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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绝世夫君很腼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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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口舌之争,仍坐着慢慢品茶,没去帮风铃,并非我不讲义气,只是我坚信她们相处多年绝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我翻脸,如果我应声,不过是如了凌双霜的意而已。
  “双霜,你别太过分,我可没得罪你,我就是喜欢乔姐姐,怎么样?你会讲射雕英雄传吗?”风铃气不打一处来,丢了个挑衅的眼神过去。
  “风铃!什么传的我不会,你要想比试比试我倒乐意奉陪。”凌双霜马上摆了个起手式,露出轻蔑之意。
  可能她早就想发泄一通了,苦于我不会武,这下是风铃自己撞了过去,她不下狠手才怪。我有些担心,对风铃微微摇了摇头。
  “公子说过严禁内斗,你忘了?”风铃却轻笑起来,很得意地看着凌双霜,似乎在说:你能奈我何?
  凌双霜转了转眼珠,恨恨地收起了架式,正准备冷嘲热讽一番,风名进来了,她马上转移了注意力问风名:“怎么样?”
  “乔姑娘的法子倒是真的好用,现在公子睡着了。”风名声音哑然,对我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见他满面通红,嘴唇干裂,头发全湿了,忙把手边的茶壶递了过去,他也不客气,提起就往嘴里灌。试想一下,一个正常人,初春之际,盖八床厚棉被是个什么感觉?没中暑还算他厉害。
  凌双霜闻言,看了我一眼,不甘又无奈,双眉紧皱。
  我对着她并不友善的脸轻轻扯个扯嘴角,明刀明枪的我倒不怕,我最怕的是笑里藏刀的人。
  她虽然武功不错,倒也不是小人,只是性子急,醋劲大,但从未真对我动过手,也没暗中使坏。(之前那一撞我不怪她,原本是我的错,她也没用全力,以她的功夫,随便来一手就能打得我吐血吧)
  风名很快安排好上路,穆亭轩一直昏睡着,风名把他背了出去,外面是百人铁骑,整齐划一,还有一辆堪称豪华的六骑大马车。
  绿意还没有回来,风名说穆亭轩之前暗中吩咐她留在盛都找解药。担心人手不够,便把风铃带上了,从未出过远门的风铃,在担心穆亭轩中毒的愁绪中隐隐还有些兴奋,毕竟是小姑娘啊。
  我们三女一男上了马车,这时再没有人提男女之嫌,马车上的日常用品一应俱全,睡榻都有两个,穆亭轩占一个,我们三人可以轮流休息,不过大是大,就是太矮了,只要直起身体来,一准碰头。
  “玉儿~”一声如叹息般的声音响起,穆亭轩醒了。
  我微躬着腰,几步来到榻边,“我在这儿,醒了?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我决心尽全力照顾他,连着问了几个问题,其实我最想对他说的是:对不起,对不起,十万个对不起!虽然我心中还有图纸的别扭,但一事归一事,说到底我总是欠了他的。
  “玉儿,你在~你在~”穆亭轩看着我,眼神却有点涣散,透出红光,脸上也开始越来越红。
  我把手放到他额上,烫手!原来真的是冰冻又火烤!这个“冰蚕噬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想现代最权威的专家也作不出解释来。
  好在我早有准备,把睡榻下的酒壶提了出来,用一小块布片醮了抹在他额头、右手、双足。
  我不停地抹,可他就像正在烧着的锅,越来越红、越来越烫,酒一沾到他的皮肤很快就蒸发了,整个人都处在半昏迷状态中,但又不能全昏过去,清楚地体会着火烧的痛苦,牙关紧闭,双眉拧在一处。
  “乔姐姐,怎么办?”风铃在旁边着急地问,凌双霜没吭声,只是咬着下唇皱着眉。
  我把穆亭轩的外衣拉扯了下来,又把他的亵衣的衣袖和裤腿全部挽得高高的,她们也不来帮忙,累得我一身的汗。
  
11回到起点
  “乔姐姐!你~”风铃红了脸,把头扭到一边,凌双霜也垂了睑,不敢直视。
  我没好气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该遮的都没露出来!风铃,你到一边去,我和凌姑娘来。”
  我递了一块布给凌双霜,“我抹上面,你负责下面!”
  凌双霜雕塑般站在一旁半天没动,我抬头看她,她满脸的红晕,表情纠结。
  “我抹上面行吗?”她小声问,没看我,盯着自己的鞋子。
  没想到那么泼辣的一个人,转眼就变成了小白兔,封建教育当真不可小觑,连江湖儿女都受了荼毒。
  我叹口气,认命地坐到床尾去,只能看脚了。
  三壶酒用完,穆亭轩的烧终于退了下来,睡了一觉,到客栈后,他居然清醒过来,还勉强自己洗了澡,不过刚把亵衣裤穿好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第二日,穆亭轩一觉醒来,精神还算不错,风名递了用荷叶包着闷烤的鸡腿进来。
  我没多想,顺手便递了一只给他,收回手来时眼角瞟到他的左袖,一时怔住了,很多时候我总是忘了他的残缺,因为他有时单手比别人双手还利索,就像之前帮我包扎伤口,他从没用过牙齿,也没让我搭手,几根手指灵活地动动就把结打好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不过,这鸡腿他怕是对付不了吧?我后知后觉地对他笑笑,把尚僵在空中的手伸过去,又把鸡腿拿回来,仔细剥去外面的荷叶再递给他。
  虽然比不上肯德鸡松软易嚼,倒也鲜香四溢,凌双霜小口咬着,穆亭轩啃鸡腿也能啃也优美来,只有我和风铃吃得很随意。
  初春的早晚还是有些冷,我便拿出穆亭轩给我的披风裹在身上,凌双霜看到那披风很震惊,因为之前我从没用过,我一向不喜欢用披风的,感觉累赘得很。
  之后的日子,穆亭轩的冰毒发作时,我们就下车换风名上来抱团取暖,等他症状缓解睡过去后,风名下来,我们才上车。
  几日后,穆亭轩被冰与火的双重折磨搞得形销骨瘦,清醒时也神情疲惫。
  我见他半躺在榻上,面容憔悴,眼眶深陷,心中酸楚,勉强提起精神来对他笑笑说:“穆公子,我给你唱首歌吧。”
  穆亭轩当下直了直身体,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风铃正在打瞌睡,凌双霜把水放在穆亭轩手里,便坐在我对面,神色复杂。
  我也喝了口茶,清清喉咙:
  恰少年凭三尺长剑心无所系傲云天,御千山不畏征途险却难了人心乱
  幽幽翠峰何时梦还,一爱至斯尽付笑谈
  总参不透天道非剑,是也非也冷雨打丝弦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眠,鸢尾花开何如旧颜
  引弓落月酬离别,潇潇故人心已倦,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经流年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别亦难怎奈良宵短徒留孤灯一盏
  悠悠琴声指伤弦断,一生怅惘为谁而弹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眠,鸢尾花开何如旧颜
  引弓落月酬离别,潇潇故人心已倦,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眠,鸢尾花开人不在,徒惹痴心泪绵延
  引弓落月酬离别,潇潇故人心已倦,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完了,没有掌声,更别说鲜花了,一车厢的寂静。我有点小郁闷,音太高了,没唱好不是我的错,可我努力表演了半天,他多少给点鼓励吧。
  “乔姐姐,你唱得什么歌?”衣袖被风铃扯住,小丫头好奇地看着我。
  “是以前跟一个卖唱的姑娘学的,什么名我倒是忘了,音太高了,我唱得不好。”我笑得有点勉强,不好听就算了嘛,还打破沙锅问到底!
  “很好听!”我话音刚落,穆亭轩就给了我顶高帽子。
  我有些不信,看着风铃,有询问之意。
  “真的很好听,我从来没听过,乔姐姐你再唱一遍好吗?”风铃一脸期待。
  凌双霜在我对面若有所思,穆亭轩的眼神一直粘在我身上,温淡如水。
  。。。。。。
  二十来日后,终于到了盛都,刚到醉香楼安置好,绿意就来求见了,穆亭轩尚未醒转,绿意便把我拉到一边。
  “小乔,你妹妹进宫了,封了贵妃。”绿意眼中有希翼的光。
  “不是说她自尽了吗?”我眨着眼,很不解,我们都知道的事,不可能她不知道,还是她以为我不知道?
  “哎呀,不是那个,是乔嫣如,你小妹,乔家三小姐。”绿意暗恼自己没把这么简单的事情说清楚。
  “你说乔嫣如也进宫了,也做了贵妃?”我大吃一惊,两姐妹分侍两父子?姐妹共侍一夫在古代是常有的事,但这两姐妹对两父子,他们不觉得别扭?但细一想,共侍一夫者用的是同一个器官,倒还是父子关系强一些。
  吃惊之余,我心中的郁结倒是散了一些,倒不是我又当了贵妃的姐姐,而是我可借此进宫,离找到解药似乎又近了一步,想来绿意也是想到这层,才对我抱点期望吧。
  绿意肯定地点点头,目光闪闪,想知道我的决定。
  “那我先回一趟荷园再说,你放心,穆公子是因我中毒,我一定会尽全力。”我留下承诺便欲离去。
  “小乔!”绿意在身后叫住我。
  我身形未动,只侧了头看她。
  “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找解药要紧。”绿意似乎想起什么来,又觉得时机不对,于是欲言又止。
  我一头雾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出门而去也,这才想起都没问问乔振北打仗回来没。
  我想今日天色已晚,想先回荷园摸摸情况,明日再上将军府,看能不能从乔嫣如那里下手想点办法。
  看着荷园的门匾,还是那些笔画,却恍若隔世。
  陈贵迎了过来,“真是小姐?!”陈贵一脸的惊喜不信。
  “陈管家,是我回来了,你这阵可还好?”我对他淡淡一笑。
  “小姐你可回来了,将军派人到处寻你,都急坏了,你走后,府里出大事了。”陈贵突然想起前事来要跟我汇报,神色凝重,似有后怕。
  “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将军现在在府里吗?”我不想重复听那个戏剧化的故事,乔振北下狱,我被抓受辱,穆亭轩救我中伏,三皇子篡位,这几件看似单纯的事,细一思量,总有点环环相扣的感觉,我说不出具体哪里有问题,可直觉有只黑手在幕后控制着事情的整个走向。
  “其蒙国调防异常,将军奉旨驻守边城,尚不知何时能归。”陈贵倒是个通透人,很快明白我许是要找乔振北说事,加了一句“小姐可写信函,飞鸽传书于将军。”
  乔振北还没回来,写信也没用,远水救不了近火,但将军府里那几个夫人都与我没交情,周氏二人还曾在背后害过我,乔嫣如也没说上过几句话,我找什么理由过去呢?我心思急转,口里却不迟疑,问:“我的房间还能住吗?小叶现在在何处?”
  “小姐走后,将军大怒,荷园上下每人杖责二十,除了我和小叶几个跟随夫人多年的,其余的人都转卖到外面去了,我们几人被罚月例半年。小姐的房间也由小叶每日打扫,随时可住。”陈贵淡淡地说,眉毛都没抬一下,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心中剧震,止了脚步,没想到乔振北居然雷霆大怒了,因我受牵连的下人何其无辜。他重罚下人,是因为走失了爱女,还是因为我打乱了他的计划?
  “对不起,陈管家,我没想到爹他~”我心有愧意,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都是元老极别的下人了,受了这番无妄之灾,面子上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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