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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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大妖兽俱是一呆,额有银发的大妖兽道:“有趣,有趣,小子还会变身哪里,这狗可是少得可怜哪里!老子非把你捉回去养不可!”它摩拳擦掌志在必得。
天亦玄缓缓勾起唇角,扯出一抹令气温降至零下的冷笑,两臂平举宛如大鹏展翅般,道:“大.地.绝.灭!”身子像个陀螺般旋转,蒙上一层不透光的黑的剑气,倾盆大雨般打下。
大妖兽不过被剑气从颊旁扫过,立时割出一道大口子,浓绿的液体汨汨流出,这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结果,让它们感到些许愕然,可毕竟是有智能的生物,登时明白天亦玄是在故技重施,先让它们轻敌掉以轻心,才一举消灭它们,只可惜这次他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大妖兽双臂护住脸部,大脚一跺从地面飞箭似的直射天亦玄,带起的劲风刮得众人不分敌我俱是东倒西歪。
天亦玄举剑交叉胸前阻挡它们的劲气,暴喝一声,天道真气运遍全身,黑气向外扩展、再扩展,往四大妖兽推去。
一股先天真气对上四道威势惊人的气劲,硬是把其它人送上半空绕匝几圈,纷纷飞去撞城墙,惨叫还没逸出口,受到五股气逼迫的压力,江水似倒流瀑布般冲天而起,虽没将人也给冲上天,可刀割般的痛楚令人直呼吃不消。
“吼!”四大妖兽齐张口大喊,四股气劲猛地汇成在一起,天亦玄猝不及防,铁柱似的劲气狠狠破开护身真气撞在胸口。
他再吐鲜血,掉下水中,方勉力站起,脑后遭到一记重击,令他狼狈不堪的跌入江中。
“亦玄!”天四女心焦的大喊,再也顾不得什么天性、什么仁慈,下手毫不留情,四只巨型妖兽已令他恁般吃力,现在又多了一只怎么受得了?!
“咳、咳……”天亦玄不知何时潜到风心萤脚下,捉住她的小腿肚,在她惊觉是他硬生生停下手中剑的同时,道:“把河洛石丢到水里,快。”
风心萤虽不明所以,但仍是毫不犹豫的丢下深海剑,取出自己的生花笔,转开笔头将里头的河洛石全倒倾入脚下的江水。
其它人也不明白天亦玄用意,可是猜也猜得到他此举必有深意,纷纷奋力阻挡妖兽,不让它们接近两人。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不知从何处又冒出一只巨大妖兽,毫不怜香惜玉的从背后一棒捅到风心萤的胸前。
热腾腾的鲜血洒在天亦玄脸上,他瞳孔倏然放大,仰首发出一阵震怒的狂啸,左手温柔的扶住倒下的风心萤,右手在大妖兽握棒的手上一击,大妖兽浑身剧震后,身子竟一寸寸的分解开来。
愤怒激发出天亦玄的潜能,以性命为代价的天道心法终能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他的周身升起血红的雾气,通红的眼眸映着深沉的痛楚:我绝对不会让人夺走属于我的东西!绝不!
扶住风心萤的左手硬将天道真气输进她的体内,强制她破损的肌肉神经再生,那原本嵌在她体内的狼牙棒,随着她身上的伤口逐渐缩小,而终至断成两截掉落水中。
天亦玄右手一挥,城里所有的水从地表升起,有如一个防护罩般笼罩住整座撒旦城,他深知以自己的能力无法做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所以才需要河洛石的协助,可他若知会是现在的情形,他宁愿不要用这个方法!
他飞掠起身,直扑先前重伤的五大妖兽,右手探出时左手向外一甩让风心萤落进月心蝶的怀中,冷声道:“趁现在妖兽再也进不来,立刻全数扑杀!”
天宗下令,凡天朝人遵行不悖。天亦玄的身份光看天四女对他的关心,就无庸置疑了,天朝众将士齐声应了,拿出最无情最残酷的一面,与妖兽展开全面性的攻击。
第五集第四十四章城危始分
(更新时间:2003…9…2113:37:00本章字数:6645)
月心蝶神情惶然,脸色是大受惊吓后的青白,她两手紧到想嵌进自己身体里一样搂抱着风心萤,她的视线落在怀中人儿缺少衣服遮掩的腹部,适才那里有着一个穿透她的大窟窿,发白的手颤抖地搂得更紧,那牢牢刻在脑海里的画面让她无法不恐惧。
虽然现在伤口已经神迹似的痊愈,眼里看到的是新生如雪般白的肌肤,白到能毫不费心的看清底下流动的血液,她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吸口气,告诉自己她的三妹没有事,然而贴紧风心萤的掌心传来冰冷的触觉,让她好生惊慌不安,现在仅有风心萤胸膛处微不可见的起伏能令她略感安慰──她没有失去一个好妹妹,天四女仍然是完整的一体。
月心蝶用额头轻触风心萤冰冷的脸颊,一股暖洋洋的真气缓缓流遍风心萤全身,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风心萤恢复一些元气,以免在接下来的恶斗里使她的伤势恶化。
风心萤为了不让大妖兽伤到已经受了重伤的天亦玄,也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挡不了大妖兽的攻击,而不闪不避的硬以血肉之躯保护宗主殿下,尽管痛得让她眼前发黑,她仍运功收缩肌肉夹住大妖兽的狼牙棒,棒上的尖刺刺入她脆弱的血肉,无论她受过如何严格的训练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剧痛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快昏倒了,眼帘沈重的张不开,可失去意识前她固执的撑开一线想确定天亦玄的安全。
模糊里她看见天亦玄的震怒,一抹诡邪的光芒画过他的眼底,心神不受控制的剧颤一下,她合上千斤重的眼皮陷入无边黑暗里,昏迷前脑海生出的懊悔来不及说出口便被深黑淹没,直到月心蝶的内力包裹住她才使她的世界生出一丝光线,只是她仍睁不开双眼,更别提发出一丁点呻吟。
望着月心蝶的背影,日心蝉向来充满柔性线条的脸庞倏然冷硬起来,抱琴的指爪扣在琴身使劲的模样彷佛要刺穿凤凰木造的琴身。她不该愤怒的,不该对她的好妹妹生气,今天的情形换作其它三人她们也会选择和风心萤一样的作法,只是在亲眼目睹狼牙棒贯穿那瘦弱身躯的刹那间,她的心先象是被人狠狠的撕裂,然后一股不期然的怒气油然而生。
呵!她嗤笑着,打出生以来第一次的怒火竟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被引发出来,而对象还是她差点‘壮烈牺牲’的‘好妹妹’!她忍不住在心底的连连咒骂:“愚不可及!”
她与云心蜻一前一后的护住月心蝶和风心萤,藏在琴身之中从不轻言取出的‘蝉蛹’剑,似乎在呼应着她的愤怒震动地想要现身杀敌。
相对于日心蝉的‘生气勃勃’,云心蜻就显得反常的严肃,两眼通红眼眶里还含着泪水,却未使她看来柔弱反而令人觉得坚毅不屈,手里握着一只银色的长管管首还雕着一只碧绿的蜻蜓,这是她的独门兵器──‘蜻蜓翼’。
天四女身为天朝皇族拥有由前天宗赐下象征地位且独一无二的兵器,月心蝶的剑法虽是天四女之最,但代表她身份的兵器却是一对蝴蝶弯月刀──‘蝶舞’,刀身雕有数百只米粒大小的蝴蝶,配上为此刀创出的‘翩翩刀法’,一经施展除了翩翩蝶舞四字外,也仅能用蝶舞翩翩来形容了!只因前宗后将护剑重责交托才没带在身边,否则论起她的刀法比之剑法尚且略胜一筹。
日心蝉的剑法其实不逊于月心蝶,只是她的内力输了一大截这才处于下风,她的‘蝉蛹剑’看似没有剑鞘剑身也尚未开封显得暗淡无光,但这仅仅是表面而已,在剑上有一处暗钮一但按下,宛如一只秋蝉的剑柄就会一分为二露出底下的真剑,此剑挥洒开来会发出似蝉鸣般的声音,一个轻心任何人不是伤在她的剑下,就是受音波所伤。
风心萤使的却是一百零八节连环萤鞭,从鞭柄到鞭身都是会散发萤光的萤火石打造,个个皆是萤火虫的形状密密麻麻的接连在一起,如果在夜里施展一条伸缩自如的长鞭萤光不灭、闪闪发亮,在她精湛的鞭技下谁也不能不感到惊叹,然而萤火虫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可爱,叫风心萤白天来使不但旁人感到心底发毛,她自己也是觉得有点恶心而不大愿意。
四人中云心蜻的蜻蜓翼算是最特殊的一种,她并非由宗主赐下而是天织宗妃代代相传,只因其中能藏数在百万之上的银针,无论是要拿来当兵器或是身上绣针用尽取来替用都很方便,加上她的银管里还有暗剑在内,遇到远攻可用弹簧射出银针,近攻时则有剑在手,这为天织宗妃特别制造的兵器自然叫她们爱不释手,常称‘一管在手妙用无穷’。
平素她们都不愿轻易使用手上意义重大的兵器,从小这兵器就跟在她们的身边,说是伴着她们一起成长也不为过,久而久之当这兵器握在手里的时候,她们那为能当天下表率、为能配得上宗主殿下,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尊贵之气浑然天成般的迸发而出。
“吼!”
妖兽凶狠的低咆数声,瞪着自己不受控制死命抖动的膝盖,搞什么?!连几个小婆娘都能叫它们害怕!尽管在嘴上不屈服、对自己的胆小斥责,可三女的气势排山倒海似的迫近,开始令它们感到浑身被人偷挂铅块般的沈重,手脚则象是被铁錬牢牢捆绑住一样难以难弹。
天四女既然要昂立在优秀的天朝人之前,作他们的模范、指标,气势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只是她们一向不爱与人有距离感,所以才收敛起不怒自威的样子,也几乎不动用象征身份的兵器,许是她们这般压仰过久之故,一旦同时释放出来,那威势连天不怕地不怕仅在方才怕了天亦玄的妖兽,都无法抵挡的抖颤起来甚至萌生逃跑的念头。
然而逞凶斗狠才是妖兽们生存的最大目的,它们的害怕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的都恢复了过来,一个个又兽性大发的往天府兵和残缺的撒旦城守将杀去。
眼前不断有液体喷洒滴落,有红色、有绿色也有透明的水珠,一双双含着不甘、仍带有对人世依恋的眼大睁,却无奈的僵硬倒下,那是人?还是兽?再也分不清楚了,每个战场上的人与兽脑海里都只剩下血淋淋的‘杀’,身上能当武器的部分都被拿出来使用,他们忘了什么叫战术,忘了自己学过武艺,只懂得用本能互相攻击,至死方休!
月心蝶眉目含煞,看天朝的子弟兵们前扑后继的倒下,靠本能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赢得了本质为野兽的妖兽,他们这是在以己之短攻敌之长,无疑是自寻死路,瞥了天亦玄那一眼,他正不要命似的拦住五只大型妖兽。
她强仰下心头的痛楚和莫名的恐惧,逼自己回复从前的冷静,在快速观察过现场的情势后心中有了定计,喝道:“天府兵听令!布二十八星宿阵!”
天朝众将闻声彷佛醍醐灌顶,精神不打一处上来,恢复了神智后心中悚然,如果不是天凤宗妃的声音唤醒他们的迷失,今天他们唯有惨败一途!当下个个合作无间,左右合作有秩序的或进或退,虽然看起来仍然凌乱分散,但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混乱中带有一定的规律,此时手上如有观星图拿来登高一对,必可发现天府兵所布正与二十八星宿一斑,只不过是两组的二十八星宿罢了。
阵式完成后妖兽们逐渐发现情况不对劲,它们开始打到敌人的残影,或是明明能让可恨的天府兵脑浆迸裂,偏偏一棒下去死状奇惨的却是自己族人,它们因觉得被愚弄而愤怒的连连狂吼,无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乱砍乱杀,在阵式的牵引下它们开始不自觉的互相残杀。
天府兵虽布下阵式应变,但是到底已经是筋疲力尽,阵式并没有发挥它最大的力量,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有逐渐溃散的情形。