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迷糊闯情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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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在社会土是相当有名望的,尤其常赞助公益团体,老奶奶想,出自这样的家族,他应该不曾是什么奸邪之徒才对。老奶奶最近心里一直盘算着要替天姿找个好对象,让她早点结婚,最好还能多生几个孩子,这样天姿就得乖乖地留在家里,没心思再想出去工作了。
她这个天真的孙女呀!真是让她伤透脑筋。天姿就是需要找个意志坚定的先生来管好她。这个宋擎天倒是不错的人选,有光明磊落的气质,慑人的气魄,正好镇得住天姿;老奶奶相信自己的眼光,准不会错的!
林家老奶奶突然硬着声音说:“你可得给我好好照顾天姿,要是有什么差错,我可不会放过你。”
“妈!您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吧!他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天姿的母亲困窘的说。
林家老奶奶自顾自地说:“是呀!得先合合八字才行。”她转向宋擎天说:“小伙子,你选个好日子,叫媒人来拿八字吧!”又说:“我出去走走,运动、运动。”然后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人。
现在宋擎天终于知道天姿旋风似的说话方式到底是遗传自谁了。
“你别介意奶奶说的话,她平常不是这样的,她是在开玩笑的,你别介意。”难得有这么好的对象看上自己的女儿,天姿的母亲深怕刚才老奶奶的一席话会吓跑宋擎天,连忙解释着。
“没关系的,天姿他……”
“她已经起床了,马上就可以出门了,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必了,我在这……”
这时,从屋里传来天姿的喊叫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妈!大哥还没起来,我怎么办?”她焦急的小脸从窗口露了出来。“啊!这么早,谁来了──是你?”她一声惊呼,身体差点掉出窗外。
天姿的母亲怕她又有什么惊人之举,急忙跑进屋里把天姿拖出来,嘴里念着:“你快上班吧!不要让擎天久等了。”
天姿来不及反抗,已经被她母亲推进车里了。
她脑筋还是一片空白,但一想到昨夜的那个吻,不禁羞红了脸。昨天一夜,她都睡不好,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净是他放肆的紧盯着她瞧的眼神。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道别吻;他在外国住了好几年,自然是习惯了西方的礼仪,自己实在不必少见多怪;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初吻,所以才会心慌意乱,跟他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呀!所以,现在她也不必看到他就脸红,只要保持平常的态度就行了。她试着跟自己讲道理。
宋擎天看她红扑扑的脸蛋上变化多端的表情,不禁担心她又在计画些什么。他想,还是她睡觉时比较令人放心。
“你再睡一会儿吧!”他建议她。
“我睡不着。”她嘟嚷地说。
“为什么?”在他心中,早把天姿跟贪睡画上等号了。
“不知道。”她怎能告诉他,坐在他身旁会使她全身紧张僵硬,而且根本睡不着觉?要是她哥哥送她就好了,她还可以趁机补补眠。为什么偏偏是他来送她上班呢?
“总经理,今天你为什么要来接我?”不等他回答,她自己猜想着。“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昨天你答应我提的那个要求后,担心我会藉此机会不准时上班,所以才来接我。”
“哪个要求?”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她提了好几个要求,可是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指的是哪个要求。
“就是不可以因迟到而开除我的那个要求呀!”她忿忿不平地按着说:“你真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林天姿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做出那种卑鄙的事?再说,今天轮到我大哥送我上班,他可是时间至上,有他送我,根本不必担心迟到这个问题。”
他原本是不经心的听着她的埋怨,现在却被她这番话引起了兴趣。
“你说今天是轮到天伦送你上班?”
“是呀!”她不在乎地耸耸肩。
“你记错了吧?应该是天放才对。”这种鸡毛蒜皮之事,她怎么可能会记得?他告诉自己,一定是她搞错了!
“不对呀!我三哥到上海去还没回来,今天轮到我大哥送我才对。”她非常肯定。
“好哇!他竟敢骗我!”他喃喃自语着。
“谁骗了你?”她好奇地问。
“你大哥──天伦!”他无奈地说。唉!都是为了她,他才会这么糊里胡涂地给骗了,如今,他一世英名都被她给毁了。
“你认识我大哥?”
“嗯!”
“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跟他是高中同学,因为你没问我。”他的回答很简洁。
“你没告诉我,我怎么问你?”
“昨天晚上我已经暗示过你了。”看她一脸不解,他又说:“昨晚,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知道你家的地址吗?”
这算哪门子的暗示?她翻翻白眼。“那又怎样?”
她真是缺乏教训。“如果你还有点儿常识,你就应该问我为何知道你家的地址!”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我应该问你?而且这跟常识有什么关系?”
“你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的!”他皱着眉,正经的说。
“可是你不是陌生人呀!”她纳闷这段谈话的主题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不是陌生人。”他对地快失去耐性了,只好不断提醒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天姿一看他变了脸色,而且频频深呼吸,跟她那三个哥哥要给她来一段莫名的训话之前的表情如出一辙,她马上搬出平日用来安抚她哥哥的那一套说词:
“我了解了,下次我会小心的。”即使她完全不知道宋擎天所说的重点是什么,她还是这么说了。
她眼尖的看见前面就是宋氏大楼。好险!总算逃过一劫;她抚心暗喜。不待他停好车,她抓起自己的袋子就想快速离开。
“哎哟!好痛!”可惜,刚跑没几步,就被他轻扯住辫子,硬生生地拉了回去。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他挑起一边浓眉间她。
“噢!我想──赶快上楼去准备今天开会要用的资料。”她随便找了个理由。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不必担心。”他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往前走。她找不出其它的借口偷溜,只好乖乖地跟他走。不久,她就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好奇眼光。
“总经理!”她怯怯的低语。
“嗯?”不知道这小妮子又有什么事。
等了半天不见她回话,却只见她一个劲儿地想抽回被他握着的手。
他叹口气,停下脚步,抬起她低垂的小脸,投给她一个询问的眼色。
她也如法炮制,挤眉弄眼的看看四周,然后瞪着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会注意他们的牵手之举已经引起大家的注意了。
在宋擎天的脸颊上却浮现了难得的红晕,他骇然地想:她竟要我在这里吻她?
今天一早看到她时,宋擎天就想再重温昨夜的甜蜜滋味,但碍于天姿的母亲在场而作罢,想不到她也想要?他男性的自尊因此而得到无限的满足!
宋擎天迫不及待地一把拖着她朝总经理专用电梯走去,他可不打算让全公司的人跟他分享她热情的吻。
当天姿看到他脸上浮现红晕时,她满意地想,他们俩还算有默契,只靠眼神就能沟通。于是,她安心地等着他放开她的手,但出乎意料的,他却是拖着她急速冲进电梯里去。
而且电梯的门立刻又被他关上了,她着急的转过身面对他,想告诉他,只要放开手让她自己走就行了,像他这样急急拉着她走,反而更引人侧目。
“你不必──”她才一开口,就被他急促的唇给吻上了。她的理智马上离她而去,而让昨晚的回忆占满了她的思绪。
但这个吻跟昨天的不一样,他更加深他的吻,想以这种无法言喻的方式宣告对她的所有权;一股强烈的兴奋在她体内燃起,使她浑身颤抖,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电梯停止在十六楼,他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深吻。当他满足地轻拥着她走出电梯时,她还适应不过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
几分钟后,天姿还迷迷糊糊地看着隔开总经理室跟助理室的门,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喂!喂!喂──”她直觉的拿起话筒,愣了好一会儿才发觉电话中传出的是钰纾的声音。
“小纾?”
“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钰纾关心地问。
“没什么,我刚到公司,所以有点心不在焉。”天姿虚心的避开问题。
“刚才我打电话到你家,伯母说你已经出门了,所以我就打到公司来了。”
“噢!有什么事?”
“你还装蒜,还不从实招来?”
“什么事嘛?我真的不知道。”
“就是你跟宋擎天的事呀!亏我们还是好姊妹,你竟然不先跟我透露一下;现在我自己发现了,你还想骗我?”钰纾气愤难平的抗议着。
“我跟总经理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她急忙解释。
“是吗?你们之间真没有什么超友谊的关系发生?”就算打死钰纾,她也不会相信的!因为昨天她亲眼看见宋擎天瞪视天姿的眼神,就好象小孩看到垂涎已久的蛋糕,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去的饥渴模样。
“真的没有!”晚安吻只是社交礼仪,当然不算超友谊,天姿自我辩解。但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反问她:早上的吻也是社交礼仪吗?
天姿甩甩头,快速地转变话题。“昨天你忘了告诉我,你查到的东西在哪里?”
“在冯千石的家。”谈到了正经事,钰纾暂时放她一马。
“冯千石是谁?”
“就是皇鼎公司的老板。”
“皇鼎公司?这名字听起来好熟。”天姿试着回忆。
“你当然听过这间公司,去年他们投资的股票是全国获利第一。”对天姿的缺乏常识,她并不以为意。
“这么大的一间公司的老板,为什么要偷走你们的传家宝?你会不会弄错了?”
“不会错的。”钰纾绝不会弄错的,东西明明就在冯家。
“你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是我偶然在一本室内设计杂志的专栏‘名人的家’中看到了介绍冯家的文章才发现到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冯千石说他家中所有的摆饰都不及他故友相赠的‘玉麒麟’贵重。说得真是好听,那照片上的东西明明就是我们谢家的传家之宝,我绝不会看错的。”
“可是他说那是他收藏多年的东西啊!”天姿总是觉得事情怪怪的。“就算真是冯家偷走的,他更不可能会肆无忌惮的在杂志中提出来呀!”
“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你想想看,要是现在我出面指认他偷了我家的传家宝,谁会相信我?因为他早已在杂志里提到那是他好友相赠的东西了。我绝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的。”
“那你打算怎么着手?”天姿担心地问道。那么有钱的人家家里,一定请了好几个保镖。
“目前我们得想个办法先拿到他家的平面图才行。”她不想要天姿替她烦恼,换个轻快的语气说:“这种小Case,我一个人就够了。”
“好吧!那有什么进展一定要通知我?”
“嗯!拜拜。”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别告诉宋擎天哦!”她的直觉告诉她,宋擎天绝不会赞成天姿跟她一起去冒险的。
“我不会啦!昨天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有特殊情况,不会再有下次了。”天姿肯定的对钰纾保证。
☆☆☆
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有了一位不请自来,而且早晚接送她上、下班的司机宋擎天。
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们全家人都把他的接送视为理所当然,没有人提出质疑。
天姿可以理解她的哥哥们为什么对这件事保持沉默,因为他们正在庆幸自己脱离苦海,不必轮流早起送她上班。但是如果连一向最担心她的老奶奶也不过问,这就很古怪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