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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尘未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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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职员看见我,说:“木经理,你已经好了?”
  一时许多人看我。
  我说:“谢谢,现在已经好了,还要回去工作。”
  女主管正从办公室里出来,见我站在外面,说:“你要走了?”
  “工作要紧。”
  我向她道谢,顺便询问姓名。
  “姓吴。”她与我握手,说,“请允许我趁机推销我们的电脑。”
  “木晓。”我说,“我们做服装。而且正好有职业系列。”
  我们相视一笑。
  这个时代渐渐有更多女人爬上高层。但是偶然遇见,还是觉得宽慰,觉得遇上了男权世界的蛋壳上又一丝裂缝。
  大有英雄惺惺相惜意味。
  本来还有话说,正好我手机上来了电话,只能速速道别。
  我接起电话,只听一个女人低声说:“木姐,我们能不能见一面?”
  我愣了一愣,不由失笑。
  来得真巧。
  我说:“我正在想,这几个月常常莫名其妙接到陌生电话,昨天终于打通一次,又听不到人说话,不知道是谁这样无聊。”
  “木姐,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你那里有对我十分重要的东西,我想拿回来。”
  “你寻常都这样求人?”
  她顿一顿,终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五百万我没有,最多五十万。”
  第二十六章(上)
  我在家里翻看那几张照片:沉甸甸的五十万。够我抱个满怀。
  当初竟没有想过它们还可以有如此功用。
  照片上沈珺被人拥在怀里,笑得欢喜,笑得无负担,需知最无忧的瞬间常常需要拿难以估量的代价来偿。她犹担心五十万换不得我出手。
  我将照片放进一只纸盒子,按紧盒盖,收在提包里。开车出去。
  沈珺的诚意在于胡乱编一个借口,瞒过周宴,自己花钱买了机票来找我。
  先前约我去酒店房间见面,大约怕公众场合不便说话。我气定神闲地说:“关了门好像杀人现场,我不够合算。”
  她气得牙痒,拿我没办法。
  “木姐,你知道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她有些愤然地说,“我只想一手交钱,一手拿物,不要逼我!”
  “是谁在逼谁?”
  “你已经知道了,我走在绝路上——”
  “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我说,“倒是有人告诉过我,周宴带你去酒会,你满场不分老幼抛媚眼过去,险些忙不过来。”
  她又羞又恼,大呼:“你幸灾乐祸!”
  “我要是再乐一些,可以笑给你听。”我说,“如果你不介意拿不回自己想要的东西,沈小姐,不,现任周太太,我想要挂机。”
  她一下子被戳到痛处。
  “看在我还叫你木姐的份上。”她勉强换了温和口气,“不说周宴,我们不是还有些私人的交情?”
  这话更令我想笑:“我与你是有那么些交情,足够我们共产共夫。”
  她脱口而出:“我可以还给你!”
  “你忘了我有洁癖?”
  她就要被我搞疯:“那想要怎么样?当我求你,开出你的价码!”
  我说:“周宴刚给了我五百万,我也找到新工作,说实话,现在真是什么都不缺。”
  “那么你是决定不与我交易?”
  “看是谁逼谁。”
  沈珺这才僵着声音说:“我没有办法了。如果还有一点办法可以想,我绝对不会找你。”
  “我试了好几次,都狠不下心,我知道你一定会羞辱我……”
  我笑:“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她吐一口气,决定妥协:“就给你钱吧。最方便,买什么都随你。你来定见面地点。”
  “最好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我的工作很忙,日程很紧。”
  “我可以明天就到。”
  “明晚我还有饭局,客人很重要。”
  我说,“你可以先睡一晚,等第二天与我见面。”
  由于饭局吃得太晚,我也睡了酒店,天亮才回家。
  牧牧已经吃过早饭,一个人在纸上埋头写些什么。
  她叫我:“妈咪,我会写外婆外公的名字了!”
  她炫耀一般递来一个小本,里面歪歪斜斜全是各种名字:她自己的,我的,周宴的,最下面才是她的外公与外婆。本子空出来的地方被她画上了扎着小辫的小人头,咧着画了八颗牙齿的嘴。
  我刻意忽略周宴姓名,指着那个可爱的小人头说:“这个是牧牧。”
  “妈咪真聪明!”
  “牧牧以后比妈咪更聪明。”我说,“因为你是妈咪的宝贝。”
  但当我开车出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沈珺曾经险些生下周宴的另一个孩子。
  做一个女人,最完整的状态就是生育出属于自己的后代。她终究不完整,不能亲身体会做了母亲之后再面临情感危机的痛苦。
  可她还年轻。比我输得起。
  年轻的周太太在落地玻璃后面显得焦急不安。
  自我身影进入她视野,她像是突然望见救星,眼里骤然焕发神采,真正找回了自己应持有的骄傲态度,把背挺得直直。
  她一身高级女装,妆面精致,头发显然去店里精心做过,确实有理由端大牌架势。没有人记得她当年用了劣质眼影与粉饼来上班,天一热,汗水混了五颜六色的东西淌一脸,十足狼狈。
  我一落座便说:“想不到你会比我早。”
  她说:“东西呢?”
  我将提包亮给她看。
  “在里面。”
  “五十万我已经准备好了。”她亮出支票,用防备眼光看我,“但我想先看看东西。”
  “我没有必要空手赴约。”
  我招来侍者,对她说,“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一起吃一顿饭?”
  沈珺看似专注于自己那本菜单,实则一直偷偷看我。
  待我翻至咖啡那页,她脸色骤然惨白。
  当日那一杯滚烫咖啡泼面,想来她也记忆犹新。
  我不动声色翻过去,见她脸上顿时显出一分轻松,点了一份店里的招牌特色套餐。
  “偶然来这里吃过一次,味道还是不错的。”我说,“你可以试试。”
  她心不在焉,速速在菜单上掠过,也点一份与我一样的,方打发侍者走掉。
  饭菜送上,我才要动筷,突然接到林徐电话:“经理,要不要给你叫工作餐?”
  他担心我路上堵车,午饭时间才能到装修现场。
  “我正在外面吃饭。”我说,“再过两个小时才能过来。”
  我将手机收回包里,沈珺目光随着我的手转到桌下,突然回过神来,不自然地扭头看窗外。
  “你好像很赶时间。”她许久才开口,有些犹豫地说,“现在做什么工作?”
  “一任小小经理,够养家糊口就行。”
  她不置可否,点一点头,不知如何继续话题。
  我吃完拿纸巾抹嘴,才说:“女人无论结婚与否,经济都要保持绝对独立,这是我的信条。”
  终于到重要时刻,她将支票给我,指明金额数字:整整五十万。
  表情却像要光荣就义,十分悲壮。
  在周宴身边这一年,五十万绝非她全部。她的金库看来并不算小。
  “谢谢。”我也将纸盒推出去,“这是你要的。”
  她迅速拿在手上,打开盒盖,只看一眼,手不由一颤。突然将盒盖整个掀开,抓出里面照片,凑到眼前,满脸惊恐之色。
  “这是什么!”她失声叫出来,“木晓,你……”
  公共场合大呼小叫,颇为失礼。旁边立时有人回头看她。
  “你的偷情证据。”我打量她,“五十万不够赎这个?——我以为至少还能赎几盘光碟。”
  她嘴唇微微抖动,“你还有光碟?!”
  我不予回答。
  “你太卑鄙!”她怒火烧得满面由白转红,“你派人跟踪我,偷拍我!”
  “和你的作为比这实在不算什么。”我不打算解释照片来源,准备离开,“我还有工作,你出来一趟不容易,请回吧。”
  “离婚证呢!”她一把拉住我,“你的那一份离婚证!”
  我只觉脑里一片电光闪过,离婚证!
  原来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东西,竟不是那几张可以让她马上从周家滚蛋的照片。
  我看着她涨红的脸,捏住她的手,慢慢从袖上拉开,坐回原位。
  沈珺胸口剧烈起伏,再说不出一个字,无力跌坐在椅上,一面喘气,两眼死死看住我。
  我以平静语调唤来侍者:“你好,我想要一杯咖啡。”
  第二十六章(下)
  咖啡奇香扑鼻,苦中有酸,适合细品。
  我喝一小口,放下杯来,慢慢地说:“记得当初,刚离婚不久,有一位高人亲口指点我:在男人眼里,女人就该像个女人。”
  沈珺闻言,身体轻轻一震,并不说话。
  幸好她还记得。
  “话是好话,我只是没有弄懂,结婚六年来,我辅佐丈夫,生儿育女,也不是在家里翘着二郎腿吃白食的阔太太,每天吃饱睡足就开车子上高级商场扫货,处处为家庭着想,舍不得铺张浪费,到底哪里不像一个女人。”
  “不过事实显而易见,沈珺,我离婚,你结婚,我不知道周宴是先到了你床上还是先到了你手上,反正你是大赢家。我已经转了股权,卖了房子,离你们十万八千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我还以为你应当会十分高兴。”
  “木姐,你不用拐弯子了。”她声音略哑,两眼盯着我的咖啡杯子,咬牙吐出几个字来,“姓姚的比我更有本事。”
  我失笑:“你也不用哭,人家才是天字第一号,你永远是第三名。”
  她看我一眼,说不出是自嘲还是逞能,“老太婆想要抱孙子,是我自己没争气。”她说,“不然我不至于这样惨。”
  老爷子既然已经不管事,老太太自然更看重后代香火。
  周家只有一个儿子,周宴怎能只有一个女儿?
  想也知道。
  我冷笑,“你一点也不惨。”
  我帮她计算,“你的衣服价值三万,提包也近五万,周宴给你的车我见过,刚好等于今天你的一张支票。加上身上这几样婚戒项链,钱包里一沓现钱,走在路上就是一个活银行。”
  她眼眶渐渐有些泛红,“钱多又有什么用?买男人来替他?”
  “适可而止的知足,对你绝不是坏事。”
  “我也只能知足!”
  她的声音发抖,“他眼里只有两样宝贝,一个现在在疯人院里,还有一个就在你手上。”
  不等我开口,她直视我,用怨毒的口气说:“我说话,信不信由你。周宴跟疯了一样在乎你。每天都对着你的离婚证看。”
  不到四点,明明是多云天气,天边突然有雷声滚动。
  高楼风大,我斜倚窗边,看远山聚处渐渐涌出一片浓浓阴霾。
  林徐递水给我:“经理。”
  我接过来,示意他看窗外,“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南方的夏天就是这样。”他说,“天气没有定数,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下雨。”
  那片阴霾向着我们席卷包抄过来。天色转阴,风更猛烈。
  “不如让工人提前收工回去吧。”我说,“等下了雨,交通也不便。”
  他于是去叫队长来说话。
  我抬起头,看一弧惨白的月亮挂在渐渐黯淡的碧空里,很快要被乌云遮得不见。
  不出半个小时,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楼下次第亮了街灯,从高处看去,如长龙蜿蜒,好不壮观。工人收工迅速,林徐来叫我:“经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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