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言悔-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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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忠山接过手机,哭丧着脸说:“大哥,公安局这么找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顾忠石在电话里责备地说:“到来真张的时候没主意了,事是你做的,你说怎么办?”责备归责备,顾忠石还是给顾忠山出了主意,他接着说:“你别去季宇的姑家了,你去林海市龙滨酒店,你到那找刘老板,就说滨江市的顾忠石让你去的,他会安排好你们的吃住。看今天的架势,市公安局纪检委和派出所的一起来,说明他们对你很重视,所以你在酒店别张扬,也别外出,稳定一段时间再说。”
“知道了大哥。”顾忠石说完这句话,关了手机,把手机还给了季宇。
顾忠石到了林海市的龙滨酒店,刘老板给他们安排妥了一切。
顾忠山进了房间,把外衣往沙发上一扔,便躺在了床上,他对随后进来的季宇和白雪说:“你俩先回房间吧,我躺这先休息会儿。”
季宇和白雪出了顾忠山的房间。
顾忠山有些睏意,他在床上躺了会儿便迷糊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林江拎着手枪,一脚把房门踹开,疾步走到床前,把冰凉的枪管顶在了他的额头上。这惊恐的场面,使顾忠山“啊”的一声惊醒,顾忠山下意识地抹了下在梦中被林江手枪顶住的额头,他抹下了一手的冷汗。
顾忠山没了睡意,他下床到沙发边拎起了外衣,他想抽烟,可他在外衣兜里只摸出个打火机,没找着烟。
顾忠山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住在隔壁的季宇的手机,季宇半天才接电话,顾忠山说了句:“你过来下。”就放下了电话。
季宇边系着衬衣扣边走进了顾忠山的房间,跟在季宇身后的白雪缕着头上的长发。顾忠山知道,他的电话,打断了季宇的快乐。
季宇问:“啥事?顾二哥。”
“没啥事,有烟么?给我来一颗。”顾忠山坐在沙发上懒散地说。
季宇摸了下裤兜说:“烟还真没了。”他转身对白雪说:“你出去给顾二哥买两盒三五烟。”
白雪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顾忠山直视着白雪的背影,白雪美妙的身段和柔顺的长发,撩起了他对女人的渴望,他想起了于艳,想起了自己把于艳从看守所接出后两人过的一段日子,虽然顾忠山接触过不少女人,可于艳带给顾忠山的,不是平常女人所能达到的,于艳的姿色和身体,使顾忠山对女人的激情,得以了酣畅淋漓的释放,顾忠山对于艳,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均有种难以割舍的依赖。于艳的突然出走,顾忠山心中的躁动可想而知。
在看守所挨整,女人的离去,危难的处境,这一切,使顾忠山把愤怒和仇恨都倾注在了林江的身上,他恨恨的说:“这个该死的林江。”
“是不是看守所的林江?”季宇问。
“哪儿还有第二个林江,对,季宇,你能不能把林江给干掉。”顾忠山面露凶色地说。
“顾二哥,我哪干过杀人的事呀!况且林江还是警察,你是跟我开玩笑吧?”季宇有顾忠石这个靠山,他做起事来一般是没什么顾虑的,但你让他去杀人,而且是去杀警察,那他再胆大妄为,也不得不考虑后果。
顾忠山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正色地说:“季宇,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到现在这种东躲西藏的地步,完全是林江给我整的,林江要是接着整我的话,我下步不但去走向断头台,并且还连累一些给我办过事的好哥们,在这种情形下,要使大家都能过的好一些,就只有让林江去死。季宇,你要是把林江干掉,你顾二哥绝不会亏待你,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辈子轻松地过生活。”
“杀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季宇犹豫地说。
“其实想容易也容易,杀人并不一定去拿真刀真枪地去干,可以采取其它方式,比如车祸什么的。”
“那是不是得跟顾大哥说一声。”季宇毕竟是跟随顾忠石的人,再一个他也明白,只有顾忠石答应的事情,才能把握地兑现给他的承诺。
“你是不是怕等你的事干成后,我没有钱答对你。”顾忠山说出了季宇的心理。
季宇牵强地笑了下说:“那倒不是。”
顾忠山从衬衣兜里掏出张工商银行的牡丹卡说:“这张卡里有50万元钱,你明天上午跟我出去下,我先给你取一些钱。”
季宇看着顾忠山手中的牡丹卡,眼中流露着兴奋。
十七章,1,2,
十七章、
1、
林江下班路过程立新的办公室时,程立新从敞开的门处看见了林江,他叫了一句:“林江,你进来下。”
林江走进办公室说:“程所长,你还没走哪?”
“还没呢,这不柯支队下午找我,我刚从他那回来,见到你,想起有话要跟你说,你把门关上。”
林江转身关严了门,心想啥事这么神秘。
程立新对坐在办公桌对面椅子上的林江问:“怎么样最近?”
“还行,挺好的。”林江随意地说。
“刚才柯支队找我唠了唠,唠的内容说是这次机构改革的事,他让我当监所科的科长,他说我岁数也挺大了,当所长挺劳累的,莫不如当个监所科科长还挺清闲,我琢磨着也是,也就答应了。他跟我说了一件让我没想到的事,那就是让你当监所科的副科长,我一听这话,心里感到由衷地高兴,咱俩在一起工作,肯定会很默契。小子,你别说,还真有你的,没想到你平常不怎么言语,性子还挺急,可到了真张的时候,却有套路子。”程立新隔着办公桌拍了下林江的肩膀说。
“我哪有什么路子啊,前段时间柯支队告诉我让我当监所科副科长,我也跟你现在一样,颇感意外。”林江坦言地说。
“你真的没做什么工作?”
“嘿,程所长,别人不了解我,你应当了解我,就冲咱俩这关系,我要是找谁走后门了,做工作了,你要是这么问我,我跟你说了就得了,至于这么隐瞒么?”
“难道支队真的从客观、公正的角度去看人?用人?也说不上,你林江自调看守所以来,工作挺不错的,特别是侦破发生在公安医院的‘9、28’严重暴力案件,你做了很多的工作,若把刘峰抓回来,案子彻底了结,我估计你起码也得荣立个个人二等功。可能支队从这件事上看出了你的能力和工作责任心,刚才柯支队还说你年轻有为,他让我转告你在竞聘前把群众关系搞好,另外就是把竞聘演讲稿准备好。”程立新对林江的机遇,不知道这里边的因由,他用自己的感悟推测说。
“竞聘还得有多长时间?”林江想起自己还没有做这方面的准备,不由地问。
“我听柯支队说,还能有半个月的时间……”
“铃,铃……”正说话间,林江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林江拿起手机一看电话号,知道是杜芸丽打来的。他不愿理会杜芸丽,就把手机拿在手里没有接听。
“对了,林江,你要是把竞聘材料写好了,给我看看,咱俩都干同样的活,你的材料我参谋参谋,怎么说我也得把材料整得像回事点,好让群众多投我几票;最近听说,局党委做出规定,对竞聘者,群众投票不过半数的,将予以淘汰,所以说群众的投票可不像以往想的,可有可无……”
“铃,铃……”林江手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先接电话吧,说不上谁找你有急事。”程立新打住正说的话说。
林江拿起手机,见仍是杜芸丽打的,就只好接听着电话:“喂。”
“林江啊,是我,杜芸丽。”
“我知道,你找我有事么?”
“你下班没事吧,我请你吃饭。”
“饭我看就不用吃了,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
“我找你的事,只能面谈,在电话里说不方便,这样吧,半小时后,我在玛格丽特西餐厅门前等你。”杜芸丽说完这句话,没容林江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你有事,那就先走,现在已下班了,我也该走了。”程立新站起身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林江因杜芸丽来的电话,打断了程立新的谈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话也说完了,我也没别的事,走吧。”程立新拿起装手机的包欲往外走。
林江只好随程立新走出了办公室。
所里的通勤车已开走,程立新让林江与自己一同坐桑塔纳,被林江谢绝。
林江在路上琢磨着自己是否应见杜芸丽,今天杜芸丽约自己该是什么事呢?自己虽对杜芸丽有过好感,可那是以前的事了,前段时间自己与杜芸丽接触,那是为了工作,而今天又要与她单独见面,难道自己还与她有那种缕不清的私情?如果没有那种私情,与她见面属朋友的正常交际,可杜芸丽在抓捕马三时的所为,她能做自己的朋友么?想到这,林江下意识地摸了摸被杜芸丽用啤酒瓶砸伤过的头部。
当林江走到一处公交车站点时,一辆开往玛格丽特西餐厅方向的公交车停了下来,林江见到公交车,他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杜芸丽说不上真的找我有要事,去见一下她又有何妨?这个念头促使他在公交车起动的刹那间蹬了上去。
2、
林江没有在玛格丽特西餐厅门前等杜芸丽,他走进了西餐厅里找了个靠街面窗户的桌前坐下,这样杜芸丽来了,他能看得见。他觉得在外边等杜芸丽,若碰上熟人见他和杜芸丽在一起,那样会不太好。
五点半稍过了点,杜芸丽从街对面走了过来,她在西餐厅门前左右张望着找林江,林江刚起身要到门口去接她,杜芸丽的目光投向了西餐厅里边,她见到了林江,笑着下冲林江摆下手,就走进了西餐厅。
林江望着走过来的、充满着风采的杜芸丽,心想,这么个漂亮的女人,若没有好男人相伴,真是个缺憾。他这个想法冒出后,他又自责地告诫自己:林江,你可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而又心猿意马。
杜芸丽在林江的对面坐下,把背包放在旁边的一个空椅子上说:“真不好意思来晚了,你等半天了吧?”
“我也是刚过来。”
杜芸丽把桌子上的菜单递给林江说:“你点菜吧。”
林江笑了下说:“我这是和你第二次进西餐厅,也是仅有的两次,我不知道该点啥,你就点吧。”
杜芸丽把旁边的服务员叫来,点了几样西餐,要了一瓶干红葡萄酒。
林江说:“我还没说我来不来,你就把电话挂断了,要是我不来呢?”
“我相信你会来的。”
“是么?能告诉我你相信的因由么?”
“你还记得你们抓捕马三时,我做出了疯狂的举动,给你一啤酒瓶子,当你们的领导要把我押起来时,是你说情,把我放过了,在你说情的那一刻,我惊呆了,你的举动出乎我的意料之处,我以为我伤害了你,你会仇视我,可你却大度地宽容了我。那时,我看见了你脸上写着的痛苦和无奈,你脸上的表情,似一把锥子深深地刺痛了我,我知道,你之所以没有和我计较,是因我对你的伤害,并没有完全消融你对我从小培养起来的感情。那以后,我的心始终处在自责和愧疚之中,我多次想找你谈谈,那样我的心或许会释然些,可我多次拿起电话,又多次放下,我没有勇气与你联系,直到了前两天我听到了一件关于你的事,两者加到了一起,我才鼓足了勇气给你打了手机,你回电话时,我怕你拒绝,便没等你表态就挂断了电话。我认为你能来的因由是,在你们抓捕马三时,我做了那样疯狂的举动,你都予以了宽容,今天我说有事找你林江,并一同吃顿饭,你又怎能会不来呢?”杜芸丽动着感情坦诚地说。
杜芸丽的话,使林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深处,还对杜芸丽有着很深的情结。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