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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跟大爷去抓鬼-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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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窗外校园里的大烟囱说:“住那儿。”我顺着窗外一看,正是铁蛋之前指给我看的棺材食堂。

这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她以为鬼去食堂就是吃饭,其实那鬼八成是回老巢了。这个时候,我听见楼管在楼道里喊她老婆的名字,她老婆笑着就跑下楼去了,过了会儿,楼管上来问我:“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我老婆怎么说你四处找鬼呢?”

我想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对他说:“没事,我就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楼管长出一口气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这大寒假的,本来值班的人就少,可千万别出事。”

我指着大烟囱问他:“你知道咱们学校的食堂现在归谁管吗?寒假还有人值班吗?”

楼管说:“有啊,老刘头,就他一个人,我刚才就是找他去了。”

老刘头这人我知道,有名的坏脾气,是学校多年的老职工了,听说铁蛋他们这些住校生在食堂吃饭,要是谁敢随地扔个瓜子皮大小的垃圾,基本都被老刘头骂过娘,而且这个人脾气古怪,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娶妻生子,就老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爱搭理人,平时也老耷拉着脸,走在校园里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不过这人有个癖好,就是爱下象棋,所以他和楼管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切磋。

楼管问我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自然不能说,就找了个借口走了,刚下宿舍楼,神经病女人又跑到我面前问我:“你还去找鬼么?”

我懒得搭理她,但是嘴里还是小声说了一句:“找。”不知道她听见没听见。

快步走到食堂,也是黑洞洞一个人没有,树丛里时不时的有点动静,大概是麻雀之类的动物,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食堂还真是像个棺材,我知道老刘头就住在食堂边的小屋里,远远就能看见他屋子里面还亮着灯,我想刚才罗盘在宿舍楼里转得那么厉害,说明四周肯定有脏东西,就拿出罗盘来再看,这次罗盘倒是不转了,而是死死的钉在一个方向上,那就是食堂。

我蹑手蹑脚的找了一个没关严实的窗户,三下五除二打开,就从窗户里翻了进去,里面的桌椅板凳码放得整整齐齐,还落了层灰,看上去并没什么异样,我们学校的食堂构造简单,就两部分,前面是大厅,后面是厨房。

大厅的情况一目了然,而且我平时也来过,知道这里的格局,但是厨房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没进去过,我就慢慢地走向厨房,里面也很正常,所有的厨具都被整整齐齐的码在桌子上,有几个用来放饭碗的柜子上还罩着塑料布,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突然间我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了一股异味,再一看,原来厨房里飘进来一股青烟,这大半夜的难道还有人生火做饭?

我又朝着烟飘进来的地方走去,原来是烟囱那有什么东西着火了。

学校食堂的烟囱是和厨房分开的,因为做的是大锅饭,因此炉灶也比较大,烟囱修在外面是为了方便掏煤灰,掏煤灰的地方往往是在地下的一个坑里,而且为了方便运煤灰,通常这里都能停放下一辆手推车,可以顺着一个小斜坡推上来。

我走上前去,就看见煤灰坑里有一团黑乎乎但是又很松散的东西,被风一吹,还冒着火星,上前一看,居然还有些残留物,仔细一瞧就看出了端倪,原来烧的是些元宝蜡烛和纸钱,妈的,看来这里果然有问题。

第十八章烟囱里的古怪

我四下看了看,没有半个人影,此时无数个疑问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这些东西会是谁烧的?是不是老刘头?如果是他,那他的真实身份又是谁?

我低头看了看罗盘,上面的指针死死地指着烟囱,我想,难道这烟囱里有问题,前文说过,食堂里有三根大烟囱,远远看上去就像三炷香一样插在那里,我看了看面前的这三个灰槽,上面落满了煤灰,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我顺着第一个刨灰的灰槽往里走,打算看看烟囱中间的情况,但灰槽非常窄,侧着身子才能进去,大冬天的我穿得又厚,挤了好半天才到跟前,我探头进去一看,烟囱里面并没什么,无非是些长年累月积攒的烟油,艹,衣服都弄脏了。

然后我又去看第二个烟囱,还是没问题,现在只剩下最靠近操场的这个烟囱了,我如法炮制,还是侧着身子从第三个灰槽挤进去,一看之下果然有点不对劲。

这第三个烟囱的中间有一截好像突然收缩了进去,看样子那里好像有个通道能通向另一个地方,月光从烟囱顶里照下来,正巧照在拐弯的地方形成阴影,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里绝对别有洞天,那凹进去的地方虽然有3、4米高,但烟囱本身并不是很粗,只要我撑开四肢,用两手稳住身形,两脚应该还是可以蹬着上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那个凹进去的地方探出来一张十分诡异的脸,满脸冒着绿光,我还没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就就又缩了进去,我心下大骇,这什么东西?一头乱糟糟的毛,看不出是人是鬼,脸颊发绿,也没看清有没有鼻子眼睛,只看见嘴里长了两个大獠牙,麻痹,这不会就是那个恶鬼的真身吧?

我在烟囱里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妈的,刚才那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二把刀,就这么上去是不是太草率,要知道我爸妈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家那点财产将来还不全归我堂哥了,他倒好,女朋友也有了,二大爷那些房产将来也是他的,我可怎么办?想到这我赶紧摇了摇头,啐了一口痰,都什么功夫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管不了那么多了,是刀山火海我今天也要闯一闯,我把罗盘放在口袋里,又把几张纸符放到了比较容易拿到的口袋,这烟囱壁上全是乌黑乌黑的烟油,碰到手上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刺鼻的油烟味儿,别提多恶心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我的名牌衣服了,手脚并用就开始往上攀,可怜我的喜得龙,被烟油弄得不成样子了。

由于烟囱壁上油烟腻滑,我好几次险些就掉下来,好在我平时踢球,下盘还算稳,一双喜得龙摩擦力也不错,好不容易终于攀到了凹进去的地方,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不到1米长的通道,是用砖头砌成的,看砖头的样子应该也有一定的年头了,通道的尽头有一扇木门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门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年久失修,最下面还破了个脸盆大小的洞。

但由于光线有限,也看不清门洞里面有什么,我尽量保持住平衡,双脚蹬着烟囱臂,两条胳膊撑在通道里,使劲往通道爬了上去,我站起来,活动了下四肢,接着长出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这才伸出一只手把门缓缓推开,没想到门一打开,里面居然有一丝亮光。

抬头一看原来里面有个天窗,月光透过天窗洒了进来,勉强能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刚才那张怪脸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间隐藏在食堂房顶下的阁楼,修建的地方算的是格外隐秘,从外面根本无法察觉,房顶上有一片瓦是玻璃的,所以能透进光亮,只顾着看房顶了,等我回头再一看身后,饶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吓了一大跳。

看见这玩意儿猛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是有些害怕,原来在我进门后的右手边居然摆了一口棺材,这棺材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上面还刻着古代农人耕田,秀才读书,妇女纺线的图案,整个棺材在月光下显出一副血红色,一看就知道里面绝对不是善茬。

我又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墙上什么都没有,地上倒是有几个烧纸用的陶罐,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都被熏得乌黑,虽然刚才那个绿脑袋的东西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我仍然不敢大意,左手掏出罗盘,右手拿出一张符,只见罗盘上的指针又死死地钉在了棺材的方向上,看来正主肯定躺在里面呢。妈的,老子来都来了,说什么都要掀开你这棺材板瞧一瞧。

我咽了口唾沫,说实话,棺材这东西出现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冷不丁的我还真有点怕,刚刚入行就遇上这种状况,我估计也算是倒霉的了,但是能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在打道回府明显不现实,万一下去的时候后路再被抄了,我极有可能就死在这了,想到这我就悔恨,自己确实有点鲁莽,应该在白天来的,这次失算了。

但话说回来,不管是死是活总得把这个棺材板掀起来再说,妈的,难不成我祁正一个响当当的汉子,还要在这里等天亮吗?这要是被校花知道了,还不被她笑死。

想到这,我就把罗盘放回裤兜,想找找地上有没有木棒之类防身的东西,摸来摸去,突然发现,在墙角有一片油布,也是被油烟熏得乌黑,又在阴暗的角落里,刚才居然没看清,还以为是墙。

我扯了扯这块糊在墙上的油布,想看看这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掀起一角一看,原来油布后还有一片小空间,是一个梯子,再一看,梯子顶上还有个被铁板罩起来的出口,看来从这里能通到房顶,太好了,这下退路也有了,从这撤退比回烟囱靠谱多了。

我再一瞥,油布下面还有个压布的钢筋,拿在手里,还挺称手。

正当我为找到武器沾沾自喜的时候,棺材里突然发出一种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阁楼里显得格外刺耳,一听之下我就明白,指甲刮木头不就这动静吗?

这一下不由得我不起鸡皮疙瘩,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得赶紧出手,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二话不说,左手抄起一张GPS符,右手拿着铁棍,拿脚一踹,棺材盖就应声而起。

也不知道这破棺材多久没打开了,里面全是灰尘,我这一踹之下,地上的灰尘也洋洋洒洒得飞了起来,我以为我会看到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嗖”地一下坐起,没想到,却被灰尘呛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我勉强使劲睁开一支眼,就看见灰尘中又是刚才那个绿色的脑袋“嗖”地一下就窜了出来,直扑我的面门。

哎呀妈呀,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偏闯进来,我差点就给面前这个绿脑袋跪下说:“英雄,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但是再定睛一看,麻痹,这哪里是人头,分明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不知道脑袋上的毛为什么是绿色的,一根根竖在头上像铁丝一样,它的嘴里还弯弯地支出两颗獠牙,那老鼠尾巴又粗又长又油,让人看了就说不出的厌恶。

我看它迎面扑来,心想鬼也就算了,一只老鼠难道我都收拾不了,潜意识下一个飞脚就踹了上去,力量之大,差点让我扯了蛋,好在哥们这几年球没白踢,脚上多少还有40米外远射的力量,一脚踹了个结结实实,正中老鼠面门,老鼠被我一脚踹翻,再也不敢上来,扭头“嗖”地一下从门上那个大窟窿里窜了出去,顺着烟囱逃之夭夭了。

我再一看,刚才劲使得太大,老鼠的一颗断牙都扎进了我的喜得龙鞋底,好在鞋底够厚,才没被它扎透,也不知道它的牙有毒没毒。

我再一看棺材里空空如也,只有些木屑和花生大小的老鼠屎,棺材底还烂着一个大洞,原来这里早已经被这大老鼠当成窝了。

我撕了块油布,垫在鼠牙上,把它从我鞋上拔掉,本来想扔掉,再一想,何不带回去给我二大爷看看,这到底还是老鼠不?我看它那造型都快成精了。想到这就用油布把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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