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折红杏妾偷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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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情节,毕云涛也了然于心了。
果然,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晶莹的泪水,从杜诗琪的眼角滑落,默默地淌过脸颊,她的肩头一耸一耸地,开始抽泣。
真的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连撒泼吵闹还没有学会,毕云涛的心中,多少有些遗憾,毕竟在如今的时代,这样单纯的女孩子不多了。
慢慢地走到杜诗琪的面前,毕云涛的眼中,洋溢温和亲切的神情,他的手抬起来,轻轻拍着杜诗琪的肩膀:“傻丫头,哭什么,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人宠爱……”
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或者开始宽衣解带,毕云涛心中猜想着杜诗琪会选则哪种发式,来做最后的博弈,她一定不愿意面对自己并不喜欢她的现实。
杜诗琪的手,有些抖,哆嗦着摸到腰间的皮革带子,犹豫间猛地捏住腰带的海盗银饰上,她仰着脸,踮起脚尖,呼出来的气,淡淡的幽香,一丝一缕都喷到毕云涛的嘴唇上,刺痒痒地,令毕云涛不免心神驰荡,想入非非。
原来她选了后者,一般这个时候,毕云涛会选择拒绝,尽管他也垂涎美色,可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
不过是眨眼之间的走神,毕云涛身上裹着的毛巾已然被杜诗琪扯下来,陡然间,皮肤接触到空气,一股凉澈的寒意从下卷席而上,让毕云涛打了个寒颤。
啊!
Rose非常惊恐地惨呼了一声,吓了毕云涛一跳,他极其不满地扭头瞪向rose,rose的脸,苍白如死,当毕云涛的眼光投向她的时候,她已经抖成一团。
彻骨的凉,在毕云涛扭头的瞬间,又转成湿黏的燥热,还未等他从蹊跷的感觉中明白过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长大了嘴,拼命地吸气,好半晌才从喉咙里边嘶吼出惨不忍睹的哀嚎声,人,也蜷缩成一团,虾米般屈膝弓背,双手交叠着护在腹下,四肢瘫软地栽倒在地,倒在一片腥咸的血泊里。
那是他的血。
他已经被人斩草除根。
Rose虽然妖冶,她又不会御剑伤人,这个屋子里边除了她就是自己和杜诗琪,难道下手的是杜诗琪?
惊骇,惨痛,让毕云涛的哀嚎声更加森然可怖。
终于,他看到杜诗琪的手中多了一把寒气森森的软剑,剑柄的形状有些熟悉又奇怪,是一根骨头的样子,寒如秋水的剑锋,映着杜诗琪噙在眼眸中的泪水,剑,斜斜地垂下里,毕云涛看到一滴血,从剑尖滴落在地上。
这样的情形,只有在电视剧里边能够看到,痛不欲生的毕云涛还恍如梦里。
剑锋一卷,杜诗琪笑吟吟地将软剑收入腰带中,那剑柄正是海盗银饰的部分,她背着手,颇为欣赏毕云涛的惨状,慢慢绕着他踱步:“遁入空门的人要剪去三千烦恼丝,其实啊,头上三千根的烦恼,也不及身前这一根的烦恼。毕云涛,姐姐替你斩断烦恼根芽,你就不用处心积虑地再哄骗其他女孩子帮你贩毒了。”
这几句话,犹如万钧之拳,打到毕云涛的心里,疼痛之尤,不亚于方才令他断子绝孙的一剑。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绝顶之人,长得也仪表堂堂,又会画几笔写意,可惜怀才不遇,始终找不到出人头地的机会。极度沮丧颓废的时候,毕云涛沾上了毒品。
挣来的钱永远都填不完嗑药欠下的债,毕云涛开始铤而走险,自己贩毒。
货源有人提供给他,他每次携带得也不多,而且他将装毒品袋子压成扁扁的,藏在画布和画框之间,为了能掩人耳目,夹藏毒品的地方,都是浓墨重彩集中之处。
想出这个法子后,毕云涛不惜血本地花钱来炒作自己,终于让自己变成一个游弋于媒介与现实边缘的知名画家。
每次都是他利用故意结识的女孩子为他把藏有毒品的画带出去,交给事先谈好的卖家,这样他就减少了抛头露面的机会,没有想到,他屡屡得手之后,竟然在黛香寨翻了船,还输得如此之惨。
骤逢变故,rose也懵住了,直到杜诗琪说出这几句话,她才反应过来,一下子跳了起来,也来不及披件衣服,光着脚跑到衣橱哪儿,她的衣裳挂在里边。毕云涛的货都是由绰号三不知的黑道
毒枭提供,说来他们也是替三不知办事儿的人。
这个绰号三不知的人,他们两个都没有见过,只知道此人之所以得了这样一个诨号,是因为此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财产,不知道自己有过多少女人,更不知道自己有几个儿女,道儿上的人都尊称他为三爷。
近些年来,三爷几乎要垄断了金三角南、北、西三路的毒品交易,rose忽然想起黛香寨离三爷传闻中的老巢不愿,rose想起和他们经常接头的人安哥,那是三爷的手下,她现在摸不透杜诗琪的来路,得马上通知安哥,从杜诗琪利落狠辣的身手,多半是三爷的对头仇家。
电话拨通了,rose气急败坏地向安哥报告情况,再看毕云涛,嗓子已经嘶哑,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而杜诗琪双手抱着肩,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她,轻慢不屑。
安哥还是很给他们面子,说五分钟后就会敢来。
Rose飞快地套上衣裳,然后堵在门口,因为太过恐惧,五官都有点儿扭曲,咬牙切齿地:“杜诗琪,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三爷的人?今天你瞎了狗眼,一会儿三爷的人就来,到时候有你好看!”
轻轻摇摇头,杜诗琪好像一点儿也不害怕,还嘟着嘴打了个口哨:“哎,我已经说了第二遍,我的名字叫做杜十七,十是八九十的十,七是七八九的七,如果你不识数呢,姐姐我会原谅你。”
身不由己地双腿乱颤,Rose已经冷汗淋漓:“你,你以为是哪个三爷,我告诉你,就是威名赫赫的三不知,三爷……”
她话音未落,门被人咚地一声撞开了,rose催不及防,向前踉跄了好几步,终是没有站稳,五体投地般摔得凄惨。
杜十七哈哈大笑起来:“哎呦,咪咪都摔扁了,你这个恶狗扑屎的姿势,比方才那些双人杂耍到位多了。”
Rose顾不得杜十七的冷嘲热讽,连忙爬起来。
一股疾风,一群黑衣人闯进来,都带着黑墨镜,为首的人,她认识,正是和他们接头的安哥。
Rose泪如雨下,一把曳住了安哥的衣袖,然后指着杜十七:“安哥,就是她,就是她把云涛给,给……她,她明知道我们是为三爷,为安哥您办事儿的人,还,还暗下毒手……”
安哥也看到在旁边笑个不停的杜十七,带着墨镜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等rose抽泣的空当,一挥手:“都带走,见了三爷再说。”
闯过来几个人,给三个人都戴了黑色眼罩,然后一窝蜂般,将三个人塞进车里。
Rose不敢乱动,她意识到一定是出了大事,不然安哥怎么不敢擅自处理这件事情,居然要惊动很少抛头露面的三爷?
一丝不祥之感,让rose惴惴不安。
最可恶的是杜十七,一路之上,时不时地吹几声口哨。
此时的杜十七,全然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单纯,更像一个混迹江湖软硬不吃的小太妹。
自己和毕云涛都看错了人。
Rose到了此时,后悔不迭。
车子戛然停住,安哥好像和谁低低说了句什么,没有多大一会儿,那个人回来又低语几句,黑衣人推搡着三个人进了屋子,等把黑色眼罩揭下来的时候,rose立时呆住了。
她以为三爷住的地方,一定是富丽堂皇得和古代皇宫差不多,可是眼前的陈设摆件都极其普通,和黛香寨的寨民们没有什么区别。
屋子里边只有几个人,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长得特别漂亮,象牙白的肤色,深陷的眼窝,亮晶晶的眼睛,有着混血儿的那种感觉,小男孩儿正坐在一堆玩具中间发脾气,他旁边跪坐着一个当地寨民打扮的美丽少妇,大约是因为正在哺育孩子的缘故,胸膛丰满得要膨胀出衣服了,她低眉顺眼地在哄孩子,说的是当地方言,外人听不明白。
少妇的对面,也跪坐着一个老头儿,挺富态慈善的模样,专心致志地欣赏着那个小男孩儿发脾气。
这几个人的旁边,还正襟危坐着一个年轻人,虽然也穿着当地寨民的衣裳,但是从神态容貌上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本地人。
自从进了屋子以后,安哥好像连呼吸都变得紧张了,冲着老头儿躬身施礼,却不敢打扰他,腰就
那么弯着,仿佛没有老头儿的命令,他就不敢直起来。
Rose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逗孩子玩儿的老头儿,会是那个赫赫有名的三不知——三爷?传言三爷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眼前这个老头儿,没看出什么异状。
少妇依旧和孩子说话,那个小男孩儿还是耍闹,老头儿故意拧着眉:“乖孙子,快让你阿妈给你喂奶,你要再不吃奶,爷爷可吃了。”
老头儿说着话,还拉着小男孩儿的手,指了指美丽少妇膨胀的胸膛,少妇立时满面绯红,低下头去,旁边端坐的年轻人有些尴尬:“父亲大人,您,您的话让阿利亚难堪了……”
老头儿腾地站了起来,毫无征兆地飞起一脚,把那个年轻人踢得飞了出去:“杜黑,你个小王八蛋,老子把你养这么大,就吃你媳妇几口奶又怎么样?不过是哄我孙子玩,白说说而已!奶奶的,老子媳妇的奶被你吃了多少去?光吃不算,你睡觉前还得摸摸,老子可跟你算过这笔账?”
他一发怒,那个美丽少妇吓得连连叩头,被踢飞的杜黑勉强爬起来,嘴角挂着一丝血痕,闷闷地咳嗽几声,不敢多言,倒是那个小男孩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幕,居然咯咯地笑起来。
小男孩儿一笑,三爷的火气好像消了很多,眼睛弯弯起来,这才慢慢地转过身,看看已然昏厥的
毕云涛,再看看瑟瑟发抖的rose,最后把目光落在杜十七的身上。
杜十七也看着他,微微仰着下颌,带着几分挑衅的神色。
三爷又嘿嘿笑了两声,慢慢走到杜十七的身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安仔都告诉我了,你胆子不小,手也够黑,佩服啊佩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哈?我是否有幸请教一下你尊姓大名?”
冥婚
三爷的笑,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肉笑皮不笑。
他笑的时候,脸上的肌肤,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平展光滑,那阴湿的笑意,含在腠间肉里,就像静水流深,表面上波澜不惊,谁都能从森寒的水汽里,感觉到水下的暗潮寒流。
屋子里边的气氛为之凝固,三爷的笑,仿佛连时间都被冻住。
也许是倒霉催的,昏厥多时的毕云涛,不早不晚,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醒来,惨无人声的哀嚎,给三爷无声的笑添加了音效:“杜十七,你给有娘生没爹教的小妖精,你不是人,你爹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才养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小杂种!你让老子断子绝孙,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哎呦,痛死我了,哎呦……”
他骂得越来越难听,旁边的杜黑,和本寨的少妇阿利亚,还有安哥的脸上,都开始笼罩上阴沉沉的黯色,连抖做一团的rose也感觉情势不对,奈何她在三爷阴冷笑容的威慑下,连咳嗽一声都不敢。
听毕云涛骂得越来越不堪了,杜十七皱了皱眉,似乎幸灾乐祸地冷笑了一声:“就这个人,也是为三爷办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