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夫君很腼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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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对,现代多用合金的,既坚且韧,这里全是铁,脆性大,显然不行,恐怕现代的东西在这里还真做不出来。我们就这样每日看着一大堆烂铁。
有一天,我照例去铁铺,虽知没希望,却习惯性想去看看,打定主意再不成,后日还是要走了,否则乔振北就来“抓”我了。古代婚嫁讲究从大到小,乔嫣然快入宫了,乔家断不会留我在家引人话柄,对乔嫣然不利,她可是日后的皇后娘娘。他们会尽快把我嫁出去,实在不行(没有人要的话)可能还会请圣旨。
张老头已在门口等我了,面上掩不住的喜色,“姑娘快进来看,我得了一好东西。”
熔炉旁躺着一大块黑糊糊的东西,我摸了摸,又冰又硬,我看他,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玄铁!”张老头压低了声音,既神秘又有些得意。“这可是好东西,铸刀削铁如泥,铸剑柔韧灵动,可遇而不可求!”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做弹簧绝好的材料了,在这落后的年代,看似矛盾的东西能组合在一起,的确不可思议,当得起一个“玄”字。
“这东西值多少银子?”我又有些当心,怕银子不够。
“真成了,你再看着给吧。”他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味不明。
两日后,我的暗器终于做成了,五十步内,力无衰减,用来防身已然足够了。可转念一想,如果敌人众多或者一击不中也是个问题,这个暗器每次只能射出一只短箭,太单一了,电视里的暗器打出来时都是一排排的,我想起小龙女的玉蜂针,为什么不做针形的呢?当下同张老头说了,他直叫“妙”。
他连着几日没做生意,将箭筒改成针筒,一次可插三十根针。但这样一来,每次上针就很费时了,我又想起杠杆原理,大概和老头一说,他对这些东西很上道,我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弄,人家都做好了,果然是专业人士,于是我们便在袖箭里上两排针,第一排射出后,第二排便被撬动,自动接替第一排的位置。于是这袖箭就可以连续使用两次,每次射出三十根针,我给它取名“梅花针”。
当天,我们在张老头院里试箭,果然威力不凡,百发百中。
“张大叔好手艺!”
“非也,若没有姑娘相助,对着一纸画像,我就是再有个十年、八年也未必做得出这等精巧的暗器,老夫此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姑娘才是聪明绝顶之人,眨眼便能想到关键所在。”他摸着一把乱糟糟的胡子,看我的目光有审视有赞叹。
“这是祖传的东西,我自是知道一些。”我想一句带过了事。
“可姑娘现在手上的梅花针却是独创。”他看着我,有些不满。
是啊,我之前口口声声称为祖传的东西已经面目全非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拿出来说事,他在我日日的改动中已经知道了吧,又如何呢,萍水相逢,何必太认真?
“不管怎么说,没有你的绝技,我就是诸葛亮在世,也做不出这东西来。今日可算是大功告成了,张大叔,谢谢你,咱们喝一杯吧。”我早知道他视酒如妻,转了个话题。
“好,咱们喝个痛快,不过,那个诸葛亮是什么人?”
他们竟然不知道诸葛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哪个年代?之前想着很快就能回去的,也没打听,只听乔振北说过一次“大周国”,不知是不是武王的大周。
“是听说书先生讲的一个很聪明的人,我去打壶好酒来,你且等着。”我不等他答话就转身出去了。
我很快打了酒回来,顺便买了两个大大的酒杯,回来见他已摆好了杯子。
“你那杯子太小了,用我的。”我启了封,倒酒,一人一满杯。
“张大叔,我敬你一杯,从此天涯海角,怕是再难相见了。”
他一口气喝光了,我只浅尝一口,他也不介意,自顾自再倒一杯,就着桌上的花生米醉生梦死起来,不时讲讲他打过的各种刀剑,不一会儿就趴在桌上了。
03坏人还是好人
“对不起!”他听不到,我在他酒杯里放了曼陀罗花的粉末!这里的郊外,白色曼陀罗随处可见,我早取了花朵晒干,研成粉末。
曼陀罗的叶、花、果、茎均可入药,含东莨菪碱、莨菪碱及少许阿托品等生物碱,其中以花的含量最高,约0。34%。南宋窦材《扁鹊心书》记“睡圣散”一方:“人难忍艾火灸痛,服此即昏不知痛,亦不伤人,山茄花、火麻花共为末,每服三钱,小儿只一钱,一服后即昏睡。”
我随手拾了块铁,用适中的力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很快冒了个大包。我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看到他第一次看图纸时狂热的眼神,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他就像一个发明家,发明了惊世骇俗的东西,绝不会关在屋里自己一个人欣赏,他需要人认同,需要引起关注,而这恰恰是我最怕的,梅花针一入世,便会带给我无尽的灾难。
我要自保,也不愿伤他性命,只能如此了,只希望他醒来就再不记得了,现代医学叫“脑震荡”,只是这次是我人为的,如果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就是我的命。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内心有些黑暗,不过好在自己一直知道自己算不上好人,否则光是内疚可能都够受。
我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找了纸面额最大的,八百五十两,放到他袖中。把之前“实验”失败的作品打了个包,雇了个板车运到城外,找个地方埋了。就算张老头明日醒来没尽忘,但找不到蛛丝马迹,也会疑是南柯一梦。我自我安慰,其实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万事俱备,是离开的日子了,我没告诉任何人,也没惊动小叶,同往日一样空着手出了门,怀里有银票,什么东西买不到?其实我觉得小叶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了,她每日收拾我和娘的屋子,少了大半的,不会没发现,但她从没问过一句。虽然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没打算带她离开,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怎样的命运,她留在这里至少衣食无忧,平平安安。
我不想去考虑我离开后,乔振北会怎么罚这几个下人,我已是自身难保。本想给乔振北留个字条,苦于不会写字,只好作罢。后来我曾问过小叶,她只淡淡说:“小姐自来便自,自走便走,你变卖了古董首饰,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都帮你瞒着,直到你走红兰她们都不知道,夫人走前说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我没有计划去哪里,天涯处处是他乡,走到哪算哪吧,我有时坐轿,有时走路,有时乘船,一路往西而行,听人说西边到了冬天会下雪,路上打听了一下,这里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龙是国姓,看来我那点历史知识于现在半点帮助也没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想到会有一个我们闻所未闻的国家,与我们同一时间不同空间的存在并延续着。
初时也走得有些急,怕乔振北派人找我回去。一路上倒没见半个“追兵”,松懈下来的同时,对乔振北也有些失望,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就这样不闻不问?半个月后,到了一不知名的小城,集市很热闹,我突然就有了想逛逛的心情。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就乌去压顶,空气沉闷。怕是要下雨了,旁边有客栈,我想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逛,便进去就近坐在大门右手边桌前。
“客官,您要点什么?”小二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的,一身半新旧的衣服很干净,人也很机灵,马上上了茶。这个时候,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儿,店里有些费冷清,稀稀拉拉坐了两、三桌,也没细看,反正都是路人甲。
之前急着赶路,早饭没吃,可能压根没想起来,以前上班赶时间,多是不吃早餐的,公司里十点左右要供应三明治,一人一份,掂掂肚子,中午再饱餐一顿。
我点了牛肉、馒头、梅花扣肉、银耳汤,从古至今没变过的菜名,这时也就只能想起这几个,都是我爱吃的菜。
菜很快上齐了,看起来很怪的组合,小二也异样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了想,换了旁边面壁的位置,这样谁也看不见我吃东西的模样了。
坐定后再不必顾及形象,大吃大喝起来。说起来,牛肉是我的最爱,以前怕胖不敢多吃,现在不必节制了,这个身体除了胸前,其它地方就没几两肉,应该好好补补。美食面前,众多烦恼一扫而空,专心是美德。
吃了有八分饱,雨还在下,我才把速度慢下来,细细品品牛肉的滋味。
吃饱了,雨还没停,看来有必要买把伞了,我到门口探出头去,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卖伞的。大门边上坐着一个小男孩,两、三岁的样子,鞋子和裤脚都已经湿了,正看着雨出神。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妈妈,呃,你娘呢?”我站在他旁边问,不知是不是走丢了?现代有不少买卖小孩的,可别被坏人抓走了。
“姐姐,水掉下来了!?”他抬头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露出不解的神色,似乎还有些焦虑,样子可爱极了。我的心一下子就软软的了。
“宝宝,你先进来好不好,进来也能看到下雨的喔,你看看你的鞋和裤子都已经湿了,再这样下去会生病哟。”我蹲在他面前,和他平视,他脸上皮肤如初生的婴儿,粉嫩粉嫩的。他有些犹豫,我再伸出手牵了他的手,小家伙便顺从地跟我进了门。
还是坐刚才的桌子,饭菜小二已经收了,茶还留着,可能知道我没走,再说我还没给钱呢。
“小二,再来杯茶。”想了想,“算了,还是上杯白开水吧。”茶会影响人体对食物中铁的吸收,小孩喝得多了,容易得缺铁性贫血。
我安排他和我坐在同一条长凳,让他自己喝些水,“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看他喝了水,我微笑着问。
“姐姐,你好漂亮!”他仰头看我,一派天真的模样,似乎发现新大陆了。
我一下笑开来,这么小的小孩不会撒谎,他说我漂亮,我相信这一刻他眼中的我就是很漂亮。虽然我知道自己和漂亮有那么一点距离,但在小朋友面前偶而虚荣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那你告诉漂亮姐姐你的名字好吗?”
“娘叫我希希,已经两岁半了。”他很骄傲的样子,好像已经长大了。
“你娘呢?”
“在那边。”他随手指了指。小孩子说话总是很奇怪,可能他并不知道他娘在哪里。
“希希找不到娘了。”他看着我,终于开始有点害怕了。
“你怎么到这里的?”
“希希跑啊跑啊,就到这里了,姐姐,水掉下来了!”本以为他开始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了,没想到又回到了原点,我晕。
“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吗?”希望他记路。
这回他没说些有的没的,很直接地摇了摇头,我是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扔这里的,干脆陪他等等,一个小孩能跑多远,可能很快他父母就找来了。
“宝宝,你看,这叫下雨,不是水掉下来了,应该说下雨了,来,你说一遍:下雨了。”我摸了摸他粉嘟嘟的小脸。
“下雨了。”脆生生的,好学生!
“希希,你在哪里?”
“希希~希希~”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
“娘,我在这里!”小家伙一溜烟滑下去往门边跑。
“宝宝小心!”我话音刚落,他已经摔在地上了,惨不忍睹,我闭眼扭头两秒,再过去扶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