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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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NMD小骗子,在爷跟前还想骗钱?”光头六子骂道,骂完又对黑子说:“别信他,那他妈就一小王八骗子。”
“老大重要还是两万块钱重要,他要是骗子,你觉得他跑得掉?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吃草的不成?”
黑子骂了一通,而后叫远处的一个男子拿来了两扎钱塞到了谢雨潇的手里。谢雨潇将钱塞到了自己的蓝色帆布包里,拍了拍道:“还是黑子哥有眼力,慧眼识珠,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一条命两万块,你们赚了。”
这时,手术室里的手术助手、台下护士及洗手护士也都退了出来。谢雨潇将刚才的医师拉进手术室,关上了门。
第十二章救人不过弹指间
手术室里。医师用仅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轻蔑的看着谢雨潇,不屑道:“你认为你能救他?”
这医师虽说执刀时间不足一年,但他还是坚信没有人能将这个人,这个将死之人从鬼门关门口拉回来。医生就是医生,他只相信科学,相信医学,不会相信世界上有什么药物能让这手术台上的人在半小时内起死回生。
谢雨潇一边往手术台跟前走,一边摇手道:“不是,是你的手术刀能将他从鬼门关门口拉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医生。”
手术台上被称作老大的男子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谢雨潇看着眼前这个四方脸,浓眉大眼的老大,不觉间竟有了几分亲切之情。他从手术桌上拿了一瓶葡萄糖注射…液走到了一边的屏风之后,将葡萄糖注射…液打了开来,咕嘟咕嘟的喝掉了大半瓶后放在了地上,然后蹲在地上伸出了左手,用右手慢慢的松开了左手中指上缠着的几圈白色纱布,随着纱布一层层的剥离,他的双眼也定在了这根中指上。
这是一根满是寸许长刀痕的中指,一道道的,如同数张错综的蜘蛛网缠在了上面。谢雨潇看着这密密麻麻犹如蛛网般的刀痕,一丝苦笑就爬上了嘴角。这是他三年救人的结晶,到底是该自豪还是自嘲,他不知道,或许自豪的人往往都自嘲。
“快点,他的心跳越来越弱。”医师在后面喊着。
谢雨潇应了声,就立刻从腰间卸下钥匙链,拉开了钥匙链上的银色小刀。刀尖划上中指,很快的拉了一道口子。他合上刀子,将左手中指凑到地上的葡萄糖注射…液瓶口上方,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中指的口子两边使劲一挤,一滴紫色的血液就迅速的汇聚起来,“滴嗒”一声落了进去。
谢雨潇松开了捏着左手中指的右手,伸出舌头舔了下伤口后,迅速的用白纱布将中指一圈一圈的包了起来,而后拿起葡萄糖注射液摇了摇走向了手术台。
老大脑袋旁边放着一台仪器,谢雨潇看着仪器所显示的越来越弱的波浪线,忙将手里提着的葡萄糖注射…液拿到已神智不清的老大嘴前硬灌了下去……
“可以了。”谢雨潇将灌完的空瓶丢到了一边。
“这就可以了?”
谢雨潇点点头,将不知所以然的医师拉到了手术台跟前,一把扯开了盖在老大身上的白布说道:“睁大眼睛看好了!”
医师盯着看,越看眼睛睁的越大。邪乎,刚刚被他开肠破肚,又被密密麻麻缝合的肚皮竟开始慢慢愈合了。
“邪了,真是邪了,没想到世间还真有这样的神丹妙药!”
“世间哪有什么灵丹妙药,是你救了他好不好。好了,我必须得走了,外面那帮人凶神恶煞的,不知道会不会又反悔把两万块钱夺回去。唉,这个世界上反复无常的鸟人太多了。对了,把你的白大褂给我借借吧,回头给你送回来。”谢雨潇从依然发愣的医师身上扒下了大褂、口罩、帽子套在自已身上,捂了个严严实实。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谢雨潇看着至多不过25岁的医师不由赞叹了声。
“是年轻,不然这么难缠的手术就不会被那帮老家伙推到我头上了。”
谢雨潇转身准备走了,医师想拉住他说什么,但又没说。
“小兄弟,谢谢你帮我捡回这条命,我叫韩东。”躺在手术台上,自称韩东的老大竟然开口说话了。
谢雨潇挥挥手道:“是这医师救了你,你应该谢他,再见!”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仅剩的一个血袋揣在兜里,将手术室的门拉开了一道缝闪了出去。
一出去,那些大汉就围了上来,他压低声音学着医师的声音,作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说道:“没事了,再过会就可以下床走路了,我去拿些血浆。”
下了楼,谢雨潇得意洋洋的哼起了小曲,边往外走边盘算着上哪去大吃一顿。岂料,刚走到门诊大楼门口,他正准备拿下捂得他气都喘不过气来的口罩时,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女孩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拽,一边拽一边慌慌张张的说道:“医生,快救救我朋友,她快不行了,快救救她!”
谢雨潇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被这女孩误认为医生了。但从门诊大楼里走出,身着白大褂的不是医生还会是什么呢。
女孩穿着一身非常有亲和力的白色短裙,一双慌里慌张、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谢雨潇,不停的扑闪着。谢雨潇有些不知所措,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已被女孩拉到了一辆红色的小轿车跟前。
车内,一穿着米黄色长裙的女孩斜躺在一男孩腿上,下半身裙子几乎已被鲜血染红。男孩面容慌张,不停的抚摸着女孩的脸庞说着“没事的,没事的。”女孩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似已昏迷。
谢雨潇眉头一皱,弯身进了车,问白裙女孩:“怎么回事?”
“她大出血啦,快救救她。”
“什么大出血了?哪里大出血了?”
“下半身大出血啦。”
“我看见下半身出血了,怎么弄的?下半身哪里大出血了?我指的是具体位置,怎么就大出血了?”
装医生就得装的像,问就得问清楚,谢雨潇这么想。
“她吃堕胎药吃的,就是……就是那里大出血了。”白裙女孩面色微变,有些支吾的用“那里”表达了下。
谢雨潇一听“那里”有些明白了。他装模作样的把手放在女孩的脉搏上摸了几下,又掰开女孩眼睛看了下,摘下了口罩丢在一边说:“没什么大问题,我先给她止血,你们两个都先下车,好了我叫你们。”
身着白色短裙的女孩看到谢雨潇的面容时,一张嘴不由自主的张成了一个椭圆。那是男人的脸吗?若是男人的脸,为什么会那么白皙而清秀,让人羡慕而又嫉妒呢?
……
谢雨潇在车上没找到任何可以掩饰他用血液救人的物品,见黄裙女孩依然在昏迷,便准备将血液直接滴入她的口中。当他伸出右手拨去女孩掩在面部的碎发,轻轻捏开她的嘴巴时才发现这是一张很迷人的脸蛋,尤其是那一张轻巧而多情的小嘴……
第十三章流氓医生
谢雨潇将血液滴入女孩口中后,眼光就止不住的往女孩隆起的胸部移去,右手也忍不住的缓缓摸了上去,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一滴血两万块,你沾了大便宜,我轻轻摸一下好了。”虽然隔着衣服,但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触觉还是让他心潮澎湃、遐想翩翩。
真美好,谢雨潇心里这么想着。
“流氓医生!”就在谢雨潇爱不释手的时候,黄裙女孩竟然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骂了他一句流氓医生。
“流氓医生”四个字声音不大,却犹如晴天霹雳,吓的谢雨潇“唰”的收回了右手,白皙的双颊瞬间变的通红,结巴道:“你……你的病好了,休息会就没事了。”说完慌忙推开车门,准备趁黄裙女孩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立马逃离这里。
“欧阳医生,我朋友没事了吧?”一直等在车外的白裙女孩见谢雨潇出来赶忙问道:“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哦……咯咯”
“笑什么笑,要害部位大出血,我给他止血脸能不红吗?她没事了,你们别打搅她,我去拿点药来!”谢雨潇用最恰当的理由掩盖着他的猥琐行迹。
白裙女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的灿烂如花,随风招展。谢雨潇不敢多看,刚要走忽然回头道:“你叫我欧阳医生?”
“是啊,你胸牌上不是写着吗?”白裙女孩伸出纤细的手指朝谢雨潇的左胸口指了下。谢雨潇低头一看,见牌子上果然写着欧阳川文,便道:“为什么不叫川文医生呢?好了。我拿药去了,你们等会吧!”
谢雨潇假装去拿药,绕了两个圈后成功的逃离了东泉市人民医院。而后立马找了个公共厕所脱了一身的白大褂塞进了包里,喝掉了从手术室带出来的一袋200cc的血浆。
200cc的血浆充其量不过五千滴,还不够谢雨潇塞牙缝的。两滴血,对于四重的易血功法来说需一万两千滴血来补,还好差个七八千滴血不是什么大问题。
虽说补血不足,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人血真强于狼血,谢雨潇喝了血浆就觉体内一阵温热,血液开始自行游走。若不是因为肚子饿的要死,他真想就在这厕所的独有包间里盘膝而坐,修炼功法。
钱好似精神支柱,兜里有钱的谢雨潇腰杆也直了许多,他找了个饭馆饱饱吃喝了一顿后,就赶往火车站,大学录取通知书上说火车站有东泉大学的新生接地点。
下午四点多,烈日西移,暑气熏蒸。谢雨潇腰杆笔挺的站在了东泉市火车站的广场上。
东泉市是全国有名的旅游胜地,大大小小景点加起来不下五六十个,其中更以带有神话色彩的万佛窟、灵阳山、流云瀑布三大景点最为著名。只要是旅游胜地,那火车站的规模和客流量就是可想而知的。
为了树立东泉市的良好形象和满足日益增长的客流量,近几年来东泉火车站已几度扩修,其规模已跻身于国内一流大站。
谢雨潇站在广场上,看着眼前背着大包小包、四处晃动的人头,内心就一阵阵的激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不似血灵村的那般清新,混杂着各种味道,但这种味道引起他体内莫名的一种骚动,他觉得这就是城市的味道。
谢雨潇在火车站来回转了两圈也没看到东泉大学的新生接待点,只好在别的学校的新生接待点问了问,可都说没看到。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新生接待点坐了下来,血液补充不足和异常闷热的天气已使他有些头晕。刚坐下,就有几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在他身边不停的小声喊着“发票,发票”。念叨“发票”的刚走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喊“车票”、“住店”、“小妹”的。他曾经在电视里看过报道火车站卖假票和拉人住黑店的,就不理会。索性拿出了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仔细的看着。通知书上有去学校的乘车路线。
学校离火车站并不远,坐个8路公交车二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路线是清楚的,可通知书上并未写明在哪里坐8路车。谢雨潇合起了通知书,抬起头四处打探,想看看那里有8路车,可刚将脑袋左右晃了一下,就隐隐觉得有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
他将头又慢慢的摆了过去。在左前方五六步远的地方,一双黑溜溜的清澈大眼正在盯着他。这双眼睛绝对算得上一对美目,至少谢雨潇觉得这双眼睛和他自己的眼睛有得一拼,如果他用黑玛瑙来形容自己的眼睛的话,那这女孩的眼睛则如同水中黑玛瑙了。
女孩看上去也是从农村出来的,一身打扮极为朴素,穿着过时的花格裙子,而且和西婷一样编着个大辫子。虽说从打扮上来说,这女孩和西婷是一样的朴素,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