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爷去抓鬼-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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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中,又有四个把他们住的屋子打扫了一番,然后大家伙一起就去搬运那些野物,我在黑暗中的矮墙后不断地闪转腾挪,终于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我怕他们发现我,趁着他们忙,就顺着树干爬了上去,蹲坐在树枝上,想看看他们到底在搬运些什么猎物。
拿眼一扫,我就不禁胆寒,光野猪稀稀拉拉摆在地上就有小十头,不过这些野猪都是成年猪,一个个獠牙都已经从嘴两侧高高支出,其中并没有此前我们救了的那只小野猪。
再一看,还有六头我叫不上名字的鹿,看得出来其中四头是公的,长着长长的犄角,剩下两头是母的,头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看样子都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只不过眼睛都不曾合上,都说鹿是很有灵性的动物,此刻看着它们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死之前还大哭过一场,黑色瞳孔似乎还在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而那个最让他们重视的大铁笼子里,果不其然是一只猞猁,看样子,这猞猁还没有成年,不过还是要比普通的猫大上好几倍,此刻麻醉剂的作用似乎渐渐消失,那猞猁的前肢已经可以活动,只是后肢还像个小儿麻痹的病人一样,活动不了,不过他的嘴里已经开始嚎叫,张牙舞爪的想撕破面前的铁笼,不过这铁笼实在太过结实,只撕了几下,爪子就慢慢地渗血,殷红了两个前爪。
那些放羊人一看猞猁如此焦躁,其中两个就把最小的一只野猪,用刀子撕了开来,紧接着把手从野猪的腹中伸了进去,不一会儿,那野猪的内脏就被他揪了出来,甩进了猞猁所在的铁笼之中。
那猞猁失去了自由,哪里肯吃半点,还是不住的哀嚎着,不过这些放羊人就不再搭理,似乎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儿,那猞猁的后腿也渐渐可以活动,开始在铁笼子里不停地踱步,看样子也是心急如焚,只是觉得这铁笼子不可战胜,慢慢地也就不再去想着抓破铁笼。
而是低下头吃起了野猪的内脏,似乎也是认命了,我掏出手机,恨不能立马拨打110,但是这山里的手机信号实在是不争气,再加上我的手机也快没电,仅仅看了几眼,就自动关机了。
那些人一看猞猁开始吃东西,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又给铁笼子里放了一个破桶,把打来的水倒进去一些,然后剩下的人就坐在那里抽起烟来,似乎在聊这次的盗猎收成,其中为首的那个年龄大概40多岁的人还不停的摇头,似乎对这次的收获不是很满意。
我心中暗骂,这帮王八蛋真是太混蛋了,这些动物虽然危险,但是如此多的尸体横在你的面前,你也不由得心惊,再加上那些动物个头都不小,摆满了一地,看在眼里心里也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篝火越着越旺,有两个年龄稍微小的人就把刚才已经开膛破肚的野猪切割开来,看样子是打算把野猪当晚餐了,另外两个人不停地在村子周围巡逻,看样子反侦察能力很强。
怪不得老侏儒说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管过这档子事,要是这些偷猎的知道这村里闹鬼,不知道还有没有胆子偷猎。
如此一来,我唯有回新马家堡报案了,如果警方能顺利赶到,相信足可以让他们人赃并获,于是我就打算慢慢地溜下树,趁着夜色尽快赶回去。
可是正当我要低头下树,突然他们中的一个人走了过来,我赶紧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树冠当中,尽力稳定呼吸,这时候要是放一个屁,都有可能被这20多个人杀人灭口,比起那些鬼来,这些偷猎的无疑更加恐怖。
起初我以为那人是来树下撒尿的,谁知道,他大概是想靠在树下休息,踢开了树下的石头,杂物,就背靠在树干上,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在那哼哼着“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人可真是的,要休息去哪不成,非得挑这棵树,我不断低头注视着树下的这个人,生怕他靠累了,抬头往树上看,好在这树干够粗,树枝也不细,因此躲在上面倒能做到悄声无息,只不过时间久了,腿酸的厉害,额头的水更是一层接一层。
那人似乎在等野猪肉熟后开饭,因此迟迟不肯离去,我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突然心生一计,想把这人引开来,我好趁机下来。
于是我就在树上轻轻地折下来一段细树枝,然后尽量稳住下盘,伸出胳膊,把树枝远远地朝另一棵树掷了过去,只听树干和树枝“啪”地一声,果然树下的秦腔声音立马就停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笼中猞猁
只见那人猛然间直起身子,往前面看去,然后突然警觉起来。(。)急忙朝腰间抓去,再一伸手,手中抓了一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我一看这些家伙果然是群悍匪,这匕首一看就经常拿出来打磨,刀锋处一道青色的光芒无比闪耀,这下我更担心他们发现我了。
那人弯着腰朝旁边的那棵树走过去,我赶紧稳住身形,想从树上面赶紧溜下来,但是这夏天的树皮发干,稍不注意就能蹭掉点树皮。动静虽然不大,但是在如此宁静的夜晚倒也不输惊雷。
那人很快就绕着树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这才又把匕首插回腰间,啐了口痰骂道:“妈的,老子还以为有什么野兽,吓老子一跳!”说罢,远处那些放羊人似乎做好了饭。
其中一个小个子大喊着:“胡子头,过来吃饭。”
原来这人叫胡子头,可是这人并没有胡子啊,估计是姓胡,只听那胡子头也喊道:“来啦来啦。”边走又边冲远处喊道“老大。咱们明天谁去运这些野货?”
只见之前那个40多岁的人冲胡子头说道:“明天你和小铁子带四个弟兄出山,把这些野货赶紧处理了,这大夏天的,野货可放不住。”看来这人果然是他们之中的老大。
刚才喊胡子头那人应该就是老大口中的小铁子,只听他说:“好。那明天我就和胡子头带弟兄们跑一趟。这次虽然收获不多,可是也得早早换成人民币,别让大家等久了。”说完嘿嘿一笑。
胡子头走到锅边,又抽出他的匕首,从锅里扎起来一块野猪肉,朝自己的嘴里塞了进去,大口的咀嚼着,还问身后的人要白酒。
看样子他们这21个人等级森严,有出货的,有放哨的。有打猎的,有出力的,有做饭搞后勤的,有统领全局的,不过地位比较高的明显是统领全局的老大,以及出货和打猎的几个人,其他人则都不言语,默默地坐在一旁。
我看那胡子头已经走远了,就赶紧从树上溜下来,但是又想再听听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别我回去报警了,他们已经销赃完,回头我又没证据,警察说我报假警,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我就偷偷地钻进了草丛里,慢慢地朝另一侧的矮墙爬过去,生怕惊动他们,不过这野猪肉的味道确实是香味扑鼻,整的我都有点欲罢不能。
我躲在矮墙后,竖起耳朵,想听听那些人讨论些什么,只听那个胡子头说道:“子午岭这边的野物现在都滑了,下次我们可能得往林子深处去了,这次要不是还抓住一只猞猁,可能就要血本无归了,也多亏了老苏枪法好,要不然咱连这只猞猁都抓不到。”
只听另一个人搭腔说道:“这次卖点钱,我这枪也得换换了,要不是这次运气好,我还真有可能让这只猞猁溜了。”听着说话声音应该就是老苏,我探出半个脑袋,果然看见一个浑身筋肉的光头坐在那里。
这时那老大也开了口说:“枪这东西还真不好买,附近这一带都知道子午岭盗猎的多,枪查的厉害,实在不行,就让胡子头跑一趟西安,看看能不能弄几把好枪。”
胡子头边朝自己嘴里塞野猪肉边说:“行啊,这都是吃饭的家伙,马虎不得,上次遇到豹子,不就因为枪不争气,才折了两个兄弟吗?干脆我这次和小铁子出完货,再去趟西安,把这事一并给办了,省的兄弟几个两个趁手的家伙什都没有。”
说完几个人就不再言语,坐在那里吃饭,我一看他们身后的铁笼子里,那只猞猁不停地走来走去,焦躁异常,不过好歹没饿肚子,比我的处境强多了,这些野兽虽然都不通人性,可是看它被关在笼子里,我还是有些同情。
猞猁外形似猫,但比猫大得多,属于中型的猛兽,两只直立的耳朵的尖端都生长着耸立的深色丛毛,其中还夹杂着几根白毛,很象戏剧中武将头盔上的翎子,为其增添了几分威严的气势。猞猁的两性特征区别不大,仅在身材和体重上有所表现,雄性猞猁比雌性猞猁身材稍微大一点,体重也稍微重一点,不过这只还未成年,我也分不清是雄是雌?
据说我国的猞猁只有不到7万头,因此也是非常稀少的保护动物,这些年来,各处的猞猁都遭到了捕杀,20世纪70年代以前,仅在青藏高原每年猎捕的猞猁就达千只以上,1971到1981这10年间,在黑龙江省就捕捉了801只,平均每年80只。
1980年,猞猁虽已划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偷猎现象仍时有发生,且很多地方的土畜产品收购部门甚至仍然收购非法捕得的猞猁毛皮,在西藏等省区的农贸市场上也继续自由买卖。就是在这种大力的捕杀之下,猞猁的数量日益减少,在陕甘宁一带,也就是子午岭还有少许的猞猁存活,如果任由这些盗猎的偷盗,那么加以时日,估计猞猁也就在中国灭绝了。
和大部分猫科动物一样,猞猁是离群独居的动物,白天,它躺在岩石上晒太阳,或者为了避风雨,静静地躲在大树下,它既可以在数公顷的地域里孤身蛰居几天不动,也可以连续跑出十几千米而不停歇,擅于攀爬及游泳,耐饥性强。
因此要捕捉它们也着实不易,我也不知道这些放羊人到底花了多大的精力去追捕猞猁,不过他们以放羊为掩护,在子午岭周边偷猎,倒确实容易掩人耳目。
我记得小时候老师讲得某个童话故事里,就有猞猁的影子,当时老师告诉我们,猞猁的性情十分狡猾,而且非常多疑,因此活动时格外谨慎,遇到危险时会迅速上树躲避起来,甚至还会躺在地上装死,从而躲过敌人的攻击和伤害。
我看着地上的野猪和鹿已经全都死透了,就还有这只猞猁活着,看样子是他们专门留的活口,活猞猁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我不如偷偷潜过去,想办法放走这只猞猁,反正那些人现在都背对着猞猁,只顾低头吃碗里的野猪肉。
想到这里,我就悄悄朝猞猁的铁笼后面潜了过去,矮墙后到处都是砂砾,稍不注意,就能发出声响,因此我尽量低下头,一步一步慢慢的迂回过去,好在不一会儿,那些人就喝起了酒,划起了拳,“五魁首六六六”的喊声此起彼伏,我也就趁机快步走过。
终于,我摸到了那个猞猁的铁笼旁,刚才离得远看得并不是很真切,现在近在咫尺,在月光的照耀下,那猞猁的毛发灰中泛银,好看地紧,一打眼就知道光这张皮就能卖不少钱。
那猞猁也发现来了个人,不断低声喘着气,鼻头皱在了一起,冲我龇牙咧嘴,嘴边的毛因为刚刚吃过野猪的内脏,因此都被猪血染得通红,显得格外狰狞,虽然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大铁笼子,但是面对这么凶猛的野兽,还是让人不由得肝颤。
我又通过铁笼看了看那些放羊人,吃饭喝酒哪里还顾得上身后的情况,就慢慢摸到了铁笼的门上,糟糕,这大铁门上居然安着一个大铁锁,我原本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