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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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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不能呼吸,还是不松手。愤怒中更是一眨不眨看我。执着的劲头不逊当年。
  “我爸也是萃的爸爸。你怎么不跟她摔跤去?”我压到肘都疼了,想他认输不可能,干脆各退一步。
  提到萃,他神色一变,力道渐松,“她是女人,你是男人;她是—;—;”
  “她是你的爱人,情人,恋人。”我一一补充。
  神色不变,他坦然承认。这就是他夙愿。
  我逮到机会,爬起来,“刚才跟她吵架了吧。”我回过味来,蓄意嘲笑。“没胆跟她吵,倒有胆子跟我撒野。”
  他坦然承认的样子,颇为真诚,我几觉可爱。
  他眨了眨眼,迅速回击我:“别忘了第一次见面,是我让你流的血!”
  那样也算?
  我已经站了起来,看他倒着,实在不像话,我伸出手给他,“秦展,起来。”
  他看我,我一脸不在意,他于是终于握住了我的手。
  “欧阳念,我看你比你爸还狠。看你杀人,都不带眨眼,像个天生杀人狂。”
  他拍了我的胳膊一下,说是笑话,似真似假。
  和平,难能可贵。
  没有鱼上钩,这汪潭水里的鱼儿个个精得要死,很可能拜我身边的女人所赐,十年来专心致志一如既往地钓上、放生,再钓上,就算是简单的鱼类也能进化得愈加聪明。
  我撑着鱼杆,和兰师傅齐坐着,钓我们那永不上钩的鱼。
  “明天我就走了。”她毫无离别苦相,依旧笑嘻嘻,胖乎乎。“你以后要一个人玩了。”
  我想有些人是不在意离别的,他们生来就是追求玩乐,玩得开心,玩得舒心。
  我恶声损她,来掩饰我在意离别:“赶着去结婚啊,有人肯要你?”
  近两年,我们是处得不错。我敢说,只要她想,她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无论功夫还是枪技,偏偏她是这样一个比我更古怪的女人—;—;所以,我们两个古怪鬼凑一起,是绝对没出息的。
  她依旧笑得全身都抖啊抖,连鱼杆都在空中做起抛物线,好象真是赶去跟哪个男人私奔。很难把她看做长辈,她也不屑作什么长辈。
  她扔本东西在我膝盖。
  我拾起来,蓝皮宣纸,看上面名字—;—;《蓬莱心法》,翻翻里面,果真是拗口的什么丹田什么百骸。我想不通这年头还有人有这个!多稀罕啊。
  “把它练成,你的心就保了。”她看我鄙夷之色溢于言表,更笑我这凡眼不识货:“欧阳念,你跟我十年,都学到什么了?”
  我把书搁一边,探身看我那些小鱼怎么还不上钩?“你这水平,能教我什么?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随便打打人什么还挨得过去,让我成高手,那是没谱没边。
  兰师傅哼一声,“十年发过几次病?”
  我想想,突然也有点不可思议:“好象没发过。”难道我在她十年来的折磨摧残下,已经修成正果?
  兰师傅又哼一声:“以你的身体脉象,本该熬不过十八岁,但亏我十年来给你运气、调息……跟你说你也不懂其中奥秘,要不是欠欧阳浚一份人情,我岂会困在这里整整十年?”她转而瞪我,“为了你我足足折损了十年功力,死小子。”
  我听得晕乎,不知何时我们家竟成了武林高手藏龙卧虎之所在,即刻顿悟,伸手向她:“十全大补丸和黑玉断续膏拿来。”
  兰师傅扫我一眼,钓鱼,不搭理同样笑嘻嘻的我,我想我跟她学的最无赖的一点就是越惨时越要笑嘻嘻。
  我们又继续钓鱼。
  —;—;“欧阳—;—;”
  标准的男低音,远远喊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但还是回头,看他正站在练功场外,朝我挥手,意思喊我过去,旁边的小美人今天穿了外出的粉红洋装,撑把洋伞,只差条裹腰的长长绸带,就能飘然欲仙。
  我摆摆手,指指兰师傅,“不去了。”当电灯泡的辛苦一次就够,“带点好玩的回来给我。”他懂了我意思,跟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与我妹妹相谐离去。
  这边,师傅依旧一尾鱼没钓上,却已收杆。我看她当真收起家当,才真明白过来,她是要走了。天下本无不散的宴席,这个胖乎乎的老女人,跟我一起十年,不管她好是不好,都已成为习惯。
  “管不了的就别管了,累心。”她突兀言语,好象一切看得分明,也了然于心。“多听你爸你妈话,臭小子。”她别看眼,可能跟我一样,既想此时说点什么,又碍着多年你争我斗的面子。
  日已落西山。
  我没收我的杆,任它沉潭,缺了共垂钓的人,它也再无用处。
  “要在外头混不下去,就回来找我吧。”
  我拍拍她肩,她也点点头,拍拍我肩。
  从此师徒再难相见。
  我看着手上被塞的小玩意,是什么啊?是一打棒棒糖,无颜六色,橘子、草莓、苹果、柠檬各色口味俱全。
  “你师傅走了,以后,你只能跟我们玩了。”
  二十一岁秦展对我笑得豪迈,他已经比我高,比我壮,开始有男人的气魄,奇怪当年乍见面时,他还是个立时叫人怦然心动的标准美人胚子,现在的他不美但仍俊,有种勃勃的野性与生气,与沉闷无聊的我截然相反。
  但情商上,只见退步。
  一旁的妹妹,显然不乐,瞥他的眼神,都是嗔怒,怪他这个卤男子又信口许诺,破坏了他们多少次单独相约的好时光。
  谈情说爱的人啊,好生羡慕。要不是心跳动辄加剧不利我的生存繁息,我也要拉个小美人轰轰烈烈大谈特谈。
  妹妹忽然想起什么,抿嘴笑起来:“哥,你快有的忙了,我听妈妈说,多少人已经上门给你提亲了。你到时候只怕没时间一个一个照顾得过来。”
  秦展捣了我一拳,只用了小力气,知道我这身子骨受不住。
  我嚼根柠檬味的,嘎吱嘎吱。
  秦展剥了一根,给萃儿,萃含着,表情优雅而微微诱人,秦展看看她再看看我,转而笑话起我:“大少爷,你是吃糖还是吃饭啊?”虽然这样说我粗鲁,我也不恼,叼着迅速就光溜溜了的木棒子,冲他们摆摆手,“快走快走,要我跟你们玩,我这里—;—;”比比脑袋的所在:“都会退化十年。”
  妹妹一笑,愉快而放松,仍旧靠着秦展。秦展似有些失望,伸手要拉我,我已知趣闪人。
  我捧着一堆吃的,见一个撒一个,当我走到后园里,只剩嘴里叼的,我爬上树,仰头看寥阔天空,蔚蓝巨大,好象小时候见过的海洋,我好象还没来得及学会游泳,就从这里跌了下去。
  有些神经质地捂捂心脏,确知它仍然安静跳动,不会此时作怪。我满意地晃着悬空的脚,更满足地哼哼,随便哪首小歌小曲。
  我低下头,当即一窒。
  这个人,又出现了。
  看着我。
  这个明明穿休闲服,却尽是昂藏狂野气势的男人,正以眼光侵略我的树,我的园子,我的地盘,仰视的角度,连我这个主人都无所遁形。
  我也看着,正眼看到了对我这个年纪来说太过凶险也狰狞的对手,几乎是瞪大眼而一眨不眨,好象被蛇勾住魂的小青蛙。
  他静静看我,我才发现他有一双湛蓝的双眼,跟他这个人截然不同,如同晴空万里。
  突然间他看着我说:“原来是你。”
  他的声音缺乏温度,跟他这个人一样捉摸不透。
  然后,这个俊极冷极的男人对我微笑,很温和无害的好人模样,还有股白马王子的潇洒劲头。
  我要是女人,没准会从树上一头栽下,但我全身绷紧,小心提防。
  他没注意我的谨慎,或他根本不在意,他甚至对我伸出手,“下来吧,小东西。”
  他准保以为我会听命,他准保以为叫我什么小东西我就会感激涕零,连妈妈都没这样叫过乖僻无常的我!他居然敢这样叫我—;—;
  “呸。”我干脆俐落朝他啐了一口,快快站起来,“噌噌噌”爬得更高,好让浓密的枝叶挡住我不乐见的面目。当我爬到最高处,我勾头往下打量,什么人都没有,没等我没追我,刚才像是南柯一梦,醒来成空。
  为什么我要穿这么难看的西装,待在这么高耸缺氧的地方?还要看一大堆的文件,公事私事,黑事白事,难道个个都离不得我?
  我坐在我十六层的经理办公室,克尽职责,勤恳办公。父亲要看到,肯定高兴死了。
  忍吧,家里又到了四年一度的觐会日,似乎全世界的黑帮大哥都飞过太平洋,赶来开联盟大会了,整整要一个星期,八国首脑高峰论坛都没这么长吧?—;—;
  眼前这个法国妞又无限风情在我面前支身,倒水,挨我坐下,挺起的丰满胸部,擦过我手的雪白皮肤,明晃晃刺我脆弱神经。
  “你的声音非常好听,中国人好象有唐诗?Alex,别跟我说法语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念一句给我听听吧。”
  她贴着我耳朵,吹气,一串串法语含混亲腻,好像一只等待爱抚的波斯小猫。
  我喝了口茶,改中文:“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她瞧我,媚眼如丝,红唇轻轻摩挲我耳侧。
  艾肯建筑吗?三千万美金里扣下给我的三百万回扣,还外加顶级美女一名,老外出手倒是大方得很。
  我出手,捏她的小脸蛋,摇摇,她更紧贴上来,我面目表情温柔,下手渐狠。
  她原还被调戏得快活,渐渐就哀叫出声,扭头赶紧要躲,我不容她躲,揪着她那珍贵资本迷人脸蛋,让她好好瞧清楚我了,如她所愿,亲密爱抚:“回去告诉你老板,你们这种破公司,我看不上眼。”
  我松开她,她瞪我像瞪妖怪,捧着通红脸蛋,又惊又怒,“你—;—;你!”
  我耐下性子,从头到尾扫她自恃傲人曲线一圈,叹气:“像你这种货色,到我们家当女佣我还得考虑考虑。”
  把那女商业间谍赶跑,我的时间又变得难以打发,是要喊助理们继续上那倒霉的管理课,还是开车胡乱到哪里兜兜风?
  门大力推开,总算事前很给我面子地敲了两声。
  坐我面前,正挡着我浏览落地窗外林立楼群的逍遥;有点过分。
  “少爷不见任何人,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威威跑过来,想拉他起来,墩墩的个头、严肃的眉目越来越像他老爸,但行动力显然不够,根本无人理睬。
  “少爷—;—;”威威愤愤看我,是怪我怎么还不给他借口好像当年一样痛整这死小子!
  “欧阳,你好享受啊……”眼前人潇洒地朝我挤挤眼,促狭,“你该不会中了那些老狐狸的美人计吧?”
  我喝茶。
  他手里丢出一叠纸和数据,示意我看看,我拿来看了,和我想得差不多,就是一跨国皮包公司吧,居然骗到我头上来了?
  “难道我长得这么像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我嘉奖他,给他倒杯茶。
  威威忙说不像,当然不像。
  他说:“好像,真的好像。”说完,还漾起一个堪称刚柔并济的笑。
  静默片刻。
  他有些难得腼腆,开口:“欧阳,你爸跟我谈了,我想他同意我和萃儿的事。”
  威威哼出大声响,更愤愤看我,意思你终于满意了。
  能不满意吗?我这花花二世祖都软硬相逼了,还动员了我一向不管儿女闲事的妈,父亲能招架得住才怪。
  “那上哪吃一顿庆祝吧?再让少爷我给你找两个正点小妞作陪?”
  我遥遥想起当年,一个雪球打出了一个妹婿,命运啊,可不就是奇怪的玩意。
  结果当然还是只能吃一顿,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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