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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誓不言悔-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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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姜会意地到了林江的身边,他拽着林江的胳膊说:“你就过来吧。”
林江被老姜拖拖拉拉地拽了过去,林江看着酒碗,心中忽地想起一件事,我何不借此机会,了解下给祝四订盒饭票的周峰,因在林江看来,那天他在厕所处捡的盒饭票收据上蝌蚪状的周峰两字,很像‘9、28’案子从公安医院被营救脱逃的刘峰写的字,特别是那个峰字。
祝四见林江没有再推拖的意思,就说:“这就对了么,要不撕撕扯扯的多不好,让管教看见也不是那码事。”
林江说:“监号里不是不让喝酒么?所以我也不敢跟你们喝呀?”
老姜说:“没事,这林业看守所地方小,管理的要松一些,只要咱们喝酒别打仗,别整事,就没啥问题。”
“来,喝。”祝四端起酒碗,与林江手里的酒碗碰了下说:“原先也没人提起过你,什么事还望你多担待点。”
“事过去了,就别提了。”林江临把酒端到嘴边说。
祝四喝了一大口酒,抹了下嘴说:“林江,往后咱哥仨就在一起吃吧。”
林江说:“你俩每天的伙食都挺不错,我哪有条件跟你俩在一起吃。”
祝四说:“我听小卖店的人说,今天不是有人给你订了1000元钱么?”
林江说:“那是朋友订的,这个月订了,说不上下个月就不来了呢。”
老姜说:“什么钱不钱的,在这里不就图个混和么!我每月订的钱票也够咱哥仨吃的了。”
祝四拍了下林江的肩膀说:“还是当过领导的老姜说的对,咱们不就是图个混和么?来,咱俩把碗里的酒干了。”
林江二话没说,端起碗,就把碗里的酒喝没了。
祝四伸出左手大拇指说:“爽。”接着他右手举碗,也一下子把酒倒进了嘴里。
林江想往了解情况的话题上套,他说:“祝四,其实像咱们落难在看守所里,外面就得有几个哥们帮咱们,你外边的朋友每月都来看你吧。”
祝四听了林江的话,颇有感触地说:“在这押时间短都还来,时间长,来的就少了。我现在在这押一年多了,就有一个朋友每月四、五号准时来看我,这朋友每次来,都给我存500元钱,反是这朋友以前也欠我的,我刚进来时,他在号里也待着来,半年前出来后,知道我在这押着,就月月来。”
林江说:“你是什么事,怎么押了一年多。”
祝四说:“我是伤害,一帮人打仗,把人给打死了,结果主犯跑了,像我这从犯抓住了,又暂时处理不了,那就得在这押着。我这还短的呢,你像老姜,诈骗1000来万,因证据不足,在这押四年了。”
林江看了眼老姜说:“你原先干啥的?怎么能搂这么多的钱?”
老姜显然对祝四揭他的老底有些不悦,他摸着自己的秃头说:“我原先是滨江林管局多种经营公司经理,你听祝四喝点酒瞎白话,我上哪骗那么多钱去。”
祝四调侃地说:“我一说老姜的案子,他就老谦虚。”祝四说着话,又把另一袋白酒撕了开。
林江用手挡着碗说:“我酒量不行,要喝你俩喝,我不喝了。”
祝四盯着林江脚上的镣子说:“你说你是杀人进来的,说不上哪天就走在黄泉路上,你索性就喝吧,能多喝一口就享受一口了。”
老姜说:“祝四,你话说差了,从面相上看,我看林江不会有性命之忧。”
林江好奇地说:“老姜,怎么你还会相面?”
祝四说:“林江,这几年老姜待着没事,始终在号里研究周易八卦等东西来着,他在这方面弄的挺通,他给我相过面,我觉得是挺准。”
林江说:“那老姜你就给我好好看看。”
老姜往林江的身边靠了靠,他抬起手来托起林江的下巴,细致地揣摩起林江的面相来。老姜看完林江的面相后,又低头想了半天说:“我刚才说你没性命之忧,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江作不知道状,摇了摇头。
“你之所以没有性命之忧,是因为有贵人相救,那么又是什么样的贵人救你呢?你面相显示,你很走桃花运,帮你、救你脱离这场人生劫难的贵人,很可能就是女人。如果女人救不了你的话,你的这场劫难就难已得到解脱。”
林江听老姜说完了自己的面相,他端起酒碗说:“老姜,你跟我说这些是给我宽心丸吃吧,来,为了你送我的这宽心丸,喝一口。”
老姜喝了一口酒说:“林江,我说的话,你可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林江是没有把老姜的话放在心上的,殊不知,牵扯林江命运的事态发展,却真的应验了老姜说的那些话。
第二十二章,2,
    2、
王琦兴奋得几乎一宿没睡,早晨4点刚过,迷糊着没多长时间的他,就被窗外落在树上的小鸟吱吱喳喳地唤起。
王琦昨天下午接了顾忠石给他打的手机,顾忠石在手机里说明天你们要执行8名死刑犯,其中有彭芸河和张景春。他接完顾忠石的手机,桌上的内线电话又响起,他拿起电话,柯志伟在电话里说:“你准备下,明早去林海市林业看守所,把彭芸河和张景春押解回来,这两人随同另外6名死刑犯明日上午一同执行死刑。”王琦接了这两个电话,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几个月来压抑在心中的忧虑和恐惧,瞬间一扫而去。
王琦已没了睡意,他起床叠了被,走到脸盆架前,哼哼着小曲洗漱了起来,洗漱完后,他见时间尚早,就坐在椅子上抽起了烟,在静默中,他那没有完全泯灭的良知使他忽地想起了林江,他意识到彭芸河和张景春一毙,林江的结局肯定也不会好。想到这,他不由地对林江产生了些许同情和怜悯,可这同情和怜悯只是在他心中一闪既逝,因他心里另一个念头提示着他:不必悲天悯人,因为不是他死,就是你活,在这由不得选择的问题上,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烟上的火已燃至王琦夹烟的手指上,王琦被烫得一激灵,他把烟蒂捻灭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见已过4点半,他自语地说:“与原定的6点钟出发,还有一个多小时,为了稳妥,还是早点走了好,现在张罗走,5点钟能出发,那就提前一小时去把人接回来。行啊,早接完早利索,法院的人一来,直接把人拉走,省着等了。”
王琦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驻所武警中队的电话说:“中队长么?你让协同我们押解的人过来吧。”
对方说:“不是6点钟出发么?”
“我临时改变了决定,要提前一小时出发。”
“那好吧,我马上通知他们过去。”对方说罢,挂断了电话。
王琦放下电话,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把‘六、四’式手枪,他把枪里的子弹推上了膛,而后把手枪揣进了腰间的枪套里,他拎起挂在椅子上的警服,边穿着边往外走。
路过门卫室,他把门拉开一条缝,叫着住在里边的贾国庆:“国庆,收拾收拾走了。”
王琦走到院里,围着院里停放的警用中巴车转着检查了一圈,他一会儿踢着车轮胎看胎里的气足不足,一会儿又双手拄地,哈着腰看看车底的部件是否正常。
王琦检查完中巴车的车况,拍着手上的尘土时,5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从院外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武警给王琦打了个敬礼说:“报告王教导员,驻所武警中队柳国兴排长领4名战士集结完毕,请指示。”
王琦咳嗽了一声,背着手,在武警战士前踱着步说:“今天我们的任务很重要,我们要去林海市林业看守所押解回两名死刑犯,在押解的过程中,我们要恪尽职守,高度戒备,严防这两名死刑犯狗急跳墙。若发生意外情况,必要时可以使用武器,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几名武警战士齐声回答。
“上车。”王琦打开车门,往里挥了下手说。
待王琦随武警战士上车后,贾国庆也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王琦对贾国庆说:“稳当点开,时间够用。”
贾国庆点了下头,启动了中巴车。
似乎有什么预感,这天清晨,彭芸河在监号里烦躁不安。4点钟他下了板铺撒了泡尿,当他回到铺位上,想重新睡下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辗转反侧半小时后,忽地觉得心慌气短,体冒虚汗,他心里嘀咕,我这是怎么了?接着他把被猛地掀到一旁。
彭芸河掀的被落在了林江的脸上,林江被搅和醒了,他把脸上的被拿开,侧身看了眼彭芸河问:“你咋的了?”
彭芸河抹了下脸上渗出的汗说:“不知怎么?冷不丁的闹起心来。”
“可能在号里押时间长了,长时间的吃不太饱,营养跟不上的事吧。”
经林江的提示,彭芸河收了收腹部,他腹部这一动作,饥饿感便涌了上来,他说:“你别说,我还真有些饿。”
“那你去吃点东西吧,声音要小些。”林江又对坐班的人说:“上碗架柜,给彭芸河拿两面包,拿袋榨菜。”
彭芸河吃了东西后,没再回到板铺上,而是在地上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来回走着。
林江以为彭芸河有什么心事,就没在理会彭芸河,他闭上了眼睛。
林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走廊嘈杂的脚步声和开监号门的响动所惊醒,他睁眼一看,见老金出现在监号的门口,老金往监号里喊:“彭芸河。”
“哎。”在地上来回走道的彭芸河,见老金叫他,就走到了监号的门口。
“收拾收拾东西,转监。”
“转哪儿?”彭芸河一脸疑惑。
“问那么多干啥?让你收拾东西就收拾东西。”老金训完彭芸河,又喊:“祝四。”
祝四光着身子从板铺蹦下地说:“报告金管教,我在这。”
“你穿好衣服,看着彭芸河把物品收拾好。”
“是,放心吧金管教。”祝四拿起衣服,边穿边说。
“咣当”一声,老金把监号门关了上。
林江透过监号打饭的窗口,看见了走廊里持枪警戒的武警战士,心里“咯噔”一下。
彭芸河也感到了气氛的不对,他收拾自己的物品时,手不禁地哆嗦起来。
祝四在旁边骂着催促:“×;你妈的,快点。”
林江对祝四说:“别催他,让他慢慢收拾。”继而林江拿了套内衣下了地,他把内衣递给彭芸河说:“这是套新的内衣,你换上吧。”
“谢谢。”彭芸河说着这句话,把内衣接了过来。当他把内衣拿到手里时,突然悟出了此时气氛不对的因由,想到自己走向刑场是迟早的事,他的心态变得沉稳了起来,他不再慌乱,像日常般地做着自己手里的事,他换完内衣,又从自己收拾完的物品里,找了套干净的外衣换了上。
彭芸河穿好衣服,他把自己的其它物品和行李推到一个在押人员跟前说:“这些东西我以后用不着了,你家也没人管,你要是不嫌弃,这些东西你就留着用。”
那个在押人员低头给彭芸河行了个礼说:“多谢了彭哥。”
当老金再次打开监号门时,彭芸河满是真诚地对林江说:“林江,其实我死不足惜,我该死,但我千不该,万不该连累了你,把你也卷到了这里来……”
眼前的现实对林江来讲是极为残酷的,这现实使他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彭芸河每多说一句真实的话,都似把尖刀在剜林江的心,林江无力地摆了下手说:“你啥也别说,你一路走好。”
彭芸河看林江难看的脸色,一步步地退着走出了监号……
程立新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神情沉郁地望着窗外,在窗外看守所的大院里,拉载着彭芸河和张景春等8名死刑犯的8辆大卡车整齐地排列着,每名死刑犯都被两名法警严实地看守着。卡车的前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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