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男人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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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她已经失去清白了是吗?
一想至此,她立刻开始搜寻左右,看到茶几上的茶杯,马上过去拿起其中的一个杯子摔破,再拾起其中一块最尖锐的碎片,毫不迟疑地往喉咙
划去。。。
「你想做什么?」
她有点惊讶,因为前一刻眼前还没有半个人,下一瞬间君兰舟便出现了,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捉住她持碎片的手腕。
「我已经失去我的清白,没有脸再活下去了!」「你不用安慰我了,一定是,不然那些强盗怎么可能放过我?」「他们死了。」
「不要骗我了,他们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突然死掉,一定是他们侮辱了我之后才走掉的!」她坚持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君兰舟微微眯起了眼,忽地,他另一手将托盘放置在茶几上再拿掉她手中的碎片,然后一把托起她的身子走到床边放下,他自个儿也脱鞋上了
床,并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相公,你。。你想干什么?」
「证明你没有失去你的清白,而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一个时辰后!
「会痛吗?」
「好。。。好痛!」
「流血了吗?」「恩恩,流血了!」「那么,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是。」
好,我去吩咐小二帮你准备热水,泡一泡你会舒服一点儿。」
话落,他挪腿下床穿衣。
「。。。。相公。」
「恩?」
「我还以为你「不行」呢!」
「。。。。」
她在流口水。
贪婪的目光在满桌丰盛到不行的菜肴上来回流连,她的口水也愈来愈泛滥,几乎快淹到长城外去了,「快吃吧!」「可。。可是相公,我们。
。负担得起吗?」君兰舟没说话,默默的掏出一叠纸给蒙蒙,蒙蒙狐疑地打开一看,失声惊喘,那是一整叠银票,至少好几万两。
「这这这。。这是哪儿来的?」
「我出门的时候,娘塞给我的。」
他娘亲给的?
那他就一点也不穷了嘛!
「但但但但。。。但你为什么都不用?」
「我用了。」
「胡说,用在哪里?」
「买馒头。」
蒙蒙啼笑皆非的望下瞄一眼银票,每一张银票起码上千两,他用上千两的银票买馒头?「可是,相公,你明明可以吃好一点,穿好一点呀!」
「不用,肚子不饿就行了,不需要吃饱;衣服逢缝补补可以穿就行了,也不需要穿太好。」
蒙蒙瞪着眼,好半天终于明白了。
她的相公不穷,只是很节省,那种很小气,十分小气,极端小气的节省,不,说小气实在太含蓄了,他根本就是该死的吝啬!
于是,默不吭声的,她把银票还给君兰舟,然后开始大吃起来:不吃白不吃。
可是吃不到几口,她又发现君兰舟居然动也不动。「相公,你为什么不吃?」
「我刚刚吃过半颗馒头,还不饿。」
「但我一个人吃不完啊!」
「剩下的打包起来,路上你还可以慢慢吃。」
蒙蒙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好半晌后,她放下筷子,不吃了。
「你怎地不吃了?」
「你是相公,我是妻子,相公不吃,妻子怎么能吃?」君兰舟皱了一下眉,随即拿起筷子。「好吧,我吃,你也快吃!」他夹了一筷子青菜,
蒙蒙也跟着夹青菜来吃,然后停下来看他,「你在等什么?」
「看你吃什么,我也吃什么呀!」
君兰舟的眉头又皱起来了,片刻后,他才夹去一只鸡腿,蒙蒙马上也夹去一只鸡腿,迫不及待地啃起来。
就这样,他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他停下来,她也停下来;他继续吃,她也继续吃;甚至他喝一口茶,她也跟着喝一口茶,直到她放下筷子不
再跟着他吃了,他也放下筷子。
「吃饱了?」
「不,是快胀死了!」
于是,他也不吃了,剩下的,全部打包。
「相公,别那么急着走好不好?我肚子胀得走不动了啦!」
「好,我叫小二泡一壶好茶来,等你好一点再走。」片刻后,小二送来香茗,蒙蒙正打算再向君兰舟询问一些事,譬如他是哪里想不开,
为何突然带她来大吃大喝之类的,忽闻邻桌传来一段「有趣」的对话。「不骗你,全死光了。」
「全死光了?他们那一窝子三百多人全死光了?」
「可不是,三百多个全死光了!」
「死得好!」
「的确,咱们这地方上终于可以获得安宁了!」
「那帮子该死的土匪骚扰地方上百姓好几年了,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不过听说他们死得很惨呢!」
「多惨?」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捕快去看了之后,回来吐到现在还在吐呢!」
听到这里,蒙蒙马上扯了扯君兰舟的衣袖。
「相公。」
「嗯?」「是你?」「嗯。」「好厉害!」蒙蒙惊叹。「这回又是什么?」
「哭死你。」君兰舟语气淡淡的回道。
「什么意思?」
「一直哭,哭到死。」
「就这么简单?」
「不,会先哭到眼睛掉出来,再哭到舌头烂掉,又哭到肚子爆开,
腑全……」
难怪那些捕快会吐,那种场面光是想象就够恶心了。
「够了!」蒙蒙一手压喉咙,一手捂住嘴,觉得她也快吐出来了,
该吃到那么胀的。「又是你弟弟取的名字?」
「嗯。」
蒙蒙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继续恶心才好,
「相公,你弟弟肯定是世上最顽皮的小孩!」
君兰舟不语,默默喝茶,直到喝完半壶插之后,蒙蒙才起身。
「好了,我们走吧!」
「嗯。」
付帐之后
他们离开饭馆,走向对面客栈,蒙蒙想说是去拿包袱、书筐好上路。
「相公。」「嗯?」「今儿我们是要住城外的破庙废屋,或是先赶一段路再睡野地?」
「不,我们不住破庙废屋,也不睡野地。」
「那要睡哪里?」
「客栈。」
「……相公,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真的,君兰舟的脑筋好像真的不太对劲了。就从她在客栈里清醒过来那天开始,她的相公就不对劲了,而且是十分严重的
不对劲。
他们不再睡荒屋野地,而是在客栈打尖住宿;也不啃馒头、喝清水,而是上饭
馆酒楼吃好菜、喝香茶,最可怕的是,他还买新衣服、新绣花鞋给她,最上等的料
子,最讲究的针线活儿,最精致的绣花,是那种大富人家才会穿的服饰。
「这…给我的?」蒙蒙不敢置信的眨巴着眼。
「是。」
「那你呢?」
「我的衣服还能穿。」
又来了!
蒙蒙翻了一下眼,把新衣服推还给他。「相公不穿新衣,妻子怎能穿?」
君兰舟的眉头又打结了,但晚些时,他们夫妻俩都是穿着新衣、新鞋,偕伴出现在酒楼里的。他的衣衫是她帮他挑的,免得他自己挑那种
最便宜的粗布衣裳。「想吃什么,你自己点菜吧!」
「好,我点!」
蒙蒙笑吟吟的点了一大堆菜,重点是,她点的都是那种不能打包的菜,这是依
据数日来所得的经验。
几餐过后,她就摸透了君兰舟用餐的习惯,每当她吃饱之后,他一定会把可以
打包的菜全都打包起来,至于不能打包的菜,他也一定会努力把那些菜全部吃光,
连菜汤也不剩,因为他太吝啬了,一点点的浪费都舍不得。
对了,差点忘了,他们之问不但不再有任何距离,而且他们也不再「行军」
了。
君兰舟买了一辆马车,那种相当小巧,但车内十分舒适,还有地毯被褥羽毛枕
的马车,他甚至买了一些零食让她在车内吃,免得无聊,有时候半途碰上庙会,
还会带她去看热闹呢!「咦?这是客栈吗?」因为马车停了,蒙蒙探出布帘外,却见马车停在一栋豪宅前,如果那是客栈,准是公卿将相
才住得起的客栈。
「不,这里是江南酒商大贾的宅邸。」
「喔。」蒙蒙没再多问,心知她家的相公又想要「赚」宝物了。
这回仆人们都很客气,不敢怠慢,因为他们的外表不再寒酸得像要饭的了。
「君大夫真的能医好我女儿的脚?」
「我不是大夫。」
「是是是,君公子,你真的能医好我女儿的脚?」
「可以。」
「太好了,那就有劳君公子了!」
「我要鸳鸯芙蓉冠。」
「耶?鸳鸯芙蓉冠?可是……」
讨价还价的阵仗连摆开的机会都没有,君兰舟转身就走,对方马上认输。「好好好,鸳鸯芙蓉冠就鸳鸯芙蓉冠!」七天后,他们离开豪宅
住到酒楼里去。「相公,这又是给谁的寿礼呢?」蒙蒙一边赞叹,一边爱不释手地检视那座鸳
鸯芙蓉冠。
那是一朵小巧的花冠,周缘缀着各种形状的珍珠玛瑙、宝石钻石,当中是一串
鸳鸯的垂饰,是由大而小的几只鸳鸯所连接而成,最令人惊奇的是,那一只只小巧
的鸳鸯在每一摇动间都会摆动翅膀飞扬,而且闪耀出不断变换的七彩光芒,那光芒
是如此眩惑迷人,若是戴在女人云髻上,准会让人怀疑是仙子下凡尘。
「给你的。」
静了好一会儿,蒙蒙才猛然仰起惊讶的眸子来。「给……给我的?」
君兰舟颔首。「给你的。」
好半天后,蒙蒙的眸子悄悄渗出水光来,但马上就被她横臂抹去。「谢……谢
谢你,相公,我好喜欢,真的!」
「你喜欢就好。」「当然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说着,她的眼眶里又冒出水来了,但她还没来得及抬臂抹掉,那刚溢出眸眶的水珠儿就
被他的手指拭去了。
「别哭。」
「人家才没有哭呢:」
蒙蒙抗议着被他搂入怀里,一臂温柔地环住她,一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像哄
孩子一样。
「我知道,你不哭,但女人有时候也需要掉点泪水的。」
「为什么?」
「……为了眼睛的健康。」
「真的?」
「我是大夫,说的当然是真的。」
「喔,那我不哭,掉眼泪就好了。」
果然,她一声都没有哭,泪水却几乎浸湿了他整件长衫,这是打从她懂事以来头一回如此尽兴的流眼泪,因为感动。是谁说的,苦尽甘来
,这就是她现在的写照。她的相公依然是戴面具的男人,总是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不一样了,每当目
光触及她时,他那冷漠的眼神就会揉入一抹她依然看不懂,但十分温柔的表情,有
点像大哥看她的眼神,却又不太一样。
还有他的声音也不一样了,之前,她一直不太能确定他的声音里是不是有一股
特别的韵味,但现在她能确定了,他的声音里的确透着一股软绵绵的韵味,当他在
对她说话时,那种韵味就特别明显。
而他对待她的态度,基本上似乎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但实际上却又有大大的不
同。
「蒙蒙,不许再点红烧鱼了!」
因为不能打包。
「可是人家喜欢吃嘛!」
「那就不要点砂锅豆腐!」那也不能打包。「人家喜欢吃嘛!」「鱼翅也不行!」
一样,不能打包。
「人家喜欢嘛!」
「还有……」
「相公,你真的很小气耶,又不是吃不完,」反正他一定会吃完。「干嘛这个
不能点、那个不能点嘛,明明是你说我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的,现在又不许我点,
你到底……」
「闭嘴!」
「是,相公。」
「我不是小气,是节俭。」
「是,相公。」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