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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皇上,妾身求抱大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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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宪和豆卢氏的婚事定了下来,就在这个月底。

☆、婚礼

  春天彻底到来,令人讨厌的漫长寒冷季节走远,少量的运动不仅没有使我发胖,还令我更加清瘦。我站在肃章门的城楼上,风吹乱我的头发,黄昏的阳光从树隙中筛落,洒了遍地金色的光点。春天确实来了,可是除了温度有变化,这一切又有什么区别。高墙楼宇,飞檐翘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丑或者变美。
  宫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李娥姿在管,我也不用费劲心力讨皇上欢心,自然得闲。闲散的时间一多,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太阳为什么会东升西落,四季为什么会有春夏秋冬的更迭,人为什么开心了会笑,伤心了就会流眼泪。
  我深深的感觉到,这个深宫中锁着的女人,最后都会变成伟大的哲学家。因为她们除了胡思乱想,就是胡思乱想。
  宇文宪的婚礼之前,内官送来一大批布料让我挑选,要为我做喜宴的衣服。这些布料虽然花色不一样,却都是红的,我很是疑惑,“就不怕和新娘子撞喜吗?”敏敏不理解“撞喜”是什么意思,我懒得解释,反正我又不迷信,这些保守的古代人都不在意,我那么讲究,就显得太矫情了。
  贵族的日子就是好,不管逢年过节还是换季,都要做新衣服,明明衣服已经多的穿不完了。关键是,衣服虽然多,样式却很少,很多只是细节上有一点改变,我觉得真是浪费。
  值得高兴的是,婚礼那天,我见到宇文邕,才发现他和我挑了同一种布料,连腰带和发冠的颜色都极为接近,看起来像情侣装。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难免让我觉得高兴,我鼓励自己,“这说明我和他是真的有缘分。”
  婚礼开始前,我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一种莫名的心绪涌上心头。我想,我是在同情宇文宪。
  一直以来,我都将宇文宪看成很好的朋友,甚至是闺蜜。他同我说的话不多,情绪表现的也很少,可我就是觉得,我了解他,懂他,甚至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宇文宪和宇文邕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可宇文宪和宇文邕又不一样,他的眼睛会说话,只要和他对视三秒,就能知道这个人有多单纯。
  随着乐声响起,新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上巨大的红毯。
  新娘很美,肤色很白,显得宇文宪有点黑。他本来的皮肤很好,但在外打仗,风吹雨打了大半年,脸色变得有些差。
  看着两个新人的脚步,我突然觉得晕眩,就好像全世界都是红色,连他们的衣服也是红色,这是喜庆的颜色,也是血的颜色,是死亡的颜色。周围点了无数的蜡烛,至少上千只,光芒显得璀璨夺目。
  他们拜堂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笑,似乎比新人还要开心,我却难过起来。因为我很确定,宇文宪的眼中是悲伤。我想起自己一开始嫁给宇文邕时的心情,于是特别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忍不住同情,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宇文宪在对我行礼的时候,似乎在打量我,我茫然了片刻,端出一个明艳的笑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在心里默默祝福。
  婚礼进行了很久,之后又是宴席,宇文宪一个一个的敬酒,他的酒量看起来很差,敬到我的时候,已经有些脚底发虚,脸也开始红润。
  他向别人敬酒的时候,会说一大堆话,或是尊崇或是客套,可到我这里,他就开始沉默了。若不是周围噪杂的人声,我会觉得气氛很尴尬。他为我倒酒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酒都洒到我手上了,他还浑然不知。我觉得手上一股凉凉的感觉,那是酒精在挥发。
  宇文宪回神过来,只说了句,“谢皇后娘娘”。然后将自己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我有点懵,眼底只剩他的一张脸,还有那双乌黑乌黑的眼珠子。
  我的心情很糟糕,明明累了一天,也空着肚子,却食不知味。
  回到宫里的时候,我整个人累的瘫在了床上,举步维艰。我没有洗脸,也没有洗澡,直接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宇文宪和豆卢氏在嬉戏,背景是一处破落的茅草屋,院子里还有一个崭新的磨盘,一株樱花树,他们开心的跑着,笑着,整个世界笼罩着金黄色的光,温暖而又舒适。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因为这个梦提醒我,宇文宪娶豆卢氏,不一定会不快乐,我可以喜欢上宇文邕,他也一定能喜欢上豆卢氏。这么一想,我便释然了。心情一好,我就发觉自己好饿,因为昨日的婚礼,为了保持仪态,我都没怎么吃东西,于是早餐多吃了三个糕。
  宇文宪刚成完亲半个月,便听前线消息说,斛律光又率大军在汾水北岸修城,向西直到龙门。
  朝堂之上,宇文护问宇文宪:“盗贼遍地,军马纵横,使战场之上,百姓困苦。岂能坐视百姓被大肆杀戮,而不想法解救?你说用什么计策?”
  宇文护表面上是在问作战方法,实际上是在暗示宇文宪,让他再次赶赴战场。宇文宪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于是道:“依我看,兄长应当暂且从同州出兵,以作为威慑,我请求以精锐军队在前,根据情况进攻。不仅边境可以安宁,而且能够另有所获。”
  宇文护对此表示同意。
  于是刚成婚的新郎,又要再次披甲上阵,远赴战场。
  宇文宪最后一次进宫之日,下了许多日阴阴绵绵的小雨初停,我难得去花园晒太阳,正好与他巧遇。
  他的气色比结婚那日好了很多,笑容也自然了许多。
  这天阳光很好,风也很大,他的脸上泛着黄光,我突然有种生死离别的感觉,于是凝望着他。我不相信第六感,也不愿意相信此时自己的感受。
  他主动邀请我讲话,还要我支退身边的人,直觉告诉我,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待人散去,他一脸请求的目光看着我,说以后我若是有时间,帮他照顾照顾豆卢氏。
  一股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觉得他就像要去赴死,在交代后事一样。我只能笑道,“咱们是生死之交,我自然会帮你好生照顾齐王妃,你不必太挂心。还有,在战场上,要保护好自己才是,自己的妻子,终归还是要自己照顾。”
  宇文宪眸色一深,作揖道,“是。”
  宇文宪和宇文护一走,宫里的气氛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厍汗姬欢天喜地的来看我,说要给我个惊喜。
  她把宇文贽抱到我面前,哄道,“快些拜见皇后娘娘。”
  宇文贽竟然真的咿咿呀呀的喊,“皇后娘娘。”
  这可把我高兴坏了,之前一直听宇文贽嗯嗯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第一次听他那么清楚的喊人,简直太让人兴奋了。
  我和他们玩了一下午,直到日落西山,厍汗姬才带着宇文贽离开。
  又到了夏天,日子难过起来,到处都热,还有数不尽的蚊子,人也莫名烦躁,值得高兴的是,齐王府传出消息,豆卢宁有了身孕。
  只要哪家夫人有了身孕,敏敏就难受的不得了,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我又没有办法告诉她实情,只能由着她忙活。

☆、拜月

  我答应过宇文宪帮他照顾豆卢氏,所以从我知道她有了身孕的那日起,就一直吩咐人好好照料她,若是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齐王府只有下人和奴婢,没有可心人同豆卢氏说话,回娘家也是不合风俗的事情,我怕她觉得寂寞,便想将她接进宫来,毕竟孕妇的心情对胎儿很重要。但传话的人说,豆卢氏谢绝了我的好意,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既然人家不愿意,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命人多送些补品药材过去,虽然这些东西她都不缺,但我总得做些什么,才能不辜负宇文宪所托。
  周国同齐国的战事还没结束,又与陈国起了冲突。三年前,陈国韩子高被自己的好友华皎使计杀害,之后,华皎逃到后梁依附了萧岿,陈顼派兵攻打萧岿。两军战争打打停停,持续了很久,最近,他们将战场延伸到了周国边界武昌郡,周国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宇文护派宇文直作为总指挥官与陈国交手,周国的一部分兵力派了出去,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国势严峻,后宫虽然平静,但朝中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虽然平日里主持大局的是宇文护,但有了麻烦,背锅的都是宇文邕。
  我看着宇文邕整日忧愁,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很是难过。宇文邕最多的时间,是用来同宇文孝伯和宇文神举议事的,别说我,就是太后现在想见他一面,也很难。
  宇文神举在忙前线的事,达奚震也已经不在宫中当值,所以尉迟运被升了职,顶替达奚震的职位,官至大将军,封卢国公。
  春去秋来,宫中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看起来是流动的,感受起来却是静止的。因为每一天都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我渐渐的不再去记时间,也实在是记不住。
  不知不觉,又到了秋天,阳光柔和起来,风声簌簌瑟瑟,几场雨之后,落花遍地,草枯叶黄。我偶然在星空下的河面上,看到一只飘摇的河灯,才知道已经到了拜月的日子。
  听说拜月的时节,向月神祈福是最灵验的,于是我也自己做了一盏河灯放到了水里,并且许了很多的愿望,“希望周国渡过此关,国泰民安;希望宇文邕身体健康,快快乐乐;希望后宫安安稳稳,每个人都幸福,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希望宇文宪和宇文直平安归来;希望豆卢氏的孩子能平安降生。。。。。。”
  我的愿望还没有许完,河灯便打着旋往下沉。我虽然不迷信,但这总归是不好的兆头,所以赶忙一手抓着身边的柱子,一边倾身去捞河灯。
  眼见我的手指已经触到了河灯,身后突然一双手,将我提了起来,拉到岸上。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河灯沉下去,心中无限哀叹。
  我看清眼前的人,急道,“皇上,您干嘛拦着臣妾,这个河灯是用来祈福的,沉下去也太不吉利了。”
  宇文邕笑道,“肯定是你许的愿望太多,太贪心,月神都看不下去了,就把它打沉了。”
  我看着他疲倦的脸,眼睛充满血丝,肤色蜡黄,忧心的问,“皇上,您气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要多注意身体啊。”
  他轻笑了一声,转身坐在身边的木桥扶手上,道,“朕现在不就是在休息吗?”
  我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宇文邕将脑袋移向右边,盯着水中的月亮看了老半天,开口问,“皇后,朕觉得很奇怪。”
  我挨着他坐了下去,故意用脑袋挡住他的视线,问,“有什么奇怪的?”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眼睛里面的血丝都带着光,语音悠悠道,“你难道没有烦心事吗?朕见你每天都那么开心,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烦,什么也不想,就对吃上心。朕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吃了一惊,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转头问敏敏,“你说,我有很爱吃,很傻乎乎吗?”
  敏敏忙福身道,“没有没有,皇后娘娘不贪嘴的。”
  她这么一说,我更生气了,“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确实傻乎乎了。”
  敏敏尴尬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再看宇文邕,都要笑开花了。我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却被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认为傻,太悲愤了。我只是没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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