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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红尘未醒-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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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点了烟,对他说:“你自己的决定,只有你自己才明白。”
  “老太太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不关我事。但是周宴,牧牧很爱你,为了牧牧,我只希望你能把自己活得像个人样。”
  他不答。
  过了一阵,牧牧出来,我们都丢掉烟头,陪她回车上去。
  周宴一路沉默到机场。
  领了登机牌,他送我们进去,牧牧还要他多抱一下才肯走。
  等他放她下来,我对牧牧说:“来,说爹地再见!”
  她死死拉着周宴的手,挣扎片刻,忽然落下泪来,问我:“妈咪,我以后是不是不能看见爹地了?”
  我心中一震,仰面看向周宴。
  他的神色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牧牧不要乱想,等爹地不忙的时候,一定会来外婆家看牧牧的。”我蹲下来抱住她,说,“乖,和爹地说再见!”
  她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周宴。
  他点一点头,哄她说:“牧牧,再见。”
  牧牧这才慢慢止了哭声,松了周宴的手,大声说:“爹地再见!”
  我把她抱起来,走了几步,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他已经走了。
  第三十一章
  回到公司,林徐却不在。
  我觉得奇怪:先前在周家大宅,还与他通过电话。不出两天,竟然不见了。
  邢昀泽看我进门,将手上书本翻过一页,冷冷道:“他告假三天。今天已是第三天。”
  真是聪明人。他知道我要找的是谁。
  “理由?”
  “私人要务。”
  “是吗。”
  我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去。
  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一切正常,风平浪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邢昀泽终还是有点本事的人。
  再想一想,也难怪,这毕竟是他父亲的公司,无论谁受罪,也断然轮不到他。
  我便安心去忙自己工作。
  次日本应是林徐回来上班的日子。然而一直到当天中午,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送狗粮时倒十分守时,做秘书就晒起网来了?
  这不像他作风。
  我给他电话,听见的只是关机声音。
  心中隐约觉得不对,我又将电话打到林兆处。
  他的私人号码也是关机。
  他的秘书接了办公室的电话:“是这样,木小姐,林总这几天都没有来公司。”
  “有没有说原因?”
  “好像是家事。”
  “谢谢你。”
  我怔怔放下电话,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家事?
  林家近来没有喜事的传言,也没有听说谁过世,那么是谁病了?
  我立刻重拨一遍,对林兆的秘书说:“林总来上班时,请告诉他我找过他。”
  “我会的。”
  我这才算略宽了心,在公司坐到傍晚下班,收拾东西出门。
  谁知在楼下遇见林兆。
  他站在楼下的大门外,靠着扶手,正在看表。身上镀了一层薄薄的落日余晖。
  见我出来,他笑笑,直起身说:“突然想来看你。”
  他的神色轻松平常。
  我打量两眼,觉得狐疑,说:“今天中午打过电话给你,是关机。又打去公司,说你有家事,已经几天不上班。”
  他略抬眉毛,“哦?”并不解释。
  他接我去他的车上坐。
  因为是下班时候,停车场里十分热闹。我关好门,“什么事?”
  他笑:“就知道瞒不过你。”
  我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谁知他道:“过几天是牧牧生日,我正好出去办事,带了礼物回来。想请你转交。”
  我错愕。
  当初只是随口提过,我没想到他记得。
  “谢谢。”
  “不用客气。”他说,“我很喜欢牧牧。”
  “是什么样的礼物?”
  “到时候你自然会看见。”
  又搞神秘主义。
  我接过他给的袋子,不由笑道:“不要太名贵,否则你生日的时候牧牧无法回礼。”
  “你放心。”
  我们渐渐沉默下来。
  “木晓,”他突然攥住我的手,“抱歉,请陪我一刻钟。”
  我扭头看他,他已闭上眼睛,靠着椅背,自呼吸里散发出疲惫的气息。
  他见我果然不仅为送礼。
  “家里出了什么事?”我试探地问。
  他摇摇头,“一言难尽。”
  “与林徐有关?”
  “祸由我而起。”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已尽力。”
  我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玄机:“这难道不够?”
  “不够。”他复摇头,“要让所有人满意,并非易事。”
  “你不是已经尽力?”
  我说,“是谁在逼迫你?”
  话音未落,我脑海里突然跳出林徐二字。
  难道是兄弟反目,要上演玄武门大戏?
  女人的第六感是天赐宝物,不可小觑。我冷静下来,再一思量,又觉得不像。——林徐倘要争夺家产,不会搬出来独居,不会大学毕业后去宠物公司兼职,每天费时费力上楼下楼,为人装狗屋,送狗粮。
  他说:“这不重要。”
  “木晓,你现在在这里,已经够了。”
  他紧一紧我的手。
  我任他握着,不发一言。
  一刻钟满,我本想再陪他一阵,他松开我,“你回家吧。路上小心。”
  我目送他将车子开出停车场。
  木辰正在我家做客。
  牧牧跑出来对我说:“外婆说,等妈咪回来才开饭。堂舅哥哥在里面等妈咪好久了!”
  “是吗?”
  我抱着女儿进客厅。
  木辰自从进入银行工作,一直颇忙,少有联系。多日不见,如今看起来倒稳重不少。我看着他剪短利落的头发,西装在身,很有些派头,便故意逗他:“很好,朝气蓬勃,一表人才,不愧我木家儿郎。老实交代,办公室里有多少女孩子在追你?”
  他目露鄙夷,“切!除掉一群臭小子,只剩两个半老徐娘,一个乳臭未干,贴钱也不敢要。老姐你貌若天仙,能甩他们五条街。”
  我心里暗笑:样子看起来成熟,原来内里还没变。
  “又打算用甜言蜜语来骗我好酒好菜?”
  “哪里!我一片红心,天地可鉴,你要不信,拿刀子来开胸验验——”
  他夸张地掀起西装领子,扭头做出请君宰割的无畏表情。我忍不住笑着放下牧牧,她径自跑到木辰怀里撒娇去了。
  “能验出什么名堂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孙猴子,剖开来只见一串串方块、梅花、黑桃、红桃……”
  他正要反驳我,母亲声音自厨房门口传来,“阿晓,你过来。”
  她表情严肃,像有要事要说。
  我随她走进去。
  她打开抽油烟机,借着轰鸣声掩护,对我低声说:“你大伯母突然失踪,已经三天没有消息。”
  我呆住了。
  “夫妻吵架?大伯一向当她是掌中明珠,连说话也不敢大声。”
  我说,“怎么不去找?”
  “木辰向单位请假,出去找了一天,连人影都找不到。”
  “所以才过来吃饭?”
  “一路找到这里——她当然不会在。”母亲摇头,“家丑不可外扬,你就当不知道。”
  我又不是外人。
  我说:“有没有报警?”
  “报什么警?都说是家丑了。”
  家丑?
  ——我突然明白过来。
  大伯母是什么人物?国内有名的民族舞蹈家,保养得宜,身段柔软,一曲孔雀舞似假乱真,惟妙惟肖,爱慕她的人数十年来前仆后继,不曾断绝。当初决意嫁入木家,还有人扬言自杀,登了报纸,轰动全城。
  我谨慎地说:“大伯他……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那个人。”
  母亲停下手里菜刀,叹一气,“早就知道。”
  这绿帽他竟然戴得心甘情愿。
  我不禁咂舌。
  这种容忍,我做不来。
  我与母亲做好饭菜,再出厨房,木辰正在沙发上教牧牧翻跟头,不亦乐乎。
  “说你是孙猴子,还真带起徒弟来了!”我边摆碗筷边说,“叫饿的也是你,还不快点来吃饭。”
  他连忙举手欢呼:“开饭开饭!”哪里像正心急如焚四处寻私奔母亲的儿子。
  席间正说到牧牧背下了百家姓,母亲便多夹了两条鱿鱼须到她碗里,以资鼓励。木辰问我:“姐,牧牧是不是快要过生日了?”
  还不待我回答,牧牧伸手说:“堂舅哥哥,礼物!”
  木辰嘻嘻笑着,在自己身上上下左右摸了一遍,终于一拍脑袋,从兜里摸了一叠纸出来,扬一扬,拍在她面前:“这个你要不要?钱!”
  我定睛看看,是一沓银行里用的点钞练习券,险些喷饭。
  牧牧指着那沓练习券,“这个不是人民币!”
  “呀,好聪明!”
  “那是什么地方的钱?”
  “美元!”
  木辰一本正经,满脸童叟无欺。“美国人用的。一张顶我们十张,值钱大大的!”
  牧牧眼睛发亮,立刻把它们通通抓到自己口袋里,忙不迭把碗里的鱿鱼须夹给木辰讨好:“堂舅哥哥,你吃!”
  我本要笑,但看见木辰,又笑不出了。
  饭后送他出去,牧牧还想跟来,我说:“妈咪和堂舅有话要说,你去陪外婆看电视。”
  她这才撅着嘴放我们走。
  我们走到外面,木辰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难得有些庄重。
  “姐,你知道了?”
  他是敏锐的。
  我装傻也无济于事,只能点头。
  他笑了两声,拍着我的肩说:“怎么,是不是想起前姐夫的事了?”
  “这和你父母是两回事。”我说,“我们不一样。”
  “反正结果都一样。我正在劝老爸离婚。”
  我没好气拨开他的手,“从来都是劝合不劝分。做夫妻需要几世修缘?你这孩子太不懂事。”
  “我都工作了!”
  “你就是老了,对我来说都是孩子。”我说,“收起你幼稚的思想。先把你妈找回来。”
  他默然。
  “其实,我是最早知道的人。”
  他半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不傻。老爸会用崇拜的眼光看老妈,他早被她的光环给照瞎了;我不会。”
  “因为我不会,所以我明白,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迟早要分。”
  我皱眉,“木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这个怎么说得清?就好像有预感,只等着事实去印证。后来也果真印证了。”
  他笑起来,“她倒没什么;我还要替老爸考虑,该分多少财产给她。”
  他有意避开我的问题,我也就不再追问了。书 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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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长坡,到了大路上,我说:“今晚准备去哪里找?”
  “再随便找几个地方,累了就回家睡觉。”他打个呵欠,伸伸懒腰,“反正她既然走了,就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做个样子让他们看看就行了。”
  拦下一辆出租,他躬身进去,挥手让我回家。
  我心事重重回到家里,牧牧问:“妈咪,堂舅哥哥走了?”
  “是走了。”我说,“有什么事?”
  “堂舅哥哥给我的美元里还夹着这个!”
  她站到沙发上,亮出几张粉红大钞给我看,“是人民币!一百的!”
  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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