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爷去抓鬼-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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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看见棺材,虽然有点害怕,但是却也觉得新奇,在一边喊着要开棺验尸,卷毛大概是觉得棺材里搞不好会有陪葬品,也在一旁怂恿。
二大爷告诉我,凡事都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要想成事,必须思前想后,尤其在这种环境下,一定要把四周的环境看清楚才能动手,否则一旦遇上麻烦后果便不堪设想。
想到这我赶紧拦住他们,让他们先别轻举妄动,毕竟这里是玲子的老家。再加上杨鹏也是马家堡的亲戚,主人家都没说话,我们更不好吭声。
我走在供桌前,看了看上面摆放的灵位,大概数了下。有近百个,清一色全是马家的人,看来这里应该是某个马家的祠堂了。
作为行里人,来到人家的祠堂,就免不了一拜,我问卷毛要了一跟烟,用打火机点着,给这些灵位作了一揖说:“各位马家的前辈,小弟几个多有叨扰,还勿见怪。”说罢,便想把烟插在香炉里,谁承想这个香炉实在太小,于是我就攒了攒地上的小土堆,把香插在了土堆上。
老张他们觉得我的举动有点莫名其妙,就说:“老祁,认识你这么久了,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家伙也太虚伪了,都要揭棺材盖了,还舔着个脸给人家上香。”
我说:“你知道个屁,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村子存在这么久了,保不齐有点灵气,我不得拜拜啊,你想被人家追到西安讨债吗?”
卷毛一听也说:“老祁说的对,这种事还是应该知会人家一声,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咱哥几个指着人家身后的东西发财,多多少少也要有点诚意啊。”听着意思,他已经断定这棺材里有好东西了。
老张还要反驳,被我拦住,我说:“别扯淡了,咱是来抓蝎子的,不是来找宝贝的,你们就不能消停点,这可是人家玲子的老家,别顿不顿就要揭棺材板行吗?”
杨鹏听罢连连点头说:“我都不惜的说你们,老张你和卷毛能不能正经点,想钱想疯了吗?什么事都敢干。”说完挠了挠头,“你说这埋体匣子怎么吊在半空中啊?”
这时校花就说:“祁正,你二大爷不是懂点这种事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说罢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校花是希望我借此机会给大家说说这村子邪门,别回头出了事,给大家有个惊醒。
于是我便说:“这个我二大爷还真跟我说过,说是棺材,不,埋体匣子吊在空中,好像是因为风水不对,如果埋到地里死者就不能安息,有可能还要害家里人,所以要吊在外面,等过个二ゅ三十年,煞气散尽了,才能入土为安。”
杨鹏一听我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就笑着说:“没想到老祁懂得还挺多。”说罢又转头问玲子,“你还有印象吗?这是谁的埋体匣子啊?”
玲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当年确实还小,实在是记不清这是谁的了,不过看着埋体匣子的外表,可不像只放了二ゅ三十年,感觉放了100年都有可能。
平白无故的祠堂里放了两个埋体匣子,我开了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也想打开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又碍于玲子和杨鹏,因此始终没敢开口。
卷毛和老张倒是不怎么客气,一直在边上撺掇我们把埋体匣子打开瞅瞅情况,万一要有什么东西,搞不好哥几个就少奋斗二十年。
渐渐地,杨鹏似乎也动了心思,就也加入了说服玲子的队伍之中,一头中分充分证明了他的“汉奸”本质,果然,玲子也不吭声,那意思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爱干啥干啥。
我一看玲子松了口,心想不看白不看,就让校花和玲子在屋外等着,大概是卷毛僵尸片看多了,手里抄起一根木棒对我们说:“你们开的时候小心点,万一里面有僵尸,我这失传已久的降魔棍法一定会打得他跪地求饶。”
我们三个看他都有点犯二了,谁也不搭理他,我让老张小心点,要是开启盖后有什么动静,什么话都别说先给他一顿爆揍,老张是以前是体育生,身体倍棒,胆子也还算大,就拍拍胸脯说:“你们放心吧。”
于是我便和杨鹏一起把埋体匣子的盖起了开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卷毛的木棍就打了过来,我心想:这下糟糕了,难不是真遇上僵尸了,好在现在是白天,我带着法器,虽然免不了一场恶战,但也不用过分担心。纵木尤亡。
等我和杨鹏再低头一看,原来是虚惊一场,棺材里哪里有什么僵尸,只放着一件白色的破衣服,也没有尸体,而棺材底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窟窿,敢情这埋体匣子早已经报废了。
我和杨鹏不禁大骂卷毛一惊一乍,就连老张也被卷毛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不住地骂他缺德。
我们并不死心,开完一个还有一个,这次我们长了记性,慢慢地抬起盖子,果然,一具死尸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具死尸已经没有了皮肉,只剩下几件衣服和累累的白骨,那窟窿头的眼洞格外深邃,让你感觉到他依然在注视着你,看这些衣服似乎是清朝的款式,仔细辨认就能看出这还是件官服。
卷毛一看并没有什么危险,就对这具白骨拜了两拜,嘴里嘟囔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也不知道太上老君管不管的上回民的事。
我起初还以为他是害怕,没成想,他话一说完,伸手就往棺材里摸去,摸了好几个来回,一脸的失望,还是老张眼力好,从头骨的附近摸出了一串朝珠,不过他不说我也知道,这东西以前我在三舅家见过,由于存世量太大,并不值什么钱。
我劝老张把朝珠放回去,反正也不值什么钱,还不如留给死者,但卷毛却说贼不走空,这也算开了张了,老张也说既然已经拿到手了,焉有再放回去的道理,于是我也就不再说什么。
盖上埋体匣子的盖,我们就要离开,但杨鹏似乎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他快步走到供桌前,拿起那个小香炉仔细端瞧起来,一边看还一遍咂嘴,八成是又看上了。
卷毛就问:“怎么着?这破香炉值钱?”
还没等杨鹏开口,站在一旁的老张就说:“这个应该是宣德炉吧,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见别人倒腾过几个。”
杨鹏说:“你们没看过ゎ鉴宝わ吗?我觉得这可能是宣德炉,看这款式这造型,和电视上演的差不多,你再瞅瞅,这下面的款写着崇祯壬午冬月青来监造,没想到这破地方还有这么个家伙什。”
你要说别的古董我不懂,但这个宣德炉我还是多少听说过,话说明代铜制品当中以铜炉最为重要,尤其是由宫廷御匠设计监制ゅ精心冶炼的铜炉,造型通常都是古朴典雅,色泽晶莹温润,加上存世量不大,因此在市场上还是挺抢手的,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就有一个,我爷爷总是不让我碰,后来听他说,好像送给我二大爷了,但我在二大爷家也从没见过。
我虽然知道宣德炉的价值,但这个铜炉长相普通,实在是不怎么像值钱的东西,否则我肯定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于是我就问杨鹏:“你可别看走眼了,这铜炉看起来其貌不扬,长得可不像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咱要不还是老老实实走吧,别在人家祠堂里闹腾了。”
第一百六十章清真寺
??ˉˉˉˉˉ杨鹏回答道:“老祁,我可是ガ鉴宝キ的超级粉丝,隔三差五就看。你有所不知,宣德炉这东西向来是以朴素典雅著称,咱们在市面上见得那些多多少少都被人把玩出包浆了。”说罢他用舌头舔了舔铜炉,“这个炉好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你看一点包浆都没有,还有些铜锈,十有**是在这周围出土的古物,这里的人废物利用,就拿到祠堂当香炉了。”
我看见杨鹏顶着个中分头舔香炉,心里说不出的恶心,好好一个东西,我还想把玩把玩。这么一舔,还怎么让别人下手。
但是我可从来不知道杨鹏懂这个,这小子大概是在装逼,就他这没文化的长相,还敢在这冒充专家。不过这个宣德炉被他这么一说,看起来还真有点历史沧桑感,既然是无主之物,一不做二不休,带走得了,回头是真是假找个人看看不就行了。
杨鹏看我们半响不说话,以为是被他一席话镇住了,得意地说:“看来我这电视没白看,哎,哪哪都需要智慧的头脑啊。”
我听了杨鹏的话,心中也想来个顺手牵羊,卷毛和老张一听杨鹏这么说,也动了这个念头。于是老张就把宣德炉揣进了口袋,边揣边问杨鹏:“你看电视上咋说的?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啊?”?
杨鹏一脸兴奋地说:“之前我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两个价值基本都在20万左右,这个款式稍微有点不一样,它的两个耳朵是冲天的,价钱应该更高,我在电视上听专家讲过。”
我们三个一听这玩意儿居然值20万,还有可能更高,就也有点兴奋,但是又不知道这宣德炉到底是真是假,因此高兴中又带有几分忐忑。
杨鹏看我们全部盯着他,大概是他也有点激动,说话都哆嗦了:“这种冲天耳铜炉确实少见,我看过节目里的专家介绍过一个案例,说是崇祯年间的。那个铜炉通体布满金片,色泽也比较亮丽,差不多估值了近200万,咱这个虽说没那个好看,但是我估计搞不好真能卖个100万。总之。我感觉咱们这次好像发财了。”说罢嘿嘿一笑,眯着眼睛攒动手指头,似乎已经开始在数钱了。
卧槽,100万,这是什么概念,我心中已经开始祈祷,上帝ェ真主ェ佛祖,就让这个不靠谱的杨鹏靠谱一回吧,保佑他说的话全是真的。
老张和卷毛一听这宣德炉竟然值这么多钱,就又拿出来看,大概是怕把宣德炉摔了,就拿起来小心翼翼地仔细观瞧,看着看着就有点不大对劲,咦,这个炉底上确实是写着崇祯壬午冬月青来监造,但是把宣德炉里的香灰全部倒出来后,又发现里面也刻着几个字,居然是“宣德炉模型”,后面还写了时间,是“1979年10月制”。
这一行字看得他俩差点没把手中的宣德炉直接给砸墙上,破口大骂杨鹏不懂装懂,害得他俩空欢喜一场,我赶紧接过来一看,这炉里还真有字,只是刚才被香灰堵着,没看清楚,现在再一看,一目了然,果然是1979年的东西,看样子还是批量生产的,估计能值个200块钱就不错了。
杨鹏一看和自己说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一脸尴尬,连声说自己看走眼了,没想到是个仿制品。我们一看既然这东西也没什么价值,还是老老实实放回去吧,然后又给杨鹏开了个批斗大会,让他以后少装点逼。杨鹏被我们一通批斗,再也不敢言语,只是不断低着头打理自己的中分。
其实自打一进这马家祠堂,我也多少预估出来肯定不会有什么收获,首先我们压根就不是来找宝贝的,其次伊斯兰的葬礼向来以朴素简洁著称,讲究薄葬速葬,不长途运尸回乡,也不强调亡人必须回归祖坟,而是主张丧事从简,大多只用白布殓衣,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人生下来就是赤身空拳,一无所有,死后入土,也应该赤身空拳的去面对真主安拉,因此基本没有什么油水可言。
天色还早,从马家祠堂里出来,我们又喊上校花和玲子,接着往村子的东头走去,这时老张眼尖,发现村东头有些伊斯兰风格的建筑,同样的破败不堪,除了玲子和杨鹏外,我们四个都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只有我算是半个宗教从业者,因此对此并不感冒。
但既然来了,就不得不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