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娇夫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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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看看,我手腕上现在完好无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盛临毅将袖子拉上去,露出完好无损的手腕,他故意将手腕伸到盛临远面前,盛临远身体微微后倾。
“那些畜生将我的手腕啃得只剩下一段白骨,可我依然神志清醒,想晕倒也晕不过去!可那个人拿出了一种药,洒在了我的伤口上,我痛得死去活来,他却又割开了我的脚腕!”盛临毅破天荒的说了这么多的话,先前喝的茶水已经消磨的一干二净,他停下来咽了几口唾沫。
“他还在我身上试蛊,有时候,甚至会割下我身上一片片的血肉,还会打断我的骨头,可是他又会让我好起来,每每如此,我恨不得就这样死过去!”盛临毅声音中满是凶狠之意,他眼中的恨意无比明显,令盛临远不自觉攥紧了双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手掌内的冷汗到底有多少。
“我总会想,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一切?为什么不是你呢盛临远!”盛临毅冲向盛临远,抬起双手紧紧抓住了盛临远的衣领。
“临毅,你先放开我,我们两个好好说,你别这样。”盛临远一手掰着盛临毅的手,一手推着盛临毅。
盛临毅愤怒之间的力气格外巨大,可他终究还是被苗疆人的多番试验搞坏了身子,在盛临远的顽强抵抗下还是被盛临远推倒在地。
“哈哈哈哈,盛临远,你和我不是双胞胎吗?我承受这些疼痛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啊?!”盛临毅眼角溢出了些许泪珠,朦胧的视线中,他看见盛临远侧过了脸,向来温和无比的声音在现在的他听来是那么的冰冷。
“临毅,你糊涂了吧,你身上好好地,一点伤都没有,这些,都是你做梦梦到的吧?”盛临远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温柔的看向盛临毅,盛临毅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法置信,“我果然应该明白的,盛临远,你从头至尾,都不是个好东西!”
盛临毅撑着地面站起来,他身边刚好是个小几案,上面盛放着一个花瓶,盛临毅便伸手掐住花瓶细细的瓶口,朝盛临远扔了过去。
盛临远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他看了看地上的瓷瓶碎片,慢悠悠的开口:“临毅,你刚醒,还是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对身体不好。”
“不要叫我的名字!”盛临毅恶狠狠的瞪着他,上辈子,他决定毅然离开国公府,其中也有盛临远的手笔,倘若不是盛临远在暗中添油加醋的告诉他母亲是多么疯狂的反对大哥和他两人的姻缘,恐怕盛临毅还不会那么干脆利落的离开国公府。
窦静妤多年的爱宠也不是白费的,起码盛临毅对她也有着深厚的孺慕之情,而大哥盛临辉和双胞胎兄弟盛临远的相继背叛,已经令窦静妤无比伤心,他再怎么如何也不会在窦静妤伤痛未愈时在她伤口上撒盐!
可盛临远却暗中作梗,利用他人将窦静妤的反对丑化,更是将听从窦静妤意见的盛临遥的生活是多么的不自由告诉他,故意编织出窦静妤做出的“丑事”,让盛临毅对窦静妤失望透顶。
现在想想,不仅如此,他和付欣然的相遇盛临远也似乎在其中插了一手。
盛临毅去江南散心的事情除了窦静妤和盛怀瑾二人,就只有和盛临毅关系亲近的盛临远知道了。
“四弟,现在天气炎热,你生这么大的气可不好啊。”盛临远好心劝道。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兄长。”盛临毅恨恨的说道,“你走,不要再踏进这里半步!”
“呵呵,要求这么多,真是孩子脾气。”盛临远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盛临毅的要求一般,他毫不在意的笑笑,与他相比,盛临毅仿佛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给我滚!”盛临毅抓起身边的椅子扔过去,盛临远避开,笑道:“那我就先走了,临毅,你好好休息吧。”
门“吱呀”一声,被人关上了,盛临毅的眼神沉寂下来,现在,他和盛临远已经撕破了脸皮,依照盛临远睚眦必报的性子,他日后肯定会遭受到盛临远的报复。
不过,盛临毅并不担心,他和盛临远可是真真切切相差了二十多年的光阴,他一个成年男人,难道还玩不过才十二岁的盛临远?
宁安寺乃是大周的国寺,坐落在京郊的荣山的半山腰上,前往宁安寺的香客信徒,一般都是从山脚下徒步上山,以表诚心诚意。
“娘,您是不是累了?”盛临遥听到窦静妤沉重的喘息声,有些担心的看过去,立刻发现窦静妤额头上挂了满满的一层汗意。
窦静妤微微抬头,扶着她的茭白立刻递上米分白的汗巾为她擦汗,见状,盛临遥更是担心了:“娘,我还是为您叫辆抬椅吧。”
抬椅是用一把靠椅做成的,靠椅两边的扶手下各加绑了两根两米长,一人拳头粗细的长棍,抬椅子的有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在荣山这一代很是常见。
荣山上因为有了宁安寺这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往来的香客中不乏许多达官贵人,其中也有些身体虚弱,无法徒步上山的人,他们通常都是坐着这种抬椅上山的,因为坐着马车上山,会被视为对寺中佛祖的不敬。
而抬椅上下一趟的报酬很是丰富,于是山脚下便有许多农闲的年轻汉子做这一行当。
窦静妤来此处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寻求答案,为了彰显自己的诚心,她特意不坐抬椅,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这才走了不到二里的路,她便已经气喘吁吁了。
“夫人,不然咱们现在在这里歇歇脚,您看,那里有个亭子,咱们去那里坐一坐好不好?”桂荣四下张望,顿时眼睛一亮,伸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好。”窦静妤点头答应,然后在茭白和桂荣两人的搀扶下走向凉亭。
盛临遥领着人率先到了凉亭,他身边跟着的小厮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将亭子里的座椅擦干净。
“娘,您坐。”盛临遥拉着窦静妤的手让她坐下。
窦静妤坐下后才舒了口气,双腿有些酸痛,茭白不用她说便半跪在她腿边为她捏腿按摩,桂荣让带着茶点篮子的下仆把东西拿出来放在石案上,倒了杯茶水奉了上来。
“夫人喝口水,润润喉。”桂荣递到窦静妤面前。
窦静妤伸手接过,看向盛临遥,道:“临遥,你也喝点水吧。”
“好。”盛临遥乖巧的点头。
一行人便在这座亭子里歇息。
荣山风景很好,窦静妤坐了一会儿便感觉差不多了,就告诉茭白可以走了,哪知她们刚准备走,迎面就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领头的是个姑娘家,观其年纪大概十五岁左右,长相极为艳丽,一袭淡米分的衣裙,发上的钗环极为简洁,只有一支晶莹剔透的翡翠簪子,随着她的越走越近,窦静妤可以闻到一股格外清新的香气,令人神清气爽。
窦静妤此次出门,带的人也有十多个,一行人还有大半站在亭子外面,而国公府的下人向来便高人一等,虽是遇见这种看起来便身世不凡的大家小姐,却也敢伸手拦人。
“这位小姐,我家夫人在此歇脚,还请小姐另寻它处吧。”说话的语气虽不盛气凌人,但也令人听得格外不舒服。
窦静妤听此话有些不妥,何况她们也准备离开,便要开口让出亭子。
谁知那小姐眼睛弯弯一笑,那姝丽的颜色令人惊艳。
☆、第二十四章
“这荣山我也来了不下五遍了,这山道上的亭子也就两处,一处在这里,另一处却在宁安寺旁边,再无其他了。”这位小姐笑着说道。
窦静妤走出亭子,道:“下人无礼了,这位小姐,我们已经准备离开了。”
“那就多谢这位夫人了。”她对窦静妤微微低头。
“不客气。”窦静妤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小姐,人都走了。”这小姐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窦静妤等人离开的背影,一动不动的,她身边的丫鬟见时间太久了,便出声提醒道。
陈蔷被丫鬟提醒后,才回过神来,她想起刚才所见到的少年模样英俊,身材挺拔修长,羞红了一张脸。
盛临遥本就肖似顾柏青,而顾柏青能有窦静妤这样的外甥女,自己的样子自然也不差,盛临遥今年十三岁,却因为发育的有点早,个头窜得快,和盛临辉也只差了半个头。
这也怪不得陈蔷会认错人。
陈蔷那天的丫鬟听到盛临辉今日会前往宁安寺后,便告诉了陈蔷。
陈蔷家中行四,她和陈瑶是一母所出,偏偏陈瑶却一直压在她头上,容貌比她好,受到的宠爱也比她多,甚至连亲事都比她好上千倍万倍!
陈蔷心中一直憎恨着陈瑶,打小,父母就格外疼爱陈瑶,针黹女红,琴棋书画,不管她多么的努力用心,却依然比不过陈瑶,父母赞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陈瑶身上,而她陈蔷,就像是个不起眼的灰尘,她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个衬托陈瑶多么出彩的小丑一般!
陈蔷不服气,就一直和陈瑶作对,陈瑶喜欢的东西,她偏要插一脚夺过来。
陈瑶不屑和她争,往往当她以为,自己胜过了陈瑶的时候,陈瑶却会得到比她手中更好,更珍贵的东西!
陈蔷一直以来压抑着心中的不满,而当她的丫鬟听到陈瑶的未婚夫,镇国公长子盛临辉要去宁安寺的时候,她便横生一计,她也要去宁安寺,她陈蔷,要抢走陈瑶的未婚夫!
今日出门,她格外用心的装扮一番,穿上了母亲所赠与的珍贵无比的素锦长裙,戴上了祖母所赐的翡翠玉簪。
陈蔷对自己格外自信,因为她身具奇特之处,她生来便身携异香,香味清淡雅致,闻者会令人感觉神清气爽,比什么药都管用。
不过也因为这种作用,父母对她不怎么重视,反倒是年迈的祖母对她格外青睐。
陈蔷据闻镇国公夫人身体不怎么好,而她的祖母却因为她常伴身边,身体越来越好,这一作用,便让她格外有自信了。
今日一早,她便出了门,到了荣山山脚下的时候,她为了好好表现一番,给盛临辉留个好印象,便没有坐抬椅。
陈蔷本身也是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走了一会儿虽然有点累,但也不是那么想休息一下,但当她看到凉亭里那位夫人身边的丫鬟时,她便知道那些人便是镇国公府的人了。
窦静妤身边的丫鬟有一个叫做茭白的,茭白很受窦静妤的信赖,一些事情常派茭白出面。
陈府因为和国公府有个姻亲的关系,再加上这门亲事是窦静妤亲自挑选的,过年节时,茭白便会带着下人上门送礼,陈蔷有一次陪着母亲学习管家的时候见过她,打听过她的身份。
这次看到了茭白,那她正在伺候的那位夫人一定是镇国公夫人了,亭子外边站了一群下人,能够和国公夫人坐在一个亭子里面的少年公子除了夫人自己的孩子,还有谁呢?
而那位少年公子大概十五六岁,这年纪和陈蔷打听到的盛临辉一般的年纪,照这样想,他肯定就是盛临辉了。
陈蔷无比肯定,刚才她便一直盯着盛临辉的背影,越看她心中越是痴迷不已,但回过神之后,陈蔷心中愤恨交加。
凭什么陈瑶能有这样出色的未婚夫?她凭什么?我也不比她差!我一定要将这门亲事夺过来!
“走,先进去歇一会儿。”陈蔷说完便进了亭子。
“是,小姐。”丫鬟紧跟着她进去。
不着急,现在先不着急跟上去,我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