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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逐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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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留抹掉眼泪,睁大眼晴打量眼前的奇境,一块他从未见过的“新大陆”呈现在他眼前。岛子不大,从东端到西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半个时辰就可以跑到尽头。岛子中间有个高岗,岗上有一片树林。都是南方海边常见的椰子树、红树林,还有竹子。岗下旁山筑起一道礁石城墙,城墙内是一片临时修建的竹篱茅舍,木屋板房。房屋数量也不少,一直延绵至岗顶上,大概有几百间上下。

“这是什么地方?”妇孺中间有人嘀咕道。

“猪仔岛,买卖猪猡的墟市。”一个倭寇乐呵呵接口说。倭寇盗口中猪猡当然是指大明朝的男人和女人,他们最瞧不起这些自谓天朝上国的顺民,象猪一样做稳奴隶,没有一点血性。倭寇绝对不敢把佛朗哥人、罗刹人呼作猪猡,因为这些来自欧州的富有侵略性的海盗听见这侮辱人的话,肯定跟他们决斗。而中土天朝的聪明人一般都认为这样做不值得,他们都是超级“忍者神龟”,忍功惊人,无论倭寇怎样羞辱他们,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一行人被倭寇押着鱼贯走入城墙内,城门入口居然挂了个木匾,上书“猪笼寨”三字。只见猪仔岛倭寇的猪笼寨颇具规模。寨里有酒家、赌场、药铺、粮茶店、布庄、还有“卖”春的妓馆………真是三教九流,七十二行当,样样俱全。

当然,猪笼寨几条街道最热闹的地方是“猪墟市”。墟市分成三个区域,“公猪行”、“母猪行”、“仔猪行”。其中母猪行最热闹,此无他,皆因“母猪”可以下猪崽,一举两得,价值自然水涨船高。市场整日人喧马叫,来自日本、南洋诸岛以及佛朗哥国的“猪”贩们在墟市穿梭往来,议价讲数,忙着谈生意做交易,直至太阳沉入海水之中,方才散场停止交易。

猪仔岛是倭寇进入江南内陆的一个跳板,也是倭寇贩卖人口的中转站,各国的商人都慕名而来,到这里物色购买奴隶。倭寇也在这儿与来自欧州和南洋诸岛的商人交换情报,进行贸易往来。比如某国商人在这里放出风声,说他要瓷器、茶叶、药材若干数量等等。倭寇在这里囤积货品,有货便立即交易,没有货便设法登陆上岸去筹集货物了。对倭寇来说,所谓筹集货物,无非再次上岸抢劫罢了。也有一些大胆的奸商污吏把走私货拉到这里跟倭寇做交易,当然这些有门路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他们黑白两道都有援手,且他们也跟倭寇上交下接,同尘和光。倭寇默认这些人参与他们的经济活动,并不为难这些能人。

第九章寇营新血(1)

守野狂风把王婆留、定儿、五毛、一条虫他们押入岛上倭寇营帐之中,严密控制监护,并不允许这些妇孺自由走动。

猪仔岛分成若干个区域,由几路倭寇控制起来,各自管辖自己的地盘。各路倭寇虽然不免争权夺利,但他们毕竟是个利益共同体,所以既争斗又团结协作。守野狂风的营盘在猪仔岛东区,汪直在这里布置了一支能征惯战的海盗部队,命令五百余名倭寇长期占领着这个战略要冲。连同其他几路倭寇,猪仔岛至少盘踞着二千名海盗。

守野狂风把俘虏安置妥当,带着山本流水赶到营中高脚楼拜见他的顶头上司老白成。高脚楼是一间占地近千平米的紫檀木板阁楼,楼高三层,整幢楼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搭楼木材都是从南洋诸岛贩运过来的,并由能工巧匠设计打造,做工考究,墙板上每个雕花图案都精雕细镂,据说每块木板的打磨工夫就花了几百工时。可见这间阁楼的主人财力是何等雄厚,品味非同一般。高脚楼第一层离地至少将近两米左右,楼主考虑到猪仔岛气候潮湿,所以借鉴的南洋岛国民居底层高悬的建筑风格,建造出这一间富有异国情调的高脚楼。

老白成是汪直家的老管家,一个伺候过汪直父亲的老家人。作为伺候过汪家父子的两朝功臣,老白成在汪直手下的倭寇眼中无疑享有崇高的声望,连汪直都叫老白成作老管家,那些作为徒子徒孙的倭寇更不用提了。众倭寇都管叫老白成作白爷。老白成今年已到耳顺之年,作为海盗,活到这把年纪也够老了。倭寇们作为顽劣蛮夷,当然悖逆侮老,暗地里看不起这个不时发作老昏病的垂死老头儿。但迫于汪直的淫威,只得虚与委蛇,假装听从老白成的管教。老白成跟他儿子小白成共同统御猪仔岛东营的倭寇。

猪仔岛的几路倭寇,其实也不是清一色的日本人,也有不少的明朝江南渔民加入这些倭寇队伍中,甚至还有少数来自欧州的佛朗哥人。总的说来,日本人占多数,中土人次之,佛朗哥人最少。明朝官府把来自日本的倭寇叫作“真倭”,其他落草为寇的汉人即叫作“假倭”。假倭人数在倭寇阵营中所占的比例也不少,最多的时候几乎是对半开。

守野狂风见到老白成,弯腰哈背,作出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向老白成请示如何处置最近捕获的俘虏。这家伙表面上对老白成毕恭毕敬,其实他心底巴不得老白成早一点死掉,好让他取而代之,成为这座倭营的总管。

老奸巨滑的老白成岂会看不出守野狂风的野心,但他装聋作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对守野狂风咄咄逼人的眼神毫不介意,总是慈祥地陪笑,让抱着一肚子怨念的守野狂风无法发作起来。

老白成看见守野狂风前来向他请教汪龙头的最新指示,便把案头一封书信递交给守野狂风说道:“这是汪龙头的紧急命令,你看看吧!”

守野狂风闻言有些慌张惶恐,搓手顿脚道:“这……这个么,还是……你老……念给阿拉听吧!阿拉不认得这些中土文字。求求你念给阿拉听吧!”守野狂风尽管学会听学会讲吴侬软语,但他还是认识不了几个汉字,叫他看汪直龙飞凤舞的书信,确实是忒难为他。他对汪直给他的书信一般不敢疏忽大意,倒不是害怕拥有无上权力的汪直给他一个黑脸,而是汪直是他的财神爷。人人都可以得罪,就是财神爷不可得罪。谁会跟钱过不去?对守野狂风来说,汪直片言只语,都差不多象圣旨一样。

老白成鄙夷地喵了守野狂风一眼,好象说:“怎么样,你现在不会认为我是百无一用的老废物吧?”然后他慢吞吞地捋着花白胡子道:“汪龙头最近接到一单大生意。”

“大生意?有多大的生意?”守野狂风急不可待地追问。既然汪直给他透露接到大订单的消息,意味着他可以加盟入股,从中获利。

老白成伸出一根指头,笑而不语。

“一万两银子?”

老白成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你这家伙真是没见过钱的穷鬼,眼光忒低。”

“难道说……是……十万两银子?”守野狂风觉得心口突突乱跳,呼吸急促起来。汪直可不是个吝啬鬼,他老人家一向与众海盗公平分享财富,赚到钱从来不会一人独食。汪直每次做完大交易,把赚到手的利盈拿一半出来给手下的倭寇主管均分。象守野狂风这样的倭寇小头目,少时分到几十两银子,多即上千两银子。守野狂风听到汪龙头接到大订单,当然激动不已。

“估得差不多了。”老白成不屑一顾说道:“不过,不是十万两银子,而是──”

“难道是一百万两银子?”守野狂风差点儿昏倒。

“也没有这么多。不过是十万匹丝绢而已,你算算值多少银子!”老白成乐呵呵道。

“不得了,一匹丝绢五两银子,也值五十万两银子呀!”守野狂风对汪龙头的本事如高山仰止,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不是么,日本幕府给汪龙头十万匹丝绢的订单,忒也难为他为这件事奔走操~心了。”老白成眉头紧皱说,“这需要多少机户和织娘才能作成这笔交易啊!”

“这笔生意也不容易做呀!”守野狂风甚至是有些同情汪直,做这个大老板也真是不容易。

“汪龙头除了在江南全境调集丝绢之外,还在桃源岛添置了几百张织布机床,你把抢到的妇女都送去桃源岛支援汪龙头织布吧!”

“看来我还得带兄弟上岸去,多走几趟,拉一帮婆娘回来给汪龙头支调。”

“本当(应该),就是这门样,大伙儿别什么都倚赖汪龙头,要替汪龙头分担一些事体嘛!”

“那些小孩子如何处置?”

“兄弟,你尽管上岸捉婆娘去。那些小孩子么,由老夫来好好调教他们,我会把他们育成一流的战士。”

第九章寇营新血(2)

从渤海到黄海,乃至东海、南海大约三百万平方公里的海域内,有名无名的大小岛屿多达数千个。每个岛屿都或多或少驻扎一些海盗,少即几十人,多即数百人。各岛屿的海盗谁也不服谁,经常大打出手。优胜劣汰,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的事不时发生。而四大龙王的海盗军团也不时在这里出没,耀武扬威。或乘人之危,趁火打劫,找到机会不管是对手是谁,只要对手有钱有粮,可以逮到俘虏,一定狠狠加以沉重打击,把对手的东西据为己有。有的时候所谓俘虏其实是指妇女与儿童,女人可以抢夺做老婆或充作奴婢使唤,儿童嘛,是充实军营的新鲜血液,是主要的兵力来源。当然,代价还是要付出一点,要花点粮食把这些儿童喂养几年,但这些儿童一旦育成战士,由于缺少父母的管束教哺,整日被倭营中的杀戈浸淫,会成为毫无人性的虎狼之兵。所有的海盗集团一直干着这种勾当,其中汪直与徐海这两个海盗龙头便是此辈中的佼佼者,干得十分顺手,游刃有余。

王婆留所在的营房唤作青龙营,总共几十个小孩子汇集在这个营盘中。这些小孩子年纪参差不齐,少即一两岁,大即十四、五岁。挤作一团,席地而卧。

初至这猪仔岛时,年纪小的孩子由一些倭寇暂时还没处置的妇女照顾,后来大多数妇女都被倭寇打发到桃源岛做织女去了。小孩子便交给年纪稍大的男孩看护。比如守野狂风从钱塘县土地祠掳来的两个小男孩,就交给王婆留看守。倭寇吩咐王婆留小心看着哪两个小男孩,出了事就唯他是问。王婆留不敢有一丝懈怠,小心亦亦照顾这两个小男孩。哪两个小男孩其中一个还没脱奶,王婆留当然没奶喂哪个小孩,只能打些稀饭将就养着。

两个小家伙生命力十分顽强,即使天天吃白粥,依然茁壮成长。王婆留对年纪稍大哪个男孩说:“你叫我哥哥。”哪个男孩很懂事,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得王婆留满心欢喜。大的叫了,小的也很自然鹦鹉学舌,都天真地以为王婆留是他们的亲兄长。

王婆留又问哪个年纪稍大男孩:“你叫什么名字?”大男孩说他叫乌孙。王婆留再问他父母甚名谁,家住何处?哪大男孩无词以对了,只能惘然摇头。王婆留又向他询问那小男孩是不是他弟弟?大男孩摇头晃脑说不是。王婆留才晓得这两个孩子并无血缘关系。看来他们三个都是萍水相逢的异乡人,被一只命运之手强制安排聚在一起。王婆留搜查小男孩随身物品,看见小男孩胸前佩戴着一个铜质长命锁,长命锁背面刻着一个“保”字阴文,就自作主张叫那小男孩作阿保。

老白成把王婆留、定儿、五毛、一条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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