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风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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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胸无大志的不凡女,一生追求无尾熊的生活境界,只要抱着一棵尤加利树,睁眼就食绿油油的叶片,吃饱闭上眼等消化,不闻身外之事。
可是时不我予,她依旧处于不凡的红尘中。
就好比现在,墙上的时钟才刚指到七就有人来闯空门,她明明听到轻细的足音还得委屈地装睡,让偷儿去搬个痛快她证明她的平凡。
小偷的身手是不差,但是格调就差了些,哪有晚上七点来搬家,好歹等个钟响十二下下符合三更半夜的偷儿道。
秦逆蝶静静地睡着,呼吸不疾不徐,如同一个平凡人般不知祸福。
黑色的颀长人影走动,他自以为轻盈近无声地走向小沙发的人儿,未曾动过一物的注视着她,嘴角有着微不可察的宠溺。
咦,偷儿不偷东西,难不成劫色?她感觉不到杀气,有股暖暖的男性气息在她头顶上方吐纳,一个练家子。
禁不住好奇心,她如同平常人一样在睡梦中踢掉披盖的小毛毯,想看看少了姿色及诱人曲线的平庸女子是否还能引起兽性?
她等待着——突然,一记轻轻的叹息声响起,软软带温的两片薄唇在她半开的唇上一吮,断而以舌轻画樱色唇瓣。
“找到你了,我的瓶中人。”
好……好温柔的低哑嗓音,他到底是谁?
像是一场意志之战,他的目光不曾转移,贪婪地吸取眼底的芳颜,似乎瞧不见她的平凡。
而在两道炽热光线焚烧下的秦逆蝶却起了寒心,差点要屈服在他的焰火下睁开眼。
就在她决定要“苏醒”前,他站起身为她拉上小毛毯盖至颈下,接着非常轻柔而坚定地在她粉颊一吻。
“我会再来的,安睡吧!我的小焰蝶。”
小焰蝶?!
太可笑了吧!
精悍的厉光出自深沉的棕眸中,秦逆蝶望着一道背影跃出窗口,这可是十七楼呀!
她希望这是一场梦。
或者来人是一个夜行的鬼魅。
抚着唇,男性的气味仍在,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是关于爱情的麻烦。
想再安然入梦却已是不可得,她不想用脑的思绪迳自乱纷纷地转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不经意的瞥视,墙上的时钟已直指十点零五分。
唉!
麻烦呐!
第二章
“老板,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不要拿食物来诱拐正直的员工。”可耻的男人。
威翔企业的董事长董至威像见鬼似地一跳,心虚地抱着一堆冒热气的纸袋讪笑,活似一副被太座抓奸的模样。
“秦……秦助理。”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窝边的草儿兔子不吃,你也别肖想搞不伦的办公室恋情。”死性不改。
他扯趄两颊嘴角涎笑,“偶尔放点水不为过吧!不很久不知肉味了。”
“是吗?”好歹魔手伸远些,别在她眼前。
身为秘书助理的秦逆蝶不发一言地走进董事长办公室,而跟在她身后的是垂头丧气的董至威。
门一关上,耳语即起。
公司里流伟着一种流言版本,高薪的小秘书助理是董事长的地下夫人,为了防止他喜新厌旧偷养女人,所以守得十分严,连公司都不放过地跟着来。
所以大家表面上都不敢得罪她,可私底下却传得荒淫不堪,只要他们两人同在办公室待上半小时,众人的眼便猬琐得很,老转在他们身上找偷情的证据。
无关性别,只要是人就有一颗丑陋的嫉妒心。
男人嫉妒她平空而来的低职高薪,女人嫉妒她不够美丽却能独占老板的专宠,一切的罪源只因人性。
“上次害我被泼盐酸,上上次我差点挨刀子,再上一次车子直对我横冲……没看我断气你很不甘心哦!”转过身,秦逆蝶打算算总帐。
实非她爱管事,无奈矣!
“又不是我指使……”董至威小声地嘟念着。
她笑里藏把刀,“男人长得太祸水是一种罪过,我建议你去整整型。”
“小蝶……蝶妹妹,男人有男人的性需求嘛!总不能委屈我的‘小弟弟’。”迟早憋成不举。
“董董事长,头上明明有两个董字,为什么还这么不懂事呢!”难不成正正得负?
“容貌乃父母所赐予,食色性也是人常情,天经地义源自古圣先贤说,你别全怪在我头上。”董至威仍旧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聘个高薪小助理来管自己,他是自找苦吃,一失足连万年身都找不着,早碎成烟尘了。
谈起董至威的风流史可与蓝豹相媲美,两人都是所谓的女性杀手,女人换过一个又一个,从来不曾心怀愧疚,见美心就喜。
男性的猎食守则有云: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美,先吞下肚再议对错。
所以身先士卒的小助理就得常烧香了,不时得耳听八方、眼观三尺之内有无被弃怨女,随时做好逃命措施,以防不小心被迁怒。
谁叫她是公司唯一敢吼老板的“地下夫人”。
“老板,请你稍稍克制一下胯下小蛇,让二零零二年的台湾留下处女。”
“小……小蛇?!”太侮蔑人了,应该说是大蟒,“亲爱的小蝶妹妹,要不要来口叉烧包?”
“谄媚。”说归说,却不介意他的执勤。
不用说,董至威也是孤儿,同是育幼院一起长大的同伴,两人之间似友似手足,无关男女情爱。
“好吃吧!”他巴结地笑着。
她点了点头道:“下回配杯凤梨雪泡,口感会甜滑些。”
“哇,你土匪呀!大哥我看起来像红茶店小弟吗?”搞不好要他西瓜切片附梅子粉呢!
“不。”
“对嘛!想我风度翩翩、仪表过人、潇洒朗,活似人间一仙……”
“混种悟能。”
“嘎?!”
她笑着把一堆文件往她手上一搁,“天篷大元帅的法号。”
“什么?”他不看神话故事。
“世人称猪八戒。”
“我像猪八戒?!”绝对是侮辱,他举双手……呃,双手没空,抑鼻抗议吧!
“同样好色。”
董至威气弱地斜睨,“最近没杀人,欠血呀!”
“我收山了,记得吗?”
“听说有人在追你。”此追非彼追,他故意消遣她坏事做尽,人家上门来寻仇。
“听管羊的说的吧!他女性荷尔蒙分泌过盛,舌头多长了三寸。”秦逆蝶以不雅坐姿将双脚蹬向办公桌。
“我们担心你,小蝴蝶。”担心她杀太多人手会酸,然后要求他们来马一节。
“谢了,我才担心你染上A字头的病毒,好的棺木难订。”不拜山神就想移山的愚先生。
“没良心的小鬼,枉我百般疼宠你。”他故作哀怨地叹口气,道她车负他。
“甭说了,我要出去让人话是非了,帮你这三十来岁的男人赚养老金。”手指弓弯点了两下表示ByeBye。“你喔!”
不待他交代工作,秦逆蝶算好时间拉开门,若无其事地走过一些故作忙碌的同事身侧。
拐个弯,唇角微微上扬。
果不其然,她“又”做了件善事,帮某人堆积了一笔为数不少的赌金。
要胸没胸、要腰没腰,妖媚、风骚的本事全无,眼不挑、唇不勾、眉尾不带桃花,她哪里够本钱登上情妇宝座,这些人眼瞎得厉害。
好歹也得像她的上司王秘书那等身段才叫魔鬼,随便嗲一句就酥了客户的心,合约书手到擒来,是最实际的花瓶。
唉,她被冤枉得厉害哪!
监视。
这是秦逆蝶的想法。
一整天坐在电脑前用脚指头打资料,身上的毛细孔懒懒地张开,天生的防御系统来得比大脑敏锐。
暗处的一双瞳孔清明如湖,她是想刻意忽略湖色的明媚,怎奈那双眼的主人却死盯着她不放,搞得她连蹲厕所的姿势都得考虑一番。
没有敌意的视线所为何来?也许普通人会自嘲神经质,偌大的公司四面是白墙,哪来的隐形人监视?可她就非普通人,深刻地接收到莫名的关注,张力来自一个男人,那个夜夜在凌晨时分入侵,拂晓前离去的无聊男子。
是的,无聊。
有谁潜入人家的家中无所作为,就只是驻足在她床头,一连数小时“看”她睡觉。
若她拥有国色天香的美貌他的这种行为倒还说得过去,花艳引蝶是常理,蜂儿登堂入室为掬香蜜,静观芙蓉春睡一达心愿,甘作护花夜使。
可是以花来论,她顶多是株不起眼的傲慢金鱼草,难与群花争研,入非凡男子之眼。
前一、两她是笨蛋,傻得和他耗,佯睡赌意志,瞧他目的为何。
几经试探后她学聪明了,有人愿作床头家具由他去,生命本轻贱,任他拿捏吧!反正她也懒得思考。
然而,今晨她在耳下近颊的地方发现一个铜板大小的吮痕。
她轻心了。
“老板,我下午请病假。”踹开门,秦逆蝶朝坐在皮椅上的人说。
“病假?!”
“指甲骨折。”
“喔,指甲骨……指甲有骨头吗?”董王威来不及反应地只能看着她远去喃喃自语。
懒人秦逆蝶按下电梯按钮,里面放了一组她她专属的懒骨头座椅,电梯由二十三楼缓缓往下移动。她闭目微憩,抛身在软椅里。
不用睁开眼,一轻的身躯落入一副暖洋洋的怀抱中。
“小瓶儿,你的懒性无人能敌。”
两手一攀,她找了个舒服方位一窝,“我是个孤儿,不值钱。”
“你不怕我。”好现象。
“一没财,二没色,三没势力,不怕你赔本。”她拢紧手,攀得安心。
“不劫财、不劫色,我的势力无限,只劫你的心。”不愧是风的伴侣,够胆。
倏地瞠大眼,她为之一愕,“你有健康报告吗?我向来不用歧视的眼光看待精神病患。”
“我喜欢你,小瓶儿。”
迷惑的探索目光瞧见一张带笑的俊伟面孔,出奇漂亮的深瞳闪着果断,誓在必得地注视着她,一如往常出没在深夜的魅枭。
她不贪恋男色,身边围绕的同伴尽是出色。而出色的男子大都无心。可他无法归类。
“你很帅。”
“如果是赞美,我会说你有眼福。”她的眼中没有倾慕。
“同时也死得快。”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