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诸葛亮 错穿三国-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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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正暗地里折卖田产。”孙权扔给他一道令牌:“有什么问题只管去吴郡太守府。记住,我要活的。”他要的不知是一个龙大,而是整个青龙会。
虞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大喜,接过令牌领命而去。
孙权起身,慢条斯理的抚平衣袍上的皱褶,带着贴身侍者去了内院。
他在一座僻静的小院子前停了下来。暗红色的院门紧闭。门前落了一地的枯叶。
侍者会意,小跑着过去叫门:君侯驾到。
“吱呀呀”,院门大开。一个刻板严肃的青衣婆子跪伏在门旁:“见过君侯。”
“起来带路吧。”孙权负手进了小院,随意的四处扫了一眼。和门前不同,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是老样子,安静而舒适。
“嗯。”他很满意。
婆子起身谢过,半弓着身子在侧前面引路。
侍者偷偷的瞥了孙权一眼,细声细气的问道:“王嬷嬷,大夫人近来身体可好?都在忙些什么呀?”
自从阿仇第一次闯进来后,孙权就让假孙绍开府,带着老婆孩子一并搬出了孙府。同时,大乔身边的仆妇被他一个不留的全打发走了,只派了王嬷嬷过来“服侍”大乔。小院里就她们主仆两个。
王嬷嬷一边引路,一边详细的把大乔的作息汇报一遍。
听说这院子里都是大乔自己打扫的,孙权心里感慨不已:他绝对不能输。否则,大乔母子的今日就是他的妻儿的将来。
“二弟来了。”大乔已经闻讯在二门迎接了,屈膝行了一礼。
她荆钗素裙,两鬓苍苍,因为常年礼佛,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大嫂老了。明天给她配个粗使丫头吧。孙权叹了一口气,拱手还礼:“大嫂。”她始终是他大哥的妻子。只要这个寡嫂能安分守己,他不吝于养她一辈子。
孙权大步流星的进屋,在主位上跪坐下来。
大乔不紧不慢的落坐在客位上。
侍者守立在门口。
王嬷嬷转身去厨房张罗茶果。
孙权开门见山的笑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大嫂一个好消息。”
大乔微微一笑:“哦,是什么好消息?”
“青龙会要投靠曹家了。”孙权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却是冰冷的,锋利如刀,盯着她头上的白玉凤头钗,慢慢说着,“听说他们曾经是大哥的暗卫,大嫂难道一点儿也不感到痛心吗?”都是这个愚蠢的女人,让他失去了青龙会。
这时,王嬷嬷端了茶果进来。大乔接过一碗茶,小啜一口,轻飘飘的答道:“是吗?这个我倒没听你大哥生前提起过。”
“大嫂,你真的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孙权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指着她头上的玉钗,“这是什么?明明就是号令青龙会的信物。”
大乔拔下玉钗:“二弟说的是这根钗吗?这只是你大哥送给我的定情之物罢了。二弟若是喜欢,拿去就是了。”说罢,双手将玉钗奉上。
这根钗确实曾经是能够用来调动青龙会。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去年,阿仇来探望她的时候,把玉钗送还了她。现在,这只是孙策留给她的一点念想而已。
孙权气结,起身拿起玉钗狠狠的掷在地上:“大嫂放心,我一定会让青龙会重归孙家的。”气呼呼的甩袖离去。他本来是想从木乔这里套取一些龙大的资料的。也算是给大乔一个立功的机会。不想,这女人油盐不进,宁可便宜了外人。
王嬷嬷冷哼一声,端了盘子漠然的去关院门。
好好的玉钗被裂成了四段。大乔蹲下身子,一段一段的捡起来,小心吹去上面的灰尘。硕大的眼泪,一滴又一滴,无声的打在她的手背上。
看来,孙权是要对青龙会下手了。她紧紧的攥着碎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剧烈的抖动着。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叫:“不,你休想拿我威胁阿仇。”
第二天下午,王嬷嬷发现大夫人整天都虔诚的跪在神像前诵经,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打扫庭院。她送去的饭菜,一动不动的摆在原处。
她想绝食而亡!王嬷嬷大惊,立刻报告给孙权。
孙权冷冷的说道:“告诉她,她要是死了,我让周太夫人给她陪葬。”哼,不要以为她跟小乔老死不相往来,就能瞒得过他。孙权门清呢。在这世上,能让她在乎的人除了阿仇,就只有这个小乔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哦也
“啪”,平铺在大桥面前的《道德经》应声而落。
王嬷嬷阴森森的笑道:“所以,请大夫人多多保重。唉,想当年乔家也是钟鸣鼎食的大户人家,如今却只剩下大夫人和周太夫人两个姐妹。也不知道乔家是招惹了什么祸害、灾星!”瞥了大乔一眼,她“呦”的轻呼,装模作样的俯身道歉,“老奴素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请大夫人见谅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大乔何尝没有听出她的话里的意思。该死的贱婢!红口白齿的骂她是不祥的祸害、灾星。
胸腔内气血翻滚,大乔一时忍不住,“扑”的一声,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回事?大乔心里着了大急,不,木乔不会还自己的。
“咚”,她脸色煞白,双目紧闭,一头栽倒在神像前。
王嬷嬷捂着嘴,冷汗成瀑布状,转眼间,后背尽湿。
她小心地走上前,试探了一下大乔的鼻息。气若游丝!她懊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早知道这个大乔这样受不得气,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肆。要是大乔真有个三长两短……“好好看住大夫人!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我活剥了你的皮!”刚接下来这个看守差事的时候,孙权的冰冷的声音又一次的在她的耳边响起。
王嬷嬷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乱糟糟的头脑立马清明了许多。对,当务之急是赶快禀报主人。
她连滚带爬的窜出小院,直奔孙权的住院。刚到院门口,来不及请门口的侍卫通传,她说“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凄厉的大呼:“主人,不好了,大夫人昏倒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持刀侍卫一听,四目相对,眼里全是紧张,这事很急!其中一个侍卫慌忙的小跑进院子内向孙权禀报。
而孙权在里面也隐约听到了王嬷嬷的声音,虽然没有听清楚话的内容,但是,就王嬷嬷这颤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他也能猜得出,八成是大桥出事了。
不等待侍卫进来禀报,他放下了手里的公文,立马疾步走出了书房。
“禀报君侯,王嬷嬷在门口禀报,大夫人刚刚昏倒了。”侍卫站在门廊前拱手禀报道。
孙权心中一颤,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急匆匆的到了门口,随口问道:“请了郎中了吗?”
“嗡”,这声音不大,却像是头上响了一个炸雷,惊得王嬷嬷耳鸣不止,她那里还记得起这码子破事!
“没用的东西,还不回去好生照顾大夫人。”孙权吩咐侍者去告诉步夫人,人言可畏,不管是大乔的情况如何,这寡嫂的事情都只能由步夫人这个妯娌出面。
王嬷嬷惶恐不安的从地上爬起来,手心里早已捏出水来了。她现在才记起,大乔还在地上躺着呢。
等王嬷嬷将依旧昏迷不醒的大乔移到卧榻上安顿好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步夫人已经带了郎中和十多名仆妇赶了过来。而孙权也派了一队精甲军士守在了小院的门口。清冷的小院里此刻的人头搅动,仆来妇往,空前热闹。
一柱香后,郎中摇头晃脑的从内室出来了,对端坐在主位上的步夫人叹了一口气:“禀报夫人,乔夫人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又急火攻心,心脉损伤严重。请恕在下学术浅陋,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也就是说只能准备后事了。步夫人眼底黯然,派人去请孙权。
郎中说了声“抱歉”,抱着诊包,匆匆离去。这是他们这行的规矩:治不好就溜,总之,不能让患者在他们跟前咽气。
孙权刚进小院,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王嬷嬷的声声哀鸣:“大夫人啊,大夫人。”
步夫人脸上挂着泪水,扶着侍女出来迎他,“君侯,大嫂没挺住,她刚去了。”
孙权恼怒的甩袖离去……
停灵七天后,孙权不得不为大乔发丧。大乔的死讯当天就传了出去了。枕戈待旦,他整整等了阿仇七天,却连鬼影子都没见一个。
今天是他诱捕阿仇的最后机会。“哼,我就不相信你会这样的绝情!”孙权双目通红,面目狰狞。
在一片素白中,送葬的队伍慢慢地挪出了孙府。孙绍胖得跟个肉球似的,一身孝子打扮,举着幡旗,走在队伍的前头。
前呼后拥,大乔的灵柩被三十二名白衣壮汉抬着,走在队伍的中段。
后面紧跟着一辆挂满白绸的小车。王嬷嬷穿金着银,盛装打扮,却像具泥胎一样,端坐在车内,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无穷远处。厚厚的粉底都无法掩盖住她身上的死气。大乔死了,孙权没有活剥了她的皮,赐她活殉。
队伍连锦数余里。沿路有不少民众自发的焚香叩拜。时过很多年,孙策依旧是东吴人们心中那个威风凛凛的大英雄。听说大乔病逝了,他们都是真心的过来送大乔一程的。想着红颜就这样的逝去,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悲春伤秋,立在路旁嘤嘤啜泣。
丧事从来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孙权率众子亲自发丧,厚葬寡嫂,又在东吴民众中迎得了一把好评。
也有眼光的人看到了全身缟素的军士们藏在白衣之下的黑色铠甲。只要细看,不难看出,那一杆杆缠着白布的长枪在太阳下寒光闪闪。
混在队伍里的,居然是东吴的最为精锐的黑甲军。许多人的心里不免起了猜疑:这又是为了哪般?
孙权坐在车内,耳边充斥着路人的哭声。他双手紧握成拳,烦躁不已。所有的人都只记得孙策的好,二十多年过去了,难道他做得不够好吗?
走了大半天路,终于到了码头。大乔要被孙绍和孙登送回吴郡孙家祖陵安葬。孙权只能送到这里。虽然有一千五百名黑甲军护送,但是他还是很不放心。把长子宣进车内,他再一次仔细嘱咐着,“切记,一定要把孙绍带回来,而且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谨慎行事。”孙登长揖到底,眼里按耐不住兴奋。长这么大,这还是他头一次办差。
看到长子稚嫩的身影上了船,孙权想起了他年少时的许多往事。那时的孙策就像是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世人哪里会注意到他的。
挂着白绸的船队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在水平线上,深秋的江风已经有了许多寒意,孙权裹紧了披风,命令车马统统撤去白绸,就地焚烧掉,准备打道回府。
这时,身后的官道上扬起了一阵尘土。孙权站在车上,眉头皱成了一团,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来人跳下马,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的车前,单膝跪地,低头奏道:“君侯,大事不好了,府里走水了。”
啪啪,电光火石,孙权转身望着船队远去的方向,懊恼的轻呼“哎呀。”他中计了。此时不用追上去检查,他也能断定那厚实的棺椁之中躺着的肯定不是大乔。按照仪俗。兴许,那个时候起,大乔的尸身就已经被转移了出去,藏在府里的某个地方。今天,他们都出去送丧了。青龙会的人就乘虚而入抢走尸体。怪不得阿仇迟迟没有露面!
“回府!”孙权气急败坏的钻进马车。
火已经被扑灭了。步夫人绞着双手,脸色青白不安,站在大门口翘着盼望。
听传孙权回来了,她急忙迎了上去:“君侯,大嫂的院子,钱烧了。”
哼,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