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舍志异 作者:郭中硕鼠(晋江vip2014-09-02完结)-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最后女主想到了什么也只是生死瞬间发现了一些关于电视的蛛丝马迹才猜到的。
☆、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肥硕:由于男主向我抱怨他的出场实在太少了,于是我决定把这章大修一下让他出出境
萧肃(不屑地冷哼一声):分明就是你自个儿昨天写得太仓促了,今天来改了吧
肥硕对手指:好像他真相了……
Ps:明天依旧是晚上更,谢谢大家爱你们,mua~
我看到班花慢慢地抬起头,一张嘴吐出哗啦一口大大的水。那水砸在地面上泛起阵阵咸腥的气味。
灯光一闪一闪的,好似有千重浮光掠影在我脑海中闪过,恐惧占据着我的整个神经。
班花抬起头,明灭的灯光下她泛青的脸色尤为可怖。似乎看到我这个样子很开心,她头一歪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一双白茫茫的眼珠子,嘴巴咧开一条细缝,有细细的水流从嘴巴里面流了下来。
很快她的头发和全身都湿了起来,整个电梯内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分,又阴又冷。
灯光一暗,当它再一次亮起的时候,班花的头就突然到了我前面。她的脸几乎就贴着我的脸,一双灰白的眼珠子和我的眼睛对视,那种冲天的腥臭味钻进我的鼻间。
我撑着墙壁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滑到在地,我的心脏一缩所有的思维在这一刻停止,我瘫软在地上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好似非常开心一般,离我远了一些嘴巴咧得更开了,然后又是一大口水吐出,吐在我的脚上。那刻骨的冷意冻得我直哆嗦。
班花甩甩头,她如海草一般的头发忽地疯张,密密麻麻的如同上百只细小的触手缠上我的身体,疯狂地刺痛和恐惧从我的身上传来。
就在那些头发快要缠上我的脖子的时候,那个女鬼忽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时至今日,我始终无法形容那种尖叫是怎样的可怕,不是人的尖叫也不是兽的怒吼却又两种都是。
我感到我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在她的铺天盖地的鬼啸声中越绷越紧,就在我快要崩溃掉的那一秒,她却忽然收声。她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抬起头怨毒地瞪着我,她的整个眼睛都是苍白苍白的,而她的脸一直是那样青白而僵硬。
照理来说,我是不能从她的眼判断出她看的方向,不能从她的脸判断出她的任何情感,但是那一刻我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她对我的刻骨恨意。
我以为她会杀了我,然而下一秒,那个女鬼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消失了。电梯也恢复了正常的照明,连我脚上的水和空气中的恶臭都一并消失了,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我茫然地坐在那里,看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萧肃披着一身的风雪走了进来。他的发上肩上都染了雪,衣角带过之处泛起阵阵冷意。
他一步跨到我面前,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冷雪,一把抓住我的肩问,“你没事吧?”
他的身上指尖都带着早春初雪那料峭寒意,那寒意让我不禁联想起那个女鬼给我带来的刺骨冰冷。我脑中那根将断未断的弦终于啪的一声断掉。我惊恐地尖叫起来,挥舞着手臂想把他赶走。
萧肃猝不及防地被我一把推到在地。他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伸手一把扣住我的双手将我的双手举至头顶,整个人倾过来和我贴着,我们的脸几乎是贴在了一起,我的鼻尖触碰到他冷冰冰的鼻尖感受到一阵凉意。一股奇异的香味钻入了我的鼻中,我脑子晕晕的心中却冷静下来。
说来也奇怪,闻到那香味以后,我心中本来已经崩溃的情绪居然慢慢平静下来,理智回笼,恐惧缓缓退去。
过了一会儿,我虽然还是脚发软,但是好歹冷静下来。我哆哆嗦嗦地在萧肃的搀扶之下走出了电梯。
电梯的外面是公寓的一楼。公寓一楼进来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厅堂,上面摆着几张木质沙发。萧肃扶着我在那儿坐了下去。
坐了一会儿,我神志清醒了很多。我拍掉萧肃一直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让自己的语气连贯,不过看起来似乎效果不佳,“那个谁,那个,谢谢你哈,我觉得,那个谁已经好多了,不,我已经好多了,那个谁,谁,那个程哥怎么样了?”
萧肃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不如你自己去问问他?”
我张了张嘴,脑子混的很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冷不丁地我听到程哥的声音在我左手边响起,“铃铛,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一回头就看到程哥站在沙发旁边,他的脸色发蓝,冷水啪嗒一下从他的脸上滑落掉落在离我不远的沙发扶手上。
我尖叫一声拼命地往后缩,坐在我旁边的萧肃很顺手的在我背后将我搂入怀中,他单薄寡淡的声音冷冷清清地在我耳边响起,“你连那个女鬼的手都敢牵,怎么看到一个大活人却怕成这样?”
恐惧和愤怒轰的一声在我心里炸开。程哥不是鬼?!可是他明明就说程哥是鬼!
当时公车上他故意的恐吓,如今刻意的误导。他知道我有多害怕吗?看到程哥在门外疯狂敲门的样子我是什么感受吗?如果不是为了躲程哥这个“鬼”,我会碰到那个女鬼吗?!
我咬牙切齿地说“萧肃,你欺人太甚!你明明说……”
萧肃嗤笑一声打断我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鬼?我说的明明就是——”他凑到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根子上让我全身发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最近见到他,他身上都滴着水。”
我双手握拳,气愤地说,“你这压根儿就是在误导我!”
“哦?”萧肃的语调微微上扬声音之中仿佛带着一丝不真切的笑意,他在我耳边吹了吹气,“那你知道为什么你最近见到他,他身上都滴着水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邪气,和他一贯冷冷清清的神态一点也不一样,我忍不住转过头想要看看他现在的神态。这样想着,我就这样做了。
我一转头就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丹凤眼,那双眼睛弯如月牙,只一个对视就让我惊艳不已,仿佛它藏尽了天下万种风情。
他修长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微一用力将我的头转了过去,声音带着些许隐秘的诱惑对我说,“看”
我看到程哥头上出现一个模糊的轮廓,然后那个轮廓渐渐清晰。正是那穿着红衣的班花女鬼,她低着头骑在程哥的身上,长长的头发一直滴着水。好像感受到了我的视线,她一抬头脸朝向我。灰白一片的眼珠子不知道是看着我又或是看向别的地方。
接着她的头一歪,一张嘴,吐出一大口水。那带着腥臭的水哗的一下全部吐在了程哥的头上。
我看到这场景,身子一僵不负众望地晕了过去。
☆、人之初
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恶。
记得我中学的时候上荀子的劝学那课,老师曾经提出过关于人性本源这个命题。荀子主张人性本恶,而孟子则认为人性本善,当时老师问我们到底谁的主张是正确的。
为这个命题,我曾纠结过许久。后来还是程哥摸着我的头笑眯眯地告诉我,“这种问题你想明白了怎么样,不想明白了又怎么样?它是没有正确答案的,不信明天你们老师上课的时候一定会给一个非常中立的回答。”
第二天我去上课的时候,老师果然如程哥所说的,给了一大堆废话,总结起来其实无非也就几个字——各家有各家的说法,各家的说法都有道理。这说辞和废话没什么区别,对此我再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花费过心思。
如今回想起来,我高中的生活虽然不热血也不疯狂,记起来的都是些小事,但到底还是美好而甜蜜的,一直照顾我的程哥插科打诨的哥们儿听我发牢骚的闺蜜。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间扭曲了一切,闺蜜哥们儿各奔东西,而程哥也再也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温暖美好的少年了。
我们终于都变了,变得不堪变得冷漠。
又或许我们其实一直都没有变,只是某些本性一直隐藏在我们光鲜的外表之下,到了一定的情景之下才显现出来。就好比如程哥在得到了班花带给他的痴情和权势之后开始将一颗热忱的真心丢弃,再好比如,我仅凭萧肃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断定程哥是那索命厉鬼全然忘记了我俩往昔种种情谊。
人性这种东西,说到底,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
我晕倒之后被萧肃给带走了。其实我被萧肃抱在怀里其中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说了什么因果之类的话,之后我闻到一股异香便又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
在沉睡期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了程哥和他的女友还有那个红头发女服务员。
就是在我开班会的那天,其实程哥他们小两口在那家KTV旁边的西餐厅吃饭。
程哥和他的女友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两人的留学计划,至此我才知道,原来程哥的留学至始至终都是他的女友出钱出力的。
两人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程哥起身去了洗手间。他在洗手间巧遇了他的外遇。两人在洗手间外一阵火。热。缠。绵,过了许久,程哥才从温柔乡里想起自己将女友给忘在了外面。
程哥和那红发女子一起出去的时候,班花已经吃完了。看到两人出来的这样子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句话也没说愤怒地要离去,程哥嘀咕了一句,“你这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点事儿也不懂?”
班花被气恼了,冷冷地丢下一句,“你以为我追你这么久就一定会唯你独尊自甘下。贱,眼巴巴地扮成弃妇相看着你左拥右抱还对你死心塌地?!”她哼了一声。
程哥倒是满不在意,他接受她的追求不过是想要得到那个出国名额,如今他已经得到自然不愿意敷衍她了。当下便随她离去。
和红发女分别了以后,程哥就碰上了老班被老班拉去了我们班的班会,这之后,他遇上喝醉了的我将我送回了家。
他将我送回家以后独自回到他有钱有势的女友,不,或许该叫前女友和他一起住着的别墅里去收拾东西,准备下第二天出国的行李。
可程哥太过自大而愚蠢,他从来没想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得意的太早,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电话说他的名额被取消了。这显然是班花恼了他。
这时候他才慌了,起身想去找班花却被班花家的保镖丢了出来,连他的机票和护照都一起被作废了。
程哥懊恼地回到家开始反省自己,然后他终于良心未泯的发现自己实在是太渣了。就在他沮丧的时候,别墅的门口挂着的风铃突然就响了。
这串铃之前是没有的,但是他昨天回来的时候却突然有了。他猜测,这是班花挂上去的,可见班花回来过,她对他也没完全失望,否则怎么会还回来挂上装饰品呢。
这样想着,他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他跑到门口看到女友果然站在那里。她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连衣裙,嘴唇也涂的鲜红鲜红的,不知怎么的,钱程突然打了个冷战。
那样的女友确实好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脸色惨白身穿艳色地站在那里有一种奇怪的不协调感,总觉得慎得慌。
钱程当时只想着讨好女友,忍下心中不适跑上去嘘寒问暖,大骂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可女友一句也不听,她只是环顾了一周以后问,“你昨天穿的那件大衣在哪儿?”
程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