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热血沸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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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退出后,在羊排和首长面前,我失声痛哭,十八岁啊,所面临的又是这样大这样前所未有的压力。
确实,我需要成长需要这样的训练。
从首长办公室出来时我泪已擦干,这次训练另我更加坚毅,我又看到当年的我十八岁的项天飞了,我步履坚定,面色凝重刚毅,我又长大了,在被我视为生命游戏的那场考验中。
回到宿舍我给家里给师娘打了电话,家人倒没觉得什么,师娘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说:飞儿,要是外头苦,就回来吧。我握着话筒,泪水悄然而下。我的师娘啊!
叶青儿没听出我的变化倒是我觉得她有些许不同,以前的牛气哄哄的神气鸟样子似乎有所收敛,虽然依旧有些咄咄逼人,这也许是惯性吧?有变化,但这变化就象汽车刹车,因为惯性,它仍然会再向前走几步。或许她根本就没变?
她说:臭小子我可是等着你回来请我吃满汉全席呢。
我就笑着说:没问题!
羊排说:再经过野外生存训练,你差不多就可以回学校去读书考试了。时下已是近五月,是的,我还是在校大学生,我得参加学校的期未考,我不能让双亲看着满是红灯的成绩单失望伤神。
羊排又朝我挤眉弄眼说:我以你的名义给你的辅导员寄去了几次汇报!
我就笑了,这狗日的羊排。
野外生存训练极苦,我们一批人被分为几组蒙上眼睛由汽车带着把你转到晕头转向,给扔在孤远的深老林里,每个人手里一把军刀一把五四式手枪一壶水一张草图,然后得执行各式寻宝任务在七天之内安全回到营地。
大家在指定的时间内先后执行完任务带着一身的疲惫但完好无损地回到了营地。
其他人休息一天,接着再练。
我被羊排单独叫走,说再练完最后一个科目,我就可以先回学校了。
我没问什么科目,近三个月的训练我已沉稳许多,不再象开来时那般浮躁浅见,我知道,只要是任务是训练是科目我就得通过,因为,我必须在这些多少青衣社先辈用鲜血总结而成的训练科目中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青衣社战士。
我们回到莆城,羊排没有回部队我也没有回学校因为我还得练完最后一个科目,这时候五一劳动节将至。
我们去了武警支队。
我很奇怪,要去部队的话也应该是回羊排那里回何营那里,怎么他把我带到武警支队来了?
住在军招待所,羊排留着我一个人自己出去了,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也仍然不问。
我也没有告诉师娘没有告诉姐姐没有告诉叶青儿没有跟任何人说:我,项天飞,回来了。
羊排回来时带了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套武警制服,一个士兵证,上面竟然是我的照片,我的名字,我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羊排。
羊排道:这兵士证是真的,这是你最后一个训练科目的道具。
第三十八节
38、
羊排说:你的最后一个训练科目是合法杀人。
合法杀人?
你将以一个武警战士的身份对一个死刑犯执行枪决。
原来这是青衣社培训部为新人准备的练胆方式之一,在这之前,我从没杀过人,而以后我将要出行各种青衣社出差任务,我可能要结束很多丑陋的逍遥的生命,我不能临阵怯场,稍微的迟疑都将给整个作战小组带来无穷的后患。
然后是演练,刑场上各道程序的演练。
四月二十九日,我身着武警制服,等在警车里,抱着一把九一式半自动步枪,冰冷的枪膛里有一颗子弹,是的,只有一颗,我将用它对一个即将被宣判的死刑犯执行合法枪决。
人民法院扬声器里庄严的声音宣判完最后一个犯人,各式警车警报拉响,四个死刑犯被法警五花大绑压上警车。
我的执法对象,男,XXX,四十八岁,奸淫自己两个亲生女儿多年,到最后竟将她们活活勒死。
这样的人,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足为惜。
警车上,我冷冷(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更象一个执法者)地看着他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一身的猥亵,在十八岁的项天飞眼里,他就是恶魔,这样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我作为执法武警第一次杀之前的紧张,但我还是双脚发颤,呼吸急促,我悄悄的作着深呼吸,努力保持镇定,知道那种感觉吗?他是该死上一千次一万次,该千刀万剐,如果作为一个普通的市民,我在法院里在法场外我会拍手称快,可是,现在却是,我得用我手里的枪来执行法律正义的宣判,才十八岁啊,小时候我捉到一只小鸟摘一朵花都会被老妈说上几句,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以为,花,当人们用手攀折她们的时候,她们会很痛,而现在我以青衣社新人的身份在培训中,以执法武警的身份将要射出枪膛里那颗正义的子弹,我有一些害怕,有一些恶心,有一些激动,但最重要的还是,我真的很紧张,羊排当然不能在旁边安慰我鼓励我平抚我的情绪,这里的警察法警武警法医我一个也不认识,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靠心中的那腔热血那腔正义来抚顺自己那颗正激烈跳动着的心。
他似乎双目无神在车上茫然四顾,这可不是叶青儿的顾盼流彩,然后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了下来,咧开嘴,露出排黄牙,似笑非笑,幽灵一般,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旁边的法警看在眼里,喝道:XXX,老实点!那目光便转到他身上去了。
法警不理会他,转过头来问我: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
我点了点头。
回去得记三等功呢,不要紧张,这种人渣让他这样死了算便宜他了。
我回味着这句话,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刑场设在一处山谷里,几百米外警察开始戒严。
一个犯人挣扎着不愿意跪下受死,最后还得跪下,在正义面前,肮脏的灵魂只配跪着。
预备!
子弹上膛。四把枪指着四个死刑犯的头,纹丝不动,稳若泰山,我的也没丝毫颤抖,这时我的头脑已空白,眼里只有枪只有那颗猥亵的头颅。
放!
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我也扣动了扳机,我的目标一下子重重扑倒在草地上,我看到了鲜血飞溅,然后我立正,转身,象刚完成一道机械的工序一样,往回走。没有回头。
直到验完枪,枪枝被收回,我还才反应过来,整个人虚脱了一般,浑身颤动,但我轻松了,原来,一条人命的消失,哦,不,是四条人命的消失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在这之前,他们作恶累累,有的为害一方有的是家庭中的恶魔,那一刻,我似乎看穿了生死。
接下来的几天,梦里面总会出现一朵美丽的花儿,它,鲜红如血。
接连几天我一直住在羊排部队的招待所,羊排又去营地了,走时他说:有的时候,就算是法律,要履行她的正义,必须杀戮!
等心逐渐平和,我开始准备行装,我要回学校!
刚休学时穿的是冬衣,外面下着雨,水汽扑面寒冷。而现在,年青人已穿上了短袖T恤。
第三十九节
39.
五一长假还剩两天。
从部队招待所出来我直奔师娘家。
到家了!
我离开已经三个月,时间不是很长,可是,看着师娘家的门,我鼻子一阵发酸,在外面呆立良久,燃了根烟,抽完,才拿手轻轻地去敲那门。
这三个月我学会了很多杀人本领我经历了一次狗日的羊排和别人打赌的生命游戏,我用七天的时间历尽千辛与几个兄弟完成了营部的野外生存考查,我还杀了个人,才三个月,再次回到学校站在师娘家的家门外,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门打开了,李轩一声惊呼,哥!你回来啦!然后拉着我的手,我就这样被拉进了家门。
李教头正在看电视,听到李轩说:爸,天飞哥哥回来了。
头也没回:回来就好!然后手往旁边一指,道:坐。
我轻轻在他身边坐下,他才转过头来看我,微笑道:臭小子没偷懒吧?你跑了,世昌拿了五十五公斤级的冠军,如果你在,这冠军一定是你的。
然后捏一捏我的肩膀,点点头道:又壮实了。
师娘呢?我急问道。
师娘刚刚出去了,等下就回来。
师娘,在营地的时候辛苦的训练我的感觉没那么强烈,现在到家了,您可知道我多想你吗?
我去找师娘去。
李轩兴奋道:妈妈知道你回来一定高兴死了,哥我陪你去。
教头不以为然道:回来了好好给我呆着,出去了要是没找到,等下你师娘回来看不到你又该急了。
我给叶青儿打了个传呼,留言的:我已回,在师娘家。
我给可可姐姐打电话:姐姐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可可姐姐和钟振海黄俊士小李子就赶来了,还有一个女孩子我不认识,原来是小李子的同学在榕城念书五一放假来莆城玩儿了。
我当然少不了被这帮狗日的捶一顿,不告而别,让他们满心的不爽。
姐姐说:这下不走了?
我点点头道:不走了,好好准备一下期未考。
再过一会儿,叶青儿也来了,她一进门就叫道:臭小子你可回来,我还以为这书你不念了,嘿嘿,满汉全席哦。
我也是很激动很高兴的,我又体味到了姐姐关切的眼神,看到了拽得不行的散打队的兄弟,我又看到了神气得不行鸟得不行的叶青儿,我看到了教头看到了小师妹,我回到了学校回到了家,我真的很高兴很兴的,但这个时候在叶青儿身后,转进一个人,陆建东!
我心暗然,抽了一下,他们一起的!但我已不是三个月前的项天飞了,我现在是个青衣社战士,我在几天前还以执法者的身份枪决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一丝不安有点疼的念头在我心里闪了一下,我轻轻笑道:绝不赖账!
这时师娘回来了,看到一屋子的人,眼睛却一下在停在我的身上,她拉起我的手,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就这样来来回回地看着我,我的泪水一下子就出来了,我哽咽道:师娘!
飞儿,你黑了。师娘被我的伤感感染,笑脸上眼泪也跟着滴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孩子,这书读的。大家无语。这种感觉,只有你的亲人没有说明因为什么突然离去,很长的一段时间你担心着,你才会明白。
小李子他们逼问我的行踪,我含糊其辞,靠,我当然不能跟大家说,于是理所当然受到众人围攻,玩闹着,晚饭时间到了,我说:师娘晚上咱们不做饭了,咱们下馆子去,我请客,大家一醉方休!
师娘想了一下,笑道:那好吧!
大家齐声欢呼。
小李子奇道:这小子,莫不是这几个月跑去哪里贩卖枪枝人口什么的发了财了?
我说:是啊,我帮人杀人赚钱了!
众笑!
我刚到营地不久营地就给了我一张信用卡,三个月的训练,还有出行前几天的枪决任务,营地都给费用的。所以我是真的有笔小钱的。
其实,就算没有那些钱,在我来到师娘家,见到教头见到李轩见到可可见到散打队的兄弟见到师娘,还有叶青儿之后,我是多么的想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