!”飞奔过去,几拳几脚将那些战马统统打死,两旁的百姓见了,纷纷叫好,拍手称赞。
西夏的骑士敢怒不敢言,他们早得莲花生吩咐,知道这三人都是杀人魔王,哪里敢动弹?一个个灰溜溜走了。
武松收了挑战书,三人继续往前走,还没有走出旧宋门,又听得一阵马蹄声。那些战马停在距离武松百米之外,十来个骑士跳下来,走到武松面前,单膝跪下,又奉上一张朱红色帖子。
但听得为首那骑士朗声道:“大辽国术士耶律南柔拜上宋国武军主阁下:素闻武军主法力精深,在化外蛮荒之地,以一破万,不由心生敬仰。三日后,少室山上,仆等愿一睹军主风采!”
武松沉着脸收下帖子,鲁达不等他吩咐,便上前将战马打死。公输嫣然秀眉轻轻一弯,愁道:“夏国和辽国术士,同时向咱们挑战,这该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又听得一阵马蹄声,却是吐蕃国的使者。那些吐蕃骑士不知规矩,打马冲到百米以内,纷纷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几个倒霉鬼当场摔断了脖子,剩下的人也躺了一地。
一个满脸胡子的西域汉子爬起来,捏着挑战书,上上下下打量了武松几眼,冷笑道:“你就是破了夏人五万大军的武松?瞧模样也不是很结识。”哗的一声抽出宝刀,叫道:“宋国的蛮子,吐蕃御前近奉将军浩也明达,要向你挑战!”
“我是北方人。”武松心中烦躁,看也不看,一道刀光闪过,反手将斩马刀插回背后,从他手里抽出挑战书,浩也明达的脑袋这才从脖子上滑下来,尸体仆倒在地。
这封挑战书,却是吐蕃国师波若星下的战帖,也是约定在三日后,于少室山上斗法。
“这些畜生,挑好了时间,要同时对付我!”
武松长长吐了口气,把三封战书收了,道:“走,去拜会种相公!”
公输嫣然看了看他,满腹的愁绪,鲁达也觉得三日之后的斗法棘手万分,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正文034回愿为大宋留忠骨,不教种府埋孤魂
武松三人来到种府,投了名帖,等了半天才有管家出来道:“相公请三位进去。”三人走进种府,却见府邸不大,只有武松那座宅子的四分之一,没有水榭楼阁,一条青砖小道直直铺向正堂,道路旁站着两排甲士,笔直如枪,怀抱鬼头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直勾勾盯着三人。
那墙角又站着一排鸟枪手,一手持竹筒火铳,一手举着火把。
墙上又冒出一排弓箭手,手挽弓,箭上弦,瞄准三人。
武松三人见了这幅阵仗,心里寒气往上冒,公输嫣然挪了挪肩头的小包裹,玉手悄悄探进包裹里,目光游移不定,却见武松解下背上的斩马刀,丢在地上,鲁达也将月牙铲丢下。
公输嫣然迟疑一下,终未将包裹解下来。
那正堂里传来种师道的声音,道:“武二郎,你倒有胆气,明知我要杀你,还敢到我府上来!”
武松看也不看两旁的甲士,从鬼头刀中间昂然走进去,鲁达大步跟上来,公输嫣然犹豫片刻,咬了咬牙,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只手始终在包裹里没有拿出来。
只见那一排排鬼头刀,晃得眼睛都花了,却没有砍下。
公输嫣然来到正堂门前,这才松了口气,只觉背后凉风嗖嗖,几步路倒惊得一身香汗,不由对武松充满钦佩。
“视刀枪若无物,这才是真男子!可惜,如今我们都要死了……”
武松也是一阵后怕,心脏咚咚震得耳膜嗡嗡响,只是他体魄惊人,将全身汗腺锁住,一滴汗也没有流出来。真正让他佩服的却是鲁达,这关东大汉光明磊落,脚不软心不跳,连汗也没有流出一滴,实在是定力惊人!
武松整了整衣襟,走入种府正堂,只见正堂里只有种师道一人,斜斜坐在主位上,一脸颓唐之色。这些日子不见,这位名震边陲的大将,竟然愁得头发花白。
“种师,学生武松、鲁达、公输嫣然前来拜访。”
“种师?种某当不得这个称呼!”
种师道冷哼一声,咬牙切齿:“武二郎,你害死圣上,种某也有责任,这些日子种某一直在反复思量,如何为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