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红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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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关震来不及回头看她,身后已经射出滂沱大雨一般的竹箭,支支皆瞄准他的方位,足以致命。他眼明手快的点足跃上树头,寻找到一个适当的掩护位置。
华筝在下面看著他狼狈的模样,嘴角的弧度逐渐上扬,并且给了他一句良心的建议,“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那棵树。”
“为什么?”他扶著树干喘息不停,同时也对著她大声地问。
她露出邪气的笑厣,一副看戏的模样,“因为那棵树是百年毒蛇的栖息处,一般接近那棵树的生物都很难逃出巨蟒的毒牙,所以……”
“什么?!”他倏地瞪圆了眼,才一回头,果然身后出现一条比手臂还粗的巨大蟒蛇,而且朝他不停的吐舌信,害他不敢移动的蹲在原地,冷汗直流。
华筝见他一动也不动的蹲在树上,不禁摇头轻笑了几声,“我劝你还是早点下来,别以为蹲在那里装死就能逃过一劫,因为它的唾液具有强烈剧毒,只要沾到一滴,全身使会瞬间麻痹而动弹不得。”
“哇!”关震闻言,刚好瞧见那条蟒蛇已经展现它的利牙朝他攻击而来,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翻身跃离那棵树干,很快的回到了地面上,一口气都还没喘过来,立刻回头问她:“呼,你怎么都不早说?害我差点没命。”
华筝迳自浅笑著,一点也不理会他愤然的指责,不过看见他方才的反应,她的心里倒是赞扬不已。因为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躲得过千支竹箭的攻击,甚至可以活生生的逃离巨蟒眼前,所以她评估他的功夫应该是在她之上。
关震面对她的镇定,实在感到哭笑不得,每次问她问题都得不到任何解释,让他活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十分无奈。
他索性挥了挥手,连续两次差点丢了性命,让他也懒得等候她的回应了。“算了,咱们继续走吧!”他已经累得搞不清楚之前所走的方向,一看到路便往前走去。
华筝立刻扬起手予以警告,“等等,千万别往那里去。”
“什么?!”关震一脸茫然的回头看她,来不及收回的右脚顺势迈了出去,孰料足尖才碰到泥土,前方瞬间“轰”地一声塌陷成一个窟窿。他见状,立刻撤退好几十步,只见前面道路在弹指间陷出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要不是华筝及时喊住他,恐怕他早就跌入深渊之中成了一缕幽魂了。
面对这些陷阱,实在让他双腿无力,不得不跌坐在地上。
“老天!我差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他惊魂未定的回头看她,面对这些机关就像是在打仗一样,每逃过一劫,都让他全身虚脱无力。
华筝笑看著他无奈的眼神,想不到平时吊儿郎当的他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别看我,这次我已经有提早警告你了。”
关震苦笑的动了动嘴角,“是啊,跟刚才那些竹箭比起来,你确实提早了,不过若是你能再更早一些,我想我会更高兴一点。”
华筝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或许是因为她相信他一定可以顺利逃过那些机关,所以才故意晚一步告诉他。如今事实证明,他确实拥有足够的灵敏度对付这些陷阱,也应证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关震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拍拍身上与手中的泥巴之后,不敢再掉以轻心,索性由她指引迷津算了。“现在,你说哪一条路最安全?”
华筝美丽的黑眸看了看四周分歧的道路,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其中一条,“往这儿。”
关震望著她所指的方向,再回头望她,虽然很好奇为何她有自信这条即是通道,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她不会回答任何问题,那么他又何必多问呢?
“好吧,那就走这条吧!”关震很快的又继续往前赶路。
走了几刻钟的路程后,他感觉周遭的空气似乎愈来愈湿冷,连温度也骤降许多,不但一开口就吐出白雾,就连附近也被雾茫茫的一片所笼罩,教人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
他觉得不太对劲,好奇地开口问:“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附近的雾特别浓?”
华筝老早就知道选择这条路会发生的所有事情,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吃惊,仍是四平八稳的走在后方,并且解释:“那是因为前面有座湖泊。”
“湖泊?”他无知的回头,“什么湖?”
“那是万年冰川环绕一池温泉所形成的湖泊,名为“雪湖”,在川与池的交汇处是冰点与沸点的结合,所以会产生蒸气。”华筝平静的讲解她所熟悉的环境,从容的态度仿佛曾经长居过此处一样。
他开始纳闷为何她对这里的地型如何熟悉,甚至对白眉前辈所设的机关全都一清二楚,无论多难的迷阵,遇到了她,全都迎刃而解,她要进入峪山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实在纳闷她到底是什么人?与白眉前辈的关系是否非比寻常?
“那咱们现在的位置是?”
“峪山的中心点,也就是白眉神医所藏身的地方。”
他愣了愣,回头看著她平静的容颜,接著又问:“你为什么都知道?”
“这并不是重点。”
他蹙起剑眉,“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你该思考如何应付白眉驱逐入侵者的手段。”
“什么意思?”关震还在疑惑,空气中突然出现一股诡异的味道,周遭的雾气也更加浓密了,就连站在身边的华筝都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闻著熟悉的味道,看著熟悉的模式,华筝嘴角的笑意在这个时刻全部敛去,她紧握手中的芙蓉剑,神情严肃地说:“他来了。”
关震剑眉拧紧,面对周遭的变化感到相当愕然,他全身戒备的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就连平时一贯的轻松神情也变为难得一见的严肃。
就在两人屏息思索这诡谲的变化时,一阵狂风从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强劲的风速教他们无法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小心!”他直觉伸长臂膀将她拥在怀里。
华筝在他怀抱中感到全身一阵酥麻,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碰触过,在他男性躯体的拥护下,心头不由得漏跳一拍。
关震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清来者,虽然还是无法见到出招的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是位拥有绝世武艺的高手。
在一阵旋风之后,天地又恢复宁静,所有被吹乱的树叶也渐渐平息下来,就连漫天的落叶也缓缓沉淀。
他在纷飞的落叶之中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威风凛凛地杵于石壁之上,凝神仔细一看,对方拥有一头白发,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利眸,正凌厉的审视著入侵者。
关震一见到他庞眉皓发的特征,立刻认出他的身分,高兴的心情很快的淹没当下对危机的警觉心,赶紧跑上前表示诚意。
“前辈,在下关震,千里迢迢来到峪山,有一件要事想相求于前辈。”
华晏微眯起双眸,不屑的看著不知死活的男子,“小子,难道你不知道入侵峪山的不速之客,一律是死路一条吗?”
关震笑容敛了大半,不过他仍是执著地说道:“希望前辈能给关震一个说话的机会,若是关震的诚意仍是无法说服前辈,那么前辈要关震死,我也瞑目。”
华晏冷笑了几声,“很好,那么你就准备领死吧!”
“前辈等等,我只是呃!”关震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见前辈以脱兔之势,凌空向他袭击而来。
白眉神医一个提气,对准了关震的胸口,奋力击出双掌。
“唔……”关震被连续击中好几掌,因为承受不住前辈毫不留情的掌力,在华晏使出最强烈的一击时,被打飞了出去。
他全身瘫软的倒在一颗巨石之上,胸口一阵腥味涌至口中,立刻吐出一摊鲜血,染红了巨石。
只见白眉神医一个旋身飞上了石岩,居高临下的看著眼前不堪一击的小伙子,冷笑的声音缓缓从他的丹田传偏了整座山谷。
白眉神医用力吸了一大口气,很快的酝酿出足以破石的气势,准备使出最后的一击。
在危急存亡之际,关震腰背一用力,使劲向后仰,撑起身子反掌回档,双方气功相碰的瞬间,“砰”的发出巨响,两人各自倒退了数步,不过由于关震气亏在先,只觉眼前一阵昏天暗地,让他不支倒下。
白眉神医见到对方体力不支,更是狂傲的仰头大笑。
“哈哈哈,准备受死吧,臭小子。”他双臂划圆,将天地之气酝酿在掌心之中,准备使出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穿透迷雾,宛如皓月破云般的传进他的耳朵“住手!”白眉神医原本已经提高双掌,在听见女子的声音时,动作停顿了下来。
他缓缓的回过头去,浓浓的白雾逐渐散开,一张令他怀念的容颜慢慢的印入他的眼底。一时之间,他以为又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对方慢慢的走出迷雾,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他才恍然清醒原来这不是幻觉。
“筝儿?”白眉神医看著自己多年不见的女儿,一股激动的情感瞬间涌入胸口,填满这多年来的空虚与寂寞。
华筝愤怒的眸子毫不畏惧的与自己的父亲对视,“放开他。”
白眉神医将双掌的气势减除后,抬头看向那石岩上苟延残喘的男子,再低头看著自己蜕变得艳丽出众的女儿,一颗脑子因为种种疑惑而无法思考。
“他是你什么人?”
华筝冷然的别开脸去,没有理会白眉神医的问题,迳自走到关震身旁,小心翼翼将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担忧的采视他的伤势。
老天!他身上的旧伤尚未复元,如今又承受强烈的重击,他怎么能受得住?华筝忧心的想著。
白眉神医见到筝儿这般举动,更是著急的追问:“筝儿,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华筝抬手替关震拭去嘴角的血渍,眼眸极度冰冷的眯起,“十年前,我用著同样迫切的目光望著你,希望你对我母亲的死亡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你却只说了一句“多问无益”,推翻了我所有的期盼。如今你再以相当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希望我对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做一个解释,试问你不觉得这种画面有点讽刺吗?”
白眉神医因为女儿的一席话而退了几步,他不敢相信的拧起双眉,“筝儿,都十年了,你还是无法原谅我当年所做的决定?”
“是的,我无法原谅。”华筝抬起一双生气的眸子,瞪视高高在上的父亲,“因为我无法接受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为了医官一职,选择牺牲母亲的性命。”
“筝儿,我已在峪谷忏悔足足十年了……”
“不够,永远不够,因为这一切不过是自食其果的代价罢了。”
“筝儿……”
“你的无情与残酷注定换来良心永远的谴责,包括自己女儿的反目成仇。你早该想到自己扼杀的不单单是一个圆满的家庭,还有我这一生最敬重的娘亲。”华筝无情的诉说自己心里的话,同时也将重伤的关震扶了起来。
白眉神医没想到事隔十年,女儿的恨意非但未减,还因日积月累而加深了许多,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他无奈。“筝儿,回到谷里来吧,我需要你……”
“我不会回来的,永远不会。”丢下一句肯定的答覆后,她很快的带著关震离开,目前必须先找个地方替他疗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