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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绝世夫君很腼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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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陈管家,我没想到爹他~”我心有愧意,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都是元老极别的下人了,受了这番无妄之灾,面子上下不来不说,对我也是有怨的吧。
  “小姐言重了,夫人在生时对我们几人一向不薄,区区几个板子,我还受得住,只要小姐过得开心,以慰夫人在天之灵,我们也算是尽了心力,不愧对夫人厚待。”陈贵不卑不亢说,语调是一贯的沉稳。
  我在这一瞬间回过味来,他的主子,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娘,而我不过是附属品。
  之前就很好奇像陈贵这样的人,处事稳重、冷静,当得大任,怎么会在巴掌大的荷园做管家?难道她对我娘有意?娘摆明只喜欢爹,那他是暗恋?
  刚刚初见时,他眼里的惊喜,并不是看到他的小姐主子我回来了,而是他对我娘总算有了交待。虽然娘不在了,但他希望娘的在天之灵也能宽心。突然就想起一句话: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小姐!小姐,你回来了!”小叶一边大叫,一边像只蝴蝶飞了过来,揪着我的衣袖,眼眶发红,泪水在打转,既是高兴,又是难过。
  “哭什么?不喜欢我回来?”我确实不太习惯这种过分热烈的迎接场面,还是低调点好。
  小叶闻言,几下抹了泪,绽出个笑脸来,“小叶看到小姐回来,太开心了,之前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了。”
  我拍了拍她的头,“我这还活得好好的,什么叫见不到了?”
  其实我倒真希望再不用相见了,这些不经意走入我生活的人,在我心中的份量日益加重,我怕终究会成为负担,“相见时难,别亦难!”
  “对不起,是小叶说错话了,反正我就是很高兴,小姐看看,你的房间还是之前的样子哟,一点也没变,小叶每天都有打扫。”小叶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脸上拍打了几下,就搀了我的臂弯往房间走去。
  “陈管家,你差个人回将军府一趟,就说我回来了,明日想去给妹妹上柱香,顺便看看夫人,嫣然妹妹去了,我心中也很难过。”我灵光一闪,想到个借口,回身吩咐陈贵,这样说,周氏姐妹应该会见我吧,毕竟死者为大。
  其实如果我是真的乔玉,哪里还用想,理所当然应去上香。但此乔玉非彼乔玉,他们于我而言不过是路人,在心中没留下一丝痕迹,死则死矣,与我有什么相干?压根就没想到。
  陈贵应了声便退下了,小叶很积极地去厨房吩咐饭菜,我吃完饭洗完澡就一头倒在床上不想起来了,这些天,只能在马车上将就眯一眯,车又巅,把我骨头都抖散了,现在能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比什么都强。
  
12有事相求
  小鸟在窗外欢快地叫着,我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四肢百骸舒泰。
  拉开衣柜门,想找件体面点的衣服去拜见将军夫人,衣物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那件大红的嫁衣在最面上,刺眼的红,看得我眼睛酸涩发疼。
  我把它拿出来,平铺在床上,细细抚摸,红色的绸缎、金色的荷花,娘,你终是没等到我穿嫁衣的那一天。
  心中一动,我把身上的亵衣裤换下来,穿上大红的心衣、喜服,大小正好,站在铜镜前,镜中的女子肌肤胜雪,嘴角含笑,眼泛泪光。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象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热泪。 
  娘,你看到了吗?玉儿穿上你亲手做的嫁衣,是世上最美丽的新娘!
  我把它换下来,仔细折好、抚平,郑重地压在衣柜最底层。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尘会迷了双眼。
  刺绣的荷花在我指腹下凹凸有致。
  刺绣、刺绣?似乎有什么未做完的事,我皱眉,~
  啊,对了,当初在南河上,我答应绿意送她一条绣诗的锦帕,转眼几个月都过去了,我却忘得一干二净!
  我使劲敲头,前些日子,在南江城,穆亭轩虽常来我的布庄,可绿意从没在我眼前现过身,昨日见到我,显然就是想问礼物的事。哎,我自认心思慎密,怎么单就忘了这档事?难道真以为再不会相见,可穆亭轩是常见的,每次见他时,我一次也没想起绿意来,难道真被美色所惑?
  我胡乱地想着,一面随手抓了身衣服挂在身上,朋友之间诚信很重要,如果下次见面前我还是两手空空的,绿意肯定以为我之前的话不过是敷衍,指不定怎么想我。当然,那时我也许真没几分真心,但再相逢时,我就必需对自己曾经的承诺负责。
  “小叶!!”我高声叫小叶进来,这件事只能让她帮我了,缝补我都是半吊子,更别提刺来绣去的东东。
  “笔墨等候!”我一甩袖子坐在桌前,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秦逸那厮开药方时就这么显摆过吧,哎,想要忘记一个坏人比记住一个好人可难多了。
  我在纸上写下“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另外两句我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反正残缺也是另一种美。我吩咐小叶去买块上好的锦帕,挑合适的丝线,照着样子给我绣好。
  “小姐,这是字吗?”小叶双手将纸提起,皱眉,有点迟疑地问我。
  “对,我们那里的字,以后得了空我可以教你。”我看着小叶,认真说。我真的不想身边的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二百五。
  小叶扯了扯嘴角,想笑,却露出苦意来,表情很奇怪,但明显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和董青一样,只适合嫁人,然后相夫教子,我有点不以为然。但转念一想,她就是学了现代的字又有什么用呢,拿出去现吧,别人不当她是疯子,也会说她是神经病。
  其实很多人都以为疯子和神经病是同义词,大错!疯子,医学上称为精神病,与神经病有本质的区别。
  精神病指严重的心理障碍,患者的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等心理活动均可出现持久的明显的异常;不能正常的学习、工作、生活;动作行为难以被一般人理解,会自杀或攻击、伤害他人;患者往往对自己的精神症状丧失判断力,认为自己的心理与行为是正常的,拒绝治疗 。
  神经病指神经系统发生的器质性疾病,根据神经所在的位置和功能不同,可以把神经系统分为中枢神经系统和周围神经系统。根据神经所支配的对象的不同,出现各个器官的功能异常。
  外面春光明媚,又是一年好时节,春天万物复苏,是崭新的开始,而我还在这里与命运纠缠,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了结。
  我心绪黯然,“小叶,你先去办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府。”
  其实如果小叶不跟着,陈贵自会另找人陪我去的,怎么说也是乔家大小姐,总不能形单影只的,寒碜了大将军。
  坐轿回到将军府,仍是刘管家出来迎,“大小姐回来了,夫人在祠堂,大小姐请随我来。”
  那刘管家也是个内敛的人,微笑的表情,顺眉顺眼的,看不出别的情绪。
  我示意随从下去候着,自己一个人跟在刘管家身后向祠堂走去。
  祠堂里,一妇人背对着我跪在蒲团上,似在诵经,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斑斑驳驳的,配上屋里的阴冷之气,显得有些惨淡。
  “夫人,大小姐来了。”陈贵轻声通报,唯恐惊扰了亡灵。
  “嗯,你先下去吧。”周慧珠的声音沉重而无力,如一滩死水,听不出半点生气。
  我走到她身后两米的地方站住,正对着她的前方,一排排乔家已故者的牌位井然有序摆放着,供桌上却只有一个牌子,它前面香炉里满是已燃尽的香,显然就是乔嫣然的灵位了。
  “夫人节哀,我来给妹妹上柱香。”
  周慧珠仍跪在地上没起来,一时也没发话,我看着她的后脑勺,等她应声。曾经满头的乌丝此刻竟添了许多华发,中年丧女,她一定很苦吧。我心中不经也有些唏嘘的感慨:生命的脆弱,命运的无常!
  周慧珠此时缓缓站起身来,到供桌边取了三支香,点燃后无声地递在我手中。
  我抬眼看她,肤色腊黄、眼中无神、皮肤发皱、憔悴不堪!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雍容华贵的将军夫人?和普通山野村妇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这一身的绸缎了吧!
  我走到供桌边,恭恭敬敬地上了香,乔嫣然如花季节,英年早逝,我倒真替她婉惜,什么人、什么事值得她放弃生命?温室里的小花经不住一点风吹雨打。
  回过头了,周慧珠又跪下了,不过这回是直接跪在青石地面上,抬头仰望着我,昏暗的眼里泛着泪光。
  “夫人,你这是?”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去拉她,横跨一步从她正面避了开去。
  没想到她也挪了下膝盖,固执地面向我而跪。
  我心中警铃大作,看来她是想求我做什么为难的事了,本来我今日是有求而来,自己的目的还没说出来,别被她给抢先了。
  
13不打自招
  “夫人,你先起来,有话慢慢再说。”我伸手想要拉她起身。
  周慧珠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泪在我触及她的手臂时淌了下来。
  “玉儿,你再不会叫我大娘了,是不是?哈哈哈,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周慧珠嘴里笑着,脸上却是老泪纵横,显得有些狂乱。
  我这才知道原来乔玉是叫她“大娘”,看着周慧珠这个样子,我很疑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因不知前事,也不便开口,只好静静地看着她。
  “玉儿,你先听我说,大娘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大娘在你和你娘面前不配起身。”周慧珠呜咽着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后方,最下面的一层右角上那块牌子,是我娘的吗?娘出嫔后,我就没来过将军府,也不知道他们把我娘的牌位安在哪儿?
  我知道她说的是曾经对我下毒的事,可怎么提起娘来,难不成她们还对娘做过什么?我的心事透过锐利的眼神射到周慧珠的脸上。
  “当年,我嫁给你爹后不久,他就出征了,那时我尚未有孕。你爹回府时,身后跟着你娘和你,我怕就此地位不保,于是动了歪心。”周慧珠目光悠远,似在透过无边的云层,去看那十几年前的场景:
  乔振北要远征,身边总要有个侍候生活起居,周慧珠心思重,挑了身边最不起眼的伍小彤随侍,以为这样的人,乔振北绝不会动心。
  没想到乔振北回朝时,把妾室和大女儿带回来了,好死不死那妾室正是伍小彤。
  看到自己的丫鬟伍小彤抢走了自己的丈夫,连女儿都生下了,周慧珠又气又急,有苦说不出。
  乔振北回府后,便逢单日来周慧珠房里,又日便去伍小彤处,因有乔玉在,平日里时不时也会去看看,外人看来,这正房夫人就有点失宠了。
  周慧珠心下恼恨,又担心伍小彤抢在头里生出儿子来,暗中联络她爹周仲财想办法。
  周仲财老奸巨滑,在他眼里,女儿都是可以利用的商品,眼见大女儿可能会失势,立马把周慧珍送给乔振北做小,想要以此拴住乔振北的心,周慧珠敢怒不敢言。
  不久后,周仲财花重金买来一粒毒药“三绝蛊”,之所以称为三绝,即:绝孕、绝气、绝命。这蛊之所以厉害,在于它并不改变中蛊者的脉象,无从诊治,任你是稀世名医也看不出端倪。此蛊毒在苗疆几乎绝迹,因过于阴毒,引发公愤,会的二人都已被迫归隐,除了周家如山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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