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福地,重生童养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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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郎瞧着香草睁眼了,也不管她表情怪不怪,憨笑着就去抱她,一阵风的就窜到了堂屋把她放椅子上,那边守在后门里头的铁蛋踮起脚尖麻利的开了门。
赵二郎狐疑的进了屋,看了看一个不少的四个人,再看看地上几个杏核,觉着没啥特别,也就懒得追究为何要插门了。“我要在书房练字,你们不要喧哗。”,交待完了,一身青衣直缀的清瘦少年就进了东屋。
这时候香草也已经把美梦抛弃,重回噩梦般的现实,看着铁蛋三个对她笑着招手,她也费力弯了弯嘴角,跟着往院子里走。
哎,一年多的经营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回头客,生意真心不错,煞费苦心开起来的快餐店可是便宜了那两面三刀的后妈了。最重要的,那开店的钱可是外婆留给她的呢,三十万,老人去世前一辈子的积蓄。
出了门,香草看看天,太阳偏西了一些,心想着方才应该睡了有一会了。再跟着往前走,她很意外的发现,贪玩好动的铁蛋竟然很安静的坐在了挂花树下的石凳子上,手撑着下巴,很是一脸失落的模样。
“喂,你咋地啦?有啥愁的啊?”香草觉得小娃娃装深沉的样子很有意思,乐颠颠的就坐到铁蛋旁边去关心。她估摸着指定是屁大的事儿,小娃娃嘛幼稚的很,不过谁让古带太无聊了呢,消磨光阴总是好的。
铁蛋抬头对着东屋窗户瞧了瞧,吸了吸鼻子总算开了口,“俺娘要是给俺买纸和墨就好了,俺也能在纸上写写字,省的沾水写到桌子上眨眼就干了!”眼神到声音都是无比的羡慕和渴望。
香草倒是有了点兴趣,歪头打趣起来,“哎呦,你会写字啊。”
“咋地,你不信呐!”铁蛋坐直了小身板,舔着胸脯瞪眼道,“哼,俺都上了大半年学堂了,《千字诀》上的字可是会一大半的。”
香草眼珠转了转对着铁蛋就有了崇拜的,“你真厉害!对了,你教教俺行不?”
她偷偷瞧过赵二郎屋里的书,里头的字不是现代的简体字,似乎比原来认知里的古代方块字还复杂,那些毛笔字简直就是鬼画符。原身仅有的记忆中,这里是天历王朝,现代的她即便是技校毕业可也晓得,这是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
投生农家,啥朝代她也不在意,反正谁当皇帝跟乡下人那是啥关系没有。古代农村就是干活吃饭,闲来去镇上赶个大集,能偶尔去个县城就算有本事的了。
不过,再不爱读书,她也不想当文盲的,不求有学问,也不能当睁眼瞎啊。
铁蛋只有八岁,幼稚的很,香草很羡慕他,这让他很是欢喜,甚至连没条件写字的苦恼都抛在了脑后,“教你也成啊,俺们上学堂去都是在桌上放盘沙土写字,你找个树枝在地上练就成。”
“太好了!”香草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不过她理智还在的,随即就叹了口气,“你又不能老来,看来一个月也学不了多少。”
铁蛋认同的点点头,鼓着腮帮子附和道,“俺得在家干活,还得去打猪草,指定不能常来。对了,这俩月先生家里有事给俺们放假了,等到了十月俺就得天天去学堂,更不能来了。”
香草彻底被击败了,索性趴在石桌子上。看来古代想学写字好难啊,照这架势,估摸着她一年从铁蛋那都学不了几个字了。
赵二郎学问倒高,可一个月只回来两天,看样子那人还是书虫子,八成不会舍得把功夫浪费在教她上。
傲娇的赵清荷呢?据观察,是认字的,而且闲工夫多的很,要不去讨好讨好她?
“大郎哥会啊!你要是想学写字跟大郎哥学就成了!”
香草正想着用二十六岁的智商,搜罗点现代的点子巴结巴结那骄傲孔雀似的赵清荷,就被铁蛋一巴掌拍在肩膀头上。
香草一个激灵坐直了,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赵大郎,这家伙此时正憨憨傻笑着,面对面跟苗儿坐在地上,非常幼稚的玩‘点牛眼’呢。
“点点,点牛眼,牛眼花卖甜瓜,甜瓜苦换豆腐…”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指头来回点着鞋尖,俩人玩儿的相当的忘我。
据香草所知,这玩意是村里老太太哄小孙子孙女惯用的,娃娃小时候还行,过个四五岁就没法用了。
十四岁的赵大郎乐此不疲的玩着这样弱智的游戏,所以,她对赵大郎会写字的事,抱着非常怀疑的态度。
铁蛋白了香草一眼,“大郎哥咋就不能会写字呀?俺娘说的,赵大伯从大郎哥七岁起就教他念书,念了五年呢!”
香草见铁蛋不像骗人,又咬着嘴唇重新审视起无忧无忧的赵大郎,这家伙要是会写字,那可就方便多了。五年可不短,有个秀才爹教,即便是智商只有几岁的,应该也能学不少吧?
想到此,香草兴奋了,急切的就拉着赵大郎问起来,连哄再说,费了半天的劲儿,又跟铁蛋确认过,终于香草有谱的笑了。
《千字诀》,《单字谱》,铁蛋说的,他们去学堂也是学这两本,都会了那就相当于认下快两千个字,好多学生学完这两本也就回家帮着干活去了。香草估摸着,这两本就是古代小娃娃的启蒙书,要是跟赵大郎学到手,那也算扫盲了。
越想越美,再看赵大郎,她就仿佛在看一块金灿灿的宝。赵大郎冲着香草一咧嘴,“草儿,你乐啥呢?是不是晓得黑午晌要烙糖饼啊。俺跟你说,俺想着这就嘴就合不上,糖饼可香可好吃了!”
赵大郎说着,还死命咽了咽口水。
香草扶额,这是啥跟啥啊!再瞧铁蛋,小家伙也馋的舔了舔嘴。
糖饼应该跟现代的糖饼一个意思。可玩意难道有月饼好吃?这玩意明明就连五仁月饼都比不上好嘛。
纠结了一下下,马上她就想通了,这是古达,而且是古代农村,白面珍贵,红糖更珍贵,俩这么珍贵的食材搁一起,那可不就是鲍鱼级别了嘛。
想到这里,她重重的对那几个点点头,“糖饼好吃!”入乡随俗,为了像个七岁的古代小丫头,哪能不对糖饼稀罕起来呢。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过了一月有余,一场秋雨一场寒,相隔半月的两场雨过后,秋天只剩了个尾巴。晌午头有太阳还算暖和,一早一晚冷哈哈的,就算经冻的人也要在外衣里头穿上夹袄夹裤了。
赵家前院,花草经霜都败了,赵大郎正拿铁锹把生命到尽头的花草铲掉,小小的香草就在跟前,卖力的用耙子把花枝乱草搂到一起。
单薄矮小的她比木头耙子矮多了,可她还是费力的干着,搂了一堆,就弯腰抱了搁在背筐里。收拾完一片地方,她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又拿起耙子搂起来。
太阳刚到东南,并不是暖和的时候,汗那可真是累出来的,可她根本不敢歇着,她清楚的很,堂屋里周氏在看着呢,她要是敢偷懒,周氏马上就会拿着鸡毛掸子过来骂她。
第四十九章 也不怕烧的死她
从前几天开始,那婆婆看她病好了,不仅把鸡蛋和红糖给断了,活儿更是一股脑的派给她做。干好了没好脸色,那要是干不好,那就惨了,妥妥的一顿骂。
“满了,满了,俺背出去倒了!”赵大郎瞧着背筐里装满了,就把铁锹用力戳到地上,用手把枯枝败叶按实了,背起来往外头走。
香草也赶紧撂下耙子跟上去,婆婆可说了,让她把赵大郎看住了。就算她晓得,这赵大郎绝对倒完了立马回来,她为了不让婆婆得着骂,也得紧跑跟着。
赵大郎把筐里杂物一股脑到柴火垛南边的荒草地上,俩人悠哉哉往回走,正巧从西边来了一辆牛车,香草不禁多瞧了一眼。牛车并不稀奇,那车上坐的女人高声聊着天动静可不小,一声高过一声唱大戏似的,想不注意都难。
好巧不巧的,香草站在路边看,那赶车的中年男人竟然‘吁’了两声,把车停了下来。
“哎呦,这不是香草嘛!死丫崽子还真命硬!算算也就一个半月,瞧着比原来还扎实了!”
车停了,香草本能的就看向那赶车的人,可眨眼间,她就把眼神挪到了后边车上,五六个女人正坐在那,其中一个黑胖壮实的中年女人正阴阳怪气冲她叫嚷。
这女人她记得,可不正是她穿来那天见过的嘛。那个气势汹汹把她娘孙氏踢到一边的恶女人,跟那老太婆一伙的,她的大伯娘。
再往旁边看,她的亲奶奶,那个把原身推死的老太婆,老菜皮似的脸上满是嫌弃,正用老的眼皮都耷拉下来的老眼斜她呢。
“娘,您瞧瞧,她穿的可是细棉布衣裳,她这穷命掉也配!也不怕烧的死她!”
黑胖的女人正是香草的大伯娘蔺氏,此时说话的是蔺氏的大女儿金枝,蔺氏见女儿又气又羡慕的眼神,也扭头去细瞧香草身上的衣裳,不瞧不要紧,这一看她肺管子都要炸了,癫着屁股就骂起来,“你个小丧门星,老天爷咋就不把你收去,命小福薄的玩意儿,穿那金贵衣裳也不怕雷劈死!”
村里女人几乎都是过屁股蛋的右纫短衣配长裤打扮,而且都是自己家种麻熟麻织成的麻布做的,棉布衣裳也就村里几家富户穿得。香草这穷命掉竟穿上了棉布衣裳,而且还是姜黄短袄配长裙,这可是有钱的讲究人家穿法。
再瞧自己闺女金枝那身麻布衣裳,她就要气死了,她的闺女可是比香草强百倍的,香草那下贱胚子咋能比她金枝穿的好?
香草扑哧一声便笑了,说实话她从来就没碰到过这么无赖的人,面前的恶毒大伯娘可比那天来的几个无赖烦人多了。
只不过是赵清荷的一身旧衣裳穿在她身上,至于跟着了尾巴的猫似的,上蹿下跳嘛。
有仇富的,可这女人这么仇富的她可没见过。有见不得别人好的,可这么明晃晃的,她也是第一回见。
“哼,老天爷要劈也是劈死坏人!俺又没杀人放火,俺也没咒谁死,老天爷咋也不能劈死俺!”香草捧着肚子笑够了,这才扬起童真的笑脸一本正经的对车上的人说道。
“好呀,你敢咒俺,看俺下去抽烂你的嘴!”蔺氏吵嚷着就往车下爬,香草一直是受气包,哪回见了她不是避猫鼠似的,一个多月不见就厉害起来,这个她哪忍得了。
老太婆坐着不动,金枝乐意看见香草挨揍,车上另外三个妇人是搭车去赶集的,平日里跟蔺氏投脾气的很,很自觉的挪屁股给让开路,这种热闹越多越好。
赵大郎再傻也晓得香草要挨揍了,赶紧背起筐拉香草,“草儿,快跑,咱家去插门!”
香草掰开赵大郎的手并不急着跑,“大哥别怕,俺现在可是赵家人,她要是打了俺可不能白打。”
声音不大,可不慌不忙掷地有声,而且她并没看赵大郎,一双水灵的杏核眼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蔺氏看。
她的话就是说给蔺氏听的。
她可是被卖了五百个钱的,卖身契也签了,已经跟原来的家没干系了,当然,这恶毒的大伯娘和奶奶更没权利打骂她。
说白了,她现在就是赵家人,再不用受李家这几个极品的气了。
“小丫崽子,穷命掉就是穷命掉,早晚烧的死你!小不丁点的毛崽子说话就那损阴德,早晚让阎王收去下油锅!。。。。”
蔺氏指着香草鼻子咒骂着,屁股可稳稳的坐在那再没动。她方才是糊涂了,香草已经卖出去了,再不是她们想打想骂随心所欲的受气包了。
童养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