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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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家里备下了,还有你的旧物,全都物归原位了,你只要放心跟我回去就是,若是缺什么我们再重新购置。”
其实他也有些紧张,不知她会对归家之事作何反应,会不会愿意长长久久地留下。
她若当即应下,他必满心欢喜。
她若犹豫不决,他……他万分不想看见她这般表情。
然而结果却是——
“啊?”司雨的反应慢了半拍,明显有些跟不上李不凡的节奏。
他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她“路上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不过是在回京路上买了几件比较有地方特色的衣裙,几样比较有地方特色的零食,几种比较有地方特色的儿童玩具,和几本比较有……好吧,这个少儿读物好像没什么地方特色。
但这不是重点。
那几条裙子都是纯手工制作,她喜欢地紧,如何舍得扔弃,再说那几样零食,就是带回去给大黑大黄吃也好啊,至于那些少儿玩具和读物,怎么说也是她第一次买给儿子的东西,不让带回府,这也太过分了吧?
就在她怔神发愣这一瞬,李不凡却又突然阴沉了脸,声音骤冷:“怎么?你三年未归便不再当李府是自己家了吗?”
简直莫名其妙,枉她还以为李不凡的精分神经病已经痊愈了呢。
没想到他早就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司雨白了他一眼,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她也憋火,冷笑道:“好,不带,我什么都不带,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跟你回府,这样总行了吧?”
尾音不自觉地飙高,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每一次,都是要她先妥协。
她想起曾经被李不凡夹在腋下,从兵器铺里拎出来又穿街过巷呼救的经历,想起琼芳节时他拘着自己不让放河灯也不让游画舫。
往事历历在目,此刻异常清晰,就这么跟李不凡回府,她真的好不甘心。
眼看她一副泫然欲泣恨不能把他拆皮剥骨的眼神瞪着自己,李不凡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儿,轻牵了司雨的手,他道:“你若是舍不得船上那些宝贝,我回头再派人来收整,现在先随我回府可好?”
说罢他便抬步作势要往楼梯口走去,却不想司雨陡然发难,一把将他的手用力甩开。
下一瞬,她竟柔笑了起来:“李不凡,我可以跟你回家,但是然后呢?”
她记得李不凡曾经说过,他终生不娶,那她便只能为妾,多讽刺,她给这个男人当完生完子,又要继续给他做妾养子。
“你要让我以何身份住在清塘院里?你让外人如何看待我跟浩儿?这些你都考虑过吗?还是说,只要你不在意,这些问题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她说着,面上的笑容也渐渐变得凄寒。
李不凡微皱了眉,这些他当然考虑过,只要再娶她一次便可,这有何难?
只是现在,他却不想当着浩儿的面讨论这些。
于是他轻移了视线,语气淡淡道:“既然你暂时不愿随我回府,那就先在城外别庄安置下吧,庄里的仆妇和家丁我都没有换过,念慈和念安也一直守在那里,一会儿我派人送你过去。”
那座别庄曾经是左妃的嫁妆,当初她为了逃离汴京筹集路资便将它卖了,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竟到了李不凡手中。
司雨突然轻笑出声,笑容里却带了几分轻嘲,只是却不知她究竟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笑命运。
你看,她只是不愿为妾,结果他直接把她变成外室了,比妾都不如。
“很好,这决定甚合我意,只是也别等一会儿了,你现在就派人送我过去吧。”司雨赌气,片刻都不愿再对着他。
哪知李不凡竟然轻颔了首,平静地“嗯”了一声,迈开长腿抱着浩儿径自下了楼梯。
只剩下司雨气急败坏地捶打着走廊外的栏杆,在心中暗自发誓——李不凡这辈子都别想再碰她!亲一下也不给!
想让她当外室?下辈子吧!
“我一定要买来致命□□藏在牙关里!还要尽快学会咬舌自尽这项独门秘技!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分分钟死给你看。”司雨悄声自语着,愤愤地下了楼梯。
李不凡已经安排好了马车,车夫和护卫都是她的熟脸儿人。
二说不说司雨直接钻进了马车,窝在李不凡怀里的浩儿也跟着哭闹起来,要进马车里去找娘亲。
轿帘突然被掀起,司雨从里面冒头出来,鼓着脸朝李不凡怒道:“把浩儿给我!”
后者轻叹一声,单臂抱着浩儿朝她走近,手掌揉在她的发顶,语气温和地解释道:“你先回别庄,等我带浩儿回府见过爹娘以后,晚上我再带他去找你。”
“可你不是下午还要进宫面圣吗?晚上回来都多晚了,快把孩子给我。”说着她倾身往前一扑,作势便要跳车。
李不凡连忙将她动作止住,半侧着身子好笑地看着她,“我现在若是把孩子给你了,晚上还能进得了房门吗?”
他说完也不等司雨回答,直接退开接了旁边士兵递来的马缰绳,动作潇洒地翻身上马。
骑在骏马之上,李不凡突然勾唇邪肆地一笑,剑眉轻挑:“晚上记得给我留门,或者留个窗户也行。”
言罢,他便驭马轻尘而去。
☆、第117章 神武兵符
午后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京郊外的林荫官道上正狂风大作,林中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寒风卷着尘土吹鼓了轿帘,下一瞬便有急骤的暴雨伴着滚滚惊雷落下。
隔着窗棂,司雨只往外侧了一眼便惊住。
天很暗,窗外雨幕厚重,她本该什么都看不见,却没想到,她会瞧见一张血淋淋的人脸。
“逃……”那人只说了这一个字,扒在窗棱上的手再无力支撑,双目一垂他便被无边雨幕所吞没。
那是护送她去别庄的侍卫,司雨对他很脸熟却从不知他姓名,这一刻她张张唇想呼唤一声,竟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逃?她能逃到哪去?她除了只会一遇见危险就死遁之外,又还能怎样呢?
她也愤怒她也恨,她也不想总是被人欺,更加不想看着有人为了救她而死,她也想守护。
“我才不逃……”她呢喃,泪水迷蒙了视线,也仅仅只是一瞬,下一秒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她抬眸,猛然掀开了轿帘,狂暴的风雨瞬间便迎面朝她扑来,似一堵风墙般阻止了她的动作。
短暂的不适感过去,司雨费劲地撑开双眼,车门外果然空无一人,驾马的车夫连同随行的侍卫全都不见了踪影。
只有车前那匹枣红色的骏马还在狂奔着,却也显得有些急躁,穿梭在昏暗的雨中,它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司雨双手紧扒着门框往外探出半个身子,嘶声大喊:“还有人在吗——”
马车有些颠簸,她上身的衣衫瞬间便湿透,冷冰冰地贴在身上,司雨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决定跳车。
她得回去,就算救不了那些侍卫,可最起码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上城门找御城军救助去,她认得路。
却在这时,一声凄厉的马啸声长天而起,打断了她的动作。
司雨下意识地转头,就见那飞驰中的骏马突然折了四腿,凌空飞出几米后又重重地摔落在地。
而她的视野里更是天旋地转,整个人直接从翻滚的车厢里被甩了出来,跟着在泥水中滚了几圈后,停在了路边的巨石底部。
疼,浑身散架般地疼,但是更冷,冷得麻木忘了疼。
她侧脸贴在泥地里,眼睛挑开一道缝,便见到有四名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手中的剑刃在闪电雷光下泛着寒芒,正朝她踱步走来。
唇间勾起一抹冷笑,司雨双手撑地缓慢地站了起来,她似忘了浑身疼痛忘了恶劣天气,身姿笔挺地站起,眸光阴冷地望向这些蒙面人。
“真是好大的手笔,不过是对付我一个弱女子而已,竟然要劳驾你们四位高手,你们的主子也未免太看得起我,只是我这个人素来与人无尤,却不知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们主子?”
雨下得太大,她的话刚出口就被压盖了下来,对面无人应她,隔着只剩三步的距离,他们停了下来。
司雨清楚地看见,就在她问话完后,其中有一人眼神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她当然不会蠢到去幻想让这些人告诉她他们的幕后指使是谁,她只想确定一件事,这些人究竟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李不凡来的。
以这四名黑衣人的身手想杀她简直易如反掌,想抓走她更是不需费吹灰之力,可他们竟然什么都不做,就一副煞气腾腾的样子提着剑围逼她。
究竟……想做什么?
“行了!别再往前走了!直说吧,你们是想要活的还是死的?”司雨侧首,不着痕迹地往身后巨石上瞟了一眼。
如果他们说要活的,那她就在南朝多留些日子。
如果他们说要死的,那她就算好角度和力道,一会儿直接往后倒下去,死了穿回去。
心神稍定,她再转回首时已是一副大无畏的表情,而对面四名黑衣人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是彼此面面相觑,那神情似有困惑似有惊诧,然最后都变成了恼怒。
方才朝她瞥眼的黑衣人率先抬剑,直指向司雨,怒喝道:“少跟爷来这套!说什么死的活的!快把神武兵符交出来!”
司雨闻言一怔,茫然道:“神武兵符?”
神武兵符,就是李不凡私建的那支军队——神武军的兵符。神武军如今还驻扎在焱国大偃城,他们不在兵部编制之内,可自古以来行军打仗,士兵们都是只认兵符不认将领的。
所以兵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怎么可能会有那玩意儿?这群人脑子没病吧?
“谁告诉你们我有兵符的?”别说有了,她连见都没见过。
不过既然这四人是为了兵符而来,那就说明他们背后之人极有可能是皇室中人。
要说现在最想削了李不凡兵权的,肯定是南宫明宇无疑,但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对付自己的臣子应该还不至于用这么卑鄙的方法。
再次之就是三皇子南宫轩,因为如果李不凡一直掌着兵符,他就不能保证依靠武力登上皇位,可依靠南帝的传位诏书就更是没指望,所以他也想赶紧卸了李不凡的兵权,一个为了皇位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能无所不用其极对她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人怎么会想到她身上的啊?李不凡又不是傻子,会把兵符交给她?诸位想多了吧?
“谁告诉我们的你无需知道,你只要乖乖地把兵符交出来,我便放你走。”为首的男子年纪稍长,他话语一出,其他人竟是毫无抗议之色。
可司雨两手一摊,耸肩摇头,直截了当地回他们:“我没有你们要的兵符。”
“哼!”旁边的黑衣人怒哼了一声,“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那我就成全你!”
剑光一闪,险些要砍断她的手。
“等等!”司雨连忙喝住,这些人也太没有耐心了吧?这可是在谈判啊,她哪能一上来就说自己有兵符的?
虽然……她是真没有。但是,她现在“没有”也得“有”。
“其实……我是有一个跟兵符很像的东西”司雨语速极慢地说完,将手从剑刃下缓缓抽回,看对方也没什么反应。
“不过,我总不能就这么白白地就给了你们吧?”试探着轻问,她将四个黑衣人从左往右依次打量了一圈,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