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同人)[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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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赛巴斯保证帮助叶轻舟对付那个所谓的敌人,但是却没有保证出全力,也许最后会抱着手臂看叶轻舟如何被杀死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
半径八两的背叛约定,和叶轻舟胡编乱造的空间论一样,单看,谁会先对对方付出愚昧的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听说,有作者因为不更新被读者套麻袋了。
我听说,有作者因为不更新被读者拉出去爆菊花了。。。
我听说,有作者因为不更新被读者拉出去套完麻袋还爆菊花。。。
我想,我的读者辣么纯良一定不会计较刚刚考完试的作者被朋友拉出去玩了几个通宵吧。。。
我家读者都是好银!
第49章 那个老爷礼物
托兰西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当然,人生就是这样子,总会有什么顺风逆风,有一段时间会过得开心又顺利,有一段时间就会过得衰到家。
也许是前一段时间的快乐生活把托兰西的运气都用光了,自从夏尔以及他家三个仆人和一个自己贴上来不但不要工钱每天被夏尔嫌弃还厚颜无耻地不自己走掉的赛巴斯来到托兰西宅邸后,他的运气就以光速滑落到零以下。整个人的人生基调和调入兔子洞的爱丽丝一样一直下滑下滑再下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刚刚吃完早饭,他鼓着肚子追着匆匆走过的叶轻舟跑了一段,被摸了摸头,留下一句自己去玩给打发了。
真不开心。
看着行色匆匆的叶轻舟,托兰西知道如果再纠缠不休的话一定会被讨厌,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宅邸里晃。你说他为什么不去上课?只能说以托兰西的凶残程度,现在他的老师都被调。。教得跟鹌鹑一样,哪里还敢要求他。
他慢悠悠地走到大厅,就被装满整个墙壁的粉红色缎带亮瞎了狗眼,同样差点瞎了狗眼的还有呆若木鸡的夏尔同学一位。就在两个人都呆住的时候,一道黄色的飓风卷着烟尘滚滚而来,冲到夏尔身上,抱住,然后像末端吊着石头的绳索以高速打到树枝上一样转了十几圈才勉强停住,刚停住,那个少女就抱住夏尔不停地蹭,看着只到那女生肩膀的夏尔被蹭得摇摇欲坠,托兰西咽了口唾沫,觉得女人这种东西。。。果然很危险。
“放手!你究竟是谁!”夏尔一把推开那个女孩,红着脸问道。
“夏。。。夏尔。。。怎么这样!”那女孩露出快哭的表情,委屈道,“我是伊丽莎白啊!”
“伊丽莎白?开什么玩笑,你为什么会比我高这么多?”夏尔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伊丽莎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明明记得十几天前伊丽莎白来自己家玩的时候还和自己差不多大,这么几天后就。。。
“请容我为伊丽莎白小姐细细说明。”赛巴斯上前一步,领着伊丽莎白到一边去说了些什么。
托兰西站在二楼的栏杆旁,眯着眼往下看,看一脸惊喜的伊丽莎白又一次抱住夏尔,看夏尔家的三个仆人在那边耍宝逗夏尔开心,还有站在所有人身后收拾乱摊子的赛巴斯,所谓的幸福,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夏尔一直很幸福,看着在人群中露出羞涩笑脸的夏尔,托兰西越发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情不自禁地把自己替换到人群最中央的那个位置,想象自己被所有人围绕时会是什么样的光景,结果居然是想象不出。
没有见过颜色的人即使读完世界上所有的书,也没办法在脑海里构思出所谓春天的第一抹新绿。
他只经历过黑暗,那么要用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想象出光明的轮廓?
至少他没有那种力量,所以他站在二楼楼梯的栏杆后,尽力把自己藏在阴影里,这样子夏尔就不会知道那个叫做托兰西的家伙,即使这是他自己的家,即使他每天都呆在房子里没有出去过,也不会有一个人,少女也好,少年也好,带着满满的思念和祝福走进他的家来看望他。
所谓孤单,不过如是。
“说起来女孩子长得真是快呢,”勉强接受这是伊丽莎白的夏尔有些窘迫地说道,“不过我也会很快长大的。”
才不会呢,托兰西趴在栏杆上,在心里默默吐槽,即使三年后你也要比我低四厘米,不不不,三年后我还会很长高,伊丽莎白也会,就你不会,大~矮~子~顺便在心里充满恶意地想象起十年后夏尔和伊丽莎白结婚的时候踮起脚才能吻到伊丽莎白的场景,托兰西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不错了。
“什么。。。好过分,我已经穿的是底子最低的鞋了。。。”伊丽莎白自以为很小声地说道,实际上连隔得最远的托兰西都听清楚了。
托兰西发誓他很清楚地看见夏尔头上出现了七八个红十字,于是他很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他一笑,夏尔就发现了托兰西的所在,他清了清嗓子,面对托兰西说道:“让您见笑了,托兰西侯爵,请问我有那样的荣幸邀请你加入我们的聚会吗?”
“当然,当然。”说着同意的话,他踩着脑海里唯一记得的符合贵族的步伐,走了下来,看起来悠然自得,实际上身体已经紧紧绷起,害怕一不小心暴露出和这个房间里每一个人都不同的部分。
那是他深深隐藏起来,害怕被人提起的东西。
“哇,这就是托兰西侯爵吗?是你暂时收留了夏尔吗?谢谢你,呐,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说着,伊丽莎白把一个包着粉色缎带的礼盒递给托兰西,绿色的眼睛正对上托兰西蓝色的眼,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甜美得像邻家小女孩那样治愈的笑。
托兰西的脸红了一瞬,他接过礼盒,用两只手,因为他不确定只用一只手的话会不会显得有一点轻浮。接过盒子,他拿在手里,反复翻转了七次也没想好在这里打开到底算不算失礼,要知道,这是第一次有人没有任何理由地给他送上礼物。
“打开吧,托兰西,这是利兹的一点心意。不过如果里面出现什么类似粉红色裙子什么的东西也不要吃惊就是了。”似乎感觉到他的窘迫,夏尔开口道。
“即使是粉红色的裙子我也会很开心的收下。”托兰西淡淡道,冷淡的表情根本没人能看出这是他发自肺腑的言辞。
“真是的,我才不会做那样过分的事情呢,夏尔!”伊丽莎白对着夏尔喊道,随即转向托兰西,“这是我精心挑选的礼物呢,希望你会喜欢,托兰西侯爵。”
明明叫夏尔的时候是教名,为什么到了自己就是姓氏?托兰西在心底想到,压下那微妙的一点不舒服,慢慢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用紫色水晶雕琢成的天鹅,晶莹剔透的紫色和精巧的造型,确实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花式。虽然。。。不,自己很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他垂着头,把视线藏在眼皮底下,缓缓说着,木着脸,只有微微发抖的手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心。说完这句道谢,他找了个机会以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告别——其实他清楚自己根本没什么可以忙的事情。走到走廊的转角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被围绕在所有人中间的夏尔,这时候伊丽莎白刚好拿着一大堆的礼物送给他,看到那样堆积成山的礼物,他低头,视线落在自己手心的紫色天鹅,神色已经转变为厌恶。
如果说,你从来没有想过看望我,那就不要让我看见你的踏入我的世界。
如果说,送给我的礼物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那么干脆什么都不要给我,连那一点点卑微的奢望都一起取走会比较好。
如果说,你拥有整个世界,那就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因为那样。。。。只会让我,明白自己有多可怜。
可怜的,一无所有的托兰西,就连你送给我的礼物也不过是从夏尔的那一大堆中随便取出来的边角。
想到这里,他干脆举起手来,把天鹅狠狠掷到墙面上,水晶四溅成碎片,天鹅纤细的脖子被摔成两半,翅膀也飞了出去,在地上弹跳几次才落地。
摔碎水晶的声音很大,至少大厅里的人都听到了,所有人赶过来的时候托兰西还维持着举起手的动作。
“你做什么!”夏尔问道,眉头狠狠皱起。
“抱歉啊,”托兰西扫了眼瞪大眼睛的伊丽莎白,绿色的眼睛里有委屈的神色,不敢再细看,“那么恶心的东西,我啊,完全不喜欢。”他扬起下巴,用眼白扫视夏尔,微启的唇吐出的言辞刻薄无比。
“你太过分了!利兹的心意你就这样糟蹋吗?!”
“过分的是谁?过分的是你吧,夏尔!做客人就有点客人的自觉!把别人家的客厅弄成那副狗屎样子,你的家教都让狗给吃了吗?!”
“你。。。”
“对不起!那不关夏尔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的,所以,很抱歉,托兰西先生。”伊丽莎白赶忙说道,渴望平息这场争吵,可是似乎只能越演越烈。
“所以说。。。所以说。。。”托兰西咬牙道,把到嘴边的那句为什么要叫我托兰西先生,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不,他抬眼,看到凡多姆海恩家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一股怒气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不要那样自以为是啊!我。。。我讨厌你!谁会喜欢你送的礼物,那么恶心的东西难看死了。难看死了!”
“怎么。。。这样。。。”伊丽莎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她茫然地看向夏尔,只见夏尔一只手塞进口袋里,取出一个手套,她赶忙拉住夏尔,“不要这样!”
“放手利兹,我要和他决斗!”
看到争执的两个人,巴鲁托摸了摸头,无奈地说:“托兰西侯爵,虽然说弄乱你的大厅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但是摔坏别人的礼物也不见得能好多少,所以,就每个人各退一步吧,少爷和你对彼此道歉。。。”
托兰西没回话,他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套,丢到夏尔身上,冷笑道:“不需要你,我要求和你决斗,矮子。”
这次是真的戳中爆点了,夏尔奋力挣脱伊丽莎白。
奋力。。。。奋力。。。妈蛋就是挣脱不开,谁能告诉他伊丽莎白的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感觉这次是打不起来的托兰西切了一声,手插在衣兜里转身离开。
午夜,一个人影偷偷地摸到二楼的走廊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忽然,所有的壁灯都被打开,叶轻舟手里拿着一个完好无损的紫色天鹅问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灯光照在托兰西脸上,他下意识地捂住脸,从指缝间偷瞄着叶轻舟。
“才不是,我的家主戒指不见了,现在在找戒指。”说完,托兰西把食指上的戒指撸下来放进口袋,伸出什么都没有的手指晃了晃。
“既然不是找这个的话,我就把这个美妙的东西送给汉娜吧,真是漂亮呢,一看就知道选材是上等的紫水晶,雕琢也很用心呢,看起来是精心挑选的礼物。不,光是紫色这种即代表尊贵,又不显得女气的颜色就可以看出。。。”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我只是想说,如果感觉到后悔的话,就好好去道歉,我想伊丽莎白小姐会原谅你。”
“我一点也不后悔!夏尔也好,伊丽莎白也好,都是讨厌得要死的家伙!”
叶轻舟叹了口气,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托兰西的脸,“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因为看到别人在一起玩耍,感觉到嫉妒,却不知道怎么样加入,所以只能用伤害别人的方法把别人远远推开的孩子一样。”看到托兰西闪烁的视线,叶轻舟一只手按在托兰西的心口,“其实这个地方一直在默默地哭喊着,渴望别人先靠近自己,渴望别人能看透自己的伪装,渴望别人的包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