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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绝世夫君很腼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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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情况去了,他是三绝宫之主,势力庞大,眼线众多,一定会有办法保我的。
  躺在大浴桶里泡澡,一边用力擦着脸上身上那个淫贼留下的口水及气味,一边细想白天发生的事,总觉得有点不寻常。想到那武功诡异的黑衣人冰冷的眼神,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有点眼熟,我使劲地想,突然灵光一闪,他的眼神很像抓我的张风府!
  会是他吗?朝庭派来拿我的人?我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但实在想不通他们毁我清白的目的,而且明明我已在他手中,为何费尽心思演这场戏?
  洗完澡却没有干净衣服可换,我只好穿着心衣坐在床上,想着要不要明日把这床上的被套也裁了做衣服,手上却毫不懈怠,熟练地把两排梅花针上好。
  “咚咚咚”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我想如果我睡着了一定听不见。
  “谁?”我一面慌乱地把披风往身上挂,一面谨慎地问。
  “乔姑娘,是我。”穆亭轩的声音。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把匕首放在枕头下,走过去开了门。
  穆亭轩垂着睑进来,又是一件白色披风裹身,海棠香味依旧,只是更浓了些,也许是他属下拿来的吧,我身上这件狐皮的他肯定是不会要的了。他把一包东西放在桌上,好像是衣服。
  “我胡乱买的,也不知合不合身,乔姑娘先将就穿着,改日若方便再另买。”穆亭轩温润的声音此刻似乎有点迟疑,眼神粘在衣服上,面上是一片可疑的红云。
  “太谢谢了!我正为衣服发愁。”我自然欣喜,两步过去翻看衣物,粉色的心衣、白色的亵裤、绿色的长裙、绿色的短袄,最下面是一件纯白色的厚披风,由内到外,一应俱全。
  “那我先出去了,我的房间就在隔壁,你好好休息。”穆亭轩很识趣地告退,俊面上是火一般地红。
  我有些疑惑,又怎么了?心中一动,低头,原来我在翻看衣服时,披风敞开,露出不着寸缕的双臂及心衣外大片的肌肤。
  无奈地摇头,古人啊!在现代穿着肚兜似上衣满街走的大有人在,谁还当是个事?只有穿三点式上街才搛得到点回头率。
  我很快把身上的脱下来,说真的我再放得开,经历那种事后,脏衣服也确实不想穿了。
  衣服都是全新的,上面还有剪裁的痕迹,显然是没有下过水的,应该不是找他属下借的,我猜多半是外面买的,难怪他有点难为情,一个大男人跑去买女人衣服,还和心衣、亵裤一块儿买,在这样的年代,足以让人“另眼相看”了。
  只是没想到大小居然刚刚好,犹如量身定做,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尺码?难到那两次危急中的搂抱?那样一搂便量完了三围?似乎太神了点,我甩甩头,应该只是巧合吧。
  我一方面感动于他的仔细周道,另一方面也有些郁闷,他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当了真,明知道他的目的也许并不单纯。
  看了看镜中的影像,虽不是绝代佳人,倒也清秀可人,没想到穆亭轩的欣赏水平还不错,我就很适合穿绿色的衣服。
  最后那件披风有点奇怪,大了不说,上面居然有海棠花香,是穆亭轩的吗?整套都买了,为何不多买一件披风?
  
04命悬一线
  穆亭轩决定先带我回三绝宫,那里是他的老巢,也是现在唯一相对安全的地方。
  出得客栈,穆亭轩走在前面,我被进门的人撞了一下,被迫斜退一步,视线所及一把大刀带着风势向我胸口而来,事出突然,我惊得不能动弹,只发出“啊”的一声。
  穆亭轩在那一瞬间已回身抱住我急挪,“嗤”,他左袖应声而断,如不闪快些,怕是正中后背。他双足一蹬,气贯全身,带着我拔地而起,一黑衣人如影随形,将他又逼回到地面上。
  在打斗的间隙,我看到了黑衣人的眼睛,果然和张风府如出一辙。
  穆亭轩右手搂着我,只能左闪右避,间或用双腿,仗着轻功卓绝,一时还不至落下风,眼看我们再次跃上屋顶,一把长剑打斜里刺过来,无声无息,穆亭轩分身乏术,眼看势必受重伤。
  我才想起自己有武器,抬手射出梅花针,慌乱间竟连发了两次,那人也没料到此变故,正中目标,那人滞了一滞,不去管伤势,仍强撑着,想要拼死重挫穆亭轩。
  我一咬牙,放开扣在穆亭轩腰上的右手,电光火石间,右臂在穆亭轩左肩外,自下往上,使劲往上一抬去挡那人的剑,拼着断一臂也要阻他一阻。如果穆亭轩受伤不能护我,今日我定然没有活路,我救他便是在救自己。
  好在那人药劲上来,原已力竭,我一挥便把他的剑荡了开去,我的右臂血流如注,我却没感到疼,知道没伤到骨头,暗自庆幸手臂保住了。
  这一眨眼的功夫,我们终于落在房顶上,穆亭轩不再迟疑,往前飞掠,我听到他闷哼了一声,许是后背中招了,我有些惊慌,还是受伤了!
  “你放心,我没事,定能护你。”他圈在我腰际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低沉,不似往日的温润,我抬头看他,他嘴角现了血迹。
  穆亭轩显然用了十成的功力,我们不似一般飞檐走壁,所有过往物事如一缕轻烟在眼眼飘过,看到他轻功如此厉害,我心下稍定。
  在一个树林前,穆亭轩突然停了下来,我察觉到了他全身的紧绷,很快林子里站起来一排手执长弓的黑衣人,箭已在弦上,显然是早已布下的埋伏。
  后有追兵,前无去路!
  我心剧烈地跳起来,就要被箭穿身而过了吗?同时心下疑惑,如果穆亭轩没来救我,他们用这么大的阵仗来对付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穆亭轩很快把我护到身后,顺手点穴帮我止血,飞快地说:“一会儿我来抵挡,你往左一直跑,千万不可回头,我脱身后便来寻你。”
  看着那群黑压压的人,数以百计的弓箭,我在心里苦笑,有用吗?不过是死的早晚而已,他纵然武功高强,怕也不能以一敌百吧。
  但我还是对穆亭轩点了点头,不论结果如何,总要试上一试。
  那些人没急着将我们射成刺猬,似乎在等什么,马蹄声在后面远处响起,一个什么物事在空中“嘭”的一声炸开来。
  与此同时穆亭轩推了我一把,我如断线的风筝往左边飞去,电光火石间扭头一看,成百的箭矢向穆亭轩激射而去,我心头一酸,泪便涌了出来。
  飞了至少五十几米,我才跌到地上,居然不怎么疼,强忍住回头的冲动,没听到惨叫声,多半还活着的,我一面狂奔,一面在心里对自己说。
  其实如穆亭轩般人物,受伤还是身死,又岂会发出半点声音让仇者快亲者痛?
  一块石头将我撂翻在地上,我泪如泉涌,不知是腿疼还是心痛。
  马蹄声在身后很近的地方响起,我闭了闭眼,终于要落幕了,再睁开来,心已平静。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起头来,那人已到我身前,似有一瞬的迟疑,然后毫不犹豫地举剑刺向我右胸。
  寒意罩住我全身,我迎着那道冰冷的目光,等着尝死亡的味道。
  “玉儿!”是穆亭轩嘶哑的声音远远传来,许是情急,连乔姑娘的尊称都给忘了。他没死?我不禁微笑起来,没死就好!
  “当”的一声,已触及我外衣的剑被打斜里刺过来的另一把剑荡了开去,又一黑衣人出现,只见他挡在我身前,和张风府缠斗在一处。
  没死成?我有些愣愣地看着右胸前被刺破的短袄,现出一点雪白的棉花来。
  劫后余生,我不知道再来一次,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平静地面对。
  救我的人是谁?他今日能否助我渡过劫难,还是仅仅延迟了我的死亡时间?
  视线所及的地方,是两个蒙面黑衣人让人眼花缭乱的打斗,像我这种弱势群体,是一招半式也看不清。
  一白色人影飞掠而至,穆亭轩向来不染微尘的白衣已沾上斑斑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他冲过来,显然忘了礼数,一把抓住我的手肘,“你怎么样?”
  原来穆亭轩真能以一敌百,没想到他如此厉害,怕是天下第一也当得,如果不是顾及我,怎会弄得如些狼狈?我心中激荡,不能言语,只是摇了摇头。
  穆亭轩见我没事,又一抄手,搂了我飞身至一大石后面,递过来一把大刀,“你在这儿别动。”
  他又飞身而下,混入了那边的二人大战,我抓着手里的大刀,刀很沉,我很紧张,怕他打错了人,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都喜欢穿黑衣,搞得弄不清敌我。
  场面很激烈,兵刃相撞、肉体想碰的声音不停传来,黑色、白色的影子在地面、空中、树梢相互纠缠,看得我心惊肉跳,原来曾经在电视里见过的,飞沙走石的打斗场面在我眼前真实地上演。
  ……
 
05暧昧
  高手之所以成为高手,就是肯定不会敌我混淆!二对一,十来分钟的时间,其中一黑衣人就扔了个烟雾弹之类的逃走了。
  我从石后转出来,剩下的二人不约而同飞身过来。
  穆亭轩拿过我手中的大刀,扬手扔到几十米开外去。很快拿出金创药洒在我右臂上,又撕了袍摆把我的伤口包好。
  没有消毒,让我有些不安,这伤口确实很深,再进一点怕是要断骨了,如果感染,在这种医疗环境下,很可能导致败血症。但“入入乡随俗”,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不断自我安慰:古人的刀创药比现代的酒精、碘伏更好,能止血还能生肌!
  “多谢兄台援手!在下穆亭轩,兄台贵姓?”穆亭轩对着那黑衣人道谢,我听出他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急切,可能确实不宜久留在此。
  那黑衣人却不答话,只用他深邃的双眸盯着我看,我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今日援手之恩,在下定铭记于心,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便先离开,他日兄台有事可上醉香楼找我。”穆亭轩仍是淡淡的温润语气,我却感到他有一丝不悦。
  黑衣人凌厉地扫了穆亭轩一眼,终于缓缓开了口:“穆亭轩,我无心帮你,只是,她,我一定要救!”
  我吃惊地睁大的眼睛,这声音低沉性感,如此熟悉,我迟疑着问:“李孟?”
  黑衣人似乎笑了,双眼微眯,眼中如暗黑星晨,光芒耀眼。
  “我知道你能认出我的,小玉。”他轻轻摘去面巾,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来,又轻轻拉过我的右手看伤势,血已经止住了,层层白布包裹着我的右臂,哪里还看得出什么。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深可见骨,血顺着手指流下,滴在地上,渗入泥土中。
  “你受伤了?”我惊呼。
  “皮外伤,不碍事的,小玉,你们速速离开,我会把追兵引开。”李孟满不在乎地说,如交托般和穆亭轩对视一瞬,转过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便转身欲离开。
  “你不要命了!”我扯住他的衣袖。
  李孟回头看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面色凝重,眼怀伤感。
  “李孟,你听我说,不要为我做什么,生死有命!你是朝庭命官,我是钦犯,追杀我的人多半也是朝庭派来的,你千万不能以身试法,别忘了你娘!”我急于想阻止他。
  李孟却并不说话,只是那样定定地看着我,嘴角渐渐扯出一抹笑意来。
  我实在猜不到现在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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